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單相思49,被人祟拜的感覺,很爽(非常非常溫馨)
有句話說,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指的是:有的人相處到老還是陌生的,有的人停車交談便一見如故。比喻感情的厚薄,對彼此的了解,是不以時間長短來衡量的。
蕭璟歡也是到這一天為止,才深刻的意識到,靳長寧,這個她從小認得的兄長,與她是何等的陌生。
她真的真的不了解他。
比如,他會賽車。對賽車的駕馭之熟稔,令她為之瞠目結舌。
那曹驂可是職業賽車手,曾拿過獎的,結果呢,靳長寧勝了他。
絕絕對對的勝了他。
而她就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熟練的操作著車子,帶著她呼嘯在燈火通明的賽道上,狂馳在一片璀璨的星火之間。
那風一樣的速度,狂擊著她的心臟,那漂亮的飄移,那強大的推背感,讓她幾乎想尖叫出聲。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反應,會影響到他,她真的想好好尖叫一番。
這種富有刺激性的競飛,太讓她有感覺了。
再然後,羅青龍那幫人就悻悻的離開了,願賭服輸,最後,隻落下一句話:
“靳長寧,我們走著瞧。”
再再然後,興奮得腿軟的她被他牽著回來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直至這一刻都沒有從那恍若做夢一樣的畫面當中回魂過來。
“長寧,今天到我那邊過夜吧……我擔心,你們要是和我們分開走的話,他們會對你們不利。”
燕不悔提意。
對方是怎樣的貨色,他太清楚不過。
靳長寧看了一眼神情一直暈暈然的蕭璟歡,又瞄了一眼邊上雙眼泛亮的霍思思,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們還是回酒店去住。”
“那我派人送你們過去。”
對於這個意見,靳長寧倒是不反對。
回到酒店已經過午夜12點,一前一後,兩個人慢慢的走著,腳下是柔軟之極的地毯。
靳長寧一慣的穩重溫潤,蕭璟歡呢,神思恍惚的不得了,整個人就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歡歡,怎麽一直不說話?”
在她準備進門時,他輕輕的問,語帶擔憂。
門開,她把門卡插進,轉頭看:“我,我只是……只是還沒回過魂……想不到通,你是怎麽做到的?你……你還是我認得的那個靳長寧嗎?”
最後一句,帶著濃濃的困惑,伴著一記歎息吐了出來,眼睛裡則帶出了深深的驚訝:
“以前,你不是最怕坐車的嗎?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媽讓你去考駕照,你死活不要考,一副我這輩子就和單車扛上的模樣。我媽逼著,你才去考的……考了之後,你都沒怎麽開,一直一直騎單車載我……可你現在怎麽連職業賽車手都能乾掉了啊……”
靳長寧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額頭:
“這是,基因問題。”
“……”
“有些事,我無師自通。就像你嫂子自小會畫畫一樣。骨子裡潛在就有的東西。有時稍稍被開發一下就什麽都會了。”
“……”
“好了,睡覺吧!明天,我們得回上海。”
他笑著揉了揉這丫頭的頭髮,愉快的發現:被人祟拜的感覺,貌似有點爽,心啊,有點蕩啊蕩——將她對別人的祟拜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這滋味,太棒了!
他私下小小得意了一把。
“哦!”
她捋了捋被他都揉得有點亂的頭髮,卻沒有動一下,隻一煞不煞的盯著看。
“進去啊?我看你進去。”
他戀戀不舍的,哪怕再多看一眼都好。
“可是,我好想知道你和那些人的故事,感覺那會很有趣。不如,你現在就講給我聽啊……我等不到明天了……”
她一把就將人拖進了房,啪嗒,門合上了。
房內一下靜如止水,蕭璟歡一對上靳長寧那突然之間變得熱情的目光,頓時就口乾舌躁了,後悔莫及了——
天呐,地呐,她做了什麽?
怎麽把一隻狼給拉進了她的房裡?
“呃,你……你別誤會……我……我只是想聽故事……就像小時候那樣……喂,你幹嘛……”
因為他欺了過來,將她壓在牆壁上,而且腰還被牢牢扣住了,一陣陣夾著汗意的男性氣息撲天蓋地的撲過來,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心跳加快起來。
“是你邀請我進來的,你說幹嘛?”
唇輕輕的就壓了下來,她的臉跟著就像火似的燒了起來。
這人沒聽到她之前說的話嗎?
“我……我沒別的意思……”
她急急的就捂住了他的嘴,再一次強調:
“我想聽故事。真的只是想聽故事……靳長寧,停止你腦子裡正在想的邪惡事情……”
手被他挪開了,一抹輕笑在他唇角抹開,那雙眼睛裡折射出一道閃閃發亮的光:
“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裡在想邪惡的事?還有,你捂住我的嘴,我怎麽講。”
“可你……分明想亂來……”
她的心臟砰砰砰的,急如擂鼓。
“歡歡,亂來通常指得是未婚情況下發生的事情,你是我的合法太太,我對你的親近,都受法律保護……和所謂的亂來搭不上邊邊……”
一字一停,語帶誘惑,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很奇怪的的就把他映照得帥掉了渣,那薄薄的唇片內,更有一陣陣好聞的菊花茶的味道呼出來……
她一下接不上話了,只能看著他湊過來,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而她的心,幾乎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覺得這事不能發生,可是她似乎有點阻止不了……
“我……”
她很慌的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唇,線條美極了。
剛剛那一吻,那柔軟的滋味,也美極了。
不對!
她在想入非非麽?
“我……想洗澡了。”
逃,她想逃開了去。
“好,一起!”
他應得那麽的自然。
她頓時瞪大了眼,猛的就搖起頭來:
“不要。”
“我身上全是汗。有點臭。”
“你到現在才發現嗎?”
“本來想回房洗澡了,是你把我拉進來的。”
他把責任推到了她身上。
“我把你拉進來是因為……”
沒有往下再說,因為他忽就啄著了她一下,往裡頭走了進去:
“我先洗。”
“……”
未經她同意,他就進了洗浴間。
她頭皮發麻了,難不成,她真要將他留宿在此?
她在房內,來來回回的踱步,想著一千種理由,欲把人趕出去。可是……沒一種是可行的。
十分鍾後,他一頭濕發的從裡頭出來,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手上拿著一條毛巾,正擦著頭髮,臉上忽泛起了一抹愉快的笑,笑得讓她覺得毛悚悚的。
“你笑成這樣幹嘛?”
蕭璟歡從床上驚坐起來。
“我以為等我出來時,你已經跑了,還好,沒讓我失望……知道敢作敢當了……”
他把香香的臉蛋湊了過去,笑容大大的……那麽的快樂。
“什麽敢作敢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心下別扭死了,滋溜一下,溜進了浴室。對著熱水蓮蓬頭,她衝了又衝,沐浴露抹了一回又一回,頭髮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都手指泛白了,然後,聽得外頭在敲門。
“歡歡,你洗好了嗎?”
“啊……哦……洗好了……我要吹頭髮……”
她往抽屜裡找吹風機。
半晌沉默,外頭又傳來了靳長寧的低喚:
“吹風機在外頭……”
“……”
他出去的時候居然把吹風機也拿出去了?
肯定是故意的。
這個人現在真是越來越……壞了……
“哦!”
她應著,緩緩開了門。
“頭髮怎麽沒擦乾?你先出去,我給你拿毛巾。”
他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轉而去把毛巾取來,坐到扶手上,將毛巾罩到了她頭上,輕輕的擦了起來……
氣氛,一下溫馨了起來。
“我自己來!”
她想和他保持距離。
“別動。”
他拍了一下她的手,某人隻好乖乖坐著,由著他吹,只是坐姿有點僵。
他哪能看不出來,低一笑道:
“你在緊張什麽?打小,我就一直給你洗頭髮的,每一次,你洗頭髮不是我伺候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好不好……那時絕對不會超過十歲……”
她回眸瞟以一眼。
“十六歲的時候,我還給你洗過呢……”
“那天,是我那邊水龍頭壞了……”
“我說的是洗過這件事……給你吹了這麽多年頭髮,今天坐得最端正。以前,你總愛搗蛋。”
“哎,我不搗蛋,你是不是就覺得不爽了?”
她記得的,每一次吹頭髮,她玩遊戲,頭搖來晃去的,總不會好好的讓他吹,可他從不說她。
“好像,還真有點不適應。歡歡,你自然點!”
忽然,他把她拉了過去,側枕在他的大腿上。
“幹嘛?”
“枕著吹。這邊的吹不到。”
“事情還真多!”
她打了一個呵欠,心頭冒起一陣暖暖的滋味。
吹風機嗡嗡嗡作響著,她靠在他大腿上由他擺弄著,閉著眼,時光仿佛就像回到了過去。
那時,他就是那麽一個無害的讓人感覺無比舒服的大哥哥,雖然有點木木的,但是,挺好,由她欺負剛剛好,不像哥哥,再怎麽疼愛她,可她要是過了,他肯定板臉,長寧不一樣。所以,那時,她是真的真的很依賴他……
那麽,他們是什麽時候漸漸疏遠起來的呢?
她細細想了想,因為認得了邵鋒,然後,長寧一點一點開始淡出了她的視線,退出了她的生活,隻偶爾會和她打電話,像哥哥一樣關心她一下。
記得她幾年前出事那會兒,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哥哥,而是他。
他給了她一抹暖暖的微笑,問她肚子餓不餓,說小產後,一定得多注意休息,必須把自己好好養好,絕對不能落下病根子。
那一次,家裡人誰也沒有苛責她:大學還沒畢業,交男朋友也就罷了,居然還懷孕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守著她,沒一句重話……
思緒遊移到這裡時,她忽想到了一件事:
這個男人,不喜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過沾過,那他怎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曾經愛過別人,更為別人懷過孩子呢……
一個潛意識中有著潔癖的男人,能忍受得了這樣一種不乾淨嗎?
驀地,她睜開了眼,正好對上了他深情款款的眸光。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用這種眼光看她,熱烈得讓人有點受不了……
“幹了……”
他低低陳述。
“哦!”
是幹了。
“有話說?”
“好像是!”
他關了吹風機,手,輕輕摸著她的絲發,語帶魅惑: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