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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七十五章 卻連怨恨都不得【第一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卻連怨恨都不得【第一更】

  床榻上悄無聲息。

  俊眉微攏,他舉步走過去,剛走到床邊,就駭然發現,榻上哪裡有人?

  臉上一變,大手猛地掀開被褥。

  被褥裡面是兩個軟枕,做出一副有人睡在裡面的假象。

  人呢?

  呼吸驟緊,胸腔裡的心跳也徐徐加快起來。

  不知她所蹤的恐慌遠比她總算醒了的驚喜來得強烈。

  他扭頭環顧屋內。

  並無異樣。

  他又快步走到衣櫥前面,伸手拉開櫥門。

  好希望她只是跟他在開玩笑,好希望她是聽到窗門打開的聲音,知道他來了,所以故意躲了起來。

  沒有。

  衣櫥裡面沒有。

  衣櫥後面也沒有。

  梳妝台後面也沒有。

  屋內所有能藏身的地方找遍了,都沒有。

  衣架上,披風還掛在那裡。

  他認出來,那應該老九的披風,從水裡上來後,蕭魚蓋在她的身上的。

  床榻邊的地上,那雙四輪的木質冰鞋還在。

  他走過去,將冰鞋拾起來,粗略看了一眼。

  雖並未發現什麽異樣,但是他懷疑,這雙鞋子一定有問題。

  那麽厚的冰面如何會破?

  那樣的厚度,就算是大晴天,太陽曬也不會一日兩日能化冰的,何況今日天還在下雪。

  所以,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顧不上去考慮這些。

  他要先找人。

  找到人再查這些暗地裡不乾淨的手腳。

  放下冰鞋,他又伸手探了探被褥裡的溫度。

  一絲溫度都沒有,冰涼。

  說明,人已經起了多時。

  那,也離開了多時嗎?

  舉步正欲出門去尋,一個轉眸就看到桌案上壓在茶壺底下的信箋一角。

  眸光一斂,他快步上前。

  提開茶壺,兩封信箋入眼。

  兩封?

  他一怔,大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

  急切地打開。

  休書二字入眼,他瞳孔劇烈一縮。

  【大齊四王爺鬱墨夜,為因身體有隱疾,長期服藥未好,不能盡丈夫之職,也未能有後,而妻子顧氏還年少,故情願立此休書,任從改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立此休書是實。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反面是一隻黑墨手印。

  鬱臨淵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將他裹得死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又連忙拿起另一封。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方才那封休書的信箋外封上,是空白的,什麽都沒有。

  而這一封封箋上面,寫著“顧詞初親啟”,且,封口處竟然還滴了一滴蠟油封住。

  隻怔了一瞬,他便直接將其拆開。

  他顧不了那麽多了。

  白紙黑字入眼,讓他意外的是,竟然還是一封休書。

  與剛才那張不同的是,那張的台頭就跟普通休書一樣寫著“休書”二字,而這張的台頭是“寫給顧詞初的休書”。

  【這世上人與人交往,都需要真心,都需要信任,夫妻之間如此、親人之間如此、朋友之間亦如此。

  我不知道我跟你,是這三種關系中的哪一種,是夫妻?是姐妹?還是朋友?我只知道,曾經我以為三種關系都是,今日才發現,什麽都不是!

  沒了以前的記憶,我不知道我們是如何成了夫妻?或許這裡面是我欺騙在先,所以,你知道嗎?知道我現在面對你們的欺騙,我的心情有多痛苦,又有多無奈嗎?我明明恨你們、怨你們,卻連怨恨都不得,說到底我們所有人都是騙子。

  失憶前的我,或許能玩轉這種關系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的我,不行,我接受不了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戴著虛偽的面具,我分不出真假、我辨不了真心,我無從應對。

  我累了,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所以,我才立了休書,給你自由,也算給自己自由。

  這封本不該寫,但是,我忍不住,心裡的話不吐不快,不說出來我會憋死。

  看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高興要說出來,難過也會說出來的人。

  我真的無法理解,明明是自己的木雕,且還是非常重要、非常珍惜的木雕,為了做戲,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木雕交給我的你,心裡到底是有多強大?

  我的心很小,裝不下太多東西,我也很自私,做不到違心地祝願你們好,此時此刻,能說出的,最多就是一句:以後好自為之。

  其實,離開的念頭不是今日第一次有,只是曾經的我,怕牽扯到四王府無辜的人。

  今日不同了,相信你足以保四王府其他人的周全。

  不對,應該說,那個知道你有聲音恐懼,關鍵時刻,讓九王爺去捂住你耳朵的人,定不會讓你和四王府有事。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就此別過吧,就當從未相識過。

  哦,對了,若見到九王爺跟蕭魚幫我道一聲謝。

  謝謝蕭魚的仗義相助,也謝謝九王爺的度氣救人。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鬱墨夜留】

  鬱臨淵心跳一滯,信紙從指尖滑落,飄於地上。

  什麽情況?

  一瞬間,有千百個念頭轟然而至,卻是一個也沒有抓住。

  不是沒經歷過突發的變故,不是沒有臨危不亂的經驗,一直對自己的處變不驚很自信的他,心緒第一次亂到竟然理不清。

  彎腰拾起那封信再次快速過了一遍。

  注意到有幾個關鍵點。

  一,欺騙。

  一直強調的欺騙,雖然是對顧詞初說的,但是,她一直用的是“你們”,且說身邊每一個人。

  所以,也包括他?

  二,木雕。

  她是如何知道長樂宮裡的那個木雕是顧詞初掉的?

  從這上面可以看出,不是顧詞初說的,那麽……

  他臉色一變,難道……

  難道辨音遊戲的時候,另一頭的人是她?

  胸口起伏,他清晰地聽到自己急速變得粗重的呼吸。

  三,顧詞初的隱疾。

  今日之前,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也知道,但是,聽到顧詞初安定後問老九是不是鬱墨夜讓他這樣做的時候,他想,顧詞初肯定告訴過她。

  其實,當時,他就有些慌亂。

  現在想來,她也定然是看到了他拉老九回來,並聽到了他給老九下號施令,讓他前去救顧詞初。

  抬手捏住隱痛的眉心,他仔細想,用力回想,回想當時混亂的場面。

  他攥了老九,然後跟他說,是樊籬的短笛,然後那個時候,老九似乎碰到了一人。

  對,碰到了一人,是她嗎?

  是不是她?

  後來,她就掉進冰湖裡面去了?

  心裡面瞬間像是塞進了什麽東西,堵得他又慌又亂又難受又窒息,他微微張了嘴,喘息。

  還有,還有第四點,她不是昏迷嗎,不是剛醒麽,她怎麽知道是蕭魚救的她,又怎麽知道是老九對她度的氣?

  如果是顧詞初或者錦瑟告訴她的,那就說明她們已經知道她醒了,他交代過,她一醒,就必須稟報於他的。

  所以,不是她們。

  不是她們說的,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並不是怕她知道這些,這畢竟是事實,而且,當時那麽多人在,她也遲早知道。

  他只是覺得攤上上面的幾點,再片面的知道這些,她就絕對不好想。

  所以,她走了。

  悄悄離開了。

  不行,不能讓她走。

  他要找到她。

  必須找到她。

  “青蓮!”他啞聲大喚,全然不顧是寂靜的夜裡,全然不顧自己是天子,全然不顧自己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出現在這裡妥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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