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星的眉頭是越來越緊。
“李成,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國外開展什麽業務,但以安凌霄的實力,一定不容小覷,怎麽會發生這昂的事兒?”
現在可是安凌霄不見了,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美國的法度不健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呀。
現在找不見的可是在美國跺一跺腳都會引起經濟恐慌的安凌霄呀。
如果沒有聽李成說,蘇憶星都不知道安凌霄做的生意竟然這麽危險,甚至是設計美國的黑幫。
真是立意與風險共存,蘇憶星怎麽都沒有想到安凌霄會涉及這麽危險的事情。
“李成你是怎麽覺得這件事情和安東林有關的?”
蘇憶星直接問出重點兒。
“老大來這裡處理事情,和艾林思談判的時候,瞟見了怎麽的身影!回來後老大還說到了這件事。”
和李成你簡單談了那件事情之後,安凌霄有事兒就又出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李成就算是想要知道更多事情也無從得知。
“有沒有派人跟著張雪梅?”
安凌霄來美國也就是四天光景,第二天就出了那種事兒,李成忙著找安凌霄,發到沒有注意張雪梅。
想到這裡李成搖了搖頭。
“派人去查張雪梅的下落,如果不好找,就給張虎打電話,讓張虎動用關系,通過出境記錄查安東林和張雪梅的下落,雙管齊下,很快就能查到他們的落腳點!”
蘇憶星這番話說的調理七星,還非常霸氣,李成心中由衷佩服。
“我立馬讓人去查!”
蘇憶星點了點頭。
蘇憶星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查不到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張雪梅和安東林來到了美國,並且還和美國的幫派勾搭上,想要陷害安凌霄,那就不可能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李成安排完後再次折回,做到了蘇憶星的對面給。
剛才給蘇憶星敘述事情時,李成只是說了一些要緊的,他認為沒必要說的事情都沒有給蘇憶星說。
但剛才他隻說了一句老大瞟見了張雪梅的身影,蘇憶星就想到了從張雪梅那邊下手,女子還是心思細膩一些。
是以李成決定把更多的細節說給蘇憶星聽,也許真的能查出一些端倪。
“李成,談條件這麽重要的事情,安凌霄怎麽一個人去了,為什麽不多帶兩個人?”
這不符合常情呀,就算安凌霄藝高膽大,可怎麽會如此草率?
“李成,凌霄是什麽情況下出去的,你在認真想一想。”
畢竟李成第一次說的是,安凌霄已經談判回來了,那就說明談判進行的害死比較順利,但接到一個電話後卻又突然出去了,這中間一定有什麽隱情。
誰打的電話,說了什麽內容,為什麽一接到電話安凌霄就出去了?
這個應該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李成聽蘇憶星這麽說,也感到有些疑惑,隨即仔細的想了起來。
那天老大回來,告訴李成已經談妥,李成記得很清楚,當時老大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突然接了個電話便走了。
到底是誰打來的?只聽到老大當時說:“你別太過分,信不信我會讓你永不翻身?”
聽不清對方說什麽,但是老大卻是很生氣,隻記得老大當時說:
“活著的時候你沒有讓她享福,難道死了也不讓她安生?”
活著的時候沒有享福,難道死了以後也不得安生?
聽到這句話,蘇憶星雙眼一亮,只有經歷過得人才能真正懂得那句話的含義,不用說打電話過來的一定是安東林,想不到安東林竟然卑鄙到用安凌霄的媽媽要挾安凌霄。
就說以安凌霄的性格,怎麽會那麽魯莽,一個人不管不顧的跑出去,除非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要說最大的理由應該就有兩個,一個是自己,另一個就是他的媽媽。
“李成,加快速度,趕緊查出張倩蓮和安東林的下落,安凌霄一定是著了他們的道兒!”
而且是防不勝防的陰招。
美國洛杉磯郊區的一所地下倉庫裡,破破爛爛的木材堆裡捆綁著一個人,遠遠地看不清楚他的樣貌,走近一看,身上全是血跡,衣服也破破爛爛,很明顯,這個人受過很嚴重的拷打。
他的旁邊只有扔著幾個快餐盒子,但,顯然不是他吃過的。
因為嚴重缺水,他的嘴唇乾燥,臉上也全是血乾後的痕跡,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托咪,我們就一直守著這個家夥,待在這裡幾天了,我都沒有出去過,好無聊!”
“韓克爾,不是我說你,還是在堅持兩天吧,對方給的錢可不少,我們去哪兒賺去,只要等他們來,我們的人物就結束了。”
托咪點了點頭,隨即又接著抱怨。
“這家夥還真能熬,身上都是傷,吃喝不足,還能抗住,看著他那兩隻眼睛就覺得不爽!
“你可別小看他,金主哈,如果不是他咱們怎麽能輕而易舉的就拿上幾十萬?看看那身衣服,就知道絕對在十萬以上!”
韓克爾說完隨手拿起快買喝裡的雞腿啃了一口。
托咪見韓克爾吃了口雞腿,也不再抱怨了,拿起面前的雞腿也啃了一口,這幾天一直都吃這個真有些傷了的,但,看在錢的份兒上,托咪還是忍著吃了下去。
不願的“血人”,不由的吞了口唾沫。
他不是不餓,也不是不渴,而是默不作聲。
這種情況下,他就算喊餓喊渴又怎樣,只是無謂的消耗體力,讓自己更餓更渴罷了。
大家猜的沒錯,這個人的確是安凌霄,他被關在這裡三天了,如果不是以前淒苦的生活鍛煉了他的承受力,這個時候不可能還清醒的坐著。
他沒想安東林竟然會狠到這種程度,雖然心中一直很恨安東林,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畢竟是媽媽最愛的男人,安凌霄從來沒有想到安東林會和張雪梅下這麽狠的手。
而這一切也就是為了拿到他手中的資產。
這麽多年,安凌霄一步步的從一個小孩子,成長為以為跨國集團的總裁,其中的辛苦與辛酸就算說出來,別人也不易定能體會,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說。
會a市純粹是為了媽媽,當初答應了媽媽的要求,把骨灰送回了a市,媽媽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安凌霄想著怎麽都得尊崇媽媽的遺願,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到這件事兒上。
玩火者**,游水者自溺。
最擅長,和最珍視的東西永遠會成為自己無法跨越的羈絆。
禍患長積於忽微,志勇多困於所溺。
此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安凌霄看著不遠處那個罐子,心中百問雜陳,知道“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音傳過來,安凌霄才收回思緒,那兩個忙著吃東西的人也才放下手中的東西。
因為背光安凌霄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但不用看清他也知道來人一定是張倩蓮,安凌霄厭惡的低垂下眼簾。
“夫人,您來了!”
托咪可沒有時間估計安凌霄的感受,直接跑到那夫人面前,操著不純熟的漢語問道,安凌霄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張雪梅的勢力竟然也伸到了美國,以前還真是小看她了。
“那個人怎麽樣,沒讓死了吧?”
張雪梅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得意和狠厲,忍了這麽就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安凌霄在了不起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栽在了自己手裡?
“夫人,當然沒有!我們所做的一切完全遵照夫人的安排!”
韓克爾也討好的說著,張雪梅得意的笑了笑:“那就好,這個拿上!”說著又拿出一張卡甩到托咪他們面前。
托咪和韓克爾見有錢拿,也不不生氣,笑嘻嘻的拿上卡,趕緊裝進兜裡,對著今天的憋屈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了。
“帶我去看看他!”
張雪梅仿佛就是女王。
其實安凌霄離她很近,只不過在的地方有些汙穢而已,從張雪梅進來之後,她的每一句話,安凌霄都聽的清清楚楚。
只是懶的抬眼皮。
張雪梅你今天最好弄死我,否則,就是有朝一日我弄死你。
張雪梅自然沒有聽到安凌霄的心聲,仍然是滿臉的得意。
嘎達嘎達的高跟鞋在空曠的倉庫裡顯得異常響亮、刺耳,但安凌霄隻當是沒有聽到。
張雪梅看到滿身血汙,緊閉雙眼的安凌霄,心中就暢快的不能,隨即故意抬高了聲音:“不是說她沒死嗎,怎麽就跟個死人似的!”
“夫人,一連三天每天就吃一頓飯,喝兩次水,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再要是熬上兩天估計就真的翹辮子了!”
托咪趕緊討好的說道。
張雪梅自然知道,如此對待安凌霄的方法還是她想的,她怎麽會不知道,她就是要讓安凌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樣他的鬥志才能消磨。
幾年前,張雪梅就教過張倩蓮這種方法,把年級小小的蘇憶星送到國外,不斷的派人羞辱她,欺凌她,把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豪情全部消磨掉,這樣就算以後妹妹把那丫頭接回來,她也翻不出什麽花兒。
不得不說張雪梅厲害,上一世,張倩蓮聽了她的注意,果真把蘇憶星整的一點兒貴族氣息都沒有,回國後也是處處聽張倩蓮的,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