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楊天與吳恆通正在做“生死”搏鬥。
像這樣的生死相搏,他們已經進行了三次!每一次,都以楊天累趴下而告終。
這一次,楊天整整堅持了三個小時,這才累得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四腳朝天躺在演武場中。
吳恆通十分震驚,短短五天,楊天的搏鬥技藝竟然博采眾長,融會貫通。
他不明白,楊天究竟是怎麽樣一個天才,苦學五天幾乎等於一般人苦學五年!
這是什麽概念?
天才之中的天才!
用什麽聰明,有悟性,才華橫溢已經不足以形容楊天的天才!
也只有楊天知道,這短短五天,他已經脫胎換骨,這種脫胎的轉變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有精神上的。
他腦海中構建的模型把“百家拳法”時時刻刻進行融合,推演,幾乎把各種拳術招式分解到極致,化整為零,然後又重組,形成新的拳法,得出他自己對拳法的理解和感悟。
這種理解是全新,這種感悟是深刻的,就好像自己已經把拳法拳術揣摩了很多年一樣。
這才有了他用新的拳術跟吳恆通做著“生死”搏鬥!
楊天就是要用生死時刻讓自己做各種身體和心理的“突破”!
只有這樣,他才能一遍遍的蛻變,在極短的時間讓自己成熟起來,讓拳法真正的融會貫通,熔於一爐。
……
閉關整整六天,吳恆通終於帶著楊天出關。
出關的這一天,師兄師姐都十分關心,為此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酒席,吃過晚飯,吳恆通就讓楊天回房休息,好迎接第二天早上到來的“比武”!
楊天在房間裡,思緒萬千,身體和心理都隱隱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晚八點的鍾聲剛響,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居然是赤蛛。
楊天微微驚愕:“蛛蛛姐……你這是?”
赤蛛淡淡一笑,不答反問:“明天就要比武了……緊張麽?”
楊天嗯了一聲,點點頭,讓赤蛛進來。
倆人坐好之後,赤蛛一臉驚異地盯著他看,楊天知道她為什麽驚異,這五天的閉關,他的變化十分巨大,單單是外表就有些改變,身高高了五到七公分,全身精氣神內斂,舉手投足,甚至是一個眼色都凝聚著力量,暗含著不可思議的氣場,蛛蛛姐驚訝也不奇怪。
“對了,蛛蛛姐,你來得正好……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楊天說道。
“嗯,有什麽你說……”
赤蛛點點頭,她知道楊天這是要交代遺言。
對於生死比武,在比武之前都會交代所謂的“遺言”!楊天遠離家人,要跟她交代遺言也不足為奇。
楊天轉身,從桌子上拿過三隻信封,交給她道:“這裡有三封信,如果明天一戰我死了……你幫我把它們交出去,其中一封給我的父母……還有一封給無霜……另一封給跟我一起來的雪兒姐……我若是敗,就說明我死了,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赤蛛點點頭,她淡淡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只聽她感慨一聲說道:“真是想不到……短短幾天,世事變遷,滄海桑田……你也有了面臨生死的一刻!說實話,你是我帶進神門的……讓你面臨這樣的抉擇,你怪我麽?”
楊天搖搖頭:“不怪……蛛蛛姐,這是我的機遇……我不怪你……”
“嗯……”赤蛛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說道:“好,你不怪我就好……要是這一戰你死了,我會完成你的遺願把這三封信交給她們!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敗,也不會死……”
楊天展顏一笑,自嘲道:“謝謝你,蛛蛛姐……要是這一戰我不死,那就是我楊天名聲大噪的,崛起成名的一戰……從此這個世界將有我的一席之地……”
赤蛛點頭,深以為然。
她想了想說道:“我沒什麽好教你的……只有我自創的一記‘崩拳’,我想教給你……”
楊天知道,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赤蛛要教他的拳一定有獨到之處,否則,她也不會這麽鄭重其事。
他記得赤蛛在醫院廢趙翼右腿的那一拳,驚豔、果決、神來之筆,當時就讓他震撼莫名!
那也是他第一次為“拳法”而震撼!
“好,蜘蛛姐,請你演示……”
楊天懷著好奇和強烈的求知欲接受赤蛛的私相授受。
赤蛛站起來,點頭道:“崩拳,也就是直拳的一種,向前直發,立拳出形,拳眼向上,拳心向裡,力在拳面。發力時,蓄勁隱蔽,短距急發,臂不全釗,力由根發,主要借助腕與前臂肌肉來傳導力量,猝然傳動,短促突擊,既快又烈,力透髒腑,是一種穿透勁力的典型拳法……”
“而我要教你的崩拳是我自創的一種詭異拳勁,我叫它‘化骨崩拳’……一拳打出,破壞的力量無可阻擋,延綿傾泄……打在人的身上,五髒皆傷,肉爛成泥,骨質松脆壞死……十分霸道……”
赤蛛一邊動作演練,一邊把“化骨崩拳”的發力要領和技巧娓娓道來,毫不藏拙。
楊天聽著看著,心中震撼。
一個小時後,赤蛛才淡定地離開楊天的房間。
因為赤蛛的授拳,反而讓楊天隱隱緊張和興奮的心情平複下來,他閉起眼睛,過目不忘和記憶迸發,細細揣摩“化骨崩拳”的精髓……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敲響,楊天睜開眼睛,抬頭一看,原來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他去開門,發現門外居然是張耀揚張師兄!
只見對方露出淡淡的笑臉,十分誠摯地看著他。
“張師兄……你怎麽來了?請進請進……”
張耀揚是神門第一人,是他的師兄,更是他的偶像,上次打殺刺客,他不惜犧牲一隻手來救他的小命,可以說,張耀揚師兄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因此,一看到對方,楊天就由衷地感到喜悅,忍不住熱情地把人請到房內。
“師兄,你的手怎麽樣了?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麽?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倆人坐好,楊天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