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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兩百零七章 朕只是提醒一下你,你說掉了一
  第兩百零七章 朕只是提醒一下你,你說掉了一個作用

  王德走到外殿一看,莊妃人已經離開了,便折回內殿告訴帝王跟樊籬二人。

  兩人便停了做戲。

  是的,方才他們兩人的對話就是專門說給莊妃聽的。

  樊籬還是有些些不解。

  “后宮是皇上的后宮,不是應該后宮風平浪靜,一派和諧,皇上才能專心政事、無後顧之憂嗎?皇上做什麽要說這些話,讓莊妃去恨皇后和池輕?”

  帝王彎了彎唇:“后宮前朝歷來息息相關,只要朝堂有風雲,后宮就不可能真正平靜,朕作為一個帝王,首要做的,便是平衡這一切關系,製衡這所有權利。”

  瞥了一眼樊籬,見他沒有做聲,帝王又接著道:“這麽說吧,朕只是一個人、一雙手,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要朕去做,這就好比水裡面按葫蘆,朕最多同時能按兩個吧,其余的不是又都浮起來了,所以,需要葫蘆之間互相製約,你不讓我起來,我要將你按下去,這樣,朕只需觀全盤就行,看哪個葫蘆是大贏家,適當的時候給它一棒即可。”

  “太后精明如狐,顯然也已知道此次墜湖事件的真凶是誰,秦碧和池輕都是她的人,任何一個她都不想失去,說到這裡又回到了製衡的話題,太后前有秦碧,後又讓池輕入宮,何嘗不是讓她跟秦碧二人互相牽製。”

  “昨日,太后雖沒有明顯表現,但是,朕還是看得出來,她想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她極不喜鬱墨夜,若朕此時執意為鬱墨夜討回公道,端了秦碧,只會加深她對鬱墨夜的恨意。昨日你也看到了,她其實是準備同意鬱墨夜提出的遠賜的,被朕給攔了下來。”

  樊籬點點頭。

  “所以,朕暫時就依了她的意思,將此事壓下,讓這個案子先懸而不破,待他日時機成熟,再一一端掉。”

  帝王微微眯著鳳目,眼底藏著寒芒,眸光透著堅毅。

  樊籬自是懂。

  忽然想起什麽,樊籬狡黠一笑:“明明皇上這樣做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某人說事情查清楚了就離開,皇上也答應了某人,一旦事情查清楚了,就同意她的遠賜,所以皇上才讓案子懸而不破的不是嗎?”

  帝王剜了他一眼,陰測測道:“知道在宮裡,哪一種人死得最快嗎?”

  “哪一種?”樊籬假裝不知。

  “知道得太多的人。”

  樊籬聽完就笑了。

  “沒事,雖然我知道得多,但是,一般人兒我不告訴他,我隻告訴皇上。”樊籬嬉皮笑臉。

  帝王搖搖頭,朝他伸出手:“削冰刀給朕。”

  末了,又吩咐王德:“去宣皇后過來。”

  ******

  秦碧踏進龍吟宮的時候,樊籬正在伺候著帝王喝藥。

  看到這個男人真的醒了,秦碧欣喜得眼圈都紅了。

  昨日他回宮後就昏迷不醒,她害怕極了。

  她想留下來陪他,見她如此,其他女人也賴著不走,被樊籬說,人多並無益處,讓大家都回去。

  沒有辦法,她是皇后,她得做表率,便帶頭讓一眾女人撤了。

  但是,她還是一宿未合眼。

  既擔心他,又在想,是哪個那麽陰毒,對他施如此重的邪術。

  其實,這段時日,她夜裡都沒有睡好。

  這個男人讓莊妃徹查四王爺墜湖一事,她自然是知道。

  她一直在提心吊膽。

  “臣妾參見皇上。”拂了鳳袍,她落落施禮。

  帝王不徐不疾將藥汁喝完,瓷碗遞給樊籬,才徐徐轉眸睇向她,淡聲道:“起來吧。”

  秦碧心中一緊,沉吟了一番他的神情和語氣。

  面無表情、口氣寡淡……

  “謝皇上。”捏著一顆心起身,秦碧還沒有完全抬起頭,就驀地瞧見男人手臂一揚。

  有什麽東西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砸落在她面前的漢白玉石地面上,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悅耳之響。

  她心頭一顫。

  當那物件入眼,她隻覺得血往腦門上一衝,身子一晃,差點沒站住。

  赫然是一把削冰刀。

  就是她讓人放進池輕那雙冰鞋輪子裡面的削冰刀。

  所以……

  蒼白著臉,她慌懼看向帝王。

  帝王冷冷地睇著她,薄唇輕啟,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自唇齒間逸出。

  “是皇后的傑作吧?”

  秦碧早已嚇得不輕,卻還是攥緊手心,強自讓自己鎮定,她搖頭,矢口否認:“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麽?請皇上明示。”

  “夠了!”帝王沉聲,“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是不是非要朕將其他的證據都給你找來,你才會承認?”

  秦碧慌亂到了極致,不敢再做聲。

  “朕看你是皇后的份上,又是初犯,姑且給你一次機會,朕已經讓人將莊妃手裡的冰鞋替你換下來了。”

  秦碧愕然抬眸,看向帝王,滿臉滿眼的難以置信。

  慌亂被狂喜取代,她剛準備謝恩懺悔,又聽到帝王的聲音接著傳來。

  “你該慶幸,這次掉下湖的是四王爺,而不是池輕,若是池輕,朕絕對不會就這般輕饒了你!”說到最後,帝王幾乎咬牙切齒。

  秦碧瞬間臉色煞白。

  如果說最初的是慌亂,接著是狂喜,那麽此刻卻只有失望和心傷。

  原來,原來,原來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僅僅是因為池輕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如果墜湖的人不是四王爺,而是池輕,那麽這一次,她死定了,是麽。

  若是池輕,朕絕對不會就這般輕饒了你!

  這句話就是眼前的這把削冰刀一樣,將她的一顆心割得鮮血淋漓。

  她懂了。

  她完全懂了。

  也就是如果墜湖的是池輕,她這次必死。

  如果不是池輕,她又不是皇后,她這次也必死。

  所以,她首先慶幸的是,池輕沒事,其次慶幸的是,她至少還有個皇后頭銜。

  手心傳來刺痛,她知道,那是指甲陷入到了掌心的肉裡,她第一次發現。

  她那樣恨一個人。

  哪怕在太后的鳳翔宮窗外,她聽到太后跟池輕的對話時,她那般恨,都不及此時心中恨意的萬分之一。

  池輕,池輕……

  想要當皇后嗎?

  只要我秦碧還有一口氣在,今生就做夢去吧。

  睨見她恍恍惚惚的失神模樣,帝王朝她揚袖。

  “退下吧,朕要歇息了。”

  秦碧這才怔怔回過神。

  沉默地對著帝王一鞠,她彎腰拾起地上的削冰刀,轉身,腳步略顯虛浮地離開。

  看著秦碧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龍吟宮的門口,樊籬再次對帝王豎起了大拇指。

  “都道‘最是無情是皇家’,我算是見識了,看得出皇后娘娘對皇上是動了真情義的。”

  “那又如何?”帝王挑起眼梢,反問向他。

  樊籬攤攤手。

  那意思就是,算我什麽都沒說。

  末了,又想起正事,“對了,如今莊妃、皇后都找了,是不是要找下一個主角了?”

  帝王搖頭,“不用了,池輕根本不用找,本也不是傻子,當日那雙鞋本就是她的,若不是她臨時起意跟鬱墨夜換了,墜湖的人就是她,皇后的目標是她,她心知肚明,如今此案懸而不破,她心裡定然有想法,無需我們多說。”

  “嗯,也是。”樊籬點頭。

  “皇上真的高啊,雖然沒有懲罰真凶,卻是借此事挑起了三個女人之間的矛盾。只不過,我還是替皇上擔心,后宮無寧日,皇上也有的煩吧?”

  帝王卻絲毫不以為意,輕勾起唇角,“最煩的人不是朕,應該是太后才對。而且,朕一直覺得,人嘛,只有某種情緒到了巔峰極致,才會做出一些自亂陣腳的事,就讓她們沉不住氣、自取滅亡吧。”

  樊籬撇撇嘴。

  嘴上沒說出來,心裡卻道,皇上確定最後一句不是說自己嗎?

  不對,應該說,皇上難道不是從自己身上的經歷得出了這個結論?

  ******

  鬱墨夜再次出現在龍吟宮門口的時候,已是幾日之後。

  站在長長的石階下面,她抬頭望著蒼茫夜色下巍峨的宮殿,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猶豫糾結了很久,她還是決定來了。

  微微抿了唇,她雙手略略提起袍角,拾階而上。

  王德正好端了帝王用後的晚膳托盤,走出門,欲送到禦膳房去,一個抬眼就看到了夜色中緩緩走近的鬱墨夜。

  一時喜不自禁,準備扭頭朝內殿大喊一聲“四王爺來了”,剛張了嘴,又停住。

  不行,得給某人一個驚喜才行。

  等了那麽多天,終於來了。

  而且,帝王好面子,是屬於那種明明在意,卻死不承認的那種,若他那樣一大喊,恐帝王臉上掛不住。

  所以,他決定裝作沒看見。

  不僅如此,還立即低聲喊了兩個看門的小太監,以及外殿候在那裡等侍奉的宮女,“快快快,隨雜家去辦點事。”

  鬱墨夜走到門口,發現竟然守門的人都沒有。

  探頭看了看外殿,外殿裡燈火通明,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

  心中微微疑惑,她又探頭朝內殿看。

  無奈內殿的門是關著的,什麽都看不到。

  難道王德他們都在內殿伺候著?

  不會發生何事吧?

  這幾日,她雖沒有進宮,也沒有主動問及這個男人的情況,但是,青蓮總是有意無意地給她透露了一些。

  她知道他已經醒了,但是,還非常虛弱,以致於這幾日都沒有上朝。

  躑躅了片刻,她還是舉步走了進去。

  站在內殿的門口,她緩緩抬起手,準備叩門。

  手剛落下,門就隨著她的力度開了一條縫。

  她心尖一抖。

  原來門沒有栓,只是虛掩著。

  既然已經開了一道縫,且還發出了一道“吱呀”的聲響,定然已經驚動了裡面的人,她索性心一橫,直接推開了門。

  出乎意料的,內殿裡也只有一人。

  那人坐在燈下,似是正在批閱奏折。

  大概是聞見了動靜,正側首看著門口這邊。

  似是沒想到是她,她清晰地看到男人露出一絲驚訝、一絲意外。

  其余的,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看著她。

  她緩步走進去。

  他一直看著她。

  她隻得低垂了視線,腳步未停,走到他的案桌前。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還在看著她。

  她在案桌邊站定,挽袖執起硯台上的磨石,輕輕研磨起硯池裡的濃墨。

  男人又凝了她一會兒,見她一直眉眼低垂、專注於手中動作,唇角略略一斜,也轉眸看向手中奏折。

  夜一下子變得很靜。

  只能聽到男人翻動奏折,和筆尖偶爾落於奏折上沙沙的聲音,以及鬱墨夜手下磨石和硯池相磨的細響。

  男人批閱完一本,放下,又執起另一本。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做聲。

  將手中的磨石輕輕放在硯台沿子上,鬱墨夜轉身,舉步往外走。

  “去哪裡?”望著她的背影,男人終於開口說了今夜的第一句話。

  鬱墨夜腳步微頓,沒有回頭。

  “回府,奉旨每月十五侍墨,如今,墨已經替皇兄研好了。”

  說完,她繼續拾步朝門口走。

  卻驟聞身後一陣腳步聲快速逼近,下一瞬,手臂一重,男人已經將她拉住。

  “別走……”

  有些蒼啞的兩字隱隱透著一絲低聲下氣。

  鬱墨夜忽然回頭,看向他。

  “皇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她問。

  男人怔了怔,沒想到她會突然有此舉措,並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微微疑惑,他搖頭。

  “有還是沒有?”

  鬱墨夜逼問,一瞬不瞬凝著他,口氣灼灼。

  一副光搖頭不行,非要他親口說出來的樣子。

  他隻得清清喉嚨,回道:“沒有。”

  “那現在說出來,皇兄有沒有覺得自己快死了?”鬱墨夜又問。

  男人就更加莫名了。

  什麽快死了?

  完全搞不清楚在說什麽,他都已經說了,沒有覺得不舒服,怎麽會覺得自己快死了呢?

  鑒於方才搖頭不行,他這次直接回答了:“沒有。”

  鬱墨夜點頭。

  “我知道了,我還以為皇兄不管做什麽事都不說出來,是因為一旦說出來了,自己會不舒服、自己會死,所以才藏得那麽深呢,原來,也跟我們一樣,說話不會死人。”

  男人汗。

  原來,原來是為了這個。

  汗完,就禁不住低低笑了。

  鬱墨夜還在說教。

  “既然老天給了我們嘴巴,就要物盡其用,發揮它的兩個作用不是,一個吃飯,一個說話,有什麽事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坦誠不是壞事,也不丟臉,畢竟誰也不是對方,不說出來,誰又知道對方到底是怎樣想的……”

  一張小嘴還在喋喋不休,男人驟然用力,將她朝懷中一拉,低頭吻上她的唇。

  鬱墨夜渾身一僵,愕然睜大眼睛。

  還未作出任何反應,男人卻只是輕啄了一下,就放開了她。

  然後凝著傻掉的她道:“朕只是提醒一下你,你說掉了一個作用。”

  這次輪到鬱墨夜汗了。

  所不同的是,男人方才汗完笑了,而她,汗完就惱了。

  她跟他一本正經說這些,他如此嬉皮笑臉,是幾個意思?

  是根本就沒有在聽?

  還是聽了不以為然。

  一丁點反省的樣子都沒有。

  將手臂自他手中抽出,她一個字也沒說,憤然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被他眼疾手快再一次擒住手腕。

  “別……別這樣,朕沒有什麽意思,朕並不是說,你說漏掉的那個作用是親嘴,朕是說救人,就是你通過親嘴給朕度氣不是,救朕……”

  男人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解釋完,他發現還不如不解釋,越說越亂。

  鬱墨夜的感覺正好與他相反。

  相比於什麽都不說,她寧願聽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解釋。

  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她回頭,冷著臉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還好嗎?”

  鑒於方才“以為他不說話會死的”那一茬兒,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麽陷阱,不敢輕易回答。

  鬱墨夜又環視了一圈,問道:“為何龍吟宮一個人都沒有?連王公公都不在。我還以為你的隱疾已經發作了呢。”

  男人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看來,正常了。

  “興許是做什麽事去了,方才他們還在的。”

  男人也揚目看了一圈。

  心中自是有數,肯定是王德支走了一眾下人。

  王德是越來越有眼力勁了,懂得給主子分憂,不錯不錯。

  鬱墨夜卻稍顯不滿,“做什麽事也不能一個人都不留吧,若皇兄有個什麽吩咐,或者別人就這樣闖進來呢。”

  “放心,朕的龍吟宮,沒有通稟,一般人不敢擅入。”

  鬱墨夜怔了怔,“皇兄是在說我擅入嗎?”

  “不,”男人眉尖一挑,微聳了肩,“你不是一般人。”

  對他的話,鬱墨夜再次愣了一瞬。

  忽然想起什麽,頭皮一硬,就問了那個她一直一直想問的問題:“那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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