“哦,那倒也是,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林逸雪凝眉一想,認同道,
“記得剛回府時,她還特意送去一碗湯,提醒我,小心秦姨娘送的湯呢。”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明天我會讓人在路上做點手腳,讓她進不了雲祥山莊的。”
最後,歐陽致玄眼眸一暗,沉聲說道。
“別呀,你當初不是不想管此事嗎?現在怎麽又要半道插手了呢?”
一聽歐陽致玄要插手此事,林逸雪立即不樂意了。
“今非昔比,現在能一樣嗎?她此次前來,可是帶著歐陽致廷的命令,隨時會對你不利的。不行,我絕不能允許,在你身邊有任何危險發生,明天必須把她先清除了。”
歐陽致玄生硬的說道,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
“不是,哥哥,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像紅袖這樣的小螻羅,你就讓我自己處理吧。
再說了,明天你半道上處理了她,就不怕歐陽致廷臨時起意,再動用其他的,我們並不知曉、再暗處棋子呀,
與其那樣,我倒情願對方是紅袖呢,最起碼我對她好歹有些了解,心裡也已經都做好準備了。
這次,你就聽我的好不好,讓我自己來處理?”林逸雪好聲好氣的商量道。
畢竟紅袖和其他素不相識的人並不同,她在陸府的時候,可是在紅袖身上,沒少傾注感情呢?
又是幫她治宮寒,又是幫她懷孕的。
弄了半天,原來是這麽個東西,竟然是別人安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奸細。
所以,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林逸雪並不想讓歐陽致玄插手,而是想自己親自給拔除,了結此事。
“那好吧,但是這次,你自己一定要當心。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麽危險,下次,我就直接把你拴在身邊,我走一步,你就在後面跟一步。聽到了沒有?”
最後,無奈,歐陽致玄看林逸雪心意已決,隻得又妥協了。
“是是是,我親愛的太子殿下。
您長得帥,您說的都有道理,小女子惟命是從,行了吧。”
林逸雪看歐陽致玄答應了,立即好心情的,反過來腆著臉,哄某人開心,
“如果這次,我再有什麽危險的話,
下次,不用您說,我一定寸步不離的前後跟著您,您趕都趕不走,好不好?”
“嗯,有這覺悟,倒還差不多。”
歐陽致玄看林逸雪這麽乖巧,說著,臉又要湊上來,
“別……別……別,”見此情景,林逸雪連忙出手,阻止歐陽致玄靠近自己,嘴裡急呼,
“哥哥……哥哥,算雪兒求求你了,我這手腕現在還痛呢,一會你再……,我可不負責滅火了。”
“那……好吧,睡覺。”歐陽致玄看小丫頭痛苦的模樣,無奈的躺下,閉上眼睛,輕聲說道。
隨著歐陽致玄手輕輕一揮,屋子裡瞬間陷入了黑暗。
“哥哥,你還是回你的覓雪閣睡去吧,我們這樣,明早再讓別人看到了。”林逸雪心虛的小聲商議道。
這可是在雲祥山莊呀,現在她和歐陽致玄還沒有成親,就同床共枕,這要是讓長公主知道了此事,今後會怎麽看她呀。
“放心吧,不會有人看到的,”歐陽致玄閉著眼睛,用睡意很濃的聲音,十分肯定的說道,“換句話說,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沒人敢在皇姑母面前胡說八道的。”
“那也不行,被人看到的話,終歸是影響不好,別人會怎麽看我呀。”林逸雪推了推歐陽致玄,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可不行,你剛才都幫過哥哥了,現在你身子不舒服,哥哥怎麽可以拋下你呢,
乖,別想那麽多了,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歐陽致玄一把將小人兒攬在懷裡,輕聲哄勸道。
林逸雪無奈的看著某人一臉無賴相,她算是看清楚了,反正某人是拿定主意不準備走了,她再說,也純屬浪費口舌。
無奈,林逸雪也隻得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了。
“郡主,郡主,快醒醒,該起床了!”
第二天,林逸雪還在睡夢中,就被小蟬喚醒了。
“唔……,現在什麽時辰了?”林逸雪半睜著朦朧的睡眼,含糊不清的問道。
“卯時了,昨天您不是特意安排奴婢,讓早點喊您起床,說您一會還要幫著長公主準備宴會呢嗎。”小蟬一臉懵懂的說道。
“哦……好吧,我再迷糊一小會就起。”林逸雪抱著被子蹭了蹭,想再睡幾分鍾回籠覺。
忽然,林逸雪貌似想到什麽,大吃一驚,
慘了,小蟬這都闖進來了,某人竟然還沒有走。
這才來雲祥山莊幾天,就被小蟬給撞見了,自己日後還有什麽顏面見人呀。
林逸雪心裡哀嚎著,覺也不睡了,一下彈坐了起來,回頭就準備找床上的某人算帳。
可是,回過頭來,林逸雪才發現,床裡面根本空空如也呀。
“唉,人呢?去哪了?”林逸雪胡亂的揉了下頭髮,疑惑的說道。
“郡主,您這是睡迷糊了吧?小蟬我不是在您床前站著呢嗎?您怎麽往床裡面找人呀?”
小蟬一臉懵懂的看著林逸雪,好笑的問道。
“呃……,小蟬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看到房間裡有什麽人吧?”
一時之間,林逸雪也被搞迷糊了,難道某人根本沒有來,只是一場夢而已。
“沒有啊,不是郡主,這個房間裡,除了你和我,還應該有誰呀?
一大早珊瑚姐姐就出去幫您準備早膳去了,沒見其他人進來呀。”小蟬也是徹底被問迷糊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那個,好吧,可能是我睡迷糊了。咱們抓緊時間洗漱吧,不是還要幫助母親準備宴席呢。”
“是,郡主您等著,奴婢這就去幫您打水。”小蟬應著,轉身進了淨房。
林逸雪見屋子裡沒有人了,連忙趁機走到梳妝鏡前查看情況。
不照不要緊,一照真真的嚇了林逸雪一大跳。
不是說只是個夢境嗎,這脖子裡的顆顆草莓,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不是昨晚某人留下的罪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