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毓姝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腦子一片空白,就連面前那個惡魔般的人影都漸漸地模糊了,慢慢的她的身子往下墜,就在感覺要接觸地面的時候,她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女人,快醒醒,別裝死!”不知過了多久,莫毓姝聽見有人在她耳邊怒吼,那聲音好熟悉啊,可是她的眼皮就是沉得睜也睜不開。
“唔唔......”這男人是禽獸嗎?她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肯放過她?
一股股氣流湧入,莫毓姝的腦子立刻清明了很多,她知道這男人原來是在給她做人工呼吸啊,還算有點良心。
“女人,你好點沒有,你倒是說話啊?”男人急躁的聲音傳來,讓莫毓姝心裡那口氣總算是順暢一些了。
她緊閉著眼睛繼續裝死,寧遠有些抓狂了,他明明覺察到她的呼吸了,怎麽還不醒過來呢?
“喂,女人,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不介意在這裡脫光你的衣服。”
聞言,莫毓姝的身子一顫,雖然很細微,但是卻沒有逃過寧遠的眼睛,他輕勾唇角,開始去解莫毓姝襯衫的扣子,因為剛才莫毓姝昏倒的時候,寧遠已經扯掉了她襯衫最上面的那兩顆扣子,而此時就還剩下兩顆了。
只是一抬手的工夫,最後兩顆扣子也掛掉了,莫毓姝隻覺得胸前一涼,立刻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男人的懷裡,胸襟大敞,忙慌亂地伸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
軟軟的手心傳來冰冰涼的溫度,立刻讓寧遠那顆煩躁的心安靜了下來。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抱起了莫毓姝向車子走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莫毓姝緊張地問道。
“你想去哪兒?”寧遠不答反問。
“我,”莫毓姝看著此刻的寧遠,他的神情放松,語氣也沒剛才那麽冷了,就連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現在看來都變得柔和了,不僅柔和,還很俊美,莫毓姝不由得感歎了一下,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禍國殃民啊!
“你看夠了沒有?”
“你,你怎麽知道我在看你?”莫毓姝在面對寧遠這張臉時已經不止一次失神了,不由得在心裡暗恨自己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不想死的就把手拿下來。”寧遠的語氣有些不悅。
“那你先把我放下來再說!”
“你確定?”寧遠唇角的笑容擴大,隱隱透著一絲邪惡。
“當然確定。”
話音剛落,寧遠就毫無征兆地松了手,結果某人就很悲慘地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啊!好痛。”莫毓姝被摔得不輕,她抬頭狠狠地瞪著寧遠吼道:“你就不能慢點把我放下來嗎?”
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寧遠忽然心情大好,他彎腰迎上她怒視的目光,冷哼道:“我事先問過你的,你說確定我才放手的。”
“你?”忽然莫毓姝察覺男人那雙眼睛正在往下看,並且目光越來越灼熱。
“啊!”這時莫毓姝才注意到自己正衣衫大敞,春光外泄,慌忙裹緊了襯衫,像隻戒備的小兔子一樣瞪著對面的大灰狼。
“平得像飛機場有什麽好看的。”寧遠撇了撇嘴,站起身來。
“你,你流氓!”莫毓姝羞得滿臉通紅。
“你是想讓我乾出更流氓的事情嗎?”寧遠的語氣轉冷,瞳眸危險地看著莫毓姝。
莫毓姝怯怯地站起身,張了幾次口,才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們的約定能不能改一改,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除了..”經過剛才的事,莫毓姝覺得這男人也不像看上去那麽不可救藥。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遠就冷冷地打斷了她:“是因為今晚那個男人嗎?”
“什麽男人?”
“你說呢?”寧遠的目光劃過她的脖頸,莫毓姝立刻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寧驍。
“那,那純屬意外。”
“意外嗎?那就最好,你給我聽清了,我從來不跟女人討價還價,你的初/夜是我的,如果你敢把它給別人,那你下次就不會像剛才那麽幸運了。”說完,寧遠大步向車子走去。
看著賓利車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莫毓姝感覺到了男人的怒氣,可是他又在氣什麽?是他剛才差點掐死她,該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
寧家別墅
帶著一身冷氣的寧遠走進了寧家大門,寧家上下見他心情不是很好,個個都噤若寒蟬。
“二少呢?”寧遠問一個叫做雪麗的女傭。
“二少還沒回來呢。”
“還沒回來?真是胡鬧。”寧遠從雪麗身邊走過,帶起一陣冷風,吹得雪麗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寧遠來到二樓書房,叫來了他最信任的助手——老九,他是個越南人,雇傭兵出身,曾經落魄時被寧遠收留,從此對他忠心耿耿。
“你去幫我查查今晚莫毓姝去了哪裡,都跟誰在一起?”寧遠叼起一根煙,猛吸了一口說道。
“是。”老九只服從寧遠的命令,從來不問原由。
“哦,對了,二少後天的飛機要回美國上學,你把老七叫回來,讓他陪著二少一起去。”
“是。”老九又是一個字,好像除了說“是”,他根本不會說別的。
而寧遠似乎早就習慣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年近四十的老九,恍然不覺他跟在自己身邊已經過快十年了,歲月過得真快啊。
寧遠擺了擺手,老九便退了出去,他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想起了十年前秦愛朵慘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幕,當時從停車場衝出來的一輛黑色轎車直奔他而來,卻被站在他身邊的秦愛朵最先發現並本能地推開了他,結果她自己被那車撞飛了出去,當場一屍兩命。
就在剛才,當莫毓姝就那樣直挺挺地倒下去的時候,寧遠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秦愛朵,一樣的容顏,不一樣的執拗,這個女人還真是欠調教呢,不僅敢對他用防狼殺招,還敢跟他討價還價,誰不知道他身邊的女人見了他都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她偏偏敢如此無視他。
不過,越是這樣的莫毓姝就越發勾起了寧遠的興趣,特別是她明明怕得要死卻還逞強硬撐著的小模樣,讓寧遠總有一種想要把她牢牢握在手裡蹂躪一番的衝動,想到這裡,寧遠的唇角向上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就是喜歡這種有趣的狩獵遊戲,如果哪天獵物都束手就擒了,那玩起來還有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