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那盞水晶般剔透的吊燈光線刺的他眼睛惺忪難睜。
溫洋翻了個身,手撐著床面緩緩坐起身,腦後隨即傳來一陣暈痛。
溫洋捂著後腦杓,環視著周圍陌生的房間裝束。
這是間面積不大的臥室,但裝修的極為精美,銀白的色調簡約大氣,有點像古歐風格。
溫洋一臉疑惑的下了床,走到床邊幾步遠的窗簾前,將米白色的窗簾一把拉開。
強烈的光線照進,溫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緩緩適應陽光,仔細看清落地窗外的景象時,溫洋驚愕的半天沒合上嘴.....
這很明顯是一莊園中的龐大別墅,除去現代化的歐風建築,青綠草坪中,還有溪流橫過大半個莊園,溪流上建了幾座古韻風雅的青石橋,四周有高林矮木,溪流邊亦有名貴的奇花異草,一眼望去,如豪宅置身仙境,又如仙境環繞豪宅,隻給人賞心悅目之歎讚.....
溫洋呆望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他看到不遠處有正修剪草坪的園工,那模樣很明顯不是....
空氣中彌漫中初春的芳草香,更是一片暖意洋洋....
“這....這是哪....哪國?”
溫洋慌忙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剛到臥室門前,還未來得及伸手打開房門,門被人從外拉開。
溫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看清門外站的人,猛地深吸了口氣,指著眼前高大的身影,睜大眼睛驚呼道,“殷...殷河?!”
殷河穿著深黑色貼身的薄襯衫,暗灰色的皮帶扣在腰間,加上殷河的身形健碩高大,此番隨意的搭配更是襯出寬肩窄臀的完美體型。
“醒了?”
殷河不冷不熱的看著溫洋,抬腳走了進來,溫洋忙不跌的閃到一旁,忐忑不安的看著殷河,小心翼翼的問,“這....這是哪?”
“甸*國的國都,我的住處。”殷河淡淡道,他走至落地窗前的沙發前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著,將腕口衣袖不急不緩的卷至手肘處,看上去休閑隨意且冷漠,“離ec市很遠。”
溫洋愣了兩秒,隨即倒吸一口氣,脫口大吼,“什麽很遠!已經出國了好嗎!!”溫洋抓著頭髮,慌亂無措的站在原地,急的幾乎快哭了出來,“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
殷河看著溫洋氣急敗壞,一副恨不得撕碎自己卻不敢朝自己靠近一步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你放心,我不會留你太久,過來坐下,我告訴你什麽時候可以回到ec市。”
溫洋聽後一點點的冷靜了下來,他望著殷河高深莫測的臉,吸了吸鼻子一臉懷疑道,“真...真的嗎?”說著,溫洋慢吞吞的走到殷河身前的床上坐了下來,特意與殷河隔了三四米的安全距離。
殷河也未在意,平靜道,“其實你不必急著離開這裡,目前對你而言,這裡比ec市安全多了,至少殷鋃戈他不會明目張膽的從我這把你抓走。”
“殷鋃戈他不會傷害我。”溫洋一臉認真道,“只要我回去跟他把一切解釋清楚,告訴他是你在算計我,他就不會....”
“我算計你?”殷河輕笑,“我做的,只是給你一個把文清從殷鋃戈身邊趕走的理由,接下來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演出。”
“你胡說,你指使那名肇事者冤枉我,還把 ....”
“那不如接受在殷鋃戈眼裡的,你和我同謀的罪名。”殷河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溫洋,“這樣我可以把你當我的手下對待,還能保你不被殷鋃戈傷害。”
溫洋也懶得再去和殷河爭辯,事到如今,與其在殷河面前爭出結論,還不如想想該如何在殷鋃戈跟前解釋。
溫洋扭過臉,避開殷河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用,我和殷鋃戈之間的誤會我能解開,我..我只求你放過你。”
“我會放過你...”殷河站起身,“殷鋃戈他可不會....”
等溫洋轉頭反應過來,殷河已走到了他跟前,溫洋騰的站起身,剛想後退被殷河攬住了腰。
來自殷河身上,那強烈的威脅感與陰冷的寒意令溫洋不敢妄動,隻瞪大眼睛不安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這和殷鋃戈給他的,只是單純霸道的蠻力不同,殷河的貼身讓他感到更為壓迫的窒息感。
“殷鋃戈看上你什麽?”殷河撫摸著溫洋顫抖的嘴唇,聲線磁性低冷,“難道你們的感情,真可以冥冥注定?”
溫洋聽不懂殷河的話,小心的哀求道,“別....別這...”
殷河抓住溫洋試圖推開自己的那隻手,微眯著眼睛,“你知道我是怎麽對待文清的嗎?”
溫洋身體一震,腦海中閃過文清躺在血泊中,滿身虐傷的模樣,雙腿顫顫巍巍的開始發軟。
“就算被殷鋃戈搶救回來,他也只是個廢人了,我融了他的眼角膜,他醒了也是個瞎子....我是否為你出了口惡氣?”
溫洋哭著,“你就是個瘋子.....文清是你的手下,你怎麽能這麽殘忍...”
“殘忍的是我們。”殷河撫摸著溫洋眼角的淚跡,“如果你覺得對文清有愧,你可以將自己的眼睛給他,這樣既能彌補你的愧疚,說不定還能替你留住殷鋃戈的心。”
溫洋愣住了,漆黑的眼睛像透著深不見底的憂傷,“....殷鋃戈不會同意的....”
“你要看在他心裡,你和文清相比,誰更重要....”
溫洋像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垂下了頭,“求求你放我走...”
殷河收緊溫洋的腰,靠近溫洋的發側,閉著眼睛輕輕嗅著,最後在溫洋耳邊沙啞道,“你放心我會的,殷鋃戈他愛你.....我會把你留給他...”
溫洋一整天都沒能離開這個房間,臥室外一直有人看著,除了送飯菜外,幾乎不會有人進來,連要手機聯系家人都被拒絕了。
殷河隻來了一次溫洋便沒再看到他的影子。
這一天溫洋都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象,心神卻早已飄回了ec市....
自己消失那麽久,殷鋃戈會心急如焚的找自己嗎?如果發現自己被殷河抓走了,他會....
也許不會,他現在隻可能寸步不離的陪著文清,隻可能還在恨著自己。
這一夜,溫洋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座椅上睡著了,沒過一會兒,溫洋被一陣急促的開門聲吵醒了。
坐在座椅上吃力的回頭望去,溫洋驚恐的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進門後快步走向自己。
來人背著從臥室外照射來的燈光,模樣不清,但架勢實在凶猛,嚇的溫洋觸電般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殷河?”溫洋後背緊貼著落地窗,下意識的開口道,“是..是你嗎?”
那人走到溫洋跟前,伸手攥住溫洋的領口,溫洋慌忙掙扎,同時也看清了男人的輪廓,不是殷河,是一個體格壯碩的陌生男人。
“幹什麽?放手!救命!!”
溫洋驚恐的大喊,腿腳並用的拳打腳踹,那男人並沒有還手,任由溫洋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身上。
男人憑借身體的優勢,將溫洋清瘦的身體擠在落地窗與胸口之間,粗暴的吮吸著溫洋光滑的脖頸與鎖骨。
“救命!!”溫洋更加撕心裂肺的大吼,他望著臥室外的燈光,總覺得諾大的別墅莊園,會有人聽到自己的求助,可直到最後被男人扔在床上扒光,臥室外也依舊無比安靜。
男人將溫洋壓在床上,衣服被撕扯光的溫洋依舊不要命的掙扎拳打著身上的男人,男人隻壓製溫洋的反抗,從始至終未傷溫洋絲毫,臉上身上被溫洋打出不少傷痕。
男人的親吻與撫摸遍布溫洋全身,但力度極輕,在隱秘的部分也都留下曖昧的吻痕,顏色輕淡,像溫柔的吮吸留下,看著令人浮想翩翩....
臥室外,殷鋃戈靠在牆邊,面無表情的抽著煙。
不一會兒,男人衣裝完整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殷總,已經好了。”
殷河看著男人臉上脖子上的血痕青腫,不禁冷笑,“看著弱不禁風,卻不想反抗起來那麽瘋狂。”
男子似乎擔心被殷河小瞧了能力,連忙解釋道,“屬下按你的要求,沒有還手傷他一處,也沒進行到最後。”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男人離開後,殷河進了房間,順手打開了臥室內的燈。
室內突然亮起,床上還未從恐懼中回神的溫洋再次尖叫了起來,裹著被子整個人縮到了床角,臉埋在手臂裡哭著,身體如寒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是我。”殷河淡淡道。
溫洋顫抖著抬起頭,啜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是...是你指使的..是...”
“是我。”殷河承認的乾脆而平靜。
“你...你會有報應的。”溫洋咬牙道,“....你言而無信...”
“怎麽會?”殷河眼底透著難以捉摸的淡笑,“我現在就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有人來接你了。”
溫洋一愣,眼底瞬間蹦出無數的期待,“是..殷鋃戈來接我了嗎?”
殷河輕笑,“是,穿好衣服出來吧。”
“可是...你剛才為什麽....”
“如果錯過了。”殷河打斷溫洋,“我就不會讓人進行到一半就結束了。”說完,殷河轉身離去。
溫洋不敢猶豫,生怕錯過離開的機會,他拿起床邊傭人白天就給自己準備的一身衣服,然後迅速離開了房間。
上了殷河的車,溫洋特地看了眼車上顯示的現在的時間,發現不過才夜裡十一點多。
溫洋頓時更為不安....
這個時候.....
怎麽可能會有人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