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他陰冷開口:衛媛,你是真找死! “唔!周,周燕辰……”
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根本沒有辦法完整。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
他含住她的唇,耐心的引導。
大掌沿著她的腰線往上爬,曖昧的拍了一下她的翹臀。
匡雪來驀然一怔,臉紅似滴血。
又是一個法式熱吻結束。
兩個人彼此額頭相抵,皆是有些氣喘。
周燕辰的鳳眸炯亮,光芒閃耀。
“雪雪,雪雪。”
匡雪來暈暈乎乎的,迷茫的“嗯?”了一聲。
他便笑了。
柔情似水。
摟她在懷,他撚起她的下頜,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瓣。
纏綿的吻,擾人神志。
匡雪來揪住他的衣襟,靠在他懷裡,清空腦袋,什麽都不去想了,也想不起來。
就這樣抱著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聲驚呼。
將兩人拉回現實世界不說,也讓匡雪來如夢初醒。
原來他們兩個人在的地方是人家包子鋪的倉庫門口。
服務生過來取食材,乍一見到有人,可是嚇了一跳。
猛地推開周燕辰,匡雪來咬牙,快步離開。
周燕辰悠然站穩,對著服務生禮貌一笑。
服務生傻眼了,直接被當場電翻。
“我媽咪怎麽去了那麽久?”萌包子都吃飽了,匡雪來還沒回來,他問白津湫。
白津湫也有點擔心,安慰萌包子說再等一下,他轉頭,就見一道嬌小身影匆匆回來。
正是匡雪來。
“回來了,你媽咪。”
“媽咪!”
匡雪來一路低著頭走過來,回到座位坐下,也是故意放低了腦袋。
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嘴唇一定紅腫不堪。
周燕辰那個混蛋!
白津湫疑惑,細看之下,頓時了然。
苦澀一笑,他不著痕跡的四處打量,果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背影往包子鋪外走去。
是他。
“媽咪,你怎麽了?”萌包子好奇的歪頭看匡雪來,拉住她的手臂問。
匡雪來不知道該怎麽說,幸好白津湫出聲:“小包,你媽媽可能累了,你吃飽了,叔叔送你們回去吧。”
萌包子很乖的點頭。
匡雪來聞言,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尷尬不已。
白大哥這麽明顯的解圍,一定是發現了。
開車將匡雪來和萌包子送回酒店,白津湫驅車離開。
匡雪來牽著萌包子的手,有些心不在焉的進了酒店。
不過是吻,已經讓她方寸大亂了。
抬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唇。
匡雪來,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問自己,卻沒有答案。
說到底,她在意的就是三年前的那些事。
衛媛接的那個電話,他陪衛媛去婦產科的原因,還有,遲遲不找她,不要她讓她難過。
“媽咪,你在想什麽?”
扯了扯匡雪來的手,萌包子抬起頭問她。
匡雪來低下頭看著萌包子那張和周燕辰相似至極的臉,心裡有了決定。
既然她有這麽多疑問,為什麽不乾脆就去問他呢?
聽他的解釋和回答,然後再做決定。
想通了,她忽然就笑了。
萌包子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不能理解。
搖搖頭,他歎息。
“小包!”匡雪來一高興,便蹲下身對著萌包子的臉頰狠狠吻了兩下。
等她放開萌包子,萌包子瞪大眼睛,指著匡雪來的嘴巴,“媽咪,你嘴巴怎麽紅了?還鼓起來了?”其實他應該是想說,腫了。
“是吻小包吻的嗎?”
匡雪來眼神輕閃,咬唇,臉頰熱度轟然。
……
“少爺感冒,你們是怎麽做事的!”衛媛氣憤的指著面前的兩個傭人,“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我還雇你們幹什麽!”
“對不起,太太,對不起。”傭人連聲道歉。
沙發上,非夜嚇的縮縮肩膀。
衛媛見狀,趕緊伸手抱住他,“非夜別怕,媽媽不是凶非夜。”
“媽媽,不凶人。”非夜小聲說道。
衛媛點頭,吻了吻他的臉頰,“非夜不舒服,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媽媽一起。”
“好,媽媽陪你。”
抱著非夜上樓,衛媛摟著他躺在床上。
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童話書,“媽媽給非夜講故事,非夜乖乖睡覺。”
非夜點頭,靠著衛媛閉上眼睛。
衛媛翻開童話書,開始輕聲念起來。
其實這本書,她已經念過很多次了,上面的故事,非夜都知道了。
只是衛媛自己不記得罷了。
不過非夜不在意,只要媽媽在身邊就好。
身邊人呼吸都放輕,應該是睡著了。
衛媛放下童話書,吻了吻非夜的額頭。
“嗡!”
手機響起,她趕緊起身,拿著手機到窗邊接起。
“衛媛,你在哪兒?”
打電話來的是方凱。
“我在家陪非夜,有事嗎?”
“威爾斯導演今天的航班提前了,還有兩個小時到,你能趕過來嗎?我們跟導演見個面,商量一下你出演女二號的事情。”
從女三號到女二號,這可是個很珍貴的機會。
衛媛回頭看了眼非夜,低聲說:“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非夜沒事吧?”方凱問道。
衛媛說:“沒事。”
掛了電話,她返身過來給非夜掖了掖被角,快步出了臥室。
下樓,傭人們都戰戰兢兢的。
“我要出去一下,你們看著非夜。”
“是。”
衛媛又低聲囑咐幾句,便拿著外套走了。
半夜裡,非夜發起高燒,熱度直逼40度。
傭人們快要嚇死,偏偏衛媛的電話打不通。
無奈之下,她們隻好給盛封文打電話。
盛封文接到電話的時候,剛睡著不久。
前半夜,陶子身體不舒服,折騰了好幾個小時。
“什麽?!”一聽非夜發燒了,盛封文低吼。
陶子動了動,他趕緊掀開被子下地,走出臥室。
“趕緊送醫院,馬上!我現在就過去!”
吩咐完傭人,他又撥通了周燕辰的電話。
“非夜發高燒了,你趕緊去醫院,我馬上過去。”
“非夜發燒了?”周燕辰咬牙,“衛媛呢!她不是看著非夜呢?”
盛封文冷笑,“傭人說她出去了,電話打不通。”
“該死!”低咒一聲,周燕辰摔了手機在床上,快速起身。
*
醫院。
盛封文和白津湫趕到的時候,周燕辰比他們提前一步。
“非夜呢?”
周燕辰指著急診室,“裡面,醫生在做檢查。”
盛封文和白津湫對視一眼,眸色具都沉沉。
白津湫往前走了一步,捏了捏周燕辰的肩膀。
周燕辰看他一眼,默然不語。
等了20分鍾左右,醫生出來,問:“病人家屬?”
“這裡。”
三個男人同時上前。
醫生還沒見過這樣的,一怔之下,說道:“孩子差點燒成肺炎,你們這些家長是怎麽做的!”
三人都不說話,死死握緊了拳頭。
“孩子?”白津湫出聲問道。
“暫時沒有什麽問題,不過要留院觀察,現在燒還沒退,要再等兩個小時。”
“謝謝醫生。”
非夜轉去病房,周燕辰和盛封文、白津湫隨著跟上去。
小孩子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小臉燒的通紅。
非夜平時話不多,這時候燒糊塗了,囈語倒是說的不少。
“媽媽,媽媽,爸爸……”
聽著他叫爸爸,盛封文上前,握住他的小手,“爸爸在,非夜。”
摸著非夜滾燙的額頭,盛封文咬牙道:“衛媛到底怎麽回事!”
周燕辰冷笑,掏出手機撥通了方凱的電話。
*
方凱看了眼來電人,一驚。
這大半夜的,周燕辰怎麽會給自己打電話?
衛媛還在和導演談話,他悄然起身,出了包間。
“喂,周先生,我是方凱。”
“衛媛呢!”
周燕辰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方凱一驚,下意識的想到什麽:“是不是非夜?”
“我問你衛媛!”周燕辰哪裡容得方凱這時候跟自己提問。
病床上的非夜,足夠他將衛媛碎屍萬段了。
咬牙,方凱一字一頓:“衛媛在,在跟威爾斯導演談電影的事情,我們在爭取……”
沒等方凱的話說完,周燕辰沉冷開口:“一個小時,讓衛媛給我滾到醫院來,晚一分鍾,方凱,聽著,不單是她,你也別想在這行混下去!”
周燕辰說完,立刻掛斷電話。
方凱出了一頭冷汗。
擦了一把,他返身回到包間裡,快步奔向衛媛。
沒有辦法,周燕辰的話,他不能不懼怕。
“抱歉,威爾斯導演,衛媛現在有急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什麽?”威爾斯導演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方凱。
衛媛也是一臉懵,“方凱,你說什麽呢!”
方凱抿唇,一把拉起衛媛往外走。
威爾斯導演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在衛媛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大聲說道:“你們讓我很失望,我想不管是哪個角色,都不能給你們了。”
“方凱!”衛媛大叫,轉頭看向威爾斯導演,“威爾斯先生,您聽我說,我……”
方凱不容衛媛說下去,打開門,帶著她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衛媛被拖著走,大力掙扎,“方凱,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方凱把她塞進車裡,啟動車子,這才說道:“閉嘴!我們現在去醫院!”
“醫院?去醫院幹什麽?!”
“非夜病了!”方凱冷聲說。
衛媛傻了,“你說什麽?你說非夜怎麽了?”
撲向方凱,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臂,“非夜怎麽了?”
方凱看她一眼,怒極反笑,“周燕辰打電話來,說非夜在醫院,他看來不會輕饒你了。你還是,還是……”
歎息一聲,方凱加快了速度。
這兩年,周燕辰把衛媛捧上天,為了什麽,他們都清楚,不就是看在非夜的面子上。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周燕辰手下的一隻螞蟻,想要捏死,隨時都可以。
在涼城,誰敢得罪周家,得罪周燕辰。
自從三年前,他重回周氏的那天起,就變得更加狠厲。
飛車到了醫院,方凱從車裡拖出已經癱軟的衛媛。
“站好!”他握住衛媛的手臂低吼,“去看非夜!”
衛媛有了點精神,點頭,跟上方凱奔向住院大樓。
病房門前,衛媛顫抖抬起手,不敢開門進去。
她怕。
太害怕了。
從方凱那裡知道了周燕辰的怒氣,讓她更加害怕。
方凱看她不動,隻得伸手替她打開門,並且往前推了她一把,自己則是將門關上。
這個時候,他沒必要,也沒責任進去和衛媛一起面對周燕辰的怒氣。
衛媛一個趔趄,抬頭就對上白津湫的視線。
他原本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最是柔和無害。
可此刻,那嘲弄的視線裡,卻藏著冰刀冷刃。
衛媛咬唇,站直身體,邁步走進來。
眼睛狠狠一刺,她怔住。
病床邊,盛封文握著非夜的手,聽見聲音,朝她看過來。
而周燕辰,負手而立,在窗前。
隔著幾米遠,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由內而外的戾氣。
非夜紅著小臉,臉蛋猶自淚痕。
衛媛心臟被拉扯著,快步奔過來。
“非夜,非夜,媽媽來了。”
非夜根本聽不見,只是囈語不斷。
“媽媽,媽媽。”
那一聲一聲,叫的人心疼難忍。
盛封文退開,把位置讓給衛媛,走過去坐在白津湫身邊。
衛媛坐下來,握著非夜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怎麽會?”男聲冷漠。
周燕辰轉過身,鳳眸如鷹隼般犀利,掃射過來。
衛媛對上他視線,打了個冷戰,“我,我不知道。是傭人沒有看好非夜,讓他感冒了,我不知道他會發燒。”
“為什麽不看著他?”周燕辰逼問。
衛媛咬牙,“有個電影,很重要,我,我本以為去去就回,我有叫傭人看著非夜。”
“呵!”周燕辰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衛媛知道,這裡的三個人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往前一步,周燕辰睨著她,陰冷開口:“衛媛,你是真找死!”
他話落,衛媛差點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
“燕辰,你聽我說。”放開非夜的手,衛媛撲向周燕辰,緊緊握住他的手,乞求。
“你聽我解釋,你原諒我一次吧。”
“非夜差點燒成肺炎,差點沒命!”
身後,盛封文冷聲道,“原諒?原諒你?”
衛媛回頭看了盛封文和白津湫一眼,繼續淚眼朦朧的求周燕辰。
“燕辰,看在我是非夜媽媽的份上,看在我生下非夜的份上,求求你,原諒我,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你以為如果不是因為非夜需要你,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周燕辰俯身,貼近衛媛說道。
扒開她的手,他整理了一下被衛媛弄皺的衣袖,“從今天開始,你就陪著非夜。”
衛媛徹底傻了。
周燕辰的意思,就是斷了她的演藝之路。
“不,不,我……”
“你敢再說一個不,就試試。”周燕辰勾唇,一笑。
衛媛噤聲,垂下頭去。
非夜的燒在凌晨4點多才退到37度,臉色也沒有那麽通紅。
6點多,他蘇醒了。
“媽媽。”
“媽媽在!”衛媛趕緊站起身,看著非夜,“非夜,媽媽在。”
三人也都聚過來。
非夜眨巴一下眼睛,張嘴:“渴。”
衛媛點頭,一杯水就遞過來。
她接過來,扶著非夜,一點點喂給他。
非夜喝了一杯水,舔了舔嘴唇。
白津湫伸手摸摸他的臉,輕聲問:“非夜,好點了嗎?”
非夜點頭,又搖頭,“爸爸,我疼。”
白津湫眼眶一酸,“哪裡疼?”
“都疼。”
“我去叫醫生!”盛封文說著,起身快步出了病房。
周燕辰摸摸非夜的額頭,“非夜是男子漢,忍一下。”
非夜不說話,也不叫疼了。
醫生過來,給非夜檢查了一下,確定他沒問題了。
酸疼屬於正常現象,讓他們不用太擔心。
給非夜開了新的吊水,護士給弄好,就離開了。
病房外。
周燕辰和盛封文靠在一邊,白津湫靠在另外一邊。
“單家那邊,不能把非夜接回去嗎?”
盛封文苦笑,“單叔叔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接受非夜。”
白津湫低咒一聲,握緊了拳頭。
……
非夜住院三天,陶子懷孕,盛封文時刻惦記著,周燕辰便讓他回去看陶子。
和白津湫在醫院,守了三天。
三天后,非夜情況穩定,周燕辰把他和衛媛送回別墅。
衛媛蔫蔫的,已經不敢再跟周燕辰提自己要去工作的事情。
她想,等時間過去,周燕辰氣消了再說。
這三天沒見匡雪來和萌包子,周燕辰心裡十分惦記。
從別墅開車出來,他直接去了酒店。
沒想到,匡雪來居然帶著萌包子退房了。
他從元一那裡得知,他們回了西兆縣。
*
這有了外孫,匡國梁就開始想。
盼了一周,終於把匡雪來和萌包子給盼了回來,連帶著劉鳳豔臉上都是笑意晏晏。
也難怪,萌包子實在太討人喜歡了。
他們回來的當天下午,匡國梁就領著萌包子出去轉悠了。
劉鳳豔在廚房和面,準備晚上給萌包子做肉包吃。
“你爸準是帶著小包去給那些個老夥伴嘚瑟去了。”劉鳳豔說著,停下來,看向匡雪來。
“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吧?”
這話,他們還沒有單獨說過。
匡雪來驀然眼睛一澀,點頭:“真的挺好的,媽,您不用擔心。”
劉鳳豔雖然對她也有種種苛刻,但也從沒讓她缺衣少食。
她不是她的親生孩子,這樣的相處,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許是年歲大了,劉鳳豔沒有過往的鋒利,柔和了不是一點。
“好,就好。”說著,她繼續和面,“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是不是回涼城?”
“我,我想……”
沒等匡雪來說,只聽門鈴聲響起。
“不是你爸,他有鑰匙,應該帶著呢。”
“我去看看。”匡雪來說著,從廚房走出。
走到門口,她伸手打開門。
門外,高大的身影佇立,讓整個空間都縮小了。
鳳眸淺眯,男人笑看著她。
匡雪來緩過神,咬牙說道:“你怎麽來了?”
周燕辰慢聲吐字,“我來看看爸。”
“爸?”匡雪來傻眼,“你亂叫什麽!”
“雪來,是誰?”
他們兩個聲音不大,沒聽見說話聲的劉鳳豔疑惑的跟著出來。
看見周燕辰,她便笑著說道:“阿辰來了啊。”
又看了眼匡雪來,她接著說:“先進來吧。”
周燕辰點頭,擠開匡雪來進門。
阿辰?
他什麽時候和她家人變得這麽熟悉了?!
跟著周燕辰進了客廳,劉鳳豔正招呼周燕辰坐,回頭見她進來,說道:“雪來,給阿辰倒杯水。”
礙於是劉鳳豔的話,匡雪來只能應聲。
從廚房端著水杯出來,她站在周燕辰跟前,冷冷睨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周燕辰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