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懷中的上官婉兒,江飛臉色很差,獨自一人就走到了別墅院落。
抬頭,北鬥七星暗淡。
“好久沒跟人鬥過法了,不知道這次的對手如何,比老頭差多少?”江飛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整個人,卻開始走動了起來。
第一步,天樞。
當江飛踩下第一步時,天空,一顆黯淡的星辰陡然亮了一下。
與此同時,趙天海的別墅,張天身軀一抖,複而又恢復正常。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喃喃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啊。”
“怎麽回事?”一旁,趙天海見張天施法中斷,不禁緊張的問道。
張天搖頭,感慨道:“遇到個會幾手雜術的同道中人了,想必就是你口中那個會針灸之術的小子吧。”
趙天海一怔,忍不住失聲道:“江飛?那小子怎麽可能也會這種神鬼手段?”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不要坐井觀天才是正理。”張天抖手,一張火符燃燒,施法繼續。
“那,那你能勝得過他嗎?”趙天海緊張著問了一句,他可是被江飛嚇壞了,不管是被抽嘴巴也好,對他的戰鬥力也罷,都對自己的計劃造成重大打擊。
就連這次的上官家上官雲天之事,都被他給破壞了。這江飛…可是自己的克星啊。
被連續不斷的打擊,趙天海是真的怕了江飛,也擔心這場施****被江飛破壞。
張天不以為然的搖頭,輕蔑道:“從他剛開始的術法來看,只是不入流的小道爾,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放心吧,不出半個小時,我讓他一起身死道消。”
“哼,敢跟我作對,找死!”張天低聲自語。
此時,在上官婉兒的別墅中,江飛踏出了第二步,這一步,讓的遠處的狂風大起,大樹枝椏沙沙展動。
天璿!
當江飛踏下這一步,星辰再次亮起,隔著很遠距離的張天頓時眉頭一皺,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哼,不知死活的小鬼。”張天強忍身體不適,咬破舌尖,重重的噴出一口精血。
“去死吧!”張天大喝,鮮血噴灑在符紙上,頓時閃過一道妖冶血光。
與此同時,桌上的拂塵、香爐等物,統統炸碎了開來。
然而,遠在上官婉兒家別墅的江飛也是在這一刻,重重的踏出了三步。
天璣、天權、玉衡!
這三步落下,一切異象消失了。
只有天空中,那幾顆黯淡的星光,陡然亮起炫目的光芒。
一些天文愛好者,在這一刻,陡然看到他們此生最炫目的風景。
“天啊,那……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北鬥七星怎麽突然亮了這麽多?”
“天地出現異象了!難道是在暗示著將要有什麽重大事情發生嗎?”
世界各地,紛紛響起一些奇異的驚呼。
而此時,始作俑者江飛,卻是頭也不回,直接走回了上官婉兒的房間。
在趙天海的別墅中,剛才還滿臉淡定、不屑的張天,在江飛施法走出那三步的時候,當即口噴鮮血,道冠垂落,披頭散發的倒在地上。
他雙眼呆滯,滿臉震驚,嘴裡不停的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趙天海都被嚇呆了,一動不動。
這種層次的比鬥,距離他還太過遙遠。
他根本看不懂,隻覺得很妖邪、很陰森、很恐怖。殺人於無形,這才是,真正的世界啊……
回到房間,一見上官婉兒臉上黑氣消散,江飛也是松了口氣。
只是當他檢查到上官婉兒的傷勢時,卻是眉頭一皺,忍不住低語道:“留下了後遺症,要是不盡快解決,只有一年可活了。”
說著話他去煮了一碗清水,灑下一些不知名的藥粉,喂著上官婉兒喝了下去。
很快,上官婉兒幽幽轉醒,看到眼前一臉關切的江飛,滿臉茫然道:“我這是…怎麽了?”
話未說完,上官婉兒突然劇烈的人咳嗽了幾聲,像是要把整個肺部都給出來似的,臉色蒼白無比。
江飛沉默了一下,強笑道:“你這體質柔弱,喝不了酒,可是你硬是要喝,所以有點後遺症很正常。”
他並不想把事實告訴上官婉兒,因為不管是誰,在得知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壽命後,都會感到驚恐,不安。
所以江飛不希望活潑快樂的上官婉兒因此而感到頹廢,算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上官婉兒果然沒在想,咳嗽幾聲,就開開心心的跑去洗澡了,臨進浴室前,還不忘叮囑江飛。
“別偷看哦。”
江飛苦笑,心下暗自發誓:“我一定要找到背後傷害你的人,不管是報仇也好,救你也罷。”
這一晚,江飛摟著上官婉兒安靜入睡。
趙天海住處,張天已經受到了創傷,難以根治,臉色壓抑不住的憤怒。
趙天海在一旁,神情很難看,即震驚於江飛的厲害,同時又有些惶恐。
“他不會找到我吧?他會報仇嗎?”
“是否,會把我殺掉?”
“怎麽辦?”
趙天海慌了,是真的害怕了,剛想問問張天怎麽辦才好,卻聽到讓他心裡更加難受的話語。
“我此次受傷嚴重,必須找個地方好好療養,就先再此別過了。”張天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嘴角那抹血跡,鮮豔而刺眼。
趙天海一愣,趕緊說道:“大師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麽辦?江飛一定會報復的,如果你不在,他那麽厲害,誰還能阻止?”
張天搖頭,拍了趙天海肩膀幾下,安慰道:“放心吧,他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說著話,也不待趙天海答應,張天就離開了。
留下趙天海一人站在別墅裡,滿臉驚恐。
第二天。
上官婉兒早早就起來了,臉色還是那麽蒼白,有點虛肉,時不時的咳嗽幾下。不過她還是很開朗、活潑,將躲在被窩裡賴床的江飛拉起。
“我們去逛街。”上官婉兒對江飛的感官好了不少,不僅是江飛屢次不顧自身安全的保護自己,還有救了自己爺爺兩次性命。
可以說,江飛的付出,早已遠遠超過他所得到的回報。
“大小姐,現在才幾點啊。”江飛滿臉困意的看了看時間,尼瑪的,才早上八點多,逛哪門子街啊。
“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起床。”上官婉兒撅著嘴,不依不饒的搖晃著江飛。
江飛無奈,起來匆匆洗簌了一番,就跟上官婉兒向著全市最熱鬧的步行街行去。
路上,不少起來晨練的人們已經打算回家了。
上官婉兒指著他們說道:“你看,大家都晨練完畢,打算回家了,只有你這頭懶蟲,還窩在被子裡睡覺。”
江飛無語,抗議道:“我不鍛煉身體也比他們好。”
抗議無效,上官婉兒和江飛直接走進步行街中。
一陣吵雜聲引起兩人的注意。
“天啊,超能力,有超能力啊。”
“不是超能力,是魔術,魔術好吧。”
“我知道是魔術,可是這種魔術差不多等於超能力了。“
遠處,一群人圍在那裡,不斷的打量著其中一個穿著黑衣、頭頂高冒的青年。
青年雙手不停的在空中虛抓,每抓一次,就會出現一朵玫瑰花、撲克牌,或者鴿子等尋常都能見到的東西。
上官婉兒眼睛一亮,拉著江飛擠開人群就跑了進去。
“喂喂喂,我說小姑娘,你怎麽這麽霸道,我們還沒看夠呢。”
有人不滿,發表看法。
上官婉兒回頭,很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那人頓時不說話了。
也是,上官婉兒本身就是絕美女子,加上這種賣萌表情,足以通殺所有年紀的男人。
刷!
這時候,魔術師出人意料的做出了一個動作,在距離最近的觀眾臉上一抹,陡然間,一顆桃子就出現了。
站在一旁觀看的群眾頓時響起一陣叫好聲。
上官婉兒也是激動的連連晃動江飛臂膀,兩眼放光,興奮道:“好厲害哦。”
江飛看都沒看魔術師的魔術一眼,整個人還有點困倦,打著哈欠回應道:“小魔術而已。”
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中間正在表演魔術,享受眾人吹捧的青年趙江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江飛完全是在小瞧他,雖然自己表演的確實是小魔術,但也不應該這麽貶低吧?
你打哈欠是什麽意思?我表演的魔術真的這麽無聊?讓你看了想困?
江飛不知道魔術師的想法,要不然肯定會大呼冤枉。他發誓,他並沒有看魔術師的表演,只是真的很困,才會打哈欠而已。
“這位先生,即然你這麽說,想必你也會幾手吧?不如這樣,你上來,表演幾手給大家看看?”趙江臉上雖然在笑,心裡卻不免鄙夷。
小子,想在女朋友面前裝逼,這下看我不拆穿你。
果然,下一刻江飛就直接擺手,不斷搖頭道:“我不會什麽魔術,上不得台階,上不得台階啊。”
江飛哪有空給他們表演,自己雖然也會幾手,但都忘記得差不多了,是小時候老頭教自己的。
“那請先生不要裝逼好嗎?”趙江一聽江飛這麽說,心裡也有點底氣了,悠悠道:“雖然我的魔術上不得台面,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評價的,比如你。”
我裝逼?江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