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嘭!”
高腳杯輕撞的聲音脆響。
這一看就是兩個饜足的男人。
瞧瞧他們臉上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剛剛吃了一頓大餐。
“說起求婚,有沒有什麽好點子?”
單非夜搖晃著高腳杯,想要偷師。
顧臻睨了他一眼,淡淡說:“自己想。”
“你!嘖!真是不可愛!”
“有男人願意被別人說可愛嗎?惡不惡心?”
“我就認識一個男人願意。”
“嗯?”
“周家的餃子。”
此時,匡子晏躺槍。
“說真的。”抿了一口酒,單非夜難得臉上是認真的神色,“我戒指都買了。”
“所以呢?”
“每天帶在身上,就是沒給她而已。”頓了一下,單非夜有一種想要炫耀的表情,“你想不想看?”
顧臻冷淡的看他一眼,再次判斷,自己無法和他成為朋友。
這樣性格奇怪的人。
“不想。”
“哎?”
想到顧臻可能不按常理出牌,可沒想到他這麽不給自己面子。
單非夜因為他勸說自己求婚的事情,已經完全把他當做兄弟了,是兄弟,怎麽能對兄弟的求婚戒指不感興趣的。
也不知道他怎麽來的腦回路,總之和顧臻比,單非夜就是個奇葩的存在。
“來我房間,我給你看。”拉扯著顧臻,他不由分說的帶著他往房間走。
“放手!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顧臻鐵青著臉色,真想一掌把單非夜給劈暈過去。
於是兩人呈現一個十分詭異的局面往房間移動,路過每處,都引來注目。
服務生更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在她眼裡,單非夜就好像在逼迫顧臻,還要霸王硬上弓。
房間裡。
他從口袋裡掏出戒指的時候,其實顧臻的眼睛閃過驚訝。
可能他想象的單非夜準備的戒指,一定是那種鴿子蛋,因為他本人給人感覺就是有些浮誇,不正經。
要是知道在顧臻眼裡,自己是這個印象,單非夜估計要哭死過去。
“在哪兒買的?”
“美國一個小鎮,那個時候那裡每星期都有集市你知道吧,我去逛過一次,跟一對結婚了50多年的老夫婦買的。”
“這個看上去,像是手工的。”
“對啊,那對老夫婦喜歡自己手工做一些飾品,我這個花了大概8美元吧。”
一個8美元的戒指,就想要把周家的千金,周燕辰的掌上明珠娶到手。
顧臻要承認,單非夜還挺敢的。
“我家小乖可不是那種在乎表面的女人,她看中的肯定是心意。這個戒指叫永恆。”
顧臻點點頭,把戒指還給他,“所以,打算什麽時候求婚。”
提到求婚,單非夜垮下肩膀,“就是這個才難想。”
戒指已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也不是價值連城,總不能連求婚的方式都普普通通的,沒有一點驚喜和浪漫吧。
“兄弟,給點意見吧。”
顧臻悠閑的往沙發靠背上一靠,慢聲吐字:“自己想。”
“你!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虧我還把戒指給你看!”
“首先,是你非要逼我看的,我並不情願。再有,求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別人還是少摻和,這是你自己的心意,好還是不好,對方都會很高興。”
單非夜一想,很對啊。
“我說,我發現你說話很有道理啊。”
顧臻:“……”
你這種沒智商的人的誇獎,我並不想要好嗎?
兩個男人在房間裡,還算是比較友好的交談著。
周妙瑜和季七月做完了spa,去浴湯那邊卻沒找到人。
“怎麽回事?難道他們先回去了?”季七月疑惑的說道。
“我們回去看看吧。”周妙瑜挽住她,回了酒店房間那邊。
打開周妙瑜房間的門,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出來,把兩個女人驚了一跳。
“你們?”
“喝酒啊。”單非夜聳聳肩,不在意的回答。
穿著浴袍,兩個男人躲在房間喝酒?
怎麽說,都會讓人想入非非吧。
周妙瑜和季七月對視一眼,眼神透著懷疑。
顧臻這時走上前摟住季七月的肩膀,淡聲說:“很晚了,你們休息吧,我們回去了。”
“果果?”
“走了。”
摟著季七月離開,單非夜也過來抱住周妙瑜,蹭著她的耳朵,“小乖。”
“你和顧臻喝酒?”
“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沒什麽,走開,別膩著我。”
“不,就膩著你,小乖。”
他像一隻撒嬌的狗狗。
周妙瑜拿他沒辦法,隻好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結果單非夜的腦回路果然奇怪,居然把這個當做了某種暗示。
突然一把打橫抱起周妙瑜。
“啊!”驚呼一聲,她摟住他的脖頸,“幹什麽?”
單非夜邪笑,吻著她的唇,“你。”
“你!單非夜!放我下來!”
“吃完就放你下來!”
這邊一室旖旎,那邊也不甘示弱。
季七月躺在床上,浴袍敞開,分別向著身體兩側。
顧臻懸在她上方,膜拜的吻著她的小腹。
“果果,不要了。”
顧臻勾唇,含住她的唇,“再一次。”
“你和非夜剛才,剛才在說什麽?”
顧臻親了親季七月的耳朵,佔有她的所有。
“她要跟妙瑜求婚。”
“啊?真的啊?”
“嗯。”
“他準備怎麽求婚?在這裡求婚還是回涼城?”
劍眉一凜,顧臻懲罰性的咬了口她的唇瓣,“小七,你不專心。”
“果果,別,果果……”
在他的柔情裡,她只能一點點沉淪下去。
第二天一早,兩對一起吃早飯,單非夜卻帶著口罩。
季七月見狀,擔憂的問:“非夜,你沒事吧?”
單非夜摸摸口罩,歎息:“沒事。”
“那怎麽?”
周妙瑜微笑替他回答:“上火了。”
“上火了?”季七月微驚,然後就體貼的囑咐他多吃水果。
顧臻不高興老婆過於關心別的男人,一整個早上都板著臉。
吃完了早飯,他們回房間換了衣服就準備出去逛一逛。
兩個女人比較慢,單非夜和顧臻先準備好出來了。
顧臻含笑看著單非夜,徐徐說道:“吃太多,所以上火了嗎?”
單非夜一口血梗在喉嚨,苦不堪言。
他明明是愁的,愁怎麽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