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都是證人,他們都看見你打我了,我告訴你,我這次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歐陽初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寧遠的鼻子罵道。
寧遠眉頭一皺,一招手,從門口立刻衝進來七八個身形魁梧的保鏢,將歐陽初曉團團圍住,這下歐陽初曉可是害怕了,因為是章夢喬相約,所以他就帶了兩個保鏢,還都等在樓下了,此刻一見這陣勢,馬上嚇得腿都軟了。
“寧遠,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就不怕我爺爺......”
話音未落,保鏢們就開始對著歐陽初曉一頓拳打腳踢。
看得一旁的章夢喬直咧嘴,她拽了拽寧遠的胳膊,小聲說道:“遠,你不會把他打死吧?”
“他該死。”寧遠的臉依然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歐陽初曉的死活。。
“寧遠,我靠你祖宗......啊......”
“......”
“寧遠,求你,別,別打了。”
“......”
歐陽初曉起初還能罵的出來,後面漸漸沒了聲息。
寧遠見差不多了,一擺手,“好了,把他帶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眾人停手,一人一隻胳膊,一人一條腿地就把歐陽初曉給叉了出去。
人一走,寧遠這才把目光轉向了坐在地上的莫毓姝,她現在腦子已經清明了很多,不過看著地上那一灘的血,又忽然嘔了起來。
“嘔嘔......”她那痛苦的樣子,感覺胃都要嘔出來似的。
章夢喬斜眼看了看寧遠,發現他除了皺眉,並沒有異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走到莫毓姝的跟前,向她伸出了手,故作好意地說道:“莫小姐暈血嗎?來吧,我扶你起來。”
“滾開。”莫毓姝看著章夢喬那張假惺惺的臉,就覺得很厭惡,她別過頭,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章夢喬委屈地回頭看著寧遠,寧遠走過來曖昧地摟住了她的纖腰,然後看都沒看莫毓姝一眼,便擁著章夢喬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莫毓姝的心一陣揪痛,他現在已經如此厭惡自己了嗎?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廊裡又傳來了寧遠冷冷的聲音,“讓那賤人過來給我們倒酒。”
話落,老九走進來,看著狼狽的莫毓姝,低頭說道:“少爺讓莫小姐到隔壁去......”
“知道了。”莫毓姝把衣領整理了一下,然後緩步走了出去,她知道剛才那一幕肯定是被人設計了,而那個害她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看似無害的章夢喬,莫毓姝咬了咬牙,她一定不能就這麽倒下,她一定要讓寧遠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依然是三層最後一間包房,莫毓姝一進去就看見章夢喬正依偎在寧遠的懷裡,二人喝著交杯酒。
莫毓姝淡淡地站在門口,就像什麽都沒看見一樣。
“你像個木頭一樣地戳在那幹什麽?還不過來倒酒?”寧遠把空酒杯往面前的矮桌上一放,然後就那樣冷冷地看著門口的莫毓姝。
莫毓姝緩緩走過來,彎腰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剛要去倒,就被寧遠一把掐住了手腕,冷聲問道:“你不懂這裡的規矩嗎?”
見她疑惑的樣子,章夢喬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莫小姐,你見過這裡的人有站著倒酒的嗎?”那言外之意就是她倒酒的姿勢不對,的確她見過這裡倒酒的人都是跪在地上的,可是......
“如果莫小姐不會,我可以教你。”章夢喬說罷,就真的跪在地上,親手為寧遠倒了半杯紅酒,那優雅的動作自然流暢,一點都不拘謹,這讓莫毓姝也不得不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
“莫小姐學會了嗎?”章夢喬起身對著莫毓姝柔柔地一笑,不知道的話還真的當她是用心教導她呢。
“看來你還是原來的你,一點都沒變。”寧遠用力一拉章夢喬的手,章夢喬順勢倒在了寧遠的懷裡,下一秒,寧遠動情地吻上了章夢喬的唇,那麽輕柔,那麽認真,就好像在重溫年輕時的那種感覺,而章夢喬也仿佛受到了寧遠的感染,閉上眼用心回應著他。
莫毓姝則背過身,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酸酸澀澀,無法言喻,這時她忽然感到小腹一痛,她急忙捂住了肚子,此刻那裡正孕育著一個幼小的生命,而孩子的爸爸卻正在和別的女人擁口勿,想想真是諷刺。
“啊!”正在莫毓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身後傳來章夢喬的一聲驚呼,莫毓姝回身看去,只見章夢喬已經被寧遠推倒在地,並且唇上還在流著血。
“你的味道怎麽變了,變得讓我有點惡心。”寧遠抹了一下沾在唇上的血,接著拿起那半杯酒,漱了漱口,之後“噗”地盡數吐在了章夢喬那驚愕的臉上。
莫毓姝被這一幕給弄懵了,剛剛還纏綿悱惻的人兒,怎麽一會兒就翻臉了?
章夢喬回過神,抹了一把臉,站起身來,晃了幾晃差點跌倒,她現在越來越摸不準寧遠的脈了。
寧遠看著她那張大花臉,冷笑道:“章夢喬,別在本少面前耍花樣,今天這事就算了,下不為例,滾!”
聞言,章夢喬的心一驚,難道寧遠看出今晚這場戲,是她安排的了?不由得灰敗地轉身,然而就在與莫毓姝擦身而過時,還是惡狠狠地瞪了莫毓姝一眼,那眼神中有嫉妒,還有不甘。
莫毓姝不知這事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不過馬上她好像就有點明白了,因為此時寧遠正用那既冰冷又幽怨的眼神瞪著她。
“你看著我和別的女人親熱,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寧遠的話一出口,就感覺帶著一肚子的火氣。
莫毓姝一愣神,下一秒,她已經被寧遠裹進了懷裡,穩穩地壓在了沙發上。
此刻他們兩個人臉對著臉,唇對著唇,距離近得眼睫毛都要打架了,寧遠的呼吸漸重,他輕輕地舔了一口莫毓姝那有些乾裂的唇,醇香的酒氣撲面而來,讓莫毓姝的呼吸也有些困難了。
“起來。”莫毓姝氣惱地吼道。
“不。”寧遠又舔了一口。
“你起來。”莫毓姝都要被氣死了,剛剛打人的是他,罵她賤人的是他,折辱她的人也是他,而現在他竟然還若無其事地耍起賴皮來,他真的當她好欺負嗎?
“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忽然寧遠的聲音有些低沉,好似還帶著絲絲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