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辦公室
“什麽?又讓他跑了?”寧遠陰冷的聲音響起,房間內的氣溫又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老七臉色晦暗地低著頭,“對不起,少爺,他一連好幾天都沒出門,我們這才進去看了一眼,結果那兒的老板說他一周前就退房走了。”
“他之前都去過什麽地方?”
“他每天遊手好閑,經常跟一些街頭小混混待在一起,有時候也賭點小錢,沒有什麽固定的去處。”
“他沒有見過什麽人嗎?”
“少爺說的是陸家人?絕對沒有,他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街邊的大姑娘小媳婦之流。”
“那上次的事情怎麽解釋?”
“上次的事情我們也調查了,好像是和王魯嘉有關。”
“王魯嘉?這事怎麽又扯上他了呢?”
“聽說是王魯嘉看上了莫小姐,然後就......”
“就讓方左把她綁了去?可是她怎麽又到了陸楓的手裡?”寧遠越聽越糊塗了。
“應該是陸楓從王魯嘉的手裡把莫小姐搶走了,因為據停車場的保安隊長說,他們當晚在停車場發現了被打暈的王魯嘉倒在他的車子旁邊,還是他們打了120才把他送到了醫院。”
“王魯嘉,他現在哪裡?”寧遠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了。
“我們查過了,他出院後不久就跑去加拿大去了。”
“哼,算他跑得快。”
“少爺,那方左......”
“去找,一定要把他給我找出來。”說完,一個嶄新的煙灰缸就“啪”地一聲壽終正寢了。
......
莫毓姝在房間裡等了一天,方左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這時晚飯的時間到了,房門被推開,小朵端著一個托盤氣哼哼地走了進來,她把托盤用力往桌子上一放,冷聲冷氣地說道:“吃飯了,不吃就餓死你。”
莫毓姝瞥了她一眼,絲毫沒有在意小朵惡劣的態度,因為她此時正在想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這幾天正好是排卵期,而她和寧遠並沒有采取任何避孕的措施,如果真的懷孕了......
想到這兒,她走到小朵的跟前問道:“雪麗怎麽沒來?”
“怎麽你還想讓雪麗姐姐伺候你啊?你也配?”小朵抱著肩膀,不屑地努著嘴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找她有點事,麻煩你轉告她一聲好嗎?”莫毓姝態度平和地說道,這小朵在她眼裡頂多就是個愛吃醋的孩子,而她也根本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哼,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呢。”說完,小朵轉身氣哼哼地跑了出去。
莫毓姝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那一盤精美的菜肴,她竟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咚咚咚......”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莫毓姝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間,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進來。”
“莫小姐,你找我?”來人正是雪麗。
“雪麗姐,你來了,進來坐。”莫毓姝緊走了進步,迎了上來。
雪麗抬頭,見莫毓姝走路有點怪怪的,不由得聯想到了昨晚那羞人的聲音,便低下頭站在門口,不溫不火地問道:“莫小姐找我有什麽事?”
見狀,莫毓姝走過來把門關好,又拉著雪麗在椅子上坐下,這才低聲說道:“雪麗姐,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什麽事莫小姐隻管吩咐就是了。”
“雪麗姐,這件事我如果說了,你要是願意幫忙就幫,不願意的話也請你不要告訴寧遠,可以嗎?”
“這,莫小姐還是先說什麽事吧?”
“我,我想讓雪麗姐幫我買一盒避孕藥來。”
“避孕藥?”聞言,雪麗立刻變了臉色,難道寧遠與她沒有做防護措施嗎?據她所知,少爺雖然女人很多,但是在孩子的事情上,他向來都很謹慎,他從來都不會讓那些女人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懷上他的孩子,就算是當年的秦愛朵也是在一次意外之後才發現懷孕的,只是幸運的是,少爺沒有讓她打掉而已。
“你和少爺沒有......”雪麗驚訝地又追問了一句。
莫毓姝搖了搖頭,“所以我才擔心會懷孕,還請雪麗姐姐一定要幫幫我。”其實莫毓姝知道找雪麗幫忙是比較冒險的,畢竟她是寧遠比較信任的人,但這件事是不能等的,所以莫毓姝也隻好賭一把了。
“你不想懷上少爺的孩子?”看著眼前莫毓姝堅定地神情,雪麗更加迷惑了,能懷上少爺的孩子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麽她還不願意呢?
“不想,我的孩子一定要出生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而我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莫毓姝從小就失去了父愛和母愛,所以她對那種幸福的家庭生活十分地渴望,因此她才希望她的孩子能夠得到這樣的幸運。
“對不起,我不能幫你。”雪麗站起來,身子晃了晃,感覺頭有點暈,莫毓姝連忙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沒事,莫小姐,你說的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但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少爺的。”
“沒關系,你也有你的難處,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送走了雪麗,莫毓姝關了燈,把自己陷在沙發裡,她蜷著身子,將頭埋進臂彎裡,猶如一隻受傷的鴕鳥般,不一會兒,她的身子抖動著,聲音哽咽地低喃著,“灝楠哥,你在哪裡......”
......
車家
“老板,我們把整個莫家老房子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那個帳本。”
“不可能啊,難道是我猜錯了?”車至誠背著手在房間裡焦躁地走來走去。
“對了,老板,昨天我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夫人把小姐接走了。”
“宋愛蓮?她還敢出來?”漸漸地,車至誠的步子慢了下來,他坐在了沙發上,眉頭緊鎖地問道:“你派人跟著了嗎?”
“沒有。”胖叔慚愧地低下了頭。
“哎,算了,宋愛蓮那邊已經是一招死棋了,現在看莫毓姝那邊也不太能指望得上了。”車至誠煩躁地撓了撓頭,仰天歎了一口氣。
“老板,寧遠是不是也知道那個帳本,不然他怎麽會對莫小姐......”
“不會,當年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寧遠就算猜到一點,也絕不會知道得那麽清楚。”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兩個人正說著話,從美國來的戒毒醫生從樓上跑了下來,神色緊張地說道:“對不起打擾一下,灝楠先生拒絕治療了,現正在發脾氣。
“我上去看看。”車至誠陰著臉走上樓,剛一推開門,就見一個杯子飛了出來,差點砸到他的頭。
“你又發什麽瘋?”車至誠厲聲問道。
車灝楠看了車至誠一眼,抬步就要出門。
“你去哪兒?”車至誠急忙攔住了他。
“我要去找毓姝。”
“她現在是寧遠的女人,你還找她幹什麽?”
“我要帶她離開。”說完甩開車至誠的手,向樓下走去。
“少爺,您不能去,寧遠已經讓人警告老板了,您這樣冒冒失失地過去肯定會吃虧的。”胖叔堵住樓梯口,擋住了車灝楠的去路。
“讓開!”車灝楠吼道。
“讓他去。”車至誠也火了。
“你去了就別再回來。”車至誠指著車灝楠的後背吼道。
車灝楠的脊背一僵,接著一言未發地下了樓,走出了車家大門。
“老板,少爺他?”
“讓人給寧遠打個電話,讓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另外派人跟著他,別讓他把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