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定會給你一個輾轉又慘烈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定會給你一個輾轉又慘烈的方式

  眾人一怔。

  你們?

  是他們在場的所有人嗎?

  各個凝神細聽。

  卻只見帝王腳尖一點,飛身而起,衣袂飄飄,從眾人頭頂掠過。

  大家紛紛仰起頭,視線追隨,不知他意欲何為。

  只見他飛上院中高高石柱的柱頂,將石柱上放著的一隻以白絲綢為皮、以蠶絲填充而成的巨型蠶寶寶布偶取了下來,旋身飛回。

  翩然落於主桌的位置。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他。

  這隻巨型蠶寶寶布偶,算是選絲會的一個標志,也是一個裝飾。

  不知這個男人將這個東西拿下來做什麽。

  將手中蠶偶放在面前桌上方才騰開給孫大夫開方子的地方,鬱臨淵問向坐於對面的瀟湘雲:“閣主能提供一些銀針嗎?”

  瀟湘雲看著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了一瞬之後,瀟湘雲點頭:“當然,要多少?”

  “自是越多越好,為了節約時間,在場的能一人一根自是最好,如若沒有,也沒關系,可以輪流使用。”

  瀟湘雲袍袖下的掌心一動,數枚銀針入手,他攤開,遞於鬱臨淵。

  末了,又伸手探進袖中,取出一個布袋,將裡面備用的數枚銀針也拿了出來,“夠嗎?”

  “足夠。”

  坐在邊上鬱書瞳看著這一切,有些怔然。

  這個男人能如此大方地提供銀針,能如此不避諱地讓大家知道他隨身帶著銀針,是君子坦蕩蕩嗎?

  是她多心了?

  其實她剛開始也沒有懷疑他的,因為她覺得他的夫人不是跟她一輛馬車嗎?

  他不可能讓馬兒瘋癲去害自己的妻子。

  後來一想,當日那個女人不是戴了面皮嗎?他可能不知道是自己的妻子。

  所以她又懷疑他了。

  現在想想,還是不對。

  最後的關鍵時刻,他不是出手救了那個女人嗎?應該還是知道是誰的。

  所以,真的是她誤會他了?

  有些窘迫地抬眼看向瀟湘雲,對方似乎也瞥了她一眼,唇角輕勾。

  鬱臨淵轉身面向場下眾人。

  “現在每人給你們一根銀針,你們就站在那個位置,”他揚手指了指第一張桌子的邊上,“投針刺這隻蠶偶,最好刺這個位置。”

  大手又執起孫大夫放在桌上的毛筆,在蠶偶的身上畫了一個黑色的圓圈。

  “以這個圓圈為目標,進行投射,盡你們最大的能力,朕會根據這個找到罪魁禍首。”

  啊!

  眾人震驚。

  用這個方法找罪魁禍首?

  不是找今日下媚.藥的罪魁禍首,而是找方才那幾個官兵說的馬車事故的罪魁禍首吧?

  因為當日致使馬兒失控的原因,就是有人用銀針刺入了馬兒的癲穴。

  可是,可是這個方法真的能找到嗎?

  說白,沒有武功的人,用銀針這樣投,根本不可能刺中。

  而有武功的人,為了不招來嫌疑,也會藏匿武功,不可能刺中。

  這是淺顯得不能再淺顯的道理,誰都懂。

  可就是因為道理都簡單,此事看起來太兒戲,眾人心中又都打起了鼓。

  今日之前,雖未曾謀過天子面,但是,關於少年天子的傳聞和政績自是都有聽說過。

  而且這兩日的接觸下來,的確與傳聞並無出入。

  睿智深沉,這是所有人對這個男人的共同認識。

  這樣的男人又豈會不明白這淺顯的道理,而浪費時間來做這毫無用處的兒戲之事?

  所以,他的真正動機是什麽?

  或者說,他到底是從哪一方面找罪魁禍首的?

  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人的心裡就是這樣奇怪,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面對恐懼,而是面對未知。

  未知才讓人恐懼和謹慎。

  鬱臨淵的聲音繼續:“按照座位依次進行,節約時間。另外,朕再強調一遍,都必須盡自己最大能力,你們當中肯定不乏有武功之人,你們盡管用內力便是,別擔心自己刺準圓圈,朕就會認定你們是凶手,這並不是朕的評定標準,你們問心無愧,朕也不會平白冤人。而且,有武功跟沒有武功,或者說,本來有武功故意裝作不會武功,朕可是看得出來的,你們別欲蓋彌彰,那樣只會弄巧成拙,休怪朕到時不客氣!”

  鬱臨淵話落,場下眾人心中的不確定又更深了一層。

  瀟湘雲凝眸看著男人,禁不住輕勾了唇角。

  這個男人果然是操控人心的高手。

  現在場下的那些人心裡都長滿了草吧?

  特別是有武功的人,他們肯定糾結得很,這到底是用內力刺中呢,還是不用內力呢?

  若刺中,自己真的不會惹上嫌疑嗎?若不刺中,真如他所說,被他看出是在佯裝怎麽辦?

  看來,今日有一場好戲了,他坐看便是。

  鬱臨淵已經將銀針交給了隨從,讓他每人發一根。

  人手一根發完後,投射開始。

  按照座次,依次進行。

  現場氣氛緊張到讓人窒息。

  特別是帝王跟瀟湘雲分別坐於桌子的兩邊,同時看著。

  就那一份氣勢就足以讓人慌懼。

  就算不做虧心事,就算身正不怕影子斜,每個人的心都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接一個進行。

  大部分都沒有刺中,特別是一些女子,有的甚至銀針丟都沒丟多遠。

  當然,偶爾也有刺中的,就是有武功的人。

  還有一些,有武功,卻武功不深,能刺到蠶偶,卻刺不準圓圈的。

  梅老板在一番靜觀前面之人的表現和靜觀兩個男人臉上的反應、以及深思熟慮之後,也決定了用這種。

  若全力而為、真的刺中難免惹上嫌疑,若裝作不會武功、故意不刺中,又恐真的被他看出。

  那就只能選擇中庸,武功照用,內力照用,只是用幾分,刺中蠶偶,不刺中圓圈。

  這樣,就也不會被懷疑到,在一匹馬奔跑的情況下,還能準確無誤地刺到馬的癲穴。

  對,這樣最安全。

  這般想著,便這樣做。

  他心裡選好偏離圓圈右邊上的一個位置,用內力將銀針射出,刺向那個位置。

  成功。

  兩個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他心頭一松,轉身讓下一人。

  就在他剛剛暗自竊喜的時候,身後驀地傳來男人沉冷的聲音:“站住!”

  梅老板呼吸一滯。

  讓他?還是讓別人?

  強自鎮定,他裝作若無其事回頭。

  就直直撞上帝王冷色昭然的眸。

  他心口一撞,真的說他?

  他震驚。

  全場皆震驚。

  心念電轉,腦中快思,他告訴自己不能自亂了陣腳,對方只是讓站住,而已。

  對著帝王,他恭敬鞠身:“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抓住他!”帝王揚袖,吩咐隱衛,聲音如同他的眸子一樣森冷。

  梅老板臉色一變,學著李老板先前的樣子“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麽誤會,請皇上明察……”

  邊說,他邊磕頭。

  卻是還未說完,就被帝王輕嗤一聲打斷。

  “誤會?”

  帝王起身,伸手自蠶偶身上撚出他方才射上的那一枚銀針。

  全場雅雀無聲。

  梅老板自己也噤聲看著帝王。

  他也想知道,這個男人憑什麽讓他站住,憑什麽讓隱衛抓他?

  帝王舉著手中的那枚銀針,緩緩踱步走向梅老板。

  “朕的師傅曾經極擅用銀針,但是,他的銀針都是特製的,為什麽呢?因為他有眼疾,看的東西會朝右偏離,所以,他的銀針就必須特製,裡面有空心部位,也有入了玄鐵水的部位,總之,就是用此銀針瞄準射出,銀針會朝自動朝左偏離,梅老板所用的這枚銀針便是此銀針,而非閣主的銀針,是朕故意讓朕的隨從混於其中給梅老板的。”

  走到近前的時候,帝王將銀針放下,攏進袖中,聲音繼續。

  “也就是說,梅老板如果是瞄準圓圈射出,那麽此銀針應該落在圓圈的左邊,就算梅老板一時失誤朝右邊偏了一點點,那也會正中圓圈,如今銀針落在圓圈的右邊,說明,梅老板瞄準和想射的部位跟圓圈偏右不是一點點。換句話說,只有刻意朝右射,且不是一點點,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眾人恍悟唏噓。

  梅老板面白如紙。

  他做了種種假設,也思忖了種種對策。

  千算萬算,卻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如今,他該怎麽解釋?

  他的確就是對著右邊射的。

  他百口莫辯。

  還有,這個男人說,這枚銀針是他故意摻在其間讓隨從給他的。

  為何獨獨給他這枚銀針?

  其實早就懷疑他了是麽?

  既然早就懷疑他,為何還要搞得這麽複雜?

  因為沒有證據?

  對,沒有證據,所以想要讓他自我暴露。

  但是,現在就算有證據,也不能說明他就是罪魁禍首吧?

  “皇上,真的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樣,我雖然的確是對著右邊射的,但是,這也不能說明當日的那匹馬是我射的吧?我之所以對著右邊射,是因為我不敢射中圓圈,選絲會我梅氏落選,我本就就容易被人懷疑有動機,又加上我會武功,更是不利,所以,為了不惹麻煩,我才故意不讓自己射中的,請皇上明察!”

  梅老板言辭懇切,句句在理。

  卻是被帝王一言回之:“朕難道沒有說過,不許故意,否則弄巧成拙,休怪朕不客氣?”

  梅老板頓時被問得語塞。

  他的確有言在先。

  天子的話便是金口玉言。

  所以,就算撇開射馬不射馬的不說,就單單他違背天子所說的不許故意、必須盡全力這一點,同樣可以給他治罪,是麽。

  “還有,”帝王繼續踱步,經過他的身邊往前,走到鬱墨夜原本所坐的那個位置旁邊站定。

  “婢女是站在朕的這個地方給夫人倒茶,因為左腳腳踝外的地方一麻,導致崴腳,顯然,是有人用東西擊中了她腳踝外的麻穴,而朕現在這樣站著,因為角度問題,能擊中朕左腳腳踝的人並不多。”

  “比如,這邊的人肯定是擊不到朕的左腳腳踝的。”帝王揚袖揮過自己的右邊。

  “又比如,這個方位的人也定然是擊不到的,”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前方。

  “因為是左邊的外腳踝,所以,背後的人也不行,只有這個方位可以。”帝王揚袖揮過自己的左邊。

  “而且,就算這個方位,因為角度問題,因為有桌子有椅子的遮擋等等,也不是所有這個方位的人都能做到,只有這個角度內的人可以。”

  帝王隻手伸出,擺出了一個角度。

  “而在這個角度內的人……”他聲音頓住,轉眸看向梅老板。

  梅老板面如土灰。

  在這個男人擺出的角度裡,只有三個人。

  一個他,一個他夫人,一個他兒子。

  眾人又是一陣壓抑的唏噓。

  帝王俊眉輕挑,“當然,如果梅老板覺得朕所言不對,大可以用事實來告訴朕,比如依舊用你的那粒花生米,站在朕所說的這個角度以外的任何地方來射射看,看能不能射到朕的左腳外腳踝?”

  梅老板啞口無言。

  眾人心服口服。

  “所以,朕無法理解梅老板說的誤會,難道指的是,罪魁禍首不是梅老板,而是梅夫人,或者梅公子?”

  席上的梅夫人和年少兒子嚇得臉色慘白。

  梅老板腦子裡一嗡,跪坐在自己腿上,待稍稍恢復了一點神識,連忙求饒:“他們什麽都不知道,跟他們無關,皇上宅心仁厚,請皇上看在他們還只是婦孺孩童的份上,饒過他們……”

  帝王唇角笑意一斂,拂袖大步往回走,聲音沉沉丟下:“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敢作敢當了?”

  梅老板身形一頹,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垂眸苦笑搖頭。

  自己垂死掙扎有什麽用呢?

  人家是帝王,是掌握著天下所有人生殺予奪大權的帝王。

  將獨一無二的銀針給他,早已懷疑於他,早已認定是他,他做再多的狡辯都只會於事無補,還會將家人牽扯進來。

  閉了閉眼。

  罷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承認。

  他有些後悔,今日的媚藥不該下的。

  如果上次馬車那事之後,他收手,或許根本查不到他。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之所以會對這個女人下媚.藥,是因為他發現,這個欽差大臣似乎跟她很是曖.昧。

  他看到他們一起買孩子玩的玩具。

  她可是有夫之婦,是瀟湘閣閣主夫人。

  他想,如果能促成兩人的好事,又能被人當場捉.奸的話,不僅可以讓一個欽差名聲掃地,因此丟掉官職,還能激起瀟湘閣閣主與他之間的矛盾,讓瀟湘雲來收拾他。

  他們一家跟李氏一家住在同一客棧,也有些場面上的來往,他一直密切關注著對方,得知李氏給每個人專門做了一套成衣,他覺得機會來了。

  成衣都是一對一定做的,且都有衣袋裝好,他只要將藥下在衣服上,宴席上弄濕女人的衣服,促成她去換,女人就會中毒。

  而她的丈夫瀟湘雲不在,她又必須找人解毒,所以,跟她有著曖.昧關系的欽差自然就是首選。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瀟湘雲竟然在,甚至跟欽差,他們三人還是朋友。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始料未及的又何止這些,最讓他覺得自己完了的是,欽差竟然是當今天子。

  梅老板認罪,並磕頭求饒。

  帝王完全不為所動,態度很堅決。

  “在朕著手調查之前,給過你一個死得痛快的機會,你自己沒有珍惜,放心,朕說到做到,一定會給你一個輾轉又慘烈的方式!”

  梅老板絕望。

  眾人駭然。

  輾轉又慘烈的方式?是什麽?

  凌遲麽。

  太狠太可怕了。

  梅夫人和兒子也跪在地上哭著替梅老板求情,聲淚俱下、可憐至極。

  帝王看都未看一眼,讓隱衛將梅老板先帶下去。

  宴席也草草結束。

  隨從將能收的銀針都收了,還給瀟湘雲。

  帝王也將袖中的那一枚銀針掏出,遞給瀟湘雲,低聲道:“多謝。”

  瀟湘雲怔了怔,謝他關鍵時刻出現替換下他嗎?

  還有謝他的銀針?

  他的銀針?他眸光一斂,垂目看去。

  可不就是他的銀針。

  那這個男人剛剛說……

  眼波一動,他驟然明白。

  原來,什麽師傅,什麽眼睛有問題,什麽銀針特製會偏移,都是假的,就是他的一枚普通銀針而已。

  這個男人胡謅這些,是為了以此來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

  對方將銀針射在了蠶偶的右邊,所以這個男人說,銀針是朝左偏移的。

  如果對方將銀針射在了蠶偶的左邊,這個男人肯定會說,銀針是朝右偏移的。

  果然啊。

  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

  伸手將銀針接過,瀟湘雲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帝王笑笑,徐徐轉身,看向倚在軟榻上的女子。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