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炚比殷鋃戈慢了一步,加上無法確定殷鋃戈所跑的路線,吳炚只能憑感覺尋找殷鋃戈,一路問了幾名卸貨的碼頭工人,最後來到**碼頭。
這裡多是停靠的貨船,一眼望去幾無人影,吳炚再去打殷鋃戈的電話,發現已是關機狀態。
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吳炚又將碼頭找了一圈,並不停打殷鋃戈的電話,可依舊找不到殷鋃戈的一點行蹤。
吳炚打電話給宋佑,將所發生的事告訴了宋佑。
宋佑和成騁也在**廣場看煙火,只是和殷鋃戈不在一塊,直到煙火結束人群騷動,他們才知道發生了槍擊事件。
那名中槍的保鏢被急救車救走,宋佑立刻就讓成騁去找殷鋃戈,成騁和吳炚一樣,在港灣口一通狂找也無收獲。
“那有發現溫洋嗎?”宋佑迅速問道。
“沒有。”
“你現在立刻去溫洋所乘的那艘遊輪看看。”宋佑道,“我這就聯系成騁讓他也過去,快!”
“是。”
宋佑掛了電話,立刻聯系成騁,結束後他又打電話給嚴墨,讓其以ey副總的身份聯系當地的***局長........
殷鋃戈的身份地位,足以能得到這個城市高層官員的重視。
不在ec市,很多事行動起來自然不那麽靈活,不過一通忙活下來,宋佑也總算調動當地警力幫忙尋找。
吳炚打電話來告訴宋佑,溫洋所坐的那艘遊輪已經離開了。
“那就開快艇去追!”
“是。”
休息艙的門再次被打開,溫洋一臉驚慌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男人解開了溫洋的手腳銬,用槍指著溫洋的腦袋逼著溫洋朝外走。
溫洋不敢回頭,戰戰兢兢的來到甲板上。
溫洋的視線下意識的去尋找殷鋃戈,隨後便看見倚坐在護欄邊上,垂著頭看上去毫無生氣的殷鋃戈。
殷鋃戈的一隻手被銬子銬在了護欄上,他聽到前方有動靜,微微抬起了頭。
“溫洋....”
殷鋃戈含糊不清的,微弱的叫了一聲,一直持槍站在他旁邊男子直接抬腳往他的頭上猛踹了一下,喝聲道,“叫什麽!閉嘴!”
看到殷鋃戈滿臉的傷痕,以及不斷從嘴角滴落的血跡,溫洋迅速扭過頭,緊咬著嘴唇。
溫洋被逼來到護欄邊才發現貨輪前方停了艘快艇,還是黑色的,幾乎與這茫茫大海融為一體。
男人命溫洋登上快艇,溫洋站在邊上遲遲未動,他轉頭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殷鋃戈,鼓足勇氣小聲的問道,“那.....那個男人你們打算把他怎....”
“你他媽再磨蹭老子一腳踹你下去了!”男人獰著臉吼道,“快點!”
溫洋嚇得不敢再說話,但依舊小心翼翼的看著殷鋃戈,他此時突然很想殷鋃戈能抬起頭看自己一眼,他想從殷鋃戈的眼裡......尋找一絲安慰和他足以逃脫這種險境的自信。
這個一直在自己面前無堅不摧,無往不利的男人......怎麽會那麽容易死掉。
男子抬手在溫洋的頭上狠抽了一下,“媽的!快點!”
溫洋不得不上了快艇,快艇上只有兩人,一人負責監視溫洋,一人則負責開快艇。
快艇在海面上就像一頭隱形的禿鷲,速度快的溫洋一直縮著雙肩低著頭,全程只聽到海風在耳邊的呼嘯聲。
不知過了多久,溫洋感覺快艇停了下來才睜開眼睛。
眼前出現的巨大遊輪令溫洋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和祁瀚共乘的那艘.....
這幫歹徒怎麽把自己送到這裡了、。
在遊輪上的人的幫助下,溫洋順利登上了遊輪,一路被夾雜海水的海風吹的幾乎全身濕透,上了遊輪溫洋的身體一直控制不住的打冷顫,連話都說不出。
溫洋裹上工作人員送來的大衣,轉身再去看送自己過來的那艘快艇時,發現早已消失在海面上。
溫洋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到祁瀚穿過人群,一臉擔憂的朝自己走來。
和祁瀚一同的,還有這艘遊輪的**負責人,一直不停向溫洋表達歉意。
溫洋聽這負責人說的話的意思,似乎是自己不小心錯過了遊輪起航時間,被扔在了岸上,然後祁瀚特意聯系岸上的人開快艇把自己送過來。
那場驚心動魄的挾持,最後竟成了件可以被不了了之的小事....
溫洋哆哆嗦嗦的準備解釋,結果祁瀚直接攬腰抱起他,溫柔的責備道,“下次可別再這麽大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說完,祁瀚又對那名負責人連連表示謝意。
溫洋看著祁瀚憂心忡忡的臉色,一時竟分不清真假,明明是他把自己引到那艘貨船上導致自己錯過了遊輪起航的時間,怎麽現在成了自己不小心。
四周人多,溫洋忍住沒有去問祁瀚。
來到房間,祁瀚放下溫洋,依舊神色溫柔,“先去洗個熱水澡,你這樣我真擔心你會生..”
“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溫洋無心拐彎抹角,大腦神經像被人扣了死結,直到現在也什麽都想不通,“祁瀚,是你乾的嗎?”
祁瀚沒有說話,但臉上的溫柔已逐漸散去,他走到沙發前拿起沙發上準備給溫洋換洗的衣服。
那是件露背露點的情趣毛線衣,輕薄柔軟....
他很早之前就想讓溫洋穿上這身衣服了。
“祁瀚!”溫洋著急道,“你答應我不會對付殷鋃戈的。”
祁瀚放下手中的衣服,轉身坐在了沙發,交疊著雙腿,雙手環胸一臉悠笑的看著溫洋,“怎麽?你心疼他?”
“真的....是你乾的。”再看眼前這個男人時,溫洋才感覺陌生到了極點,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陌生,“你利用我。”
祁瀚聳了聳肩,“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可以讓他毫不猶豫的上那艘船....”
事情進展的比想象中順利,文清甚至在**碼頭安置了狙擊手,原是準備殷鋃戈不上船時打殘他將其抬上去。
“你想把殷鋃戈怎麽樣......殺了他嗎?”
“這話我其實很想問你。”祁瀚看著臉色略有些蒼白的溫洋,眯著眼似笑非笑的輕問,“我把你恨之入骨的男人抓到了,你希望我把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