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毓姝接過高腳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咳咳咳......”但因為喝得太急,還是嗆到了。
“你這丫頭沒喝過酒嗎?這酒這麽烈,你就不能慢點?”陸楓一邊輕拍莫毓姝的後背,一邊數落道。
“不要你管,給我再來一杯。”莫毓姝衝著調酒師喊道。
“這酒後勁很大,你不能再喝了。”陸楓忽然有些頭疼,他沒想到莫毓姝這女人還真是不懂情調,他這麽一枚大帥哥站在這裡,她就只顧著喝酒,難道是他的魅力減弱了?
“快點,你磨蹭什麽,怕我不給錢嗎?”莫毓姝感覺頭暈暈的,說話嗓門也大了起來。
調酒師看了陸楓一眼,又遞給莫毓舒一杯跟剛才一模一樣的雞尾酒。
但莫毓姝這次並沒有著急喝,而是拿在手裡晃了晃,然後別過臉對陸楓說道:“這酒裡面摻了什麽,怎麽這麽香?”
陸楓勾唇一笑,忽然欺近,聞著她淡淡的梔子發香,閉上眼睛陶醉地回道:“這是玉蘭花的香味。”
“原來如此,真是好香啊!”說完,莫毓姝又是一仰脖把酒喝幹了。
看得陸楓直怎舌,這丫頭是瘋了嗎?這麽烈的酒竟然一口一個?
果然,兩杯酒下肚,莫毓舒的臉就越發滾燙,連頭也跟著暈眩起來。
“你還好嗎?”陸楓目光灼熱地盯著莫毓舒那紅紅的櫻唇,喉結滾動,正想低頭去一親芳澤,這時莫毓姝忽然又轉過頭來問道:“灝楠哥怎麽喜歡喝這種烈酒?”
聞言,陸楓歎了一口氣,一伸手把莫毓姝給攬在了懷裡,啞聲說道:“你的心裡就只有那個家夥嗎?”
此刻莫毓姝的頭昏昏的,體內更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讓她頓感燥熱難耐。
“你,你離我遠點。”殘存的理智讓莫毓姝掙扎起來。
但陸楓又豈能放過她,他起身將她抱在懷裡,輕喃道:“你可真是個傻丫頭,怪不得那麽多人為你著迷。”
“你,你說誰?”莫毓姝無力地靠在陸楓的身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暫時舒緩她那烈火焚身的燥熱感。
陸楓輕輕眯起桃花眼,摟住莫毓姝就往包間走,這時,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陸楓剛要發火,卻看見來人正是去而複返的老九。
老九的五官算不上好看,而且還總給人一種憨憨傻傻的感覺,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他給人的一種假象,事實上他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不然也不可能在那麽殘酷的雇傭兵生涯中存活下來。
“九哥,你不是走了嗎?”
“我回來是有一句話要告訴陸少。”老九一邊說一邊瞟向了陸楓懷裡的莫毓姝,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陸楓緊了緊手臂,冷哼了一聲:“九哥有什麽話就說吧。”
話音剛落,陸楓的胳膊一麻,手一松,他懷裡的莫毓姝便瞬間就轉靠在老九的身上了。
“九哥這是什麽意思?”陸楓眉頭緊皺,神色隱忍地問道。
“我就是想告訴陸少,這個女人你碰不得。”
“哦?這天底下還有本少碰不得的女人?”陸楓很是不屑地說道。
“當然,因為這女人是大少早就看上的。”老九一字一頓地說完,便利落地帶著莫毓姝從陸楓的身邊走了過去。
這時跑過來七八個黑衣保鏢,正要上前攔阻,卻被陸楓給喝住了。
“陸少,就讓他這麽走了?”
“一個女人而已。”陸楓咬牙切齒地說道,此刻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果今晚不是寧遠的人,誰也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把莫毓姝帶走,不是因為他多喜歡那個女人,而是因為他陸楓丟不起這個人。
“看什麽看?都散了!”隨後陸楓氣惱地吼了一聲,圍觀的人都識趣地走開了。
......
老九把神志不清地莫毓姝帶出了會所,讓她先靠在車門上,正要去撥寧遠的電話,這時莫毓姝的身子卻倒了過來,他連忙扶住了她。
“灝楠哥,灝楠哥。。”莫毓姝一下撲進老九的懷裡,抱住了他的腰,不停地喊著車灝楠的名字。
老九無奈放下了電話,有些頭大地要去推開莫毓姝,可是莫毓姝卻越抱越緊。
感受到懷裡香香軟軟的莫毓姝,老九的身子瞬間僵硬起來,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而就在這時,老九的電話響了,是寧遠打來的。
老九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少爺。”
“那個人查到了嗎?”寧遠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應該是陸楓。”老九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向寧遠說謊,但就在剛才他瞬間改變了主意,因為他想保住懷裡的這個女人,所以隻好讓陸楓背了黑鍋。
老九跟在寧遠的身邊有十年了,以他對寧遠的了解,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決不允許她的身邊還有別的男人,就算有,也要處理掉。然而雖然陸楓有意隱瞞,但老九還是查出昨晚跟莫毓舒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二少,這讓老九既感到驚訝,同時也很為難,就算二少對莫毓姝只是玩玩而已,寧遠也絕不會再碰她一下,那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毀了她。
“陸楓?”寧遠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就是澳洲陸氏集團主席陸海闊的小兒子。”
“是他?看來我從前對他太過縱容,是時候讓他長點眼色了。”寧遠的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
老九松了一口氣,還好少爺沒有多問,不然他的這個謊只會越說越大。
放下電話,老九看著懷裡那紅撲撲的小臉,心裡的愧疚感越來越濃。
“莫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老九連扶帶抱把莫毓姝弄上了車,然而這時莫毓姝的酒勁又上來了,她忽然抱住了老九的脖子,老九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呼吸也瞬間紊亂了,但是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伸手一掌劈了下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對不起少爺的事情。
......
“啊!好痛。”當清晨第一道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莫毓姝揉著酸痛的脖子坐起身來。見自己還穿著昨晚的衣服,才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一下驚出一身冷汗,好在自己衣服完好,看來是沒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可是昨天最後帶自己離開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她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小姝,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嗎?”這時院子裡傳來了奶奶的聲音。
聞言,莫毓舒這才想起了今天要去寧氏上班的事,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