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一個和太監沒什麽區別的男人,請問他還怎麽成家立業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紛紛全落到了蕭至閱身上。
一個不容辯解的事實,因為這番描述,已然在所有人的大腦裡展現了出來。
“這是真的嗎?”
靳媛衝了過去厲聲喝叫起來:
“蕭至閱,你給我說話。這些事,真的都是你做的?”
沒回答。
“老六,說話,為什麽你要這麽的為難一個孩子?”
邊上,蕭至北也氣炸了,揪起他的衣服,滿眼盡是恨鐵不成鋼。
蕭至東也是一臉痛心疾首。
他這個弟弟啊,從小就喜歡走歪門邪道,這些年時不時會在外頭捅一些摟子出來,可那些都只是小事,想不到啊,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他都乾得出來!
他氣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這事,要是讓家中老父老母知道,那還得了。
“之前,你酒醉了,喊著:總有一天,你要扒了明澹的皮……恨得那樣的咬牙切齒,我本以為,你和他只是生意上在較量,結果敗了下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你對付那孩子,是因為想報復明澹?老六,明澹怎麽你了,竟招得你要這麽的傷及無辜,還引發了這麽多的人命?”
這可不是小事。
多少條人命背負在身上,那是得負法律後果的,蕭家是再也不可能幫襯著他將這件事平息下來了。
面對這三人的質問,蕭至閱卻是始終咬緊牙關什麽也沒說。
“你倒是說話啊……今天小蘇的綁架,和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靳媛急的真想揍人了。
她啊,心裡實在是憂心蘇錦。
這時,那邊一陣低低的笑傳了過來。
那笑聲詭異的不得了。
眾人轉頭看,卻是明澹坐在那裡怪笑不止。
“你笑什麽?”
蕭璟歡走上去,瞪著問。
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這人卻在這邊笑,太叫人不爽了。
“因為,我知道他為什麽要報復我……”
明澹一笑而止,看到蕭至閱因為這句話,無比仇恨的目光在那雙本來看著無害的眼睛裡爆射了出來。
那光景,就好像他想剝他皮、喝他血、抽他筋,恨到了血肉裡。
呵,他才不怕呢,笑得譏諷,笑得嘲然:
“原因只有一個。
“因為二十六年前,我和他打過一架,並且,我還親手打斷了他的命根子。
“這二十六年來,他不是一直沒娶老婆麽,就是因為他早不能人道了……一個和太監沒什麽區別的男人,請問他還怎麽討老婆,成家立業?”
一語落下,石破天驚。
同一時間,蕭至東就像發了狂的惡狼,怒吼著掄起了拳頭:
“明澹,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竟不顧一切,撲了上去。
*
那麽,蕭至閱是怎麽一號人呢?
他的確算是一個混人。
從小到大都混,是蕭家最最最拎不起來的一個。
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能。
平素時候,結交的人,一個個全是愛玩的主。
蕭至閱是吃不起苦的。老爺子讓他從軍,他說,滾打摸爬,弄得滿身是泥是土是汗的,沒意思。他說他更喜歡做生意。
那個時候,蕭至東娶妻靳媛,生意已經經營的非常不錯。六弟想做生意,做哥哥的怎麽也得帶他一帶吧!就把他帶進了公司。
結果呢,這小子正經事沒學會,倒是學會在公司裡拉幫結派了。沒多久就和財務上的人混熟了,最後還乾起了挪動公款的事。
這事沒往外頭捅出來。
蕭至東在知道弟弟幹了這一攤爛事之後,很無奈的自掏腰包補了窟窿,並將那辦事不利的財務人員給辭了。
這件事,他甚至於沒有和自己的老婆說,只在私下裡狠狠罵了弟弟一頓。沒聲張,自是為了顧著顏面。
再後來,蕭至閱去了政府機關部門,由蕭至北看管著,帶引著。
只是隔了沒兩年,那小子就辭了那份在他看來無比枯躁,又沒多少薪水的公務員工作,開始自己單乾,四處混關系,結生意盟。
運氣好時,掙點,運氣差時,虧點。
就那樣不好不壞的在外頭玩著。
再後來,他漸漸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倒是乾過一點實實在在的生意,也掙了點錢。
在蕭至東看來,那些生意,那些錢,全是他靠著自己是蕭家老六,是靳媛的小叔子給蹭來的。
當然,像他有這種社交圈的人,混得再如何如何不好,總比一般人家要好的多多;真要說人家混得還行時,在普通人眼裡,那就是賺大發了……
可以這麽說,這麽些年,蕭至閱生意做的不算差,但名聲,真不太好聽,不過,只要不鬧大,蕭家人都睜一眼閉一眼,真要鬧得有點離譜了,總會有人幫著收拾殘局的。
然後,幫忙那位再集合家裡人,討伐他一頓,那之後一陣子,他會安生好一段時日。
蕭至閱在蕭家沒啥地位,這是他不爭氣的結果。
不過,晚輩們見到他時,一個個倒還算客氣,無他,蕭家是比較講禮節的。
這當中,蕭至閱最喜歡和靳恆遠走得近。
為什麽呢?
因為靳恆遠是個理財天才,他看上的潛力股,最終保管會變成牛股。靳恆遠自己賺了不少不說,連帶著蕭至閱也跟著賺了好些銀子。
再加上靳恆遠能力強,最能給他擦屁股了。所以,他一攤上事,保定會找這個侄子的。
靳恆遠呢,因為爺爺的一句話:“你六叔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本事沒學到一點,淨仗著自己是蕭家的兒子,在外頭胡鬧。我是管不著他了,恆遠,你那混蛋叔叔真要在外頭生了事,能管的話,你就幫爺爺管管,真不能管了,就由他把蕭家的臉丟光得了,真要被送進去了,那也是他活該……”
老爺子對自己的六子是真沒辦法了。
為了爺爺,靳恆遠呢,對於六叔的事,是能攬著就盡量幫忙攬著,實在攬不了了,找家裡其他人一起辦,總算是保了他這些年沒混到牢裡去。
可這一次,靳恆遠對這個六叔,真是忍無可忍下了。
“蕭至閱,這到底怎麽是一回事?你給我馬上說清楚了?”
自從手術後,蕭至東的身子就不太好,這不,一直在養著。靳恆遠體貼他,從不拿公司上的事來煩他。自從由他接管公司,他啊,大事小事沒任何事可操心的,放寬心養著是他首要任務,故平常從不動怒。
但今天,他是真動了肝火了。
在蕭至閱撲過去時,蕭至東立馬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可因為現在的他,身子已大不如從前,竟被他撲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在蕭至北趕得及時,身手矯健的將他給扣住了。
“明粵,有種你別走,我要把你打死了,我要把你打死了……”
蕭至閱在那裡吼著叫著,真是一副恨不得上去把明澹給掐死才甘心的模樣。
靳恆遠皺了一下眉,看著邊上冷冷在發笑的明澹,一時沒法從他剛剛道破的真相中恢復過來。
在外頭,他的耳朵裡倒是曾刮到過這樣一件事:蕭至閱有性怪癖,還有女人傳出話來說:蕭至閱在床上根本不是人……現在似乎得到應證了:他在生理還真出了問題的。
“明澹,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蕭至北沉聲叱問。
他不是在替蕭至閱出頭,而是想知道這當中發生過什麽。
他知道的,這個明澹,雖不是什麽入流之輩,和靳家的關系卻非淺,想當年,靳媛還是蕭家媳婦,若不是蕭至閱做了什麽把這人給惹怒了,人家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關鍵是,事發之後,蕭至閱並沒有找明澹算帳,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是蕭至閱意識到自己有過錯在先,才不敢申張的……
“蕭至北,你應該這麽問,我家這寶貝弟弟當年到底對你做過什麽,你竟要這麽懲罰他?聽明白了沒有,這是懲罰……”
明澹冷笑著拍案而起,滿面盡是煞人的寒光,灼灼迫人:
“本來這事,我是不想說的,既然今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行啊,那就全給說開了。
“你們給我聽到了,二十六年前,這個畜生趁我太太醉酒,迷~奸了她,至令她懷上了孩子……他連我的女人也敢動,我沒當場打死他,只打斷了他的命根子,那還是客氣的……早知他是這麽一個禍害,當初我就該一拳打死了他……”
這話一出,眾人皆大驚失色。
蕭至閱更是呆若木雞的啞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