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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難馴:梟皇請慎寵》第629章 凶險來臨,鑽狗洞逃走
  “那、那如果神機營去查景輝的話,會不會查到咱們的什麽把柄?”

  “很有可能……”

  父子倆互視,一時間都有了想死的衝動。

  但,更大的凶險還在後頭,而且很快就來臨了。

  次日,一夜沒睡著的父子倆用過早膳後還是覺得身心俱憊,於是又回房補眠,但還沒等他們睡醒呢,就有心腹火燒火燎的在外面敲門,驚慌失措的低聲道:“少爺,大事不好了,真的很不好了——”

  劉知危猛然睜開眼睛,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東窗事發,皇上準備誅劉家三族了?

  他狂冒著冷汗,從床上跳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去開門,但他隻敢開一條縫,看著外面的心腹,小聲道:“什麽事不好了?”

  千萬不要是皇上降罪啊!

  “大喬和小喬死了。”心腹低聲道,“聽說是她們倆勾搭景輝的侍衛,被景輝發現了,景輝一怒之下讓人將她們給打死了……”

  “啊!”雖然不是謀害皇子的行為事發,但劉知危還是驚得倒抽幾口冷氣,“那事實究竟如何?她們倆是因為真正身份曝光被殺,還是真的犯了大錯被殺?”

  大喬和小喬是劉家秘密訓養的職業奸細,為劉家立功無數,她們不太可能會做這種身在“敵營”卻不知深淺,主動去勾搭無關男人的愚行吧?

  “這、這個不清楚……”這名心腹負責景輝那條線,對景輝的動向比較清楚,但這會兒也說不出所以然,“兩人昨天晚上陪景輝過夜,聽說當時還好好的,但突然今天天亮的時候,景輝從房間裡走出來,說那兩人跟侍衛有染,他已經將那兩人給殺了……”

  “那兩個是怎麽死的?”

  “是被景輝的劍給刺死的。我看過屍體,她們應該沒有來得及反抗,每人都被刺了好多劍,感覺景輝挺恨她們的。屍體的身上還有酒氣,我估計她們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才會沒有反抗……”

  “你說,她們倆個會不會是被景輝給謀殺的?”

  “有這種可能。少爺,你說這兩人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劉知危已經不關心這兩個女人的事情了,“那些東西呢,這兩個人就沒有任何發現?”

  心腹搖頭:“我問過她們多次了,她們都說沒有發現,也沒有發現景輝有秘室。不過,景輝也不是時時帶著她們,她們認為景輝對她們有些提防。”

  “狡猾的混蛋……”劉知危低聲詛咒著,又問,“景輝對劉家這邊,有沒有什麽說法?”

  “景輝這陣子被大喬和小喬折騰得很累,身體極虛,大夫說他近期之內忌口,忌美色,忌熬夜,忌勞累,今日也一直躺在床上養著,什麽事都不管。”

  “唉——”劉知危長長的歎氣,“你回去,好好盯著景輝,繼續尋找咱們要找的東西。”

  心腹離開了,劉知危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找父親,兩人又是長籲短歎,隻覺得頭罩烏雲,前途一片黑暗。

  “父親,景輝留著,終究是個隱患啊……”

  “我何嘗不知?但,咱們能怎麽辦?”

  “父親,我覺得……”劉知危想把最好的辦法說出來。

  但劉巡撫抬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說出來:“皇上未必不知道另外兩位殿下被謀害的事情可能與景輝有關,但皇上為什麽遲遲沒有派神機營去查景輝?”

  “您的意思是,皇上對景輝還有情面?”

  “畢竟,皇上就這麽幾個兒子了,而且景輝膝下還有嫡長孫,皇上還是想留他一條命的……”

  “……”

  然而,劉巡撫才說完的話,馬上就被打臉了。

  因為次日,神機營就去搜查春園了,消息傳來,劉巡撫父子簡直要瘋掉了。

  兩人在屋子裡團團轉來轉去,好幾次都差點撞上對方。

  “父親,怎麽辦?神機營行動得如此突然,我猜景輝也沒有想到,說不定他手上的那些證據會被發現,或者、或者景輝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們頭上,說是我們煽動他的,他只是受到了我們的蠱惑……”

  “他還可以說是我們逼迫他的,他只是故意順從我們,暗中收集證據,從而將我們劉家往死裡推。”劉巡撫歎氣,“皇上一定會偏袒景輝……”

  劉知危懊悔得連連捶胸:“早知道,我就暗中變賣家產,悄悄將家裡的人遷走,不至於事發時全族都被連累……”

  “是啊,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劉巡撫黯然不已,而後又拍了拍桌子,當機立斷,“危兒,你趕緊帶上家裡所有的銀票,悄悄帶上家裡的幾個孩子,就說去看望你們的外婆,先出城躲躲……”

  “但父親,楚刀已經要求我們不得離京……”

  “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個?這樣吧,我看天色也差不多黑了,你趕緊準備,天黑後就打扮成下人,從後院裡的狗洞悄悄溜出去,這附近可能有神機營的人盯著,你千萬小心,別被人發現了!”

  “父親……”劉知危想說是不是再看看,但是,想了又想後他還是咬牙,“好,我先出去避避風頭,看看形勢如何再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

  劉知危這輩子沒爬過狗洞。他會知道那個狗洞,是因為他們家的熊孩子經常偷偷的從那個狗洞爬出去。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鑽狗洞的那天。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晚上,他一身黑色夜行衣,上半身剛剛從狗洞裡鑽出,就撞到了東西。

  狗洞外面,怎麽會有東西擋呢?

  他抬頭,就著微弱的星光,看到面前竟然站著一人,那人大概是穿著長衫,姿態站得十分的優雅從容,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被嚇得膽兒都要破了,想叫不敢叫,想縮回去不敢縮,想爬出去那更是萬萬不敢的,便只能僵在那裡,仰著頭,無比苦楚和可憐看著對方。

  對方,是神機營的殺手嗎?那樣,他就死定了……

  久違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想逃?逃得掉嗎?”對方低頭看他,聲音似笑非笑,“景輝的手裡有他與劉家勾結、謀害皇子皇孫的證據,你們劉家只有你一人那倒還好,偏偏你們劉家家大業大,能逃到哪裡去?”

  對方竟然、竟然什麽都知道……

  劉知危的心裡升起絕望之感,但是,這種事還是不能承認的:“我、我們劉家才沒有做這種事情,真的沒有,我、我只是今晚偷溜出去私會情人罷了……”

  “呵呵,”對方還在笑,“像你們這樣的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從景輝那裡找到的證據,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說著,那人慢條斯理的從袖袋裡掏出什麽東西,輕輕的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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