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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二百三十九章 男人就開始進入暴走狀態【第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男人就開始進入暴走狀態【第一更】

  鬱臨淵黑瞳劇烈一縮。

  夫人?

  “公子是瀟湘閣閣主?”鬱臨淵微微眯了鳳目,更深地凝向瀟湘雲。

  這一點讓他覺得意外,又似乎不意外。

  意外的是,幾日前他就是打聽到了此人出現在蘭鶩,所以才借選絲會的機會,頂了欽差的名義,親自前來。

  但是,此人卻一直不現身。

  就算他在選絲會上利用梅氏絲綢的事借題發揮,為難瀟湘閣,後又遲遲不選出供上用的商戶,此人依舊是不現身。

  沒想到,卻在此時現身了。

  而不意外的是,雖從未見過此人,卻也有聽說外界對此人的傳聞。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而且,在蘭鶩這樣小的地方,如此高潔出塵,又武功奇高的,怕是無人。

  聞見鬱臨淵如此問,瀟湘雲唇角一勾,微笑頷首:“正是鄙人,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聽公子方才謝我,想必是我夫人的摯友。”

  鬱臨淵俊美如儔的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自己方才的確是想表達謝意。

  如果沒有此人,如果沒有此人的及時相救,某人此時已經跟他陰陽相隔。

  心生感激,所以致謝。

  當然,還有一點私心,以為對方只是陌生人,所以以感謝之名,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權。

  結果,沒想到是瀟湘雲。

  不過,此人著實不簡單,已不著痕跡給了他台階。

  聽公子方才謝我,想必是我夫人的摯友?

  呵~

  那麽,他順勢而下?

  “嗯,我是奉當今聖上之命,前來蘭鶩參加貴閣選絲會,挑選今年上用絲綢供貨商戶的欽差,姓廖。”

  他終是沒有正面回答自己跟那個女人的關系。

  “哇,原來是廖大人,幸會幸會!”

  瀟湘雲語顯意外。

  只不過,鬱臨淵覺得,他的面色和眼神,並沒有他的話語那般意外。

  他忽然生出一個認知。

  此人一定知道他是誰。

  可能這些天故意不露面,其實是在暗處秘密觀察著他。

  他甚至懷疑,此人可能不僅僅知道他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或許,連他是當今帝王,也可能知曉。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加解釋,他為何躲在暗處不出來,秘密觀察他?

  大概就是知道他是帝王,想一帝王微服欽差大臣而來,定然是他的目的,所以,先暗中觀察他的動機?

  是了,就是這樣。

  不然,怎麽可能那麽湊巧,馬兒發瘋,那個女人有危險,他就剛好出現?

  定然是在暗中觀察著他,也暗中觀察著她。

  時刻掌握著她的行蹤,才會出現得那麽及時。

  “本官這兩日也一直在等閣主,閣主真是大忙人。”

  既然對方跟他裝,他樂意奉陪。

  “其他閣有些事情要處理,剛到蘭鶩,正好看到夫人的馬車失控,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好險。”

  兩個女人就看著兩個男人在那裡口是心非地寒暄。

  只不過,鬱墨夜始終眉眼清淡。

  而鬱書瞳卻一臉震驚和迷茫。

  這個女人是瀟湘閣閣主的夫人?

  那也就是說,她皇兄屁顛屁顛討好的女人是別人的夫人?

  竟然是有夫之婦!

  一個有夫之婦值得他一個天下至尊的男人如此下作?

  她完全搞不懂。

  一旁的大夫雖然沒有徹底搞明白怎麽回事,但是大概兩人的身份也聽得明了。

  一人是瀟湘閣閣主,一人是禦派欽差大臣。

  都是厲害的角兒,他也不敢怠慢,連忙對二人行了禮:“我去前面開藥。”

  大夫走後,病房裡又變得有些詭異的安靜。

  鬱臨淵看看鬱墨夜,又側首看看病房外,轉身,舉步就往外走。

  鬱書瞳一怔。

  就這樣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連忙替他朝兩人說了聲“告辭”,就緊步追了出去。

  鬱書瞳還以為鬱臨淵是離開,誰知來到前堂,看到他正在問方才那個大夫那個女人的身體情況。

  “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大夫有些奇怪。

  這個問題,難道在病房裡問當事人,不比專門追出來問他更來得快?

  當然,疑惑歸疑惑,人家可是欽差。

  他可得罪不起。

  遂如實回答:“大人放心,沒有受任何外傷。”

  卻不想自己回答完,反而被對方一把抓了手臂。

  “那是受的內傷?”

  大夫汗。

  這般緊張激動,人家的閣主丈夫都沒有如此好不好?

  “沒有,也沒有受任何內傷,只是受到了嚴重驚嚇,然後身子又遭受顛簸,動了胎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猛地感覺到男人落在他手臂上的大手驟然一收,痛得他瞳孔一斂,感覺到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大人……”他準備提醒對方自己胳膊要斷了。

  卻是再次被男人打斷:“你說動了什麽?”

  “胎氣啊。”他聲音很小嗎?

  他明顯地感覺到男人雙眸一愕,震驚、難以置信、再到茫然。

  大夫莫名其妙看著他失控的樣子,正準備將手臂抽出,卻又被陡然回過神來的他攥住,然後拉著他邊走。

  大廳裡人來人往,有些吵,鬱書瞳沒怎麽聽清兩人在說什麽,但是看到鬱臨淵的反應,也是嚇住。

  見鬱臨淵將大夫拖進了邊上的一間空病房,她擔心出什麽事,連忙跟了過去。

  剛準備也進門,卻聽得“嘭”的一聲,門被人大力帶上,將她阻在了房門之外。

  若不是她後退一步,躲避地快,險些都撞到她的鼻梁。

  鬱書瞳無語。

  伸手推門,推不開。

  她“咚咚”拍門。

  見還是沒有打開,又喊了幾聲:“大人,大人”。

  依舊沒有反應。

  無奈,隻得在外面等。

  房內,鬱臨淵松開大夫的手臂。

  大夫被他的樣子嚇住,腿下發軟,戒備地後退了兩步,靠在一張桌案邊上,滿眼懼怕地看著他,喘息道:“你想怎樣?”

  鬱臨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閉眸,讓自己冷靜。

  耳邊是鬱書瞳“咚咚”敲門的聲音和“大人大人”的呼喊,他直接無視,將手自眉心拿下,他好言跟大夫解釋。

  “你放心,我沒什麽別的意思,只是想私下裡問你幾個問題。”

  大夫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眼裡的驚懼和戒備依舊未散,“大人請問。”

  “你說她動了胎氣是嗎?”

  大夫怔了怔,若不是一直在問的就是那個女人,他真的懷疑這個“她”指的是誰。

  別人的妻子,做什麽這麽上心?

  上心也就算了,做什麽懷疑他的診斷?

  這麽多年,他可沒有一例誤診。

  再說,那個女人的症狀明顯得很,又不是什麽疑難雜症。

  “是,動了胎氣,所以,需要靜養。”他篤定道。

  “那也就是懷孕了?”男人又問。

  大夫就懵了。

  被這個男人神經質的反應搞懵了。

  動了胎氣自然是懷孕了,沒懷孕哪裡來的胎氣動?

  他也真是無語了。

  點頭,“是,懷孕了。”

  男人就開始進入暴走狀態。

  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走了好一會兒之後,朝他的面前一湊,語無倫次地問了他第三個問題:“你說,如果一個人,二十八日之前滑胎,然後,在這二十八日裡會不會再度懷孕?”

  大夫覺得自己也要暴走了。

  哪有這麽白癡的問題?

  忍無可忍,他回道:“如果是一個人,不會,如果是老鼠,可能會,這世間,只有鼠類有這樣強的繁殖能力。”

  ******

  在另一間病房裡,鬱墨夜跟瀟湘雲大概講著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當然,主要是講選絲會上發生的事情。

  因為他是瀟湘閣閣主。

  這兩日他不在,今日又才剛剛回蘭鶩,應該還不知道。

  瀟湘雲很平靜地聽著,將她扶著躺下,偶爾附和地“嗯”一聲。

  待她講完,也沒針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問她:“等會兒藥開好了,是繼續留在醫館靜養,還是回鋪子裡去?”

  鬱墨夜陡然想起梁子。

  她可是跟梁子約好碰頭。

  遲遲不見她的人,梁子肯定早已心急如焚。

  “能派人去西郊的望南坡通知一下我弟弟,讓他回來嗎?”她問瀟湘雲。

  “當然可以,我這就去安排,你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

  瀟湘雲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鬱墨夜一人躺在床榻上微微失了神。

  她覺得好亂。

  心情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此次離開失敗,後面想走更難。

  方才瀟湘雲問她,是留在醫館靜養,還是回鋪子去養?她沒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去哪裡?

  哪裡都不適合。

  她怕鬱臨淵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她腹中的孩子。

  今日出了這件事,估計腹中的孩子也瞞不了多久了。

  他若想要墮掉,明著暗著手段方法多得很,她怕自己防不勝防。

  而瀟湘雲的態度也很模糊。

  雖在人前承認自己是他的夫人,但是,私下卻也很明顯地跟她保持著些些距離。

  一種叫做君子的距離。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顆心正亂做一團,病房的門忽然“嘭”的一聲被人撞開。

  她驚錯望去,就看到去而複返的兩人。

  鬱臨淵和鬱書瞳。

  鬱臨淵拉著鬱書瞳的手,直直衝了進來。

  鬱墨夜蹙眉,緩緩坐起身,看了看兩人,又瞥了一眼兩人緊緊相握的手,淡聲開口:“還有事嗎?”

  鬱臨淵一雙眸子黑曜一般,攫在她的臉上,胸口微微起伏。

  片刻之後似是才驀地想起自己要說什麽。

  “對了,她是我妹妹,叫鬱書瞳,然後,一直被我二叔養得心肝寶貝一樣,就養成了這樣一副嬌慣刁蠻的性格,今日之事,她都跟我說了,都是她不對,竟然跑去跟蹤你,差點害了你也害了自己,書瞳,快道歉!”

  一口氣說完,大手扣住鬱書瞳的後腦,按住她的頭朝鬱墨夜一鞠。

  鬱書瞳那個汗啊。

  哥哥啊,你想澄清我們兩人的關系,也不帶這樣說我的吧?

  而且,有沒有搞錯,直接告訴人家她叫鬱書瞳,她又是他的妹妹,那豈不就是告訴人家自己也是姓國姓“鬱”?

  那方才還自我介紹說,姓廖。

  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這可是大事啊,他瘋,她不能陪著傻。

  遂連忙笑著解釋道:“對,表妹,表妹,我是廖大人的表妹,今日之事,的確是我不好,請夫人不要……”

  “明明是妹妹,為何要說表妹?”男人將她的話打斷,“你是我二叔的女兒,就算不過繼,也應該是我堂妹,也扯不上表妹不是,何況原本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過繼過去給我二叔的,自然就是妹妹。”

  鬱書瞳徹底無語了。

  還能講得更清楚一點嗎?

  連過繼,同父異母這樣的都說出來了。

  是不是他們共同的父親是先皇也要捅出來告訴人家呢?

  要不要乾脆告訴人家,自己是當今的天子呢?

  還精明睿智的帝王呢,這腦子,還不及她一個小姑娘。

  罷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已沒有辦法補救了。

  反正是他自曝,跟她無關。

  鬱墨夜就看著他們兩人。

  雖然,被男人的妹妹、表妹、堂妹弄得有些暈,但是,其實聽到鬱書瞳這個名字,她就明白過來了他們的關系。

  八公主鬱書琴、十一公主鬱書窈,此女叫鬱書瞳。

  她有些意外。

  意外此女是他的妹妹,意外他們去而複返,意外他會告訴她這些。

  告訴她這些做什麽?

  是想告訴她,他之所以救下此女,而忽略了她,是因為此女是她的妹妹嗎?

  “沒事,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鬱姑娘應該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不必道歉!”

  既然人家主動前來承認錯誤,她也得表現點風度出來。

  而且,此事的確怪不得鬱書瞳。

  馬兒發瘋,又不是她導致的,她自己也在馬車上,她差點死了,她又何嘗不是?

  鬱書瞳眉眼彎彎地笑:“我就知道夫人寬宏大量,定然不會計較這些,某人非要生擒了我來。”

  鬱臨淵臉上有些掛不住。

  看了看桌子上的更漏,“已是過了午膳的時辰,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去給你買來?”

  他自然是問向鬱墨夜。

  鬱書瞳當即就側首瞪向他。

  有沒搞錯,剛才他拖她來道歉,她說肚子餓了,他說,餓什麽餓,不是剛剛用過早膳嗎?

  現在終於想起,已是過了午膳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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