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師……你還是處女麽？”

  楊天想著想著，如同入魔一般脫口而出。

  “什麽？處女？我……我是啊……”

  紀老師滿臉漲紅，又氣急敗壞，他實在想不到楊天居然會這麽問，太放肆太汙了呀！但是她不能讓小天誤會，她必須作答。

  其實，楊天問出口才發現要糟糕，本來是心裡想的問題，居然不知不覺問出來，太尼瑪的神經大條啦。

  “老……老師，我是口誤，您別誤會……我知道您是處女……真的，我知道……”

  楊天慌忙解釋，有點口不擇言。

  “你怎麽會知道？”紀曉青猛一跺腳，有些惱羞成怒：“我是不是處女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怎麽能這麽問我……太壞了……你還是我認識的楊天麽？！”

  “不是不是……我是楊天啊……我的意思是我……哎……您別急著走啊……等等我……我們去吃什麽呀？”

  紀老師很生氣，走得很快，楊天幾乎都追不上，嘴裡隻好咧咧不清。

  ……

  包間裡，楊天點了三菜一湯，忐忑不安地吃著，他的對面是依舊有些怒意的紀曉青。

  “老師，你別生氣了，我剛才不過是口誤，您怎麽能揪著不放呢？”楊天歎了口氣，他沒覺得紀曉青有那麽小氣呀，今天是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說口誤，你心裡肯定在腹誹老師，所以才口誤，別以為我不知道……”

  “是是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成不？”

  “先吃飯，食不言寢不語，都別說話……”

  楊天無奈點頭，紀曉青慢條斯理吃著，不經意間，她嘴角微微上翹地笑了。

  吃完飯，兩人步行到了附近農貿市場的雜貨鋪，買了一些糖餅果，還有祭拜用的紙錢和香枝，然後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清河公墓……”

  紀曉青上了出租車，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她就好像回憶起了過去，心緒複雜，整個人情緒狀態也隨之一變。

  出租車內，楊天感受到紀曉青流露出一股悲傷的情緒，他竊竊然不好打攪，隻好默默陪伴，兩人寂寂無聲，氣氛有些壓抑，有些沉重。

  ……

  榕城醫院。

  本來井然有序的醫院過道，突然衝進來一群流裡流氣的流氓混混。

  為首之人是一位如同吸了毒一樣的高高瘦子，因為他本姓黃，容貌面黃肌瘦，兩目生光，所以道上的人給他一個響亮的外號，叫“黃皮猴子”。

  黃皮猴子闖入醫院，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大嚷大叫：“大哥……大哥，你在哪裡？是誰敢傷了你？我黃皮猴子一定廢了他——”

  黃皮猴子瘦是瘦了些，但是聲音卻很響亮，人未至，聲先到。

  “猴子哥……老大在二樓住院部……他……他差點兒被人打瞎了雙眼……五根手指頭也斷了……還有肚子……肚子也……也……”

  一名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報告。

  “啪——”迎來的卻是黃皮猴子暴躁的一巴掌，“尼瑪的，說個話吞吞吐吐……老大肚子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啊……難道老大懷孕了？你踏馬的再不說看老子削了你……”

  “不是不是……是老大的肚子讓人給踹亂了腸子……正叫肚子疼呢……”

  黃皮猴子一聽，整個人又暴躁的怎呼起來：“媽的，反了反了……在榕城這個地界，誰踏馬的敢打大哥……還把大哥打進醫院……老子絕饒不了他……走，上二樓，去住院部，我得看看老大到底怎麽樣……”

  很快的，黃皮猴子領著十多名混混湧進住院部，弄得整個醫院雞飛狗跳，不明真相的人之中，居然有人害怕得報了警。可見，這些家夥是如何的凶神惡煞。

  一間高等病房裡，肖大軍一邊捂著肚子痛苦申吟，一邊厲聲咒罵：“草你姥姥的小赤佬……我這個地頭蛇你都敢打……等我兄弟來了，看我不報仇？馬勒戈壁的……我得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正罵罵咧咧，黃皮猴子就闖了進來，他一看大哥頂著兩隻熊貓眼，再加上胖墩墩的身材，活脫脫一隻國寶大熊貓，居然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笑你麻痹呀……再笑信不信我弄了你……”肖大軍忍著痛罵道。

  “好好好，不笑不笑……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會被人給打成這樣？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子，你跟我說說，兄弟我替你出頭去……”黃皮猴子說道。

  肖大軍看看瘦如電線杆的黃皮猴子，腦海裡又映出楊天邪惡的笑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之前雖然罵罵咧咧說要找楊天算張，可那是為了過過嘴癮，發泄發泄，一想起被對方折斷的左手五根手指頭，他就渾身顫抖冒著冷汗，讓他去找人家報仇，他萬萬不敢！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算了……還出什麽頭？那人就是地獄裡來的催命鬼……我不想再招惹那樣的人……”

  “大哥，這怎麽能算？看大哥這一身傷，還這麽痛苦怎麽能說算就算了？要是讓道上的兄弟知道了，還以為大哥你慫逼了呢——”

  “慫尼瑪逼……那家夥眼神都能殺人……我是替你們著想，你想死找場子自己送死去，可千萬不要拖我下水……”

  “行吧行吧，我聽大哥的，不過大哥，這是怎麽回事您總可以告訴我吧？”

  肖大軍點點頭：“行，你們想知道我就說說……”

  肖大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講了一遍，十分鍾後，黃皮猴子帶著一幫手下離開，身邊一個跟班一頭霧水：“猴子哥……這事咱們就這麽算了？大哥可是被人差點兒給廢了！咱們是不是得去找回場子？”

  黃皮猴子一拍他的後腦杓：“算你聰明，算你義氣，這才是我黃皮猴子的兄弟……這樣，我現在已經有十個人了，你現在就去再召集十個，家夥也給我帶上，我們今天就把那家夥給廢了，至於那個女人，先虜來再說……”

  “好。”狗腿子十分興奮，噠噠噠跑出醫院召集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