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記者說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身邊那幾個記者,張倩蓮恨的牙癢癢,牆倒眾人推,這個周強還真不是東西,剛才拿了那麽多,還嫌不夠,竟然把球提給其他人,真是陰險卑鄙,可眼下除了他還真沒有人能讓那些八卦記者離開。
咬了咬牙,拿出一張卡,滿臉堆笑,塞到周強手中,“周記者,你看今天也是除夕,讓大家跑這麽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這裡面有些錢,算是跟大家發的紅包,就麻煩周記者幫忙照顧了!”
周強看上去像是很為難的樣子,但經過張倩蓮的咱三勸阻,才勉強收下,周強心裡有本帳,即便是拿了頭條,到自己手裡的也沒多少,肯定比不上卡裡的多,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幫著張倩蓮幫那夥人退了出去,看著他們離開,張倩蓮趕緊把門關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方嫣然原本靜靜的所在床腳,褚澤義就站在她不遠處,這時見那些人都已經出去,便想瘋了一樣的撲向褚澤義。
寧靜的包廂裡立馬一片沸騰,張倩蓮這廂使勁兒想要把事情給壓下去,方嫣然那邊卻歇斯底裡的喊個不停,讓門外的好些看熱鬧的人,聽得是意猶未盡,更有好些人士浮想聯翩,甚至已經在大腦中杜撰出好些生動的畫面,見有人從裡面出來,更是拉著胳膊問個不停。
雖然有主事兒的交代,但還是有些人禁不住金錢的誘惑,把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拿著錢滿意的離開,一出“鎮海亭苑”的門,都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
這消息還沒有刊登,就賣了這麽好的價錢,看來以後這富人圈還是多來來的好。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還是說說我們的黑心母女。
原本心情就暴跌到谷底的張倩蓮,見捧在掌心的女兒竟這樣不懂事,不是想的挽救自己,還大喊大叫,立馬氣的不能,原本隱藏的母老虎本性徹底暴露了出來。
“嫣兒,你這是幹什麽,還嫌事情不夠亂?”
已經到了這一步,不是想辦法解決,反倒歇斯底裡的喊個沒完,這是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怎麽滴?
“媽~,褚澤義這個畜生,他竟然,他竟然……”
要是平時聽到張倩蓮呵斥,方嫣然早就閉嘴不答話,但是今天不同,一想到褚澤義將她吃乾摸盡,氣就不打一處來,聲音也分外的高亢,只是有些話終歸還是說不出口。
她不吭氣,褚澤義就已經很火,她這一說話,更是將褚澤義的火氣點燃,也顧不上臉上的傷口,直接衝著方嫣然大喊。
“一個殘花敗柳而已,還在老子跟前裝清純,剛才那風騷樣,真跟出來賣的女人沒什麽區別!如果不是把你當成了蘇憶星,我褚澤義連碰都不想碰你一下!”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出來方嫣然平時一臉的單純,還被學校稱為校花,床上經驗竟然這樣豐富,暗地裡還不知道和多少人風流快活過,說到底也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那會全身的欲望膨脹,再加上認定了床上的人是蘇憶星,褚澤義便沒有多想,現在看看那潔白的床單,一切都已了然。
這會兒冷靜下來,才發現了忽略了的好多細節,憑他遊走風月的經歷,知道方嫣然早已經和別人暗通款曲,而且熟練的很,這可不是有過一次兩次經歷的女人能做到的,難怪動作那麽火辣,那麽放浪!
“你,你說什麽,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方嫣然沒有想到褚澤義竟敢這樣說她,一張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從坐直身子,伸出右手恨恨的直著褚澤義,張倩蓮剛剛為她蓋上的薄被,立馬又滑落下來。
看到這個樣子,張倩蓮滿臉怒意的將床頭櫃上的衣服,扔給了方嫣然,“還不穿上衣服,赤身裸體成何體統?”
方嫣然見張倩蓮沒有替她說話,反倒對她這種態度,立馬不滿地叫道,“媽~~”
張倩蓮無視方嫣然臉上的委屈,直接氣哼哼的說道,“先穿上衣服再說!”隨後看向褚澤義,“你也少說兩句,事情發展成這樣,你們不覺得奇怪?”
張倩蓮心裡雖然對女兒小小年紀就不檢點的行為很是生氣,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再生氣也不能不管她不是?
還有褚澤義,還沒有怎樣,就敢對自己吃鼻子瞪眼,對她的嫣兒也是好不尊重,看來最近日子過的太舒服,忘了他姓啥叫啥,好久麽偶提起那件事,褚澤義是不是就忘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下先要解決今天的困境,不用說,嫣兒和褚澤義的事兒,不出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雖然她提前給那些記者撒了錢,可人心這東西,尤其是有數的幾個錢幣能左右的了得?
今天來這裡的可都是有錢人,想要知道什麽消息,出點兒錢一定能辦得到,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不利消息沒有傳的太厲害之時,能壓製到什麽程度就到什麽程度。
見張倩蓮真的發火,方嫣然也不敢想剛才那樣怎呼,看看了剛剛被扔到懷裡的衣服,乖乖的穿了起來,褚澤義則滿臉鐵青,用萬分鄙夷的眼光看了方嫣然一眼,將西裝上衣,往肩膀上一搭,長腿一邁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張倩蓮一見楚澤義要走,那裡願意,立馬出聲製止,“事情還沒有弄搞清楚,誰也不能走!”臉色一擺,吐露出無限的威嚴,可惜她的這聲斷喝,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楚澤義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向外走去,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他不覺得還有什麽商量的必要。
一直以來,褚澤義不管對張倩蓮有何不滿,都不曾這樣當面忤逆過她的意思,最多也就是在地下抱怨兩句,他這一走,擺明了不把張倩蓮放到眼裡,這讓張倩蓮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剛才哪一出,已經讓張倩蓮瀕臨崩潰的邊緣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褚澤義竟敢不聽她的,張倩蓮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戾,在褚澤義就要走到包間外廳的門口時,大聲喊出一句話。
“褚澤義,你要是真覺得自己有那本事,就從這兒走出去!”
張倩蓮這句話說得歇斯底裡,咬牙切齒!
褚澤義剛剛抬起的想要拉開門得手,聽到這句話,震了一下,渾身上下竄過一股冷意,溫潤爾雅的臉龐也變得滿目猙獰,他就知道,不管做什麽,不管做成什麽樣,張倩蓮總會拿那件事威脅她,只要她在一天,這種日子就結束不了,可他真心的不想在過這樣的日子。
冰冷而恨戾的光芒不斷升騰,雙眸變得殷紅,剛剛搭在門把上的手,死死地握著門把,青筋暴露,這個時候,如果張倩蓮在他對面,一定會為剛才的威脅而後悔。
褚澤義極力壓抑著竄騰的恨意,過了好久,才回過頭,這時早已恢復了原來的溫和,不過那聲音中還是有絲冰冷。
“張阿姨,今天的事兒,已經是鐵板上釘釘子,還有什麽好商量的?相信不出明天整個a市都會知道,澤義就算再不想,也無能為力!”
一旁的方嫣然一聽這話,立馬火氣衝天,她將來是要嫁給安凌霄的,就算是不能嫁給馮凌霄,也要嫁給霍銳之流,這件事要是曝光,誰還會要她?
私底下和別人怎麽樣,那是自己的事兒,但要是公開了,就沒法說了,像安凌霄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娶一個公開和人在包間激情的女人,這下可怎麽辦,都是那個楚澤義,不按計劃走,害的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想到這裡又是滿眼的怨恨。
“褚澤義,都怨你,我們是怎麽說的,你怎麽能篡改計劃,你愛風流是你的事兒,別把我也拖下水!”
現在的方嫣然腦子裡全是對褚澤義的怨恨,那裡還記得,要不是她主動勾引,動手動腳,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這是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楚澤義身上。
褚澤義一聽方嫣然這樣說,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火氣,徹底迸發出來,雙目圓整,透出嗜血的紅光,死死地盯著方嫣然。
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能力怎麽這樣強,如果不是她不知羞恥的把腿挑上來,一雙手又下賤的摸來摸去,他會失去理智,和她滾到一起,就算這世界上沒有了女人,他也不會那樣做。
現在反而倒打一耙,她還能更無恥一些嗎?
“方嫣然,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厚重的聲音在小小的臥房中響起,甚至都有了回應,方嫣然原本還想再說什麽,可是看到褚澤義那讓人害怕的嘴臉,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
就算是再驕橫,方嫣然也知道憑,論力氣,她和媽媽兩個人根本不是褚澤義的對手!不動聲色的向一旁靠了靠,可臉上卻仍是一貫的不服輸,這個時候要是和褚澤義妥協了,以後就更沒有辦法制止她。
看到張倩蓮已經走到了她和褚澤義的中間,方嫣然臉色一變,眼中的膽怯消弭了一些,越過張倩蓮瞪向褚澤義,“你嚷嚷什麽,和誰稱老子,有那功夫在這兒厲害,還不如趕緊想個好辦法,這下怎麽辦才好?”聲音中少了一絲指責,多了一絲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