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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01】
  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01】

  再次回到四王府,池輕覺得恍如隔世。

  她是帶三個小家夥出宮采買些玩具和吃的,路過四王府,便讓馬車停了下來。

  時隔三年多,四王府還是當初的樣子,白牆黑瓦、朱門楹攔,依舊氣派,依舊很新。

  只是,物是人非。

  她已不是四王爺,顧詞初已逝,也再無四王妃。

  讓她意外的是,一座沒有男女主人的四王府,家丁下人竟然都還在。

  其實大門開著的那一刻,她就有些詫異了,她以為王府已空。

  帶著三個小家夥走進門,馬上就有家丁出來。

  見到是她的那一刻,家丁一下子沒認出來,認出來之後又是震驚,震驚完了,便是欣喜,然後就大嚷:“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喊完之後,才驚覺過來自己的話不對,一拍腦門:“哎呀,叫王爺叫習慣了,一激動就…..請娘娘恕罪!”

  娘娘?

  連他們都知道她馬上要被封後的事嗎?

  見對方作勢要下跪,池輕嚇得連忙上前將其扶住,笑道:“沒事沒事,叫王爺挺好,我還希望自己是王爺呢。”

  因為此人的叫嚷,家丁下人們都趕過來了。

  見到池輕,一個一個都好激動、好開心。

  見到這些曾經熟悉的面孔,池輕眼窩微微有些發熱。

  她不知道他們竟然都還在,應該給他們帶些禮物就好了。

  給銀子又太俗了,不好,只能下次再補了。

  池輕連忙將三個小家夥介紹給大家,首先當然是六六。

  大家一聽是六六,都驚歎開了。

  “哇,小皇子都這麽大了。”

  “是啊,離開王府的時候,還抱在手裡呢,一晃,都小大人了。”

  “長得可真像皇上。”

  然後,便是兩個怯生生站在邊上攥著她裙裾的小不點。

  “這兩個是六六的妹妹,是孿生姐妹,姐姐叫碧瓔,妹妹叫琦瑋。”

  說到姐妹兩個的名字,池輕還有些不順溜。

  畢竟剛起不久。

  不對,其實起了很久了。

  這兩個名字是在她懷六六的時候,鬱墨夜起的,說,如果是女孩就叫這兩個名字。

  這次,她讓他給姐妹兩個起名字,他就想了起來。

  其實,她不是很滿意,因為她覺得,既然是孿生姐妹,兩人的名字應該比較接近,中間共一個字什麽的。

  但是,鬱墨夜說,不接近才更容易區分,而且,這是他當年想了很久起的名字,寓意特別好,還說什麽,最初的,便是最好的。

  好吧,反正他總是有理之人,她便隨了他。

  王府的眾人見到姐妹兩個更是激動不已。

  “好小哦,長得真好看。”

  “好可愛。”

  池輕看到大家興奮的樣子,覺得如果不是顧忌三個小家夥是皇子公主,他們肯定都要捏小臉蛋了。

  “我能回以前的廂房看看嗎?”池輕問管家。

  這裡有她太多的回憶,比起皇宮,她其實更喜歡王府。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管家被她問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您是王府的主人,這樣問,是要折煞我們這些下人了。”

  管家還跟她解釋:“當初,王妃進宮,我們都以為大家要解散了,畢竟王府也沒了主人,後來,皇上讓王公公過來傳了口諭,所有人都留下照舊,月錢每月會讓王公公送來發放。”

  原來是鬱墨夜的意思。

  是因為他自己是四王爺嗎?

  不對,應該說,是因為他跟她都是四王爺。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彎起了唇角。

  “娘娘的廂房下人們每天都會打掃,按照皇上旨意,裡面的一物一件都未換過,都是娘娘在的時候的樣子。”

  管家本還想告訴她,這三年裡,皇上來過多次。

  後來想想,皇上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來,而是幾次夜裡被下人們發現,出現在這個女人的廂房裡而已。

  所以,他還是決定不多言的好。

  剛開始,他們還嚇壞了呢,那個下人去稟報顧詞初,顧詞初說,是皇上,讓大家不要去打擾。

  所以,後來,只要看到,大家都會立即消失。

  只是,他們很疑惑,不知道怎麽回事。

  現在想來,當初,皇上是因為思念這個女人吧。

  聽說這個女人被關了三年。

  看她那麽瘦,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吧。

  想到這裡,管家又不禁多問了一句:“娘娘午膳在府裡用嗎?”

  池輕怔了怔,沒想到管家會問她這個,回頭,笑道:“好啊,很久沒吃府裡的菜了,還真有些想念呢。”

  見她竟然爽快應允,管家特別開心:“那在下就去通知廚房。”

  “嗯,好。”

  六六看到院子裡有個秋千,扯了池輕的衣角:“娘親,我帶妹妹去蕩秋千。”

  池輕有些猶豫,怕三隻還小,無大人在不安全,便哄勸道:“好,等會兒娘親帶你們去蕩,先陪娘親去廂房看看,好不好?”

  兩個婢女聽到,連忙過來牽了六六和姐妹兩個的手:“娘娘放心去吧,奴婢帶小皇子和小公主去玩就好。”

  池輕感激地點點頭,便獨自一人去了廂房。

  果然一切如初。

  就連茶壺跟杯盞擺放的樣子都是按照她平素習慣擺的模樣。

  而且,茶壺裡竟還有熱茶。

  想必下人們每日過來換。

  環視了一圈後,她徑直走向壁櫥。

  打開,她蹲下身抽出最下一層的抽屜。

  裡面的物件入眼,她眸光斂了斂,怎麽不見了?

  她放在這個抽屜裡面的發簪、藥瓶、和衣服,怎麽都不見了?

  其余的東西都在,唯獨那三樣不見了。

  發簪是去江南的時候,鬱墨夜送給她的那枚雙蝶金釵。

  藥瓶也是鬱墨夜給她的,裝避子藥的,避子藥被她拿去怡紅院賣了,藥瓶她特意留了下來。

  衣服是在江南成衣坊比賽的時候,他用剪刀剪了破洞,並用黑墨畫了花枝的那件。

  怎麽就不見了呢?

  她記得非常清楚,她可是特意都收在這個抽屜裡面。

  難道是她記錯了?

  她又開始在壁櫥的上面翻。

  “在找什麽?”

  男人的低醇的嗓音突然響在身後,著實嚇了她一跳。

  她回頭,便看到鬱墨夜長身玉立在門口。

  拍了拍胸口,她松了一口氣,疑惑道:“你怎麽來了?”

  “我跟樊籬在京城查一件事情,路過看到你停在王府門口的馬車,便進來了,你在找什麽?”男人舉步走了進來。

  “我……”池輕咬咬唇。

  “是找我送給你的發簪和衣服嗎?”男人又問。

  池輕一怔,本想說,你怎麽知道,旋即就恍悟了過來,伸手指著他:“難道你拿去了?”

  是了,就是他,若是王府的其他人拿的,怎麽可能就獨獨拿那三件?

  男人唇角一勾,笑得絕豔,走過來自身後將她抱住。

  “的確是我拿去了,但是,我又送給你了。”

  “什麽?”

  池輕聽不懂。

  “你不知道,衣服倒還好,比較容易燒,那發簪跟瓷瓶根本燒不掉,沒辦法,我就將兩個綁在孔明燈上放給你了。”

  池輕反應了一會兒才終於明白過來。

  這個男人以為她死了,然後,將這些東西都燒給她了,所以……

  “所以,這些都沒了?”池輕覺得自己要哭了。

  男人低低笑,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朝著自己,黑如琉璃的眸子凝落在她的臉上,“我以後再送你好的。”

  池輕還是很傷心,沒有說話。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好了,你不知道我燒這些東西時的心情……說到這裡,你知道嗎?我當日還在東門的邢台上找了些黑灰回來,以為是你的骨灰,用帕子那是包了又包,裹了又裹,外面還用一個特別精致的小木匣裝好,擺在龍吟宮裡夜夜祭奠呢。”

  池輕想象著他包了又包、裹了又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與此同時,心尖也跟著一陣陣發疼。

  雖然他現在當玩笑一樣說出來,可她完全能想象得到,當日,他的痛他的殤。

  “樊籬呢?你不是說一起辦事的嗎?”

  “在院子裡陪三個小家夥蕩秋千呢。”

  “你們有時間嗎?如果忙完了,中午也一起在王府用午膳吧,我已經答應管家中午在這裡吃了。”

  “就算再忙,午膳總是要吃的不是嗎?再說,夫人金口一開,我怎敢沒時間。”

  男人一邊說,一邊嬉皮笑臉地湊過來。

  池輕笑著避躲:“別瞎說,所謂金口玉言,只有皇上你才是金口,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我會被當做禍水的。”

  “你本來就是禍水。”

  男人將她拉入懷中,大手扣住她的腰。

  池輕掙扎:“門都沒關,而且又不是在宮裡,讓人看到不好。”

  “謝夫人提醒。”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不放,另一手驟然一揚,廂房的門就“嘭”的一聲被帶上。

  池輕慌了,“你……”

  “你難道忘了,我們在這間房裡纏綿得最多嗎?這裡滿滿都是回憶,在宮裡反而屈指可數。”

  男人低醇的嗓音已經抹上了一層暗啞,幽蘭般馥鬱的氣息撩打在她的臉上,他摟著她,幾分霸道,幾分征求:“池輕,我想要。”

  池輕有些汗,雖然的確他們曾在這間廂房裡做過很多很多親密的事情,但是畢竟時隔三年,突然回來就做,總歸有些......

  可她哪裡經得起男人的廝磨,沒兩下就失了抵禦。

  所幸床榻上的被褥床單經常換、經常洗、經常曬,就如同她在的時候一樣。

  兩人很快便滾到了床上。

  衣衫盡褪,男人一點一點吻過她身上已經很淡很淡的傷痕。

  “看來,天明寨的去疤靈還真靈。”

  男人邊吻邊低喃。

  池輕早已顫做一團,繃緊著神經道:“可是,那個治嗓音的藥,似乎效果不怎麽樣,這麽久了,我的聲音依舊沒變回來……”

  當然,她不會告訴他,她其實還沒有服。

  她想在他登基大典那日再服,給他一個驚喜。

  “沒事,你的聲音怎樣我都喜歡。”男人抬起頭,將她的唇捕獲。

  池輕在他的呼吸裡沉淪,她半眯了眸子,積極地回應。

  很快,場面就變得如火如荼起來。

  這些時日,她的身子養好了不少,但是,他還是不敢太狠。

  然而,這也是僅僅在他理智還在的時候。

  當看到身下的她,眸光迷離、喘息連連、柳腰款擺,魅惑得要人命的時候,他便隻想要得更多,再多一些,還多一些…….

  一場歡愛來得突然,又來得凶猛。

  暴風驟雨一般。

  被推上雲端的感覺也極致得厲害,兩人還在潮汐裡徜徉,門口驟然傳來細細的敲門聲,和奶聲奶氣的叫喚:“娘親。”

  床榻上的兩人瞬間清醒。

  池輕大驚失色,男人已坐起身,一手扯了自己衣袍,一手拉了被褥蓋在她的身上。

  動作行雲流水,也快得驚人。

  下床站在地上時,衣袍已套在了身上,大手邊系著腰間的錦帶,邊作勢要去開門,池輕嚇得連忙將他喊住:“別!”

  三個孩子進來看到她大白天的睡在床上,問她,她怎麽回答?

  而且,既然樊籬陪他們玩,肯定樊籬也在一起,她才不要讓那廝看到。

  那廝若是看到,指不定背後要怎樣笑話她呢。

  “等我穿好。”

  全然顧不上身子幾乎散架,她慌亂地扯過衣袍,跳下床,快速往身上套。

  忽然又想起什麽,連忙將手上的衣袍丟掉,衝到衣櫥前,拉開櫥門,在裡面快速找了找,找到一件女式衣袍,扯出來,三下兩下套在身上。

  男人疑惑地看著她。

  將腰帶系好,她說:“開吧。”

  目光觸及到床榻上凌亂一片,她又駭然急道:“等一下!”

  跑回床邊,將被褥隨隨疊了一下,皺巴巴的床單拉了兩拉。

  門外小手似乎已經在推門,還喚著:“娘親。”

  池輕轉過身大喘了一口氣:“開吧。”

  門開,三個小家夥跑了進來。

  六六跑在前面,見到鬱墨夜,就張開小手臂撲了上來:“爹爹。”

  姐妹兩個小不點走在後面。

  再後面……果然樊籬在。

  眉眼彎彎地走進來,正準備開口說什麽,池輕已搶先說在了前面,只不過,她是對鬱墨夜說的。

  “還真是瘦了不少呢,這以前的衣服現在穿在身上,就像是個道姑一樣,早知道就應該聽你的,你說根本不用試,我還非要試。”

  池輕傳遞的信息就是,門之所以緊閉,之所以半天沒開,是因為她在試衣服,試以前的衣服。

  鬱墨夜自是聽懂了,眉尖略略挑了挑。

  看得出,他其實是想笑的,忍住了。

  樊籬也是精得很的人,自然也是明白了。

  站在鬱墨夜邊上,閑閑環抱了自己的胳膊,朝池輕上下一打量,一本正經道:“其實,現在還好了,恢復了很多,已經比以前瘦不了多少了,我想,若是不脫那些裡衣、中衣,就直接試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麽空蕩,畢竟平素你也不可能就隻穿一件外袍。”

  樊籬邊說,邊指了指床邊她脫下還未來得及穿的那些裡衣和外衣。

  池輕隻覺得渾身的血都朝臉上一湧,真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下去。

  這是變相地拆穿她啊啊啊。

  鬱墨夜何其聰明一人,自是也聽明白了,當即冷了臉,佯怒,板了腔調:“樊籬,怎麽說話呢?”

  樊籬立即笑臉攤手:“草民錯了,草民什麽都沒說,草民只是來提醒二位一下,午膳做好了,二位也該餓了吧,可以用午膳了。”

  池輕暈死。

  什麽叫二位也該餓了吧?

  這話…….真是句句有所指啊。

  偏生鬱墨夜還煞有其事地點頭:“嗯,的確有些餓了。”

  樊籬嘴角的笑意便越發濃鬱了,躬身抱拳:“那,是草民先行告退,二位隨後就來,還是草民先帶著皇子公主告退,二位隨後就來?”

  鬱墨夜接得也快:“你帶著皇子公主來的,自是要帶著他們先告退,外面涼,夫人身子薄,肯定要先穿好裡衣和中衣才能出門。”

  邊說,邊傾身將六六放下來。

  “皇上所言極是!”

  樊籬喚了六六,牽著姐妹二人,便出了門。

  留下池輕站在那裡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待鬱墨夜關了門,她隨手抓了床榻上的枕頭,直直朝他砸過去。

  “罪魁禍首是你,丟人的卻是我,你竟然還跟著樊籬一唱一和,氣死我了。”

  男人伸手接住軟枕,低低笑。

  “樊籬是成年人,又不是三個小東西,這種事情,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誰讓你此地無銀的?”

  “我……”

  池輕氣結,倒是她的錯了。

  背轉身去,憤憤地脫掉身上的衣袍,又憤憤地拿起兜衣套在身上。

  就在她背著手,準備系兜衣的帶子時,帶子已被走到身後的男人撚在指上。

  “我幫你。”

  池輕也沒拒絕,但是,依舊氣鼓鼓的。

  男人笑,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將兜衣窄窄的帶子打了一個活結,將手拿開的那一刻,忽的傾身,湊到她的耳邊。

  低醇磁性的嗓音流瀉。

  “我們是夫妻,又不是偷香,就要光明正大地做,哪怕全大齊都知道,也不需要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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