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
“嗯,還記得嗎?我曾經偷了你的手機給祁瀚,你那部手機裡有你自己記載的有關十一年前,你和那個男孩生活的事跡,殷河就是從祁瀚那裡獲得你那份日記 ,所以才得以塑造了一個毫無破綻的文清送到你身邊,他只要通過你那份日記不斷完善文清的身份,任你再怎麽調查也不可能查出問題。”
殷鋃戈聽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還有吳炚的車禍,也是文清親口跟我說的,他為不讓自己的身份泄露,所以才找人撞...”
“你胡說!這麽漏洞百出的誣陷,你以為誰會相信?”文清艱難道,“凶手會告訴別人自己是凶手?然後坐以待斃?你以為全世界都是傻子嗎?哥,這明顯就是他編的,我要是殷河的人,肯定會拚命隱藏自己的身份,怎麽會蠢的到處說?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為什麽不早說出來?非要等到現在!”
殷鋃戈看著溫洋,微微蹙著眉,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對勁。
溫洋看出了殷鋃戈的懷疑,心底有幾分懊惱,他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的確漏洞百出,這也是他一直不願說出來的原因,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就告訴殷鋃戈,給不明真相的人聽去也像是自己吃醋後的胡編亂造......
可是,面對殷鋃戈如此明顯的質疑,溫洋還是感到難過。
誰都可以質疑他,但他想從殷鋃戈眼裡看到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反正我說的實話,信不信隨你。”溫洋說完,轉身離去。
殷鋃戈連忙追上,一把摟住溫洋的腰,輕哄著,“生氣了?我怎麽會不信你呢?”殷鋃戈吻著溫洋因賭氣而緘默的嘴角,溫柔道,“你一生氣我就不知該怎麽辦,你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我要是懷疑你,那就是我的損失。”
溫洋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撇著嘴,“真的?”
殷鋃戈不住點頭,隨之用臉蹭了蹭溫洋的臉,“我們去用晚餐,我要送你件禮物。”
那枚鑲嵌著“美人魚之淚”的鑽戒,也該送出去了。
殷鋃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送給文清,如果被文清戴過,恐怕就顯不出自己對溫洋獨一無二的愛了...
離開地下室後,溫洋讓殷鋃戈的私人醫生去地下室為文清包扎,殷鋃戈則到書房打了個電話給殷河。
殷鋃戈告訴殷河,他已識破文清,如果殷河誠心誠意的想繼續和自己保持長期合作,就將他當初換回文清所割讓給他的產業如數歸還,這樣他殷鋃戈便可不計前嫌,繼續與其進行商業上的合作,否則,合作中止,他不再會為邱楓提供藥劑,且在商場上,他也不會留一丁點情面!
殷鋃戈並沒有指望殷河會將那些產業還給自己,他知道殷河也不會在乎自己這些所謂的威脅,他這麽說其實只是想看殷河的反應,當初他一石二鳥,即從自己獲得了難以計數的資產,更是在自己身邊設下了炸彈,將他殷鋃戈耍的團團轉。
現在回想,殷鋃戈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沒有及時看穿文清,這場和殷河的合作,商業機密肯定會被文清盜取,不知最後要虧損多少...
想來,殷河突然提出合作,應該也是因為自己身邊有他的眼線....
好像知道文清的身份後,很多殷鋃戈之前感到費解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出乎殷鋃戈的預料,殷河願意將那些資產如數奉還,且還願意再送一島為償,為把文清換回去。
殷鋃戈再次感到疑惑,殷河的冷血程度絕不亞於自己,他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任務失敗的下屬犧牲一座資源豐富的島嶼。
“好,等那座島過渡到ey旗下,我立刻把人還給你。”殷鋃戈雖對殷河的行為感到不解,但並未猶豫太久,畢竟他本來就答應溫洋要將文清放了,與其這樣,倒不如用文清換那座島。
第二天傍晚,文清便被殷鋃戈的手下拖上了車,準備送到殷河所在的酒店。
殷河為這事特地再次來到ec市,他帶了不少保鏢,當然,一如既往的帶著邱楓。
殷河準備從殷鋃戈這裡再買三隻藥劑,殷鋃戈獅子大開口,直接要殷河在甸*國的一座金礦。
殷河也同意了。
文清被帶走的時候,一直哭求著殷鋃戈,在客廳裡甚至掙脫了兩男傭的手,抱著殷鋃戈的一條腿不住的哀求。
“殷河他會殺了我的...”文清哭求,“哥你別把我送回去,我不想死....哥,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怎麽能相信那個賤人的話,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是‘溫洋’...”
“你很得殷河器重。”殷鋃戈面無表情,“他為了從我這換走你,犧牲了一座價值幾十億美元的小島,我想他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把你當寶貝供著。”說著,殷鋃戈一腳踹開文清。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文清被拉走後,溫洋走到殷鋃戈的身旁,臉色難看道,“萬一殷河真的害他怎麽辦?”
殷鋃戈撫了撫溫洋的頭髮,看上去心情似乎還不錯,“這就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了,溫洋,我可聽你的話,已對文清仁至義盡了。“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溫洋擔憂道,“殷鋃戈,我現在心跳很快,我總覺的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殷河他沒那麽蠢,我們...我們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
殷鋃戈不以為意,“殷河他犧牲這麽多也要把文清接回去,雖搞不明白為什麽,但整件事下來,我似乎還賺了,呵呵,就算他在打什麽如意算盤,現在,我也算贏家。”
說著,殷鋃戈將溫洋攔腰抱起,低頭親了親溫洋的嘴唇,一臉寵笑道,“溫洋,我現在最開心的,就是贏得了你,文清和殷河的事根本不足以讓我鬱悶,只要有你陪著我,我覺得自己至始至終都是個贏家。”
溫洋目光微窘,故意怨怨的諷刺道,“厲害,甜言蜜語信手捏來啊。”
“甜言蜜語算什麽。”殷鋃戈抱著溫洋上樓,別有深意的笑道,“今晚讓你見識更厲害的?”
溫洋知道殷鋃戈說的是什麽,臉頰漲紅,剛想說話,殷鋃戈立刻打斷道,“你答應我的,這件事過了就讓我‘為所欲為’的。”
溫洋緊抿著嘴,許久後將滾燙的臉頰埋在殷鋃戈的胸口,小聲諾諾道,“你....你別開著燈就行。”
殷鋃戈欣喜不已,急不可耐的加快步伐,“好,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