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先生,真出事了,蘇小姐可能被梆架了
湯正恩連忙帶著兩個保鏢飛也似的下了車,一邊和小區保安交涉,一邊禁止任何車輛出入。
所幸他認得這邊這個開發區的經理,小區保安也願意配合。
十分鍾後,湯正恩來到12號別墅,看到了蘇錦的那輛雪佛蘭。
三個人,蔡證在底樓搜,湯正恩和羅虎往樓上去。
他們在一間間房內搜索,最後在二樓小桌上發現了蘇錦那台還沒關掉的電腦,以及一隻已經被砸壞了的手機。
電腦屏幕是黑的,一碰,就亮了起來。
看到這光景,湯正恩的心,一下發涼起來,連忙給老板打電話:
“先生,真出事了,蘇小姐可能被梆架了。”
另一頭,蕭至東靠在辦公椅上,直捏眉心,頭疼的就像有無數細針在扎他似的。
他只能狠命的往那疼處掐去,可那樣做,完全緩解不了那疼痛感。
好一會兒,他才沉沉吐出一句話:
“打個電話給璟珩吧!這事,得和他說一下。”
湯正恩頭皮一下大了,這差事,真是越來越難辦了:
“我打嗎?”
“嗯!”
“好吧!”
邊上大塊頭保鏢羅虎見他掛下電話時,眉頭全擰了起來,問:“怎麽了?”
“讓我給二少打電話。”
湯正恩直撓頭,沉沉籲氣:
“這是把我們推出去等著挨罵了……”
羅虎猛點頭。
蕭家這一大一小都不是省油的燈,老的已成精,小的更刁鑽。
這對父子啊,以前就不怎麽對盤,現在是越發的像死敵了。
“打吧打吧!這責任,我們擔不起。”
那可是蕭二少的老婆啊……
懷著沉重的心情,湯正恩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
不等他匯報,那人就沉聲喝了一句:
“湯正恩,我老婆是不是在你手上。你他媽在哪裡,把人給我交出來……”
那滿口的惡聲惡氣,氣勢十足的威逼了過來,逼得湯正恩那是好一會兒喘不過氣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了:
蕭二少打人那本事,沒幾個能承受得住的。
打小,他就是那種以打架出名的人。
長大之後,他雖然少打了,可一年複一年,他在特種部隊被磨煉的都要成精了,但凡和他交過手的,都知道,這人厲害的可怕。
“二……二少……蘇小姐不在我手上。”
“不在你手上?”
靳恆遠語氣緩了一緩,可還是不信的:
“不在你手上,你打我電話幹嘛!我還以為你這是替蕭至東要脅我來了!”
直呼自己老子名字的事,想來也只有這位做得出來。
湯正恩賠著笑:
“二少,瞧您這話說的!先生怎麽會來要脅您……”
“別他媽給我廢話,有什麽事就直說。”
他極度不耐煩的打斷。
湯正恩無奈:
“是,我打您電話是,有一件事,必須和您說一下。不過,您聽了千萬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在花錦園別墅區,是跟著蘇小姐車來的。她現在失蹤了……我已封鎖這邊的進出口……暫時還沒找到她……”
沒等他說遠,那邊就掛了電話。
*
靳恆遠一邊坐進自己的座駕,一邊將電話打給了薄飛泓。
“什麽事?”
薄飛泓問。
“報告你現在的確切位置。”
車子起動。
那邊,薄飛泓聽得他聲音冷冽的異常,一怔後,忙回答道:
“花錦園別墅區外,這邊突然戒嚴了。而且我還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貌似你父親的人,盯上你老婆了。”
“這事,我已經知道。老薄,快,你馬上跟進去,小蘇不見了。”
靳恆遠沉聲命令。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你先去看看,那邊的別墅是不是只有一個出口……”
“對,只有一個。你別急,我一直守在外頭,自蘇錦進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車輛出來過。不可能這麽快被轉移掉的。肯定還在這片別墅區。我馬上去了解一下情況。”
有道理。
靳恆遠暗自噓了一口氣,車子嗖的飛出了老宅大門:
“好,我馬上趕過來!”
“嗯!
*
12號別墅。
掛下電話的湯正恩,擦了擦汗,又在樓上細細查看了一番,轉而往樓下跑去,想去問保安,附近有沒有監控,以確定這幢別墅內出沒人員的身份:這麽短的時間,他們一路也沒看到有人出去,十有八~九還在別墅區。
可這地方這麽大,想藏個人太容易了。
才走出了門,手機響起,卻是另一個保鏢蔡證的來電:
“湯助理,我在第四號別墅邊上的越野車內找到了蘇小姐……現在有園子裡的保安把車輛控制住了。車主也已經被拿下。你快過來看看吧!”
“真的!”
那湯正恩眼睛為之一亮。
“是!”
呵,還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好,我馬上過來!”
沒跑一會兒,4號別墅出現在眼前,一輛大奔停在路邊,兩個保安守在一棵香樟樹下的石凳前,蘇錦靜靜躺在上頭,幾步遠處,一個年輕女人雙手抱頭的蹲在地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正在盤問她,蔡證冷眼看著。
湯正恩的心思沒放在那人身上,而是直接朝石凳走了過去,只見蘇錦雙眼緊閉,一副睡沉的樣子。
“蘇小姐,蘇小姐……”
他叫了幾聲。
蘇錦沒有任何反應。
“什麽情況?”
湯正恩看著,眉頭直皺。
“她被注射了麻醉劑,從這個女的交待的劑量來看,至少得睡上五六小時才能醒過來。”
一個陌生沙啞的聲音插~進來作了回答。
湯正恩不由得轉頭看,這一次,看清了這人的正面,濃眉緊跟著就擰在了一起:
“薄飛泓?你怎麽在這裡?”
薄飛泓欠了欠身:
“我和你一樣,各有司命在身。”
湯正恩一下明白了:
“想不到,你又和二少混到一處去了!”
薄飛泓淡一笑:“沒辦法,二少的提攜,我推不掉。雖然廢人一個了,可是能得人賞識,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湯正恩臉上帶笑,心裡卻發毛:一個蕭璟珩就已經很不好對付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薄飛泓,這等於是在老虎身上再裝一雙翅膀啊……
他不再廢話其他,轉而問起身邊的蔡證:
“情況和老薄形容的相符嗎?”
“相符,我探過蘇小姐的脈,一切正常,看症狀,的確是被麻醉的跡向。”
那蔡證懂醫理,曾是軍醫,後來成了蕭先生的專用醫生。
湯正恩松了一口氣,轉而去審視那個縮在邊上的女人:
“她是誰?”
“就是那個業主!”
“核實身份了?”
“的確是這邊的業主。”
身邊一個保安應了一句。
“我盤問過了,這人叫鮑玉,女,三十二歲,醫生,有人用重金收買了她,因為欠了不少外債,現在實在還不了了,這才走了這一條路。不過,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薄飛泓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邊上的蘇錦說。
“奇怪什麽?”
“她說對方只要求她把蘇錦用麻醉劑給藥倒,將蘇錦藏在車裡,只要熬過五個小時,她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到時,她會接到一個電話,然後直接將人送去醫院即可……感覺對方好像不是要真的梆架似的。這女的說,正因為對方要求很簡單,且還給打了預付款,她認為沒什麽風險,才答應了下來……”
說完這些之後,薄飛泓直搖頭,語氣是極為納悶的:
“對方怎麽可能做這種無用功的事,還要為此買下巨單。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是啊!
湯正恩聽著,也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了。
“湯助理,你過來一下!”
羅虎突然靠近,將湯正恩拉了過去。
等走到足夠遠了,才附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湯助理,現在二少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現在我們不能把人給帶走的話,今天,我們就沒辦法把蘇小姐帶去複命。”
嗯,這羅虎,別看他平常時候大大咧咧的,緊要關頭還是很拎得清的。
“哎,別以為走的認為遠了,就覺得我聽不見了。”
湯正恩正在琢磨要怎麽樣才能把人從薄飛泓眼皮底下帶走,結果那邊卻傳來了他懶懶的接話:
“想從我手上把人帶走,先問過我的拳頭再說……”
湯正恩、羅虎、蔡證一下綠了臉:這人的拳頭有多硬,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只要他阻上那麽一小會兒,今天,他們的使命就泡湯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