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秦月華的大叫,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遠處的機場保安也吹著口哨跑過來,但是楊天溜得實在太快,一瞬間就跑得沒有了蹤影。
楊天出站,坐上一輛出租車,然後把偽裝卸了,出租車轉了一個彎之後,楊天從車上下來,此時,他又變回了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
他飛快返回事發地點,發現查磊和秦月華還在跟機場保安講述發生的事,而有幾名機場保安和民警已經四處搜索。
楊天暗暗發笑,這些蠢貨如此搜索,能找到人?
“月華……算了算了……我們走!”
查磊本來就不願聲張,這是跑路,如此聲張不是明智之舉!
甚至,他懷疑自己已經被人盯上,否則怎麽會有人突然躥出來搶他的護照?
沒有護照,他寸步難行!!
“難道是趙學禮?”
如此想著,他有些微怒!
“不不不……不可能是趙學禮,我剛跟他說自己要跑路,他不可能反應這麽快,而且,現在他應該已經焦頭爛額,哪有空管我?”
……
正如查磊猜測的那樣,趙學禮從辦公室出來,還沒回到家,就接到了省一把手辦公室打來的電話。
打電話的是省一把手施龍軍的秘書廖成鑫。
“趙副省長,您好,我是廖成鑫,是這樣,施書記下午兩點半想要見你,請您務必在兩點之前到施書記辦公室。”
趙學禮不敢怠慢,說了一句“我準時到”才悻悻然掛掉電話。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自己妻子與前秘書不雅照的事,這件事現在估計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的官德,官聲,官面,此時此刻算是徹底都失去了!可以說是一朝盡失!
“真是可惡……本想著今年走走關系,明年再進一步,謀一個省長的位置……現在看來計劃要泡湯了,更倒霉的是,妻子不忠會讓我成為全省幹部的笑柄……以後我在部下和上司面前都很難抬起頭來……仕途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了……”
趙學禮愁眉苦臉,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中午一點,離施書記接見的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了,一把手接見,只能早到,這是態度問題。
他忙吩咐司機掉頭,直接返回省政府辦公廳!
在返回的路上,省紀檢委又出乎意料地打來電話,詢問關於不雅視頻的事,而且還談到收到匿名舉報材料,說他收受賄賂,還故意在一個叫鳳凰城的房地產項目上卡手續,給人穿小鞋等等,需要他下午有空就過去說明情況。
趙學禮簡直氣得直跳腳!
但是又不能在電話裡對省紀檢委的幹部甩臉色,隻好不陰不陽,泱泱不快地答應了一聲,隨後掛掉電話!
趙學禮心煩意亂,省一把手要找他談話,就連省紀檢委都因為接到舉報材料要找他核實情況!
這兩個事項哪一項都怠慢不得,一旦應付不好,就會是潑天大禍!!
“究竟是誰跟我過不去?!難道是聶鼎天?”
趙學禮思前想後,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要整他,聶鼎天有可能,可對方應該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其他幾位常務副省長也有可能!只是五位常務副省長裡邊究竟是誰?
趙學禮想得頭都大了,有一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
機場。
秦月華很不解:“小磊,就這麽算了麽?咱們的護照都讓人搶走了……還怎麽去加拿大?”
查磊搖搖頭:“去不了了!月華,你聽我說,咱們可能讓人給盯上了,他這是不讓咱們離開……”
秦月華心一突:“是誰?是學禮麽?”
查磊依舊搖頭:“不是趙書記……而是把視頻發到網上的人,我懷疑這個人是楊天,要不然就是聶家的人!!”
“楊天?聶家?”
秦月華不是很明白。
查磊苦笑道:“這其實不關你的事,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哎,月華,要不你先去我們郊外買的別墅,我去處理一些事,隨後就去找你!”
“好吧,小磊,你得快點來找我,只要我還一直呆在這座城市,就覺得心慌沒有安全感!”
“我明白我明白……”
查磊剛要安慰******突然看到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那個人像極了楊天,但是又不敢確定!
“不不不……一定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也只有他才會野蠻的搶我的護照……哼,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查磊越想越覺得是楊天搞的鬼,忙丟下秦月華追楊天去了。
“進洗手間去了?看你往哪裡逃?”
查磊終於把對方給堵死,想著要是能找到他,要回他們的護照,還有走的可能!
他心急火燎,風風火火進了洗手間,剛關上門,左顧右看的時候,突然,身後有個聲音響動,他心中一驚,忙轉身看去。
結果,沒有看清來人,只看到一個拳頭由遠及近,由小到大!隨後,隻覺得眼眶一陣生疼!
眼淚奪眶而出,鼻子酸得塞滿鼻涕。
“被打了?”
他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剛震驚莫名,就聽到楊天熟悉的聲音嘲笑說:“查磊……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我故意把你引來,你還真過來了……你知不知道單獨來見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楊天,果然是你!是不是你把我的護照給拿了?趕緊還給我!”
查磊不答反問。
“給你?想得倒美!”
楊天嘿嘿冷笑,說道:“查磊,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指使威廉給無霜下毒?你知不知道無霜是我的女朋友,你這麽做相當於是在挑釁我?!”
查磊搖頭:“我只是按照趙學禮的意願辦事!你要怪就怪趙學禮,都是他叫我乾的!反而是你,你怎麽那麽不地道?!視頻的事咱們有過交易,你不能透露半分,但是現在,卻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這就是你想要的麽?”
楊天也不跟他廢話,打了對方熊貓眼之後,他再度突然出手,一個重拳直接打在對方的左腎上,打得他捂著左腎單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