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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三百三十一章 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幫你
  第三百三十一章 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幫你

  待青蓮跟樊籬走後,鬱墨夜搬了凳子坐在床邊。

  所幸兩個小家夥檢查下來,並無大礙,只是因為長期吃食以及沒有見陽光的原因,缺營養、體質不好,現在開始調理還來得及。

  如果再久一點,可能問題就嚴重了。

  所以,他很慶幸,真的很慶幸。

  靜靜看著依舊還未蘇醒的女人,他想起樊籬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他剛鬥志昂揚,她就高.潮了,竟然還因此暈了過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高興她依然對他有感覺,還如此強烈的感覺,鬱悶他憋了三年,又好不容易她沒抗拒,結果……

  抬手輕輕撫上女人的臉,瘦得只剩下顴骨和下巴的臉。

  “女人,等你身子養好些,看我還放不放過你!”

  視線觸及到她頭髮上的灰,他才想起因為偏殿久未打掃,她被他壓在滿是灰塵的桌案上,她不僅剛洗過的頭髒了,身上的寢衣也沾了很多灰。

  起身,打開傍晚拿過來的那個包袱,所幸他所有的衣服都暫時準備了兩套。

  拿了另一套寢衣,他走回床邊,想替她將身上的換下來。

  當他解開寢衣腰間的羅帶,衣袍散開,女子瘦骨嶙峋的身子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震驚了。

  不僅震驚她瘦得如同兩個小丫頭一樣的根根肋骨可見,更震驚的,是她身上一條一條密布的疤痕。

  像蜈蚣、像蚯蚓、像打著倒刺的麻繩,一根根、一條條,膠灼著他的眼。

  顏色深淺不一,深的成了黑色,一般的都是紅色,也有一些因為長了新肉的緣故,泛著比原本皮膚還要刺目的白。

  他站在那裡,顫抖地看著她,久久沒有進行下一個動作。

  難怪,難怪她沐浴的時候,不讓他進屏風裡面。

  難怪在偏殿兩人親熱的時候,她一直攥著他的手不讓他摸她……

  原來,是不想他看到她這樣。

  這是鞭傷,他知道。

  王德後來將鬱臨淵所在的那兩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知道她受了鞭刑,他也因此罷免了刑部尚書。

  只是,他沒想到竟然嚴重到如斯地步。

  從現在的這些疤痕來看,當日幸虧她是有武功之人,至少有真氣護體,如果還是恢復記憶前的她,鐵定會死於鞭下。

  薄唇緊緊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一顆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拿著寢衣的五指不自覺地攥起,發出指節交錯的聲音。

  從來都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他那般想要讓那個老妖婆去死!

  ******

  池輕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她起身坐起,揉著惺忪的眼,環顧著依舊亮著燭火的內殿。

  陌生的環境,三年後的第一次在床上醒來,讓她有些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另外一頭,兩個小不點還睡得正酣,男人已經不在。

  看了看更漏,已是上朝的時辰。

  意識慢慢回籠,腦中又浮起夜裡的情景,他們在偏殿,他將她壓在桌子上,親她吻她,然後......

  啊!

  渾身的血液往上一湧,她驚叫著雙手掩面。

  她竟然,她竟然……在他一進去就……就……然後,還暈了過去。

  丟死人了!

  是自己三年沒來太激動了嗎?還是太渴望他了?

  哎呀,總之,太丟醜了。

  將手拿開,她垂目看向自己身上。

  衣衫完好。

  不對,她記得沐浴完,她明明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寢衣,現在身上怎麽變成粉色的了?

  抬眸,她看向殿內,她昨夜的那件白色寢衣就掛在一張椅翅上,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沾染的灰塵。

  她當即明白了過來,是偏殿的桌上弄的。

  是他幫她重新換的,她驀地呼吸一滯,天,那他豈不是看到了她身上的醜陋疤痕?

  ******

  鬱臨歸下朝回府,剛下馬車便看到那抹在九王府門前焦急徘徊的身影。

  眸光微斂,他輕提朝服的袍角,拾階而上。

  蕭魚回頭,見到他,連忙迎了過來。

  “能不能帶我進宮一趟?”

  鬱臨歸垂眸彎了彎唇,腳步未停。

  就知道是因為這個。

  平素她從不來找他,除了想讓他幫忙的時候。

  “又到冬天了,是不是又要給皇兄送狐裘?”鬱臨歸抬眸問。

  每次找他幫忙,她不是都有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嗎?

  蕭魚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樣。

  轉念一想,又覺得他會這樣也正常,的確,曾經她利用了他不少。

  但,其實,她從來不是藏掖之人,她之所以沒有跟他明講,並不是想騙他,而是因為不能講。

  如今鬱臨旋是蕭震的身份暴露,她便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我是因為我們大當家的事,想進宮面聖。”

  見鬱臨歸經過她的身邊,也未停下腳步,徑直往王府的大門走,她有些意外。

  她以為做為朋友,他會幫她這個忙的,雖然她曾經隱瞞了他多回。

  看來,是她太樂觀了。

  “無論是朝中,還是皇室,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以前還可以去找找四王爺,如今,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別人了。”

  蕭魚沒有跟上去,而是對著他的背影朗聲開口。

  鬱臨歸依舊沒有停下來,舉步邁過門檻,入了大門,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蕭魚怔了怔,沉默地站了一會兒,轉身,拾階而下。

  不幫算了,她也不是低聲下氣、求人之人,再想它法吧。

  剛下完石階,準備離開,就猛地聽到身後男人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五哥犯的是死罪,你面聖也沒用。”

  蕭魚一震,腳步滯住,回頭。

  鬱臨歸長身玉立在門口。

  “我知道,我只是想試試,盡力。”蕭魚回道。

  鬱臨歸又站在那裡默了一會兒,拾步走下台階,“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幫你。”

  蕭魚怔了怔,鬱臨歸又回頭吩咐守門的家丁去備馬車。

  *******

  兩人來到龍吟宮門口,鬱臨歸讓蕭魚在外面等一下,他先進去征求一下帝王的意見。

  如今鬱臨旋是重犯,蕭魚是天明寨之人,帝王不一定肯見。

  他進去內殿的時候,帝王正在跟青蓮耐心地交代著什麽,見他一身朝服前來,帝王揚手讓青蓮出去,問他:“有事嗎?”

  他如實稟報。

  他真以為他會不見,搞得不好,還有可能會將他數落一頓,這樣貿然將人帶進宮來。

  誰知,他說:“既然到了門口,讓她進來。”

  蕭魚進來後,拂了裙裾跪地行禮。

  帝王看了一眼鬱臨歸。

  一向愚鈍的鬱臨歸那一刻竟明白了那一眼的意思。

  自認識到現在,蕭魚何曾行過跪禮?每次對帝王,都是行的躬身之禮,因為是江湖幫派之人,大家也未曾計較。

  然而,這一次,卻是跪在了地上。

  為一個男人而跪。

  帝王那一眼不是讓他認清這一點,就是想看他對蕭魚如此舉措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他能有什麽反應?

  他只是心痛,不是很強烈,卻很密集,就像是千萬枚細細的銀針針尖戳過心頭。

  帝王沒讓蕭魚平身,直接開門見山:“朕是看在九王爺的面子上,才見你的,說吧,何事?”

  鬱臨歸怔了怔,有些意外。

  蕭魚微微頷首,“謝皇上,謝九爺!”

  末了,抬起頭,也不繞彎子,“我來是想問皇上,如果天明寨從此解散,皇上能不能饒過五王爺?”

  “哦?”帝王眉尖輕挑:“所以,你是前來跟朕談條件的?”

  “不是,”蕭魚否認,“我是前來求皇上的,五王爺是皇上的親兄弟,請皇上看在兄弟的份上,看在天明寨多年來,做的都是行俠仗義之事的份上,看在五王爺就算是蕭震,也未曾傷害過皇上的份上,能饒過五王爺,給他一次機會。”

  帝王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蕭姑娘應該聽說過吧?就算親兄弟又怎樣?越是親兄弟越不能徇私。”

  “另外,就因為看在天明寨一直行俠仗義,所以,朕並未對天明寨做出任何舉措,歷朝歷代,通常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是剿滅,或者全部緝拿嗎?”

  蕭魚呼吸一滯。

  帝王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又接著針對她說的第三點做出了回應。

  “還有,誰說他未曾傷害過朕?他若不信口雌黃,說朕是假冒、挑起事端,朕又怎會揭穿他?朕老早便知他是蕭震,也未對他怎樣不是嗎?”

  未曾傷害?鬱臨旋還派池輕去殺過他!

  當然,這句他沒講。

  蕭魚被帝王決絕的態度、冷冽的語氣,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就是看到,哪怕囚了鬱臨旋和老夫人,他也未對天明寨采取任何行動,更未對五王府有何殘酷手段,覺得他可能是顧及手足之情。

  現在看來,沒有手足之情。

  他只是分得很清而已,責任罪責分得很清。

  有罪的,沒有一絲情義可講,無辜的,也不會隨便遷怒治罪。

  雖然她欣賞這樣的君王,然而,此時時刻,她卻希望他能昏庸一點。

  “那,我能見見五王爺嗎?”

  知道再多說也是徒勞,蕭魚提出想見鬱臨旋一面。

  “不能!”

  帝王亦是回得乾脆。

  ******

  天牢,蓮妃跟鬱臨旋母子二人囚於一室。

  太后雍容華貴地出現在牢房前的時候,鬱臨旋戒備起身:“太后娘娘怎麽來了?”

  “哀家來看看十幾年未見的姐妹。”

  太后示意牢頭將牢門打開。

  “你們都退到遠處守著,哀家有話要對蓮太妃講。”

  孔方便帶著牢頭、獄卒、侍衛回避。

  蓮妃靠牆而坐,也未起身,就看著緩緩走入的太后,眸光微斂。

  鬱臨旋恐太后對自己母妃不利,站在了蓮妃的前面。

  太后笑:“別緊張,哀家已經說了,只是來看看故人,再者,你們已身陷牢籠,哀家做什麽還要對你們不利?”

  鬱臨旋這才朝邊上讓了一步。

  太后上前,緩緩蹲下.身,平視著靠牆而坐的婦人,“蓮妃,沒想到今生我們竟然還能再見面。”

  蓮妃彎了彎唇角:“我倒是想過的,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地方。”

  她在朝為妃時,跟這個女人交情並不好,此女嫉妒先帝對她的寵愛,沒少讓她穿小鞋。

  當然,她也好幾次沒讓這個女人討到好。

  所以,她不相信今日此女前來,真的只是來看看她,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太后輕歎:“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那麽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還記得當年我們姐妹二人聯手除掉平妃時的情景嗎?”

  蓮妃微微一怔,沒想到她突然說起這個。

  “自是記得。”

  后宮爭鬥歷來如此,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她們的確曾經聯手,對付掉了先帝的一個寵妃。

  “那要不要再跟哀家聯手一次?”太后忽然壓低了聲音。

  蓮妃跟鬱臨旋聞言,皆是一震。

  “什麽意思?”蓮妃問。

  太后警惕地瞥了瞥退到老遠的眾人,緩緩起身,看向鬱臨旋,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快速說道:“哀家也接到消息,老五說的沒錯,如今的帝王已不是真正的皇上。”

  母子二人震驚,特別是鬱臨旋。

  雖然他也覺得他們天明寨不會將完全不靠譜的消息傳給他,但是,那日在禦書房,那麽多老臣當面,所提問題,帝王都一一詳盡回答了,並無任何不妥啊。

  現在怎麽又?

  意識到他的疑惑,太后篤定道:“這世上還有誰比哀家更了解皇上,哀家說不是,定然就不是了。”

  “那太后娘娘為何不揭穿他?”深知太后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鬱臨旋依舊存著戒備。

  “揭穿他?”太后輕嗤,“如何揭穿?你不是揭穿他了嗎?結果呢?現在不是蹲在大牢裡面?”

  鬱臨旋被問得一時啞了口。

  太后再次歎息:“哎,此人手段高明、羽翼已豐,而哀家已經不是當年的哀家了,手上的權利被他盡數奪回,已經只是一個空有太后頭銜之人了,所以,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你們便是活生生的教訓。”

  鬱臨旋垂了垂眼,“我們已是身陷牢籠、死到臨頭之人,並不能做什麽,如何再與太后娘娘聯手?”

  “此言差矣!”太后搖頭,“你們雖身陷牢籠,但是,你們還有整個天明寨啊,做為江湖第一派,勢力絕對不能小覷,連那個假皇帝都不敢輕易對你們天明寨采取行動不是。”

  鬱臨旋眸光微斂:“所以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負責搞定朝堂,你們負責後方兵力,裡外配合,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此舉予我們的好處呢?”鬱臨旋問。

  太后笑,一雙丹鳳眼中閃著精光,“這世上,有什麽事大過生死?你們現在是死罪,行刑是遲早的事,能活著,並且繼續風光地活著,便是你們最直接的好處。你們想,鏟除了冒名頂替的帝王,於江山社稷來說,是何等功德無量的一件事,到時,你們就不是死囚了,你們是大齊的功臣,哀家說得不對嗎?”

  母子二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做聲。

  見兩人明顯有些松動,太后趁熱打鐵。

  “而且,哀家還掌握了一件對那個男人極為不利的事,所以,你們放心,只要有你們的後方保障,哀家此次十拿九穩。”

  鬱臨旋斂眸:“何事?”

  那個男人如此滴水不漏,還能有什麽對其極為不利的事握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太后有些猶豫,本不願講,但是,為了取得兩人的信任,順利結盟,她隻得道了出來。

  “哀家接到消息,三年前,被這個假帝王處以腰斬之刑的女扮男裝的四王爺並沒有死,他是在做戲!”

  鬱臨旋渾身一震,愕然睜大眼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一把抓了太后的手臂:“娘娘說什麽?”

  太后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反應,腳下都甚至踉蹌。

  不過想想,也的確夠震驚的,下午她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難以置信。

  再度看了看遠處的眾人,她又壓低了聲音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並道:“不僅沒死,哀家還聽說,就關在龍吟宮邊上的香凝宮裡。”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鬱臨旋此刻的心情,欣喜若狂之余,他依舊懷疑是否為真。

  “消息可靠嗎?”

  太后點點頭:“應該可靠。”

  雖然她也不知道消息是誰傳給她的,只知道是有人塞了字條,塞到了出外采買東西的孔方手上,孔方回來給她的。

  但是,帝王昨日下了禁令是事實,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香凝宮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無端的,對一個久未有人住的香凝宮下這個禁令做什麽?

  宮裡傳聞,是帝王金屋藏嬌了一個女人,怕皇后嫉恨,對此女不利,所以,才有此禁令,她其實是相信的。

  顧詞初封為皇后,六宮就被廢黜,看得出顧詞初絕非善類。

  不讓帝王三宮六院的女人,自然是見不得帝王有別的女人,所以,帝王有此舉,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孔方帶回來的消息,香凝宮裡住著的,竟然是那個已經死去三年的女人。

  她很震驚,但是她又不能貿貿然去求證。

  畢竟,今日真的不同往昔了,她已經非常被動,若結果不是,她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而且,既然下了禁令,想必定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隱衛把守,所以,她更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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