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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難馴:梟皇請慎寵》第223章 清醒,不死傲骨
  所以,她隨後又暗中花大錢,雇傭了幾名有點真本事的江湖神棍,對“柳久久”和一大批“證人”進行了催眠術,在他們在被催眠的狀態中接受這樣的潛意識:

  “嗯,我就是柳久久,我原本姓黃,出生在南越州左江鎮馱嶺鎮,小時候的事情記不得了,家鄉發生旱災……”

  “我們是南越人,我們見過這個女人和她的母親,她們是兩年前從南越州來的,在京城找不到親戚,可憐得很,我們給了她們一點錢,她們才沒有餓死……”

  “母女倆半年前租下這間屋子,一口氣付了一年的房租,一直住在這裡,雲娘身體不好,天天吃藥,久久不愛出門……”

  “義小姐跟老爺來過店裡幾次,我們都見過的,跟畫像上的人像一點,但不是很像……”

  ……

  因為目標沒有防備,且需要灌輸給目標的內容也不嚴重,所以,這場涉及面廣的催眠術除了耗時較長之外,實施起來並沒有難度,大量證人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了假柳久久就是真柳久久、柳久久是南越難民的意識。

  當然,柳府的幾位主人和一部分嘴巴很嚴的心腹既沒有被催眠,也不知曉催眠的事情。

  楚刀在姒琅早就做好細致防范的情況下去核查“柳久久”的身份,根本就查不出什麽大的破綻,更找不到證據,就算他真的派人去南越州調查,這一來二去的還不知耗時多久,而姒琅到時說不定已經手掌大權,根本不懼朝廷的威脅。

  另外,姒琅還有一個非常高明的殺手鐧。

  她讓人給“柳久久”催眠的時候,對“柳久久”下達了一個命令:“如果有人對我用刑,逼我認罪、供出犯人或承認“柳久久”以外的身份,我就咬斷舌頭。”

  因此,如果楚刀決定抓捕“柳久久”,屈打成招或真的查到了什麽,“柳久久”將會自殘,絕對不會讓楚刀問出什麽內情。

  現在,在她床邊的屏風外,救下她的藥店掌櫃回道:“昨天晚上,柳府已經恢復正常,老爺連夜出門,視察各個店鋪,被帶到柳府問話的人也已經全部回家,目前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不過,柳府到底出了什麽事兒,老爺和被帶走的人隻說是年底快到了,開會討論生意,內容涉及機密,不便多說。”

  這位掌櫃負責的藥店雖然也隸屬柳府,但像他一樣被柳府雇傭的掌櫃很多,他並不算柳府生意圈中的核心成員,也不算柳浩的心腹,根本接觸不到柳府的家事,所以沒有被楚刀帶走問話的“價值”。

  他作事謹慎小心,為人忠厚本分,嘴巴也嚴,加上柳浩對他有恩,他對柳浩可謂是忠心耿耿,這也是姒琅選擇向他求救的緣由。

  他沒有辜負姒琅的努力。在他發現姒琅手中握的竟然是那枚權力僅次於柳浩印章的柳珉印章後,便知道她與柳義小姐關系非凡,當即讓夥計將她背進家裡,精心治療。

  同時,他的夫人還在姒琅的身上發現了一張手帕,手帕上寫著一行字“我的事情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柳府,否則必招大禍”,所以,掌櫃一家都沒敢吭聲。

  現在,看到姒琅沒有生命危險,他們也松了一口氣,只希望姒琅能道出真相,或者快些離開,免得真的惹來什麽大禍。

  “那就好。”姒琅微微一笑,安心不少,“畢掌櫃,這次蒙你相救,這份恩情我一定會牢記在心,日後加倍報答。”

  “不敢不敢。”畢掌櫃趕緊道,“您持有少爺的印章,便也是敝人的老板,敝人救您是應該的。只是,請容敝人鬥膽問一句,您與義小姐是什麽關系?又為何受這麽重的傷?”

  柳浩剛認下姒琅為義女的時候就派人通知京城各個商鋪、生意點的負責人,說柳珉的印章已經交給他新認的義女,如果以後義小姐拿印章去找他們辦事,他們務必服從。

  他之前就見過義小姐一次,當時義小姐前來買藥,打扮得頗為嚴實,面容半露,他對義小姐印象深刻,但並沒有看清她的全臉。

  “我很想告訴畢掌櫃實情,”姒琅道,“只是我有苦衷,暫時不能相告,還請畢掌櫃理解。我保證,只要畢掌櫃和見過我的人不透露我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

  “姑娘放心。”畢掌櫃趕緊道,“您的事情只有敝人和敝人的夫人、店裡的夥計和店裡坐診的大夫知曉,我們四人絕對透露您的半個字。既然您有苦衷,那敝人就絕對不會再問,姑娘隻管好好養傷就是。”

  他負責的藥店是小店,店裡就他、坐診大夫和夥計三人,坐診大夫已經年過六旬,身體不太靈便,平時也不愛多管閑事,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唯一的夥計也是極為機靈,擅長察言觀色,這次也只是在早上開門時見過姒琅,而後就沒有再接觸過姒琅,人品還是可靠的。

  而他們四個人都不是京城人氏,這間宅子算是他們四人在京城的臨時居處,很少有人拜訪,也算是安全之所。

  “嗯,我相信你們。”姒琅頓了頓,“既然我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也該離開了,你準備幾包治療風濕骨痛的藥材,包好之後給我看看,然後再幫我送到一個地方。”

  畢掌櫃雖然不知情,但這次救下她卻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她必須要盡快離開,不能再連累畢掌櫃。

  “可您的傷很嚴重,”畢掌櫃心裡是希望她早些離開的,但也知道她現在動彈不得,“還是再養幾天吧。”

  “不了。”姒琅微笑,“我挺得住。”

  她這麽一說,畢掌櫃便不再勸了,心裡佩服不已:“好,敝人即刻準備。”

  那天凌晨,他見到重傷昏迷的她後真是受驚不小,認定她只剩最後一口氣了,不太可能被救活了,而坐診大夫過來看過她後,也是一邊給她治療一邊搖頭:“傷得這麽重,不可能好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看她自己的造化。”

  接下來的十天,她數度在死亡的邊緣上徘徊,甚至短暫的停止過呼吸,但每一次她都挺了過來,連大夫都驚呼連連:“這姑娘到底什麽人,竟然這樣都沒死成,不得了,不得了啊。”

  因為她的表現實在不得了,他更意識到這姑娘來歷不凡,背負深重,像他這樣的人家還是與她切勿繼續來往得好。

  而後,畢掌櫃迅速去附近的藥店開了幾包藥回來,交給姒琅。

  姒琅打開一包藥,悄悄在包藥的紙張內面畫上一個符號,而後將這包藥包好,交給畢掌櫃,告訴他一個地址。

  畢掌櫃拿著這幾包藥材,去找一號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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