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梟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撥通了110。那群混混好像等著他報警似得,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拿棍子的拿棍子,吐口水的吐口水。一臉‘快看,那傻×真的報警了’的樣兒。
報警電話響了好幾聲總算接通了,“喂,你好,這是警察局。”
“夜色,有人聚眾鬥毆,違規持械。”
“好的,請稍等,我們馬上出警。”
那頭掛斷了。
傅梟收起手機,嚴謹的等著警車來。
“喂,小白臉,你還真想等著警察來呢?剛出社會吧?”
“……”傅梟不理他。
“呸!”南哥來了興趣,吐了個口水後,冷笑,“行,今天老子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要等是吧,老子讓你等!”
等了20分鍾,警車還沒來。
傅梟算了下附近警察局的距離,應該10分鍾的路程就能開到,哪怕路上堵車,20分鍾也該到了。
他皺起眉,不管那些混混的叫囂,重新再撥打了次110。這次還是那個接警的女聲接的。
“喂,你好,這是警察局。”
“我是剛剛報警的,夜車,聚眾鬥毆的那個。”
那頭的人似乎愣了下,隨即態度敷衍起來,“哦,先生,有什麽事嗎?”
傅梟隱忍著怒氣,“夜色,有人聚眾鬥毆。”
“我已經把消息轉達給了轄區派出所,他們還沒過來嗎?”
“沒有。”
“好的,我再幫您轉達一遍,您不要著急,可能是路上耽擱了。”
那頭再次掛斷了電話。
傅梟狠狠皺起眉。
挨了兩耳光的酒托美女都看不下去了,怒瞪他一眼,跟看白癡似得,怒斥,“不用打了,警察不會來的。這附近派出所的警察都是南哥的哥們,他們不會出來的。”
“喲,心疼小白臉了?”南哥又是一腳踹過去,“賤-人!”
“啊!”那女的尖叫一聲,痛的倒吸一口氣,趴在地上不敢吭聲了。
傅梟眼見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被暴力相向了兩次,雖然他不喜歡這女的,但所受的教育還是讓他阻止了,“夠了。”
“嗤!”南哥蠻橫擦了下嘴角,露出一口黃牙,推開旁邊一個馬仔,走到傅梟面前,伸手踮起腳尖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囂張之極,“小白臉,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吧?現在是你說夠了就夠了的情況嗎?你玩了老子的女人,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敢瞎BB。呵……”
他轉身,對著十幾個混混大吼,“兄弟們,你們說夠了沒?”
“不夠!”異口同聲。
南哥又轉過來,因為傅梟身高比他高二十厘米,他為了看起來有氣勢,踮起腳尖想要伸手拍傅梟的臉。沒曾想,剛踮起腳尖要伸出手的時候,傅梟忽然扣住了他手腕,一個反擒拿,“跟我去警察局。”
“我靠!媽的!放開!”
“你聚眾鬥毆,違規持械,還暴力毆打女性,按照法律,跟我去警察局。”
“去你媽!老子再說一次,好放手!”
“……”
南哥被捏的手腕都要碎了,他怒不可遏,嘶吼,“都愣著做什麽,給我朝死裡打!”
小混混們操起家夥,蜂擁上來。
傅梟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好歹是特種兵出身,對付十來個烏合之眾不成問題。幾個漂亮的回旋踢,就把其中兩人踹開了。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事,生活畢竟不是電視劇,他的背後還是被圍上來的人趁機打了一棍子。
傅梟血性被激發出了,抄起地上的棍子,和人正面乾架。
他赤手空拳那些混混指不定能贏,她手裡有棍子,那些混混哪裡是他對手。幾個三峽就被他全部揍趴在地上。連帶著一起揍得趴下的還有南哥。
“沒事吧?”傅梟伸手,走到之前被踹了一腳趴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什麽男人可以一個打十多個啊,還是打了南哥,關鍵是,她可是親眼看到他喝了加料的酒的,竟然還能乾架打贏,簡直不是人,她可不想和這種人扯上關系!
她跑遠了,傅梟直起腰,重新拿出手機。這次沒有打110,而是直接給部隊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遲遲沒等到的警車呼嘯著開來了。後面還跟著幾輛低調的黑色路虎,路虎掛的都是軍牌。
警車一停下,下車的人沒有管地上哀嚎的混混們,點頭哈腰的就往傅梟身邊湊。
“傅少將,您沒事吧?”
路虎上也下來幾個人,穿的是便衣,但比起穿著製服的警察,整個氣場都不一樣。
幾人疾步走到傅梟面前,大吃一驚,“少將,您受傷了?”
“我們送您去醫院。”
傅梟不在意的擦了下嘴角血跡,“沒事。”
然後看向一旁心虛的派出所的人,指著地上的混混們,說,“他們持械聚眾鬥毆。”
“好的好的。我馬上把他們抓起來。”
剛才叫囂的南哥不吭聲了,他混了這一帶這些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王局這樣子,擺明是他惹到鐵板了。這時候聰明的保持沉默最好,等風頭過了,再出來就是了。
可他有眼力見,不代表其他馬仔有眼力見。外加幾人剛才稱呼傅梟少將時聲音比較小,其他人沒聽到。
他們一看到平時和自己喝酒的派出所所長來了,頓時覺得是自己的靠山來了。嚷嚷著顛倒黑白,“王局,您總算來了,他夜襲我們。”
地上還散落著他們剛才拿的棍子和小刀,他們還敢紅口白牙的亂說。
“就是,我們好好的走在路上,他忽然跳出來想搶劫我們。我們不給錢,他就動手打我們。王局,這種人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啊!”
“閉嘴!”派出所的王局長恨不得把他們舌頭割了,狠狠的刮了一眼地上的南哥。
平時挺懂事一人,怎麽手底下全是******傻×,這個時候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是想害死他嗎?!
南哥趕緊的喝止了幾人。
幾個小馬仔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帶上了警車。
傅梟把他們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額頭抽痛,忍住背脊上的傷痛,主動開口,“我也是參與人之一,我去錄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