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倒是知道,法寶若是長久沒有人祭煉是會掉落層次,元靈消散的。
除非法寶到了“真形”和“幻神”的層次,就可以自行修煉,就算無人祭煉,仍舊能吸收天地靈氣,威力日增。
只聽寶鼎童子淡淡道:“現在便宜你啦……雖然奔雷劍元靈消散,法寶層次掉落到了法器級別,可裡邊的禁製確是天罡大圓滿,隨著你法力的增強,他的威力會不斷加強,完全沒有上限的阻礙……而且,若是你用心祭煉,說不定百年之後,能被你重新祭煉出元靈也不一定……”
“啊?百年就能重新祭煉回法寶?!”
“我是說如果……若是沒有奇遇,想要百年重新祭煉成法寶,難於上青天!”
“哦。”
楊天有些沮喪,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卻是走了狗-屎運,遇到殷墟寶鼎童子,還承蒙他三番四次相助,現在又饋贈如此厚重的法器,自己的運氣簡直好到爆。
“人人都說我是多寶童子……我看,殷墟童子才是真正的多寶……”
楊天把各種情緒壓下,開始激活第一重禁製。
有了禁製的法器,只需激活,一旦激活第一重,就跟自己祭煉的效果一樣。當然,前提是,法器乃是無主之物,法力消散。
如此,才能入住其他法力,成功祭煉。
這套奔雷劍,一共九枚。
劍丸六枚,劍環、劍盤,劍鉤各一枚,放出去,勉強可以組成劍陣,攻守有余,威力極大。
楊天法力注入其中,瞬間起了“化學”反應,他的法力一路勢如破竹,把禁製紋路全部點亮。
就在他幾乎法力枯竭的時候,突然九枚劍身“嗡嗡嗡”震動,全部的禁製連成一片,爆射出耀揚的光芒。
第一重禁製激活成功!
冥冥中,他“觀照”到奔雷劍的內部,念頭蘊含在奔雷劍中,對奔雷劍清晰掌控。
這是祭煉法器成功所具有的洞悉狀態。
楊天欣喜不已,已經祭煉過的法器,激活起來要比重新祭煉省時省力得多,幾乎不花費什麽時間,只不過,耗費的法力十分巨大而已。
也幸好,楊天的法力如今沛沛然,並不懼怕消耗。
被祭煉好的奔雷劍靈氣盎然,在楊天身前和頭頂滴溜溜亂轉,十分有靈性。
奔雷劍與傳統的飛劍不同,它是劍丸、劍環、劍盤和劍鉤組成,全都是扁圓鋒利之狀,因此,轉動起來劍氣噴發,十分駭人。
楊天存神暗運【流雲劍訣】,把法力凝練出一道基礎“符籙”,再次注入九枚劍丸之中,隻過了片刻,他感應到【流雲劍訣】的妙處,頭頂之上九枚劍丸大放異彩。
九枚劍丸每一枚都一起一伏,宛如呼吸,跟他的氣息遙相呼應。
“給我飛——”
一聲叱喝,九枚劍丸立刻在巨大的洞府中飛行,簡直運轉如意,宛如自身念頭。
“給我定——”
又一聲令下,劍丸在空中凝住不動。
他手一招,九枚劍丸呼啦啦又飛回來,落在他的頭頂虛空,滴溜溜吞吐。
簡直得心應手。
【流雲劍訣】一共有二十四道符籙,每一道符籙功用各不相同,楊天這次一口氣用法力凝結出二十四道符籙,把符籙層層疊加,成了一道法力禁製,把這道東西打入劍丸之中,這劍丸頓時如孺子慕乳一般,指揮圓通。
之前是自由飛行,現在或大或小,或重或輕,任意轉換。
至此,【流雲劍訣】禁製與奔雷劍本身禁製融合,這才算把奔雷劍徹底祭煉完成。
他欣喜不已,隻覺得驅使劍丸得心應手,終於,念頭所致,劍丸就能大能小,能輕能重,小的時候入指頭金丸,大的時候見風猛漲,如同磨盤。輕的時候如同鴻毛,重的時候就想山嶽。
總之,奔雷劍隨意變換,如臂使指。
“好吧,我來試試演練【流雲劍訣】上的各種基礎劍招……”
【流雲劍訣】第一重第一層已經運轉如意,接下來就演練第二層控劍靈動。
控劍分為:劈、刺、點;撩、崩、雲、截、抹、穿、挑、提、絞、掃等等。
楊天心念一動,演練各種控劍動作。
剛開始,動作極為生疏,甚至做不到位,演練多次,漸漸熟悉,譬如絞劍,劍尖繞小圓繞環,念達劍身前半部,瘋狂絞殺!可使被絞之物絞成碎片。
又譬如斬劍,橫斬,左右斬,法力內斂不放。上下斬,比劈劍更迅捷三分。又如掃劍,它是絞劍的擴展和深入,旋轉掃,范圍比絞劍要大,比如旋轉一周或數周。
楊天一一演練,不知日月。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把所有繁複的基礎劍招都初演一遍,每一個基礎劍招都做得有模有樣,這才把念頭一分為九。
每一個念頭操控一枚劍丸,演練各種不同的劍招。
這一次,比初演艱難了十倍,甚至百倍。
不過,楊天沉下心,迎難而上,竟然讓他在演練了百十次之後霍然開朗,運使自然。
本來,這奔雷劍是被原來主人祭煉到了生靈識的程度,雖然後來靈識散了,可是其中禁製卻已祭煉圓滿,只需以本身法訣催動,就能役使。
楊天撿了現成的便宜,一步而蹴。
若是普通的法器,哪有這般容易祭煉和驅使?
但說祭煉,就需漫長的歲月,就連驅使,也必須成千上萬次的真傳符籙祭煉才能堪堪召喚響應。
也只有法力通透,才能運使圓通。
像楊天這般,一開始初演,就能得心應手的簡直少之又少。
這一來是楊天悟性極強,二來是修煉了【五源正法】法力渾厚,只要是以法力催動,都能勢如破竹。
再加上楊天腦海中構建過模型,推演過各種劍招,這才把繁複無比的第一重劍術這麽快的練成。
楊天心中大喜,暗暗思忖:“第一重雖然初演完成,但是想要融會貫通,化為本能,卻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必須經過千百次的搏殺才能完成……想來閉關造車已然用處不大,不如就此出關……也不知這一次閉關閉了多少時日,既感覺漫長又感覺白駒過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