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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真的在乎嗎?【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真的在乎嗎?【第二更】

  鬱墨夜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明明不是他說“朕可以解釋”的嗎?

  明明應該他解釋,為何變成了質問?

  而且,是她的表達有問題嗎,還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明明她想說的是不公平,同樣的事情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這不公平。

  為何他會理解成,她的身體跟他做著苟且之事,心裡裝著別的男人?

  她的沉默讓男人誤以為是她的倔強,五指再次用力,“啞了?朕在問你話!”

  她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要碎了,心裡的傷又一點一點炸開,她憤憤地看著他。

  換個角度想,他會這樣誤會她,是不是也正說明了,他本就是心裡裝著池輕,卻跟她行著苟且之事呢?

  人通常都是如此,自己會怎樣,才會覺得別人也會怎樣。

  “我沒有!”她艱難開口。

  並不是怕他誤會,她只是實話實說。

  她本來就沒有。

  “那你為何不告訴朕?朕不止問過你一次,換句話說,朕給過你幾次機會,你為何都隱瞞朕?”

  “為了他的安全。”

  “安全?”男人忽然笑了。

  低低笑。

  笑得聲音越發的沙啞,笑得原本就虛弱的臉色更加森白一片,“怕朕對他不利?”

  鬱墨夜沒有做聲,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是,她的確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看來,是朕小瞧了你。”

  還以為他將她看得透透徹徹,還以為她一心一意從來隻為他。

  卻原來,她會為了保護另一個男人的安全,而選擇隱瞞他、欺騙他。

  且他根本就沒有對那個男人不利,是她將他當成了那個男人的假想敵。

  一向心思淺薄、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會考慮那麽多。

  只有真心在乎的人,才會考慮那麽多吧?

  好比他這段時日。

  他這輩子都沒這般去為一個人考慮過。

  他找她,發了瘋一般的找她,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完全可以對她用強。

  他是帝王,強製她回去,他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但是,他沒有。

  他不願,不願強迫於她,不願再看到她受傷。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般耐心。

  他寧願等,寧願做戲,寧願事無巨細都替她考慮得周周全全。

  從不與人解釋的他,甚至試圖跟她解釋。

  她呢?

  他對她做的這些,她卻對著另一個男人在做。

  那若有朝一日,他跟那個男人真的站在生死對決的立場,她又會選擇幫誰?

  遲早會有那麽一天,他心裡有數。

  到時候,是不是也覺得是他不好,是他對那個男人不利?

  蒼啞地笑,他凝著她。

  “說,他幾時知道你是女人的?又是如何知道你是女人的?”

  鬱墨夜不可理喻地看著他。

  “這重要嗎?你不是也告訴樊籬了我是女人?”

  “樊籬跟他不一樣!”男人沉聲。

  “怎麽不一樣?不都是男人嗎?而且,至少鬱臨旋還是我的弟弟,樊籬只是一個外人。”

  男人的臉色越發陰沉得厲害,他咬牙,聲音從牙縫中出來:“所以,是你自己主動告訴他的,你是女人?”

  “不是,”鬱墨夜知道如果此時說是,只會換來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的變本加厲,遂當即否認,實事求是道,“是他發現的。”

  男人瞳孔急劇一斂,逼近,逼問:“怎樣發現的?看到了你哪裡,或者碰到了你哪裡?”

  那樣子幾近猙獰。

  鬱墨夜閉眼,胸口在水下起伏。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的反骨就全部豎了起來。

  她也笑,跟他一樣低低笑。

  “鬱臨淵,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你做什麽一副這個樣子?就好像真的很在乎一樣。鬱臨旋看到我哪裡又怎樣?碰到了我哪裡又怎樣?你真的在乎嗎?你若真在乎,會任由著鬱臨歸用嘴給我度氣?”

  她看到他的臉唰的一下慘白,唇在抖。

  她的聲音繼續:“鬱臨旋說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覺得我是個女的,後來在忘返鎮的時候,我們同乘一輛馬車,路上顛簸,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胸,他才終於肯定。”

  因為坐在他的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薄顫。

  她輕嗤了一聲,隻覺得心裡面所有的委屈和憤懣就像是被瞬間打開閘門的洪水。

  一下子泛濫。

  “他只是隔著衣服碰到了而已,跟鬱臨歸嘴對嘴給我度氣度半個時辰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他當時就跟我坦白言明了,至少說明他坦蕩,相比之下,你呢?樊籬呢?看著我上蹦下竄、看著我步步驚心、看著我苦不堪言,是不是很有趣?”

  男人看著她,一直沒有做聲。

  似是在聽,很認真地聽,又似是在隱忍,極力隱忍。

  她看到他的眸子再次爬上血色,看到他蒼白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她其實很怕他的。

  一直怕他。

  這一刻,她卻有些木然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她看到他眼裡的血色漸漸褪掉,面色也變得毫無表情。

  啟唇,他開口,聲音有些飄,被騰騰霧氣一繚繞,就像是來自天邊。

  “既然他那麽好,你做什麽還在這裡?滾去五王府。”

  鬱墨夜怔了怔,沒有動。

  “怎麽?怕朕找老五麻煩?放心,他有免死金牌呢,上次救你用過一次,還有兩次,正好你們兩個夠用。”

  男人輕勾著嘴角笑,可怕的。

  鬱墨夜真是覺得無語了。

  “不可理喻!”

  她起身,既然讓她滾,她求之不得。

  轉身,朝岸邊走。

  可沒走幾步,手臂一痛。

  對,是痛,可見對方落在上面的的力度,抓握,鐵鉗一般。

  攥住的同時,大力一拉,她被扯得在水裡一個踉蹌,回身撞向他的胸口。

  額頭和鼻梁撞上他堅若磐石的胸口,痛得她眼前金光一冒。

  她惱怒地推他:“放開我!”

  她的推拒也徹底激怒了他。

  大概是知道自己此時的身子拉扯不住她,大手來到她的腰間,抽掉她的衣袍的腰帶,三下兩下將她的一雙手綁起來。

  鬱墨夜震驚地看著他。

  “你要做什麽?”

  “做不坦蕩之事!”男人聲音沙啞,氣息明顯已經帶了一些微喘。

  鬱墨夜嚇住了,難以置信,“你瘋了嗎?”

  雙手被束住,她腳下懼怕地做著後退。

  他步步逼近。

  “你知道什麽叫做坦蕩?”

  “若是那個時候就知道了你是女人,為何在秋實宮裡,還會提出讓你去玩疊羅漢的遊戲?一幫男人,你一個女人,你覺得好玩嗎?這就是你覺得坦蕩的男人做出來的事。”

  “美其名曰送你白狐,實則是掌握你的行蹤,你知不知道,朕那日跟他同時尋到橋洞,朕是調動了所有隱衛,查遍了整個京師大大小小128家客棧、23家醫館、27家藥鋪,才得到你的行蹤,而他,僅僅用一隻白狐就找到了橋洞,這就是你所說的坦蕩?”

  “如果朕沒有猜錯,老九度氣救你,也是他告訴你的吧?因為從你醒,到你離開,別人沒有機會跟你說,就算有機會,也不會說一半留一半,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蕭魚最先上來,老九跟在蕭魚的後面,見蕭魚用嘴給你度氣,老九以為你是男人,而他心儀蕭魚,為了不讓蕭魚如此,老九直接就度上了你,那時,我們才從湖裡上來,包括他。他都跟你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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