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單相思135,思念,度日如年
靳長寧離開的這幾天,與蕭璟歡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這個男人不在身邊的第一天,白天,她是魂不守色;晚上,她是睡不安枕……
睡不著,怎麽辦呢?
上網。
“獨行兄,我完蛋了,我把我家男人惹毛了……”
“獨行兄,怎麽辦,我家男人不理我了……沒手機的原始時代,人們這是怎麽過來的呀……555,我找不著他了……”
“獨行兄,我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該拍那個玉扳指啊……可是我都看到了,我怎麽可能不拍?這是人的本能好不好?”
“獨行兄,我怎麽就這麽這麽掛心他啊……”
“獨行兄……”
她發了很多短信過去,沒一句是回的。
天要亡我啊!
關鍵時候,獨行兄也鬧失蹤。
慘慘慘……
蕭璟歡滿心的煩躁,得不到紆解,隻覺得整個人就像要炸了一樣。
這樣的心情,這兩年從來沒有,那感覺,宛若回到了當年邵鋒失蹤時那光景,坐不是,站不是,躺不是……夜深了,睡不是……睜著眼,他在她眼裡晃,閉上眼,他在她腦子裡晃。
最要好的網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找不著了;最在乎的男人,更像水蒸氣一樣,人間蒸發了……
哎呀呀,這日子,怎麽過得就這麽不是滋味呢?
空空的床上,睡著心空空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斷的翻來覆去,不斷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不斷的念著下一刻,那個失蹤了的男人可以給自己打個電話過來。
可是,奇跡並沒有出現。
第二天,她醒來,手機上,既沒短信,也沒有未接電話顯示。
他這是鐵了心要和她冷戰了呀!
繼續上班,坐母親的車,雖不至於垂頭喪氣,但是,情緒不佳,卻明顯著寫在臉上。
本來,寫字樓生活,因為太過於平淡,對她沒太多的吸引力可言,因為有他,所以,她才漸漸上心,現在,沒了他,這日子,太難熬了……
靳長寧,你跑哪去了?
到底幹什麽去了呀?
給我一個準信行不行啊?
沒信。
這一天,她在焦慮中度過。
第三天,他繼續了無音訊。
第四天,仍是毫無消息,如此長時間的鬧消息,真是太太太讓人揪心了。
第五天,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消瘦了,茶不思飯不想,臉上鬱鬱的,神思總飄忽,就好像魂魄都被人給攝走了似的——人在辦公室內,心,卻不在肉體裡。
“歡歡,歡歡?”
耳邊,突然響起了貝青青的叫聲,嚇了她一跳:
“嚇死我了,幹嘛?”
她白了她一眼。
“你沒事吧!”
貝青青巡視著她那張失魂落魄的臉。
“我能有什麽事?”
“這幾天,靳總沒來,然後,你心情又這麽差,你們倆沒吵吧!”
小姑娘試探著問。
人面上還是要顧全顏面的。
“你覺得我們可能吵架嗎?”
事實上是,她想吵,可找不著人啊!
唉!
“沒吵就好!那靳總去哪了?”
“他呀……他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去了……那是公司機密。”
她笑著往嘴巴上上了拉鏈,終於堵住了小姑娘的嘴。
可她心裡難受啊!
想他想他想他,無比無比的想他……
靳長寧,你到底上哪去了呢?
能不能吱一聲以表示你還在這個地球上啊!
*
近中午時候,蕭璟歡去母親那邊的辦公室送資料,出來時肚子疼,去了臨近的洗手間,也不知怎麽的,有點拉肚稀,難道是早上那個什麽卷,吃壞肚子了?
她蹲在那裡就站不起來了。
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議論聲:
“你們覺得靳總和奇億的少東家,誰和我們集團千金更配一點?”
“我覺得吧,這兩個人,都長得挺帥的,相貌上都配得上。”
“聽說楚億的少東家,是劍橋大學留學回來的……自家又有這麽大一個集團,以背景來說,楚少好像更勝一籌……人家能力也不凡……兩家人門當戶對的……你們不覺得他們在網上流傳的照片,很有夫妻相啊……”
“我覺靳總和蕭小姐更配啊,青梅竹馬的,從小就有感情。雖然靳總是養子,沒什麽身世背景,比起楚少來說,在這方面有點暗淡無光,可正因為他沒家世,才能更好的為靳家賣命啊……再說了,一個人男人沒有背景沒關系,重要的是要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將來總會發光發亮的。”
“可貌似靳總和蕭小姐不來電吧……一個三十出頭了,一個也有二十五六了,真要有感情,好上了。他們倆呀,肯定沒戲。”
“不對,那天蕭小姐腳受傷了,靳總可緊張了。我看,他倆有故事。”
“不靠譜。靳總家世不好,娶這樣一個富家小姐,肯定壓力山大……靳總很傲氣的,一個傲氣,一個嬌氣,難處的很吧……”
“我也覺得像靳總這樣的人,身邊的女人,不需要太富貴,有錢人家的小姐不好侍候。總要是低三下四的,心裡得多窩囊,結婚的兩個人,還是應該相當一點的好……”
“這就是你們不懂了吧……真要是能娶上蕭小姐,靳總這輩子,就不需要下崗了。要不然,遲早有一天得把權利還回去的。白白做牛做馬這麽久了。”
“切,靳總會是那種為了富貴榮華出賣自己婚姻的人嗎?”
“這可難說,我可是聽說了,靳總從小到大,被蕭小姐當傭人一樣使喚的。人家圖的是什麽?還不是靳家的物質生活。”
“你這是哪聽來的?哪聽來的?”
“這是秘密。”
“反正我覺得,靳總和蕭小姐地位不相當,一直維持兄妹關系,那是最好的。真要是起了非份之想,那就是靳總也不過就是一個貪戀榮華之人。這對於我心目的的靳總來說,絕對是一種汙辱。”
“識時務者為俊傑好不好?哪個男人不渴望功成名就?”
“不對不對,這幾天靳總都不來上班,恐怕,是要被K了吧……”
一群女人嘀嘀咕咕議論了好一陣子。
這些風言風語真是難聽啊!
長寧要是聽到這些話,那得多難受,她的長寧,怎麽可能一門心思想著把靳家的產業撈進自己兜裡呢……真是太胡扯了。
從洗手間出來,蕭璟歡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眉頭皺得緊緊的,莫名就心疼起長寧來。
做靳蕭兩家的乘龍快婿,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會有很多壓力的:做得差,被人數落,是靠著關系上的位;做得好,人家又會說,他居心叵測,早晚會讓集團改了姓。
她想了又想,等他回來,他們該好好的談談,然後,把心結給解了,然後呢,舉辦婚禮是必須的……
她不能再委屈他了,從他的角度出發想一想,看到自己老婆和別人配成對,心裡得有不是滋味。
關於那天那份網傳,她還沒作出回應,因為她的想法是,等長寧回來了,再一起公開處理。
可是,長寧什麽時候會回來呢?
她捂著肚子走出來,站在窗口良久。
歎氣。
他離開的這幾天,上海一直下雨,沒了太陽的秋冬交替季節,很不是滋味……
思來想去,她忍無可忍了,打通了彭柏然的電話:
“老彭,你忙嗎?”
“怎麽了?怎麽悶悶不樂的?”
彭柏然在那裡,站正了,怪怪的問:
“你和靳長寧吵架了?”
他吐出這句話時,坐在他對面的友人抬起了頭。
呵,這家夥啊,一聽到有關蕭璟歡的事,就這樣一副德性——明明在乎的要死,可偏偏要自找罪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