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凌波拉著唐妮可上樓,聶無霜和夏雪兒對視一眼,也忙跟著上去。
說實話,伍家名聲太大,在整個歐洲,伍家黑白兩道都通吃,是整個歐洲大陸的土霸王。各大名流世家都唯伍家馬首是瞻,就連各國官員政要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唐妮可心中暗罵:“這個楊天,太能闖禍了,伍家大小姐專程來感謝,他竟然敢裝睡不給臉,過分了……可千萬千萬別惹出什麽麻煩來才好。”
聶無霜更是焦急,她老爸把整個公司業務都搬遷到了歐洲,還指望著攀上伍家的關系,把事業做大呢,可千萬還沒開口求人幫忙就先把人得罪了,她心裡把不知輕重的楊天暗罵了無數遍。
“這就是他房間,凌波,你不會真要進去吧?”唐妮可竊竊然。
“當然!我要他給我一個說法,還得向我道歉!”
伍凌波說著,看向聶無霜和夏雪兒,像是征求倆人的意見。
倆女聳聳肩:“那你進去吧,我們可不敢進去,就在這裡等著好了。”
“嘎吱——”
伍凌波壯起膽,推門而入,果然看到楊天赤身露體躺在床上,睡姿就像一尊臥佛,樣子說不出的安詳迷人,只是裸身讓她覺得眼睛被針扎了一下。
“真是流氓呀——”
她心裡暗罵了一句,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
“楊天,快給我起來!我是伍凌波,我有事找你!”
她推了推他,眼睛不經意掃描他的身體,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男人她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麽看好這麽均勻這麽強壯的男人她幾乎沒見過,就身材來說,楊天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上三分。
“喂,聽到沒有,給點面子,本大小姐真有事要跟你說。”
她吞了吞口水,搖著楊天的胳膊。
楊天從昨夜開始,一直在臥睡入靜,以臥佛的姿態修行,其實,臥睡跟盤坐入靜異曲同工,這也是《長生經》的修行方式。
一個晚上的修行,已經讓他的“思感”發生了質變,思感遊離出一絲神思來。
這縷神思奇異至極,可以存在於“體外”,遊離在空氣中。
這讓楊天瞬間多出無數的“觸覺”,就好像長出了無數隻“眼睛”!
這種感覺實在太神奇太牛逼了。
他一直沉浸在這種感覺中,操控著神思觀察這個世界,神思在他的操控下也變得更加靈活自由。
伍家大小姐的到訪,幾女在大廳中的閑談他都一清二楚!
就連伍家大小姐推門而入,他也瞬間洞悉。
“咦?這麽回事?”
伍凌波見怎麽搖都搖不醒楊天,微微驚詫,她不明白楊天這是怎麽了,似乎不是一般的睡覺這麽簡單。
她伸出手背探了探楊天的額頭,發現他體溫很低,可以說有點冰涼。
“古怪!”
她嘀咕一聲,蹲下身細看楊天的臉,果真是美男子一枚,越看越有味道。
不知不覺,她再度伸手探楊天的鼻息。
“天啊……沒氣了?!”
鼻息幾乎沒有,嚇得她臉色大變。
就在對方花容失色的時候,楊天突然睜開雙眼,再度把她嚇得幾乎跌坐在地毯上,只見楊天嘴角一彎,邪笑著說:“我剛夢到個女強奸犯進我房間來強奸我,原來是你啊——”
楊天一臉吟笑,樣子說不出的可惡。
調侃大家閨秀調侃到這個話上,真有點膽大包天!
“你……你怎麽突然就醒了?嚇死人了!”
伍凌波臉色都變了,事實上,她也就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雖然生於大家族,系出名門十分強勢,可終究還有女孩心性,面對裸男,也會被嚇個半死。
她臉上終究掛不住,剛想叱喝,就聽到楊天似笑非笑說:“不是你要叫醒我的麽?女強奸犯——”
“什麽女強奸犯?你胡說八道什麽?”伍凌波臉色鐵青,壯起小膽,掩飾著臉上的尷尬,有些憤怒。
“哦?你不是想非禮我?”楊天直勾勾盯著她瞧,看得她心裡發毛。
伍凌波晃著小拳頭:“當然不是,我是專程過來謝謝你的,沒別的意思。”
楊天恍然的樣子,笑說:“好吧,那不用謝。”
說著,一個翻身,背過身去繼續睡覺。
“喂,你怎麽還不起來?”伍凌波看他雷打不動的樣子十分惱怒。
楊天閉起眼睛,佯睡說:“我不想起,不可以麽?你已經謝過我了,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伍凌波哪裡見過楊天這樣的渾人?在她接觸的男人之中,哪個人對她不是畢恭畢敬,千分討好?特別是追求她的豪門大戶,青年才俊,哪個不是裝孫子一樣的獻殷勤?他們能跟自己說上一句話就高興半天,能跟自己搭訕兩分鍾就歡欣鼓舞,但是這個渾人怎麽就沒有一點覺悟?況且,自己是來道謝的,他竟還不屑一顧?這是清高還是蠢?敢不買自己的帳,什麽意思?
伍凌波有些惱怒,感覺楊天真不給面子!她不由咬牙切齒:“楊天,你很拽嘛——”
轉念又一想,今天自己是來請人回家做客的,暫時還是不要跟他鬧翻為好,等完成了祖奶奶的囑咐,再秋後算帳,於是立刻補充說:“拽得好,我喜歡!”
楊天揚了揚眉頭,翻過身來奇怪道:“伍大小姐,你說什麽?你喜歡我?照理說你這種千金小姐應該不會喜歡我這種小人物啊。”
“臭美吧你!”
伍凌波忍不住碎嘴,她白了楊天一眼說:“對了,我找你還有別的事,你趕緊起來,行不?”
“不行……哎,真巴不得現在有個女強奸犯啊……”
楊天上下打量伍凌波感歎了一句,伍凌波裝扮十分時尚,緊身抹胸,超短絲襪,身材凹凸有致,再加上臉蛋精致,紅唇小嘴,黛眉如柳,玉耳上還掛著一串明晃晃的圓形大耳墜,楊天吧咂吧咂嘴,欣賞著年輕女孩的身姿,下邊竟可恥的硬了。
“混蛋,流氓……”
伍凌波發現楊天的身體變化,惱怒地鄙視。
楊天對她的白眼視而不見,笑嘻嘻說:“對了,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我洗耳恭聽——”
“你先起來。”伍凌波道。
楊天嘴角一彎,躬身坐了起來:“好了,你說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起來,咱們到樓下大廳再說。”
“你可真麻煩呀,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真繼續睡覺了啊。”楊天剛想再度躺下,只聽伍凌波道:“是我祖奶奶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