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終於用了“前輩”兩個字,也就是說,她看出了端倪。
陳幽語這才放心道:“若溪,這個……小白臉……姓楊,還有這位老前輩姓李,你可以叫他老頑童……”
陳幽語也惡趣味的叫了一聲“小白臉”,按照約定,她沒有暴露楊天的身份,只是說了一個姓,對老頑童也是如此。
杜若溪哦了一聲,瞪了陳幽語一眼,心中一陣腹誹,這才給倆人抱拳,英姿颯爽道:“我自我介紹,我叫杜若溪,是自然門的大師姐,在京城,我還能說上幾句話,有需要的就招呼一聲,以後大家就是朋友……”
楊天依舊笑吟吟,他感覺這個杜若溪真的很不錯,人很率直,完全沒有小女人的矯揉造作,他甚至想著,如果能把她也收入門派中,那肯定很不錯,只可惜,她現在是自然門的人,讓她改投別派,還真需要一些機緣。
“好說,杜姐姐……你若是真的喜歡我師哥,我可以做主讓他跟你好,至於門派之見,我來解決……”
楊天笑意吟吟,他最關心的還是眼前這個女孩跟古傲天的關系。
說實話,古傲天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在適當的時候找個女人,成個家了。
當然,如果要古傲天自己主動,那很難,他作為“師弟”,必須推一把。
古傲天滿臉漲紅,卻又不敢對楊天說什麽,整個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十分尷尬。
“你說真的麽?你能做傲大哥的主?”
杜若溪一臉疑惑。
“當然。”楊天點頭,笑吟吟道:“我當然能做我師哥的主……我是說,這方面的主。”
“我不相信。”杜若溪搖搖頭,“你都叫他師哥……憑什麽你能做他的主?”
說實話,這個白衣少年給她的感覺很奇特,一方面潛意識讓她十分放心,也極度相信對方,但是理智又讓她抗拒。
楊天一怔,笑道:“很簡單,因為他聽傲鸞姐的,而傲鸞姐一向聽我的,你說我能不能做傲天師哥的主?”
杜若溪半信半疑,想了想道:“那好啊,我想跟傲天大哥在一起,你幫我勸勸他,要是他答應跟我結婚,我……我就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
楊天笑了,忙應承說:“好,那咱們一言為定,不過這個事現在可急不得……現在最重要的是開館……”
楊天看了看時間,說道:“還有十分鍾就到開館時間,這樣吧,打開館門,先讓獅子舞起來……”
眾人不知不覺都以他為尊,他一發話,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特別是古傲天和陳幽語,還有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古傲鸞、楊威和莫瑤瑤等,全都變得眼神熠熠,神情興奮。
……
鑼鼓敲起,九頭獅子舞起,開業氣氛很快就彌漫起來。
道場中,很多學員換上了統一的服裝,一如從前那樣學習新式搏擊術。
今天主講人是美女教練陳幽語,久違的感覺讓她激動莫名。
她十分認真地開始給學員重溫之前教授過的新式搏擊技巧。
突然間,大門外,一聲驚雷般的冷哼響起,隨後,悶雷滾滾而來:“還真有不知死活的!讓你們閉關,你們給臉不要臉是吧?當我馬洪濤說過的話是放屁?!”
人未到,聲先至!
而且,這個聲音竟然如悶雷一般,讓人聽著難受。
當然,這個聲音只是天生的大,聲帶震動,夾雜著鑼音,卻沒有蘊含像楊天那樣的淳厚內力。
這個聲音一響起,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馬洪濤,這可是一名大名鼎鼎的煞星!
之前對方就顯示出過人的武力,把陳幽語的左手分筋錯骨,而後又拍掌碎了館長的雙膝,這樣的狠人,沒有人不懼怕的。
“他……他真的來了……沒想到,來得那麽快……”
“哼,這個家夥仗著自己強大橫行霸道,一而再再而三來搗亂,簡直可惡至極……”
“不錯,他這麽欺負人,會遭天譴的。”
學員們議論紛紛。
場中,古傲天和陳幽語沉著一張臉,楊天嘴角上翹,微微笑道:“都別慌,這次就讓他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楊天神思看到了來人,一張黝黑的馬臉,身形修長,宛如電線杆一樣,他的手誇張的長,就像畸形般長過膝蓋,板起臉的時候氣場外露,煞氣逼人。
可以說,應了那句“氣勢洶洶”的話。
而跟他同來的是一位比他年輕的青年人,這個人臉上雖然掛著笑,卻十分偽善,他的目光過處,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俯視一切。
總之,十分桀驁。
周圍,那些圍觀的看客已經議論紛紛:
“一個馬洪濤就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一個大煞星龐虎……我看啊,這次傲天會館注定開不了館……”
“嗯,不錯,這個龐虎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他的凶厲比馬洪濤更勝一籌……”
“傲天會館真是時運不濟啊……來京城討飯吃,也不先拜拜山頭……現在好了吧?被一而再再而三上門踢館……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沒眼力勁兒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拜什麽山頭,他們開館授徒,又沒有偷沒有搶,人家上門踢館還有理了不成?!”
“有理沒理,拳頭大就是理……上次那個古館長和一位美女拳師被廢了,這次說不好就不是廢了這麽簡單,恐怕會要他們半條命……”
楊天聽著議論,挑了挑眉,這些人的話裡邊,有一句說得很有道理,那就是拳頭大就是理。
一想起自己可以松松筋骨,再試拳頭大小,他就心情舒暢。
身旁的楊威和莫瑤瑤板著臉,對門口大步走進來的馬洪濤怒目而視,倆人都緊攥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
顯然是恨極了對方。
“放松……淡定……就這種二愣子,我動動手指就把他打出去了……”
楊天笑吟吟十分平靜地對兩人說道。
“啊?楊大哥,你說真的?”
楊天點頭。
一側的杜若溪滿臉狐疑,小聲嘀咕:“吹牛也不打稿子……馬洪濤要是隨隨便便動動手指就能料理,那就不是馬洪濤了……”
剛嘀咕完,就看到白衣少年突然轉回頭,對她咧嘴一笑,很顯然,對方竟然是聽到了她的嘀咕,她不禁臉一紅,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