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醜而已?
這一次,倒是張建宏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他以為他的保鏢這麽強悍,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存在,只要站在江飛面前,他就會乖乖的跪在地上,任由自己羞辱,哪知道江飛的表現,卻是如此平靜。
就好像,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樣?
張建宏皺起了眉頭,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他並不是傻子,平時遇到事情也有冷靜的時候,要不然也不會被指定為下一任張家最有利的家主人選了。
所以他定了定心神,視線看了看四周的保鏢,見他們依舊是一副冷酷的樣子,這才心中大定,覺得眼前這個小子,應該是裝腔作勢才對。
只是他沒發現,那個剛開始抓住江飛肩膀的保鏢,此時已經滿臉鄭重,驚疑不定的看著江飛。
“說吧,你想怎麽解決,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說不得,你就要用躺著出去了。”張建宏平靜了一下情緒,這才又帶著智珠在握的神情,俯視著江飛,淡然道:“當然,如果是錢財賠償的話,我不需要,我要的,是你身上的零件。”
噗嗤!
江飛樂了,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得來優越感的青年,搖頭感慨了一句,道:“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你爹!”張建宏再也忍耐不住,爆出了一句出口。
然而當他的話語剛落下後,江飛就動了,完全沒有任何預兆,一下子,站了起來。
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張建宏的七名保鏢,乃至去開房複歸的最後一名保鏢,一共八人,同時伸手入懷,掏出了八柄手槍。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住了。
江飛一瞬間抓住張建宏的衣領,像是沒有看到那八個黑漆漆的冰冷鋼管似的,眼神冰冷,殘酷道:“你在說一遍?”
張建宏嚇呆了。
他沒想到,這一次,自己又落在了江飛手中。
“放下少主!”
“我數到三,不然我就開槍了!”
“一…”
保鏢們大喝,第一時間拉開保險,隨時準備開槍。
然而江飛卻像是沒事人般,完全無視了他們,依舊以一種霸氣絕倫的姿態,俯視著張建宏。
“我……”張建宏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江飛冷笑一聲。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蓋在張建宏臉上。
那八名保鏢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一時間,槍聲大作。
酒店內響起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那幾個藏在附近的便衣民警,就要進入酒店,阻止事態的發生。但是下一秒,他們卻同時接到黃佳佳的命令。
“你們不要露面,通知總部,讓人把他們抓起來。”
“可是江飛……”
“放心,他沒事。”
果然,當眾人的視線向著江飛看去時,只見,此時的江飛滿臉譏諷,身前陡然亮起一層光暈,將那些子彈,阻擋在外,毫發無損。
怎麽可能?
張建宏愣住了,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修真者!
原來,眼前這個人,竟然是一個修真者!
難怪他敢無視四大家族這種龐然大物,難怪按照趙天海的說法,連紅心殺手集團,都曾派人刺殺過他。
可是趙天海,你他嗎這個坑比貨,竟然告訴我江飛活不久了,只是個紙老虎,現在呢!現在我怎麽辦?!
要不是自己輕信了趙天海的說法,自己怎麽也要好好了解一番這個家夥的底細,怎麽會傻乎乎的前來招惹他?
這一刻,張建宏把趙天海恨透了。
至於那八名保鏢,則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江飛。
啪!啪!啪……
江飛就跟老子抽兒子一般,抬手就是幾個大嘴巴,把張建宏抽的慘叫連連,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讓你小子不學好,還他嗎學人家帶保鏢,出來耀武揚威來了?”
“天天身後跟著一群人,你難道就不累嗎?真是不懂事。”
“要是多做點好事,你至於這麽心虛,出門都帶一大票子人嗎?”
江飛每說一句話,就帶著節奏般的抽了三四次,直到最後,張建宏的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似的了。
而那群保鏢,則是死一般的沉靜,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超乎了正常人的范圍,用常理解釋不通,要是惹怒了他的話,不說他們自己的小命,哪怕是張建宏,都有可能喪生其手下。
這時候,門外走來幾個警察。
第一時間,他們拷上了八名保鏢,保鏢沒反抗,在開槍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這個結果了,不管以後事情怎麽處理,至少在公眾面前,他們必須走一趟。
“張建宏是吧?”一個胖胖的警察走來,看著慘不忍睹的張建宏,張了張口,狐疑道:“應該不是吧?”
“是我。”張建宏掙扎著回應。
“剛開槍聲……”胖警察一愣。
“和少主沒關系,是我們自作主張。”笑話,要是連張建宏都被帶走了,那誰帶他們出來?所以那些保鏢紛紛自己承擔了責任。
胖警察笑笑,早知道這個結果,沒辦法,人家死咬著跟張建宏沒關系,自己也不能帶走他啊。雖然此事必定和他有關,可是沒證據,有什麽辦法?
所以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手一揮,帶著八名保鏢離去。
而江飛也就是在這時候松手,像是扔垃圾般,隨手把張建宏丟掉,拍拍手,隨意道:“記住了,別惹我,不然後果是你們張家承擔不起的。有這個功夫,還不多想想,怎麽賺錢來的實惠呢。”
說罷,江飛搖頭,看都不看張建宏一眼。
張建宏羞惱得無地自容,想要離去,但是眼底的不甘心還在深深扎根。
“哼,你等著吧,只要晚上我要見的人到了,哪怕你是什麽修道者,在他們眼中,也只是隨腳踩死的螻蟻罷了。”張建宏很聰明,並沒有撂狠話什麽的,而是靜靜的爬起,靜靜的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以及怨恨的神色。
“不錯嘛,還挺會忍的。”江飛自然感受到了張建宏心底的敵意,只是他也沒有說出來,無所謂,反正你不表現出來,我就不打你,你要是敢在再我面前嘚瑟,那小爺我就揍你,揍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你來。
江飛就是這種性格!
很快,夜幕降臨,霓虹燈閃爍,東海市的夜晚,很是醉人。
酒店依舊人來人往,並沒有因為下午的事情而出現什麽變故,因為不明真相的群眾根本接觸不到這種層面,還以為警察來了,事情就結束了。
殊不知……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降臨。
大概是晚上八點鍾左右,張建宏下樓了,站在酒樓外,親自等待著自己的“賓客”上門。
他要等的這兩個人,在他眼中,可是無所不能,哪怕是家中長輩見到,也要恭恭敬敬對待的存在。因為……他們也是修道者。
很快,一輛出租車停下,兩個身著道士服,滿臉倨傲的男子下車。
左邊一個男子,背負桃木劍,臉色紅潤,看起來很是健康,然而,仔細看去的話,可以發現他的兩隻袖子飄飛,裡面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雙臂。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渾身軟綿綿,跟沒有骨頭似的,看起來很是怪異。
張建宏在見到這兩人以後,頓時流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三兩步跑上前去,親自付了車錢,姿態要多謙卑有多謙卑。
“張大師,王大師,你們來了啊。小子已經等了你們半個鍾頭,還以為你們臨時有事,暫時來不了呢。”張建宏客套著。
“恩。”王大師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而張大師則是看了看張建宏腫的跟豬頭似的臉龐,一愣,忍不住笑道:“我說張大少爺,你這是怎麽了,被打了嗎?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一聽這話,張建宏頓時擠出兩滴淚水,可憐兮兮的抱怨道:“因為一個無法無天小子,上一次就抓住我,把我按在排氣管道上,毀容了,今天遇到以後,竟然還不放過我,一下子就把我打成這樣。”
他惡人先告狀,並不說因為什麽事情才會被打成這樣,反而指出了江飛動手的事實。
張大師笑了笑,也不傻,知道張建宏想請他們出手,不由順著話頭接道:“那還真是那個人的不對,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有違人之初的本善信念啊。這種人,我看還是不必留著的。”
這話一說,張建宏就知道,張大師這是委婉著表露,要幫助自己報仇啊。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在旁指點道:“那正巧,小子還真需要兩位大師幫忙教訓一下那個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那個小子現在就坐在酒店大廳裡面,看來就連老天爺,也是看不過去,想讓兩位大師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禍害啊。”
“走吧,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是否長了三頭六臂。”張大師冷笑一聲,帶頭向著酒店走去。
至於落後幾步的王大師,則是滿臉不屑,似乎這種事情,只要自己的師弟出手就夠了。
“江飛,你等著吧,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