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姐?”秦楊愣了下,可不是嘛,梁巨要是不提桑姐,他都差點把那“大能人”給忘了,微微一沉吟,明白了,秦楊笑了下,問道:“是不地兒選好了?”
梁巨微微松了口氣,肯定的是,若沒有秦楊點頭,他根本就不敢私下與桑姐達成任何的交易,原因很簡單,他雖然長得憨厚,卻不代表他沒有腦子,所以他能看清現實,那便是,如果惹怒了秦楊,那麽,在現今的圈子裡,他將寸步難行,當然了,除非脫離本省的范圍,不過很遺憾,梁巨家裡並沒有什麽能量,而當初警校畢業後,家裡為了幫他弄到這個“正式編制”,幾乎就光了,如是,哪裡還有錢“走關系”。
秦楊記下了梁巨所說的地點,是一家叫做“泥好”的茶樓。
汗,還有這名字?
秦楊驅車到了地點,便看到了梁巨以及桑姐,還有一對看似六十多歲的夫妻樣人。
“吆,秦警官,是不是把姐姐我忘了?”桑姐一如既往的嫵媚風情,一句話,便很自然的帶身上一股子的騷勁兒,當然,其中還少不得幽怨。
秦楊呵呵一笑,作揖一個,說道:“桑姐,弟弟這廂給您道歉了?”
桑姐一愣。
秦楊又道:“桑姐,弟弟這陣子太忙,所以一直沒能抽出時間上門跟您道謝,上次那事兒啊,呵呵,弟弟可是記得姐姐盡心幫忙了呢。”
桑姐聞言一喜,是的,華夏就是這樣,處處講人情,而講人情的前提,便是“念舊情”,只要記住對方的好,那麽,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起來,再者,秦楊的態度很值得玩味,桑姐一時看不透,卻是嗅到了好的信號。
而她呢,乃是有名的“大本事”,乾的就是“幫人”的活計,做人的宗旨就是“朋友多了路好走”,於是乎,秦楊發出這樣一個信號,在她看來,那便是“可商量”!
“秦警官……”
“噯,柱子,誰選的這地兒啊?”
老年夫妻中那老頭兒長得慈眉善目,賠著笑上前本想跟秦楊說點什麽,卻被秦楊直接岔開,他好不尷尬,若仔細觀察,還能觀察到他那一閃而逝的怒色。
當然了,秦楊也不是傻子,哪裡猜不出那兩個龜孫子、就是這看似慈眉善目的老頭養出來的,所以,他才不會對這樣的人生出“尊敬”呢。
梁巨朝那老頭斜了一眼,道:“呶,就他!”
桑姐一看氣氛不好,上來打圓場道:“小秦,外面風大,咱們進去邊品茶邊說吧?”
秦楊呵呵一樂,自嘲道:“品茶?桑姐,不怕您笑話,一萬一克的鐵觀音和十塊一斤的茶葉沫子讓我品,到了我嘴裡、都是一樣的當水喝!”
桑姐嗔了秦楊一眼,道:“小秦,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掃姐姐面子對不對?”
秦楊哈哈一笑,也沒解釋什麽,但卻大步邁進了“泥好茶樓”!
—
妥妥的,找人辦事自然不能小氣。
那老兩口花了大價錢提前訂了此間茶樓最好的一間包房,而此間包房也確實有獨到之處,從窗口望去,一眼便能看到青山綠水的自然光景,甚至乎,吸一口空氣,都好似山中的新鮮。
幾人入座,同時,便有一名身穿旗袍的麗人走了進來,她捧著一個專門泡茶的木案子,上面還有好些專用器具,這女子長得很是清秀,看似二十出頭的樣子,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本該就這般氣質,第一眼看去,竟是給人一種“清澈”的感覺……
對,就是“清澈”,並非單單的清純,反正,秦楊是這樣認為的!
梁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此女不放,如無意外,這定然是對這個女孩有意思了。
秦楊笑眯眯的拍了下梁巨的肩膀,打趣道:“柱子,這一幕要是讓你女朋友看到了,估摸著你小子就要遭殃了呢!”
梁巨臉一紅,羞怯的跟個大男孩似的,道:“沒,我沒那意思,就是,就是覺得……”
“覺得她好看?”秦楊忍不住笑,眼珠子一轉,不知如何想的,對那旗袍麗人道:“姑娘,你有男朋友嗎?”
“啊?”旗袍麗人一愣,旋即臉一紅,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就羞澀如斯,竟是一瞬間暈紅蔓延到了粉頸上,她垂頭不敢看人,嬌軀居然還顫抖,長長的睫毛抖個不停,似是緊張非常!
桑姐沒好氣道:“小秦,不是姐姐說你,欺負小女生很失風度哦!”
“嘿?”秦楊道:“桑姐,風度什麽的我不懂,我只知道,詩經有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說著,指了下那旗袍麗人,微笑道:“就說這位姑娘吧,這般清秀可人,若是見了還不動心,那真個是枉為男子了,對不對?柱子?”
梁巨紅著臉,道:“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秦楊撇了下嘴,哼道:“誰說沒有關系?哼,實話告訴你吧,你上次跟我說娶妻很花錢那件事,我就隱隱的猜到了什麽,說,是不是你那女朋友家裡要求的彩禮錢很多?”
“你怎麽知道?”梁巨驚住了。
秦楊道:“只要注意觀察,那便不難看出事情的真相!”
說著,秦楊也懶得彰顯他的“感覺”有多準,直接了當的說道:“直說吧,我覺得你現任女朋友配不上你,所以呢,我就決定了,嗯,幫你點回鴛鴦譜。”
一下子,整個包間內,除了秦楊自說自話外,全部都迷糊了,哦對了,那個旗袍麗人卻是怕極了。
這不,也不演繹她的“茶道”了,直起身子就往外跑!
“站住!”秦楊叫道。
旗袍麗人站著不敢動。
“轉過來!”秦楊用命令的語氣道。
旗袍麗人只能照做。
“抬起頭!”秦楊又說。
“嗚……”旗袍麗人被秦楊嚇哭了。
梁巨急了,忍不住也惱了,皺眉對秦楊道:“楊子,你幹嘛呀你?看看,都把人家姑娘嚇壞了吧?”
秦楊嘴角一勾,便是一好看的、邪魅的弧度生成了,且還微微昂起脖子,眼神凌厲,緊盯著旗袍麗人那如水般的美眸,好似非要看她個透徹一般,少頃,微微點頭,似是滿意,不理梁巨的勸阻,他對那個旗袍麗人道:“姑娘,你不需要害怕我,也不要以為我是個欺男霸女的壞人,嗯,正如你所見,我身穿的這身製服,證明我是一名真正的警察,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會逼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