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因為高幸那個電話，所以他才凌晨出現在這裡吧？

  腦袋有點混亂，周妙瑜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在莫寒看來，她的樣子那麽，那麽可愛。

  那是以前，他從她身上不曾看到過的，有點迷糊，有點驚訝，有點錯愕，還有一點點，不知所措。

  種種加在一起，就是一個真實的反應。

  一個只在單非夜面前出現的周妙瑜。

  莫寒覺得，這幾個小時的旅途簡直超值了。

  “小乖，是你那個朋友吧？”高幸輕聲開口，也算是給周妙瑜提個醒，她的發呆，太長時間了。

  沒等周妙瑜說話，莫寒便看向高幸說道：“你好，我是莫寒。”

  “哦，你好。”高幸興致缺缺，轉身回到玻璃窗前，繼續扒著玻璃去了。

  她家周堯還沒醒，她才沒有精力八卦，也不會關注別的男人，因為周堯會生氣的。

  舔舔唇，周妙瑜總算是整理出了一些頭緒。

  扶額，她低聲說：“你跟我過來一下。”

  莫寒聳聳肩，乖乖跟在她身後。

  兩個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終於可以開始談話。

  “莫寒，你在開玩笑嗎？”

  只是沒想到，周妙瑜一開口，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句。

  說實話，確實很打消積極性。

  不過莫寒也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注定任重而道遠。

  “妙瑜，你覺得我凌晨來到這裡，只是為了跟你開個玩笑嗎？”

  周妙瑜瞪大眼睛，看著他。

  因為他的話，有些懟人。

  抱著手臂，她笑了，笑意不達眼底的那一種。

  “在我看來，你就是在跟我開玩笑。莫寒，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似乎沒有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不是嗎？”

  “我擔心你的情況，就這一點足以。”

  深吸一口氣，周妙瑜有點惱怒。

  她不喜歡這種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顯然，在她的追求者當中，莫寒屬於比較難對付的那一種。

  但不會因為難對付，她就放手不管。

  “好，要看你也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不，也許你這裡需要幫忙，我會留下來。”

  “莫寒！”周妙瑜的怒全部寫在了臉上，咬牙，一字一頓：“你不要得寸進尺！”

  聽聽這話，或許有個自尊的男人都應該選擇退避。

  但莫寒決定追求的她的那一刻，就把自尊一同卸下了。

  他們談話有夠久的。

  高幸站的腿有點酸了，返回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就看見周妙瑜回來了，身後跟著剛剛來的那個男人。

  叫什麽來著？

  對，莫寒。

  周妙瑜疲倦的坐在她身邊，表情看上去不太好，可能剛才進行的談話，讓她心煩了吧。

  高幸偷偷看了眼莫寒，盡量用只有她們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問：“小乖，有什麽問題嗎？”

  周妙瑜搖搖頭，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手裡握著手機，被嚇了一跳，低頭看向屏幕。

  那個閃爍的名字，讓她從心臟最深處慢慢滲出一股酸味，澀味。

  輕咳一聲，她接起：“喂。”

  隻單單一個字，莫寒就知道了電話那邊的人是誰。

  因為那個字所包含的情緒，讓他嫉妒到快要發瘋。

  還是晚了一步嗎？

  就算他先趕到她的身邊，也永遠比電話裡那人晚了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