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傾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肘一陣刺痛,想要掙扎著起身,卻又跌回到原地,“該死的,下手真重,活活痛死老娘了……”
聽著她在那兒廢話,漠悠塵俊臉一黑,他此刻顯然沒有什麽耐性,他上前一步,“給我,一個解釋!”
想要靠近,卻被兩道小小的身影阻攔,“住手,不許你傷害姐姐/媽咪……”
“你……”漠悠塵一愣,看著漠鈺,眼底閃過一道冷光,“還說你沒有綁架鈺兒!”
隨後轉身上上下下打量著司徒煜,發覺他和最近見過的某人有幾分相似,“你,可是姓司徒?”
“不是!”聽著那個姓,司徒煜小小的臉上竟然閃過一抹殺意,“自昨晚開始,世界上,再也沒有司徒煜這個人了!他跟著他的父母一起,死在了連月琴那個女人手裡!”
漠悠塵看著他,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讓開!”
隨後毫不猶豫的將他提起,丟在了一旁的地毯上,瞥見了隱藏在她衣服裡的血紅,眼底閃過一抹殺氣,伸手將月之瞳用力的從她的脖頸上拽了下來,“你……”
隨後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白光一閃,瞬間消失的女人,握著的月之瞳陡然脫手……
再一次化作貂身的雪傾城雙眸一眨,衝上前去張口,啊嗚一口叼住了月之瞳。
“啊……”四周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傭人們親眼看到了雪傾城由人化作貂身的過程,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這是什麽時代,科技發達的21世紀啊,居然還有妖這樣的東西存在,最為詭異的是,她竟然還是他們的少奶奶……
想起從前那隻被區別對待的安格魯雪貂,眼底的驚恐更甚。
明明是寵物,怎麽偏偏就……就成了少奶奶了?
而讓她們驚恐的,還不止如此!
雪傾城叼住了月之瞳,聽到尖叫忍不住想要開口安撫,卻不想那月之瞳仿佛了有了生命一般,居然自己動了動,順著她那動物的喉嚨溜了進去!
“臥槽!”她那屬於動物那狹長的瞳孔一縮,轉身奔到幾米遠乾嘔起來……
‘出來啊,快出來!她已經變成動物,已經很慘了,不要再被開膛破肚啊!’她不住的努力,卻沒有看到那突然包裹住她小嘴兒的紅光一點點開始擴散,直至蔓延全身!
她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身子抽搐了幾下,不動彈了。
“媽咪!”
“姐姐!”兩道驚慌的聲音響起,司徒煜和漠鈺衝過去,一前一後的跪了下來,兩張小臉上充滿了絕望,“姐姐/媽咪……”
漠悠塵愣在了原地,他本以為身為自己妻子的女人,只不過是行為怪誕,樣貌出塵,卻沒有料到,她竟然是……妖?
當初,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漠悠塵!”漠鈺突然站起,小小的臉上一片肅然,“我告訴你,若是我媽咪有個什麽閃失,若是她不能安然無恙!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隨後他輕輕的抱起雪貂,湛藍色的雙瞳看了司徒煜,“我們走!”
注意到他說到那個“們”字,司徒煜點點頭,抬腳跟在了他身後,‘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子,似乎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麽稚嫩!
為什麽?自己是因為爸媽的離世,那麽他呢?’
看著那兩道身影從自己身邊走過,進入房間,漠靈玥才回神,看著底下呆住的男人搖了搖頭,想要說什麽,便見夜鷹從外頭闖了進來,“主人……”
隨後恭敬的遞上了手裡的資料。
漠悠塵陰森著臉看完,狠狠的將文件甩了出去,“蛇蠍毒婦!這一次,我倒要看她怎麽狡辯!”
“呦呵,是誰又惹大哥不快了啊!”漠流塵慵懶的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著腳下的文件,微微一愣,隨後默不作聲的撿起,“想不到,大嫂還有這樣的心機呢?綁架楚霓裳,意圖用輪*的法子毀了她?哈……有點兒意思!”
“漠流塵!”漠悠塵怒喝一聲,卻見他松了手,文件再次灑了一地,“大哥,看樣子,你是信了?就憑著這些捕風捉影的信息?”
“大哥,大嫂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說她綁架漠鈺,那可就真得是誤會了!漠鈺跟我要媽咪,他撕心裂肺的哭讓我無法招架,所以扯了個謊,卻沒想到他會這麽急切的去找大嫂!”漠靈玥居高臨下的看著因為失憶變得異常陰晴不定的大哥,有些無奈,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枉然,可是,依著大嫂的性子,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整個漠家,怕是也留不住她了!
“就算漠鈺的事情是一場誤會,那麽霓裳呢?她被人綁架的時候,她雪傾城可是實實在在的消失了一天,這,又怎麽解釋!?”
聽著他的話,漠流塵扯了扯唇,闔了一下眼,複又睜開,眸光炯炯綻神睨著漠悠塵,“大哥,說大嫂綁架她的,恐怕又是楚霓裳楚大小姐說得吧?
真是可悲啊!”
“是,我也不信大嫂會做那樣的事!即便是她做的,大哥,你應該感到慶幸!”
“你們……”漠悠塵聞之突然大震,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她,果然是妖孽,能夠將我漠家的人,迷惑到這個地步!想霓裳一個弱女子,怎麽鬥得過她!”
他這樣極端的話,讓漠流塵有些惱怒,他突然上前,死死的盯住漠悠塵,“夠了,大哥!妖孽,你懂的什麽是妖孽嗎?她怎麽變成那樣的你應該去問問楚霓裳和雪晴柔!
大哥,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不能給城兒全部的愛,還是讓賢吧!”
“二哥!”漠靈玥臉色變了變,眼睜睜的看著剛剛踏入別墅,轉眼又離開的人,用力的跺了跺腳。
她輕歎一聲,一步步走了下去,停在了漠悠塵身邊,“大哥,此時此刻,我不禁想,大嫂如果能為了你和楚霓裳的事想除掉她,我一定拍手叫好!最怕的是,她……無動於衷啊。當初的那件事,你傷她,傷的太重了!追根究底,就是你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