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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314,較量: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守著長大的
  314,較量: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守著長大的人,最終跟了別人

  “我妹妹嘴巴有點毒,不過,道理還是有的。”

  靳恆遠開口和自己的情敵正式交涉起來。

  “既然我敢來,就不怕你搶。”

  他淡淡看了一眼悄悄放下蘇暮白的手、因為這樣一番對話而神情變得極不自然的小女人,慢悠悠又落下一句話去:

  “真能被搶走。我認命。有句話是那麽說的: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當我爭取過,還是得不到時,不求,放過自己,那是最好的出路。”

  這話,富有深意。

  蘇暮白細細嚼了嚼話裡的意思,嚼到的是苦澀,因為他正是努力爭取過,卻還是失去的那個。

  他沉默良久,才又重新看向蘇錦,微微一笑:

  “既然是靳大律師給推薦的專家,想來差不了……好,我去上海……小錦,如果有一天,他待你不好,記得,還有我。從今往後,我為會你好好保養好自己,一輩子隻做你的備胎——”

  哎呀呀,這樣一份表白,深深的就讓蘇錦頭皮發緊起來。

  這人,這是故意的。

  靳恆遠心下清楚,還沒說話,身後蕭璟歡搶戲似的又插上了一句:

  “得了吧你,想當備胎,現在還不夠格吧!有老婆孩子的,這備胎,做的也太不敬業了。我看啊,你還是等解決了個人問題之後,再來向我嫂子表忠心吧……要落在我手上,像你這種備胎,只能壓箱底……”

  蘇暮白無語:“……”

  這姑娘,前世和他有仇嗎?

  他說一句,她膈應一句,也太欺負人了。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惱怒,而是靜靜的看向了靳恆遠:

  “我想和你談談……”

  “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書房,還是花園?”

  靳恆遠給了一個選擇。

  “花園!”

  蘇暮白低低回答。

  “也是,很久沒有去享受陽光了,是該去花園走走了。嗯,我推你過去。”

  靳恆遠上前扶到了後椅背把手上,轉頭看向蘇錦,這丫頭正一臉憂心的盯著他們,不確定他們這是要進行怎樣一場對話:

  “我們去散步。放心,我們會很友好的談話的。”

  他已經盡量放柔軟語氣,就怕她會擔憂。

  “我不能聽?”

  蘇錦挺想跟過去的。

  “不能。”

  靳恆遠笑笑。

  輪椅滾動,兩個男人,一起往外走去。

  *

  室外,多雲之天,一朵朵雲紗,鋪滿了天空,陽光變得淡淡的,風是溫溫的,吹著很舒服,不熱也不涼,有花的香氣,在清幽的樹蔭裡飄蕩。

  “十年前,化妝舞會上那個佐羅,是你吧……”

  兩個人走了好一會兒,蘇暮白開出口來提到的是十年前的事。

  靳恆遠不覺淡淡一笑:

  “什麽時候認出來的?”

  “大概是前天吧,盛樓來過,還把那次舞會的主人也帶了來。無意間就提到了你。他也是很多年後才知道你去過他的生日舞會。我才明白,原來,你就是那時那個登徒子。”

  吐出最後三個字時,他臉上很平靜,心裡則酸楚一片。

  “蘇暮白,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守著長大的人,最終卻跟了別人。”

  靳恆遠淡淡問了起來。

  兩道一樣不馴的目光,在空氣中凝對上。

  “要是你呢,你會心有不甘嗎?”

  蘇暮白反問。

  “對啊,我也不甘。要是十八年前,我可以帶她一起走,哪還有你什麽事……”

  靳恆遠唏噓著一笑。

  “十八年前?”

  蘇暮白迷糊了。

  他是不是扯遠了?

  “你……十八年前就認得小錦了?”

  “正確來說,那個時候,她叫小書,書本的書……她從來都沒和你說起過她八歲以前的事吧……”

  靳恆遠在邊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蘇暮白不吭聲:蘇錦的確從來不提過去的事。

  “要不,我來說說,我和小書的故事吧……”

  他淡淡的,摘掉了落到了身上的樹葉。

  蘇暮白不答話,沒法想象,他和小錦還有小時候的故事。

  這有點不可思議。

  靳恆遠說了,從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說起,說到如何發現人販子,如何進了人販子集團,如何認得小書,如何和她患難與共,如何死裡逃生,如何找她不到,如何在小叔叔的日記本裡發現了那照片,如何在舞會上遇上了蘇錦……如何在多年後默默守護,如何在相親時遇上……

  “緣再起時,我就不想再放棄……蘇暮白,命運眷顧過你,只是一旦錯過,便有可能是一輩子……而我只是幸運的抓住了那稍縱即可能失去的機會……”

  他靜靜的陳述,讓蘇暮白很不是滋味。

  細細回顧過去發生的事,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明明可擁有,卻錯手失去;明明已失去,轉身又遇上……

  除了歎息,他還能如何?

  原來,這些年的幸福時光,說穿了,全是偷了別人的機會,才享有的——若孤兒院沒有出事,蘇錦怕是早就已經被他帶走……

  偷來的,總要還。

  這句,還真是不錯啊……

  他苦笑。

  本來,他對這個男人,還有很大的意見,總覺得,若不是他的介入,他的計劃,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偏差。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這是老天不想再給他機會了。

  因為年少時沒能穩穩的抓住它,老天一生氣,覺得他不夠資格,轉身把靳恆遠帶回到了她的生命裡。

  “原來,你就是她做噩夢時叫著的二斤哥哥啊!”

  初來他們家時,蘇錦時不時會做噩夢,有過幾回,她叫著二斤哥哥這個名字驚醒。

  那時,他們三個孩子住在一個房間,他有一次一次被她吵醒,也曾問:“那是你親哥哥嗎?”

  她滿身是汗的搖頭,說:

  “不是。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大哥哥。一二的二,斤兩的斤。二斤哥哥救過我的。可我竟然夢見他死了,所以沒有再來找我。”

  隨著年紀漸漸長大,她做噩夢越來越少,這個名字也就漸漸被淡忘了。

  誰知道啊,時隔這麽多年之後,他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可這個曾讓蘇錦思念的連連做夢的人兒,竟就神奇的成了她的丈夫。

  “她知道了?”

  他再問。

  “我沒理由不說。”

  靳恆遠淡淡作答。

  蘇暮白輕輕歎息:這就難怪了!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十年前。”

  所以,十年後,他就不會再客氣。

  聽完這些之後,蘇暮白心頭的怨,消散了。

  都說,命運皆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有的時候,命運真的真的不是自己能掌控得了的。

  “知道我為什麽要和你說這些嗎?”

  靳恆遠沉靜若水的盯著他反問起來:

  “我不為別的。隻為小蘇。

  “從八歲到二十二歲,你是她生命當中很重要的一個讓我很嫉妒的存在,我恨不得能讓時間倒轉,歷史重來,可是。生活就是這樣的,只能一往直前。人生不能再重複,青春從來隻一回。

  “那些年,蘇家給了她家,給了她愛;她把最簡單的初戀給了你。那是我想搶卻再也搶不回來的。也是我無法抹煞的。而且還得必須遵重它的存在。

  “你一蹶不振,她會為你憂心如焚。你若安好,她也就能放下。

  “今日我來,隻為寬她心。

  “在我,你與我毫無任何牽扯。你的一切,皆牽不動我的情緒。但為了她,我不得不來見你,也盼你能在哪裡跌倒而後在哪裡爬起。

  “也許你會認為,我是貓哭耗子,與我,卻是真希望你能一切如意。”

  這是一番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

  蘇暮白看著,自能感受得到。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輕輕的話,更像是一種保證:

  “我會好好的把病看好,即便治不好,我也會好好的把日子過下去。靳恆遠,我要看著你,以後你要是敢對蘇錦半分不好。我就趁虛而入,讓你也嘗嘗悔不當初的滋味。”

  這絕不是玩笑。

  他說的無比認真。

  靳恆遠扯了扯唇角:

  “我覺得我們還是來談談你怎麽離婚比較有實際意義。至於你想如何取而代之。現在來研究,為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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