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是傍晚才回來的,中午出去應酬,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稍微沐浴換了身衣服,他本想著直接去杏苑,但轉念卻不知不覺朝桂苑走去。
昨晚和今早,肖姨娘的話還言猶在耳,他雖喜新厭舊,但是徐姨娘畢竟是他寵得最久的妾室,且她不論是模樣還是身材都遠勝過肖姨娘,且會伺候人。
吃久了徐姨娘這樣的妖豔嬌媚美人兒,他自然是對一貫更偏愛的乖巧溫順清秀可人兒的肖姨娘這樣的年輕稚嫩的美人抵不住誘惑。可清秀可口的吃多了,也會寡淡,就和吃多了妖豔嬌媚的會覺得膩一樣,就需要換換口味。
這樣想,他便有些蠢蠢欲動,徐姨娘在房事上向來大膽且花樣多……他也不會覺得自己一會冷落她一會又想與她顛鸞倒鳳有什麽不對。反而——
他寵幸她便是她的福氣,冷落她,也是她的過錯。
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打發就守在院門口的婆子,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徐姨娘門外的楊敬,卻在聽到裡頭的動靜時候,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瞪著門扉,手握成拳,恨不能殺人了。
“嗯!啊——你輕點兒!”
“不——重點,哦!再快點再快點!”
“死鬼,你想弄死我啊……”
徐姨娘嬌喘的聲音引人無限遐想,口中斷斷續續傳出淫糜之語,說不出的勾人和浪蕩。
隨後卻傳來一個男子,上了年紀的男子的聲音——
“哦——你個妖精,真是會勾人……難怪國公爺也被你迷惑住心神了!”
“哦,松點松點,給我叫!快叫!對,再大點聲!”
男女恬不知恥的聲音越來越大,楊敬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難怪院中沒有其他下人伺候!
這一對狗男女居然敢暗通款曲!
那男的他仔細一聽便聽出來了,居然是自己的管家!
他忍無可忍,聽著裡頭這對狗男女的汙言穢語,他都快氣爆了!
於是,他下一瞬,便抬腳踹開了門,怒吼一聲“賤人!你居然敢背著我和管家兩個人偷情!我今日就將你們這堆對狗男女碎屍萬段!”
說完,手裡提著劍變毫不猶豫地衝床上光溜溜,一時嚇傻了的二人忙求饒——
“老爺饒命啊老爺!小人再也不敢了……”
“老爺!不是您想的那樣!妾身,妾身……是被他強迫的嗚嗚嗚!”
兩人渾身赤裸,管家甚至來不及找一件衣裳遮遮,直接從床上滾下來,還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屁股。而徐姨娘則抱起被子,臉上因為情欲而緋紅的氣色一瞬間被驚嚇得慘白一片,淚雨梨花地跪在地上,一邊捂著胸口,一邊趕緊撇清自己。
管家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身側,不久前還在自己身下承歡說著喜歡他之類的話的女人,指著她,面容有些猙獰陰戾,“你撒謊!分明是你勾引的我——國公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啊!小人一時糊塗被徐姨娘勾引,做出對不起國公爺的事兒來……”
楊敬氣得胸腔都疼起來——
他感覺自己頭頂都綠了!手裡的劍顫了又顫,眼前一陣黑,死死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地上跪著求饒互相指責推卸責任的狗男女,不由上前狠狠踹了一腳徐姨娘,這一腳用了十分的力,他又是習武之人,是以,徐姨娘整個人都往後倒去,頭撞到地上,口中溢出一口血,疼得在地上滾了兩圈,覺得整個胸腔都快裂開。
“賤人!你對得起我嗎你!”楊敬手中的劍直指徐姨娘,想著自己居然還對這個賤人心存憐惜,想過來看望下她,可卻發現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他甚至開始懷疑,管家平日裡一向對徐姨娘多有照顧,他上回處罰徐氏,管家還開口求情……他就開始想,這兩人到底什麽時候開始有奸情的?
難道……
那遠兒呢?會不會連紹遠都不是他的親身骨肉?!
只要這樣想著,他便額頭突突地跳起來,只是這時一道驚呼叫他原本就疼的頭更加疼了——
“啊——”
他渾身一震,往後看去,便見程氏帶著紅姑和幾個丫鬟站在門口,皆是一臉震驚捂著眼睛的慌亂模樣。
頓時,楊敬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發現了徐氏與管家的奸情不要緊,再生氣他也會將這羞辱的一件事壓下來,至於身邊的小廝,他想過滅口……
可現在,偏偏是他的夫人程氏發現了。
他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楊敬氣得一劍斬殺了還在哭饒的管家,“狗奴才!”
然後便要朝徐姨娘刺去!
程氏及時過來,拉住他,勸道,“老爺,老爺息怒啊!”
楊敬赤紅著雙目瞪她,語氣不善,“放開!別攔著我,讓我殺了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徐姨娘剛起身,便看到楊敬一劍將管家的頭砍了下來,鮮血四濺,噴了她一臉,管家的頭顱滾到了她腳邊,一雙眼睛還瞪著,滿是驚與不甘……
她嚇得抱著頭大聲尖叫,但察覺到楊敬對她起了殺意,求生的本能叫她不得不忍著恐懼,淚如雨下地跪著朝楊敬腳邊爬去,可憐兮兮地拉著楊敬的褲子一角,聲音哀傷地求道,“老爺,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啊!老爺,您要相信妾身……我沒有,是這個奴才他設計我!對,一定是你!程氏是不是你!是你算計我!”
徐姨娘像是回過神來一般,猛地抬頭,看向程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看到程氏眼底得意的笑,但她再睜眼看,卻只看到程氏一臉茫然和鄙夷,她不禁尖利地指著她,祈求楊敬能夠相信自己地喊道。
楊敬想也不想地一腳將徐姨娘踹開,他咬著牙罵道,“你個賤人還有臉敢說別人設計你?你自己在床上和別的男人你儂我儂說的什麽話難道忘了?難道這也是別人算計的你嗎!徐氏,你還想怎麽辯解!”
徐姨娘想到自己說了什麽……
頓時面如死灰,頹然地往後跌坐,滿眼的驚懼——
她這回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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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