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曼的手指捏著一小塊澄黃的雞蛋仔停住了,看著霍南天。
一個晚上贏了十來個女人,贏什麽?贏酒還是贏錢,或者是贏人?一晚上十來個?小臉上頓時各種情緒一起渲染起來,表情豐富而生動。這個該死的家夥,是故意的嘛?霍南天幾乎快要用眼神殺人了。
“曼兒,我們先去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霍南天根本就不打算跟元烈多說,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人最煞風景了。
“南天,這太不夠義氣了吧,你真不出去?”元烈看著霍南天拉著簡曼的手就往臥房裡走去,這算什麽,這麽大的房間瞬時就安靜了下來,元烈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電話,還沒有消息過來不過也應該快了。
“不要拉我.........”簡曼嫌惡的想要甩開霍南天的大手的鉗製,他真的是很花心的嘛?
“曼兒,別胡鬧,他在亂說的。”霍南天沉下臉來,最近她的反抗情緒越來越嚴重,別人對她的影響好像是越來越利害了。
“你沒有這樣的事情,那他怎麽會說,霍南天你有那麽多的女人,那麽多.........”簡曼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沒有的,曼兒,我只有你一個。你看今天你不要我,我都隻好去洗冷水澡了。”霍南天緊緊的摟著好她,這兩天是最好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了的把握不能錯過。
陪著她拉拉扯扯的堆搡著一不小心,兩個人便都倒在了床上,簡曼七手八腳的想從他的身上爬起來,霍南天卻按住了她。:“別跟我鬧,曼兒,難得我們都出來玩了,那就好好的過兩天嗯?”
他的大手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壓在他的身下,手肘撐開一點距離,不會壓到她,可是卻靠得最近,近得聽得到兩個人的心跳與彼此的呼吸.........
黑夜再神秘也沒有他那雙墨色濃鬱的眼睛神秘,英挺的鼻翼輕輕的擦過了她的臉頰,簡曼的呼吸一滯,他的眼睛裡好像有無數的細小的火花般,一點點的從眼睛裡跳躍出來,在她的臉上,身上,慢慢的點著火,空氣裡慢慢的熱了起來。
簡曼的臉紅了一下:“不要,外面有人.........”
“他不是來找他的太太的嘛?你怎麽不關心一下?”簡曼想要推開他,可是推搡之間,睡袍已經被扯開了,男人的嗓間低啞而含糊不清...........
吸吮著她清淡迷人的香氣,然後啞聲說著:“他找他的太太,我找我的太太這樣才對........”
“可是...........可是.........”簡曼可是了半天也沒有可是個什麽出來,霍南天的大手更加的不安份起來。
他的氣息混濁起來,的眸子帶著火般的都快要灼傷她的細嫩的肌膚似的.嬌小的身子貼著他,清楚的感受到他體溫的變化有此熱得嚇人。
她小小的身子貼著他,如水般的眼眸清靈而又帶著誘.惑。他無法按捺住整個身心的那種難以抑製住的**與衝動,如同火般的點燃了他的全身,熱流噴灑在她的胸前,他的眼眸深得是濃鬱得如墨般化不開的情愫,簡曼抬起了手指,微涼的指尖慢慢的從他的眉心再下面是他的鼻翼:“你長得真好看,怪不得那麽多女人喜歡你.........”
她輕輕的說著,如同燕兒的呢喃般。
“那你喜歡嘛?”霍南天含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咬著........
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的,簡曼的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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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霍南天還沉浸在甜美的假期之中,而另一邊霍平卻是初為人父了,一切顯得有些可笑。
遠遠的看著那保溫箱裡的嬰孩,說不上是什麽樣的感覺,那是他的兒子,剛剛出來的dna的檢測報告,這個嬰兒與他的基因吻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換而言之,這個嬰兒確確實實是他的骨肉。
真是可笑呀,他竟然有了一個兒子,一想到這裡,他恨不得把霍南天那個家夥千刀萬剮才能解開他的心頭之恨,為什麽,明明是他要狠狠的羞辱一下霍南天的,可是到了最後受到羞辱的人竟然是他,而且是這樣的奇恥大辱.......
“給我準備一份文件,送到醫院來。”狹長的眼睛裡帶著一絲陰沉,打電話給了他的專用律師。
長子在霍家這樣的家族裡向來是有優勢的,所以現在這個孩子就相當於是他的武器,不好好利用怎麽行呢?
病床上的女人還在沉睡中,生產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臉色蒼白,如同一具沒有了生命的玩偶般的。
一臉陰沉的男人的走到床邊,捉起她的手指,按在印泥上,然後在幾張文件上按上了手印,合上文件,把那雙蒼白冰冷的手擦拭乾淨放回到了被子裡,沒有一絲情感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晏傾城虛弱的睜開眼,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的男人。
他就是霍南天的弟弟,那一夜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霍南天,而是他。
他們的五官有點相似,只是霍南天的五官更加的深遂而鋒銳,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比霍南天更斯文一點,但是總是帶著一種陰陰沉沉的感覺。
“我不會把孩子給你的。”晏傾城的眼神暗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過下去,事實上到現在沒有人來看過她,只是護士告訴過她霍夫人出了錢讓她去住進到最好的月子中心去,有人會幫她調理身體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霍平會來看她。
“我可以娶你,但是.........”霍平淡淡的說著,晏傾城驚恐的睜著眼睛,越聽越覺得可怕,只是她還有退路嘛?這個男人雖然不如霍南天,但是一樣可以帶給她以前在霍家那樣的生活,她拒絕得了嘛?
那樣物質的生活讓人根本就無法拒絕,她呆呆的躺著:“我隻給你今天考慮,明天你給我答覆,關於孩子你想太多了,我不會跟你爭的。”霍平淡漠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他剛剛成為一個孩子的父親,他的臉上沒有喜悅,沒有希望,只有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陰冷與可怕。
“我答應你。”晏傾城躺在床上,聲音跟床單一樣的蒼白無力,這個好像是連考慮都不用了,她需要富有的生活來滿足她最後的虛榮心,至少在簡曼面前看起來不會那麽的失敗。
霍平聽到了,可是並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倒是個聰明的女人。
不過兩天,不過兩天而已,整個霍氏已經開始風雲變色,股東們都已經快要坐不住了。
報紙上,網絡上,各種不得於霍南天的消息層出不窮,而現在霍氏最大最強的支撐在哪兒呢?小道消息也已經清清楚楚的指出了,在霍氏最大的工程開動的時候,霍氏的總裁正帶著新歡香江遊。
工程裡出了幾個事故,甚至有工作從腳架上摔下來,斷了腿,霍南天也還不知情,倒是平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霍家的二少爺霍平替著自己的兄弟去看望工人,甚至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替他大哥跟記者求情:“你們可要手下留情,大哥工作壓力大,去散散心也是有的,不必要小題大作。”
鏡頭面前霍氏二公子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柔模樣甚至快速的捕獲了眾多少女的心。
只是兩天,一切事情來得猝不及防..........
“南天,你有沒有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元烈並沒有找到宋寧,那個死丫頭從香港又飛去了台灣,但是他沒有跟著去,而是在第二天坐著霍南天的私人飛機一起回來了。
“是不是巧合又有什麽關系呢?”霍平想取而代之一野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是這一次好像是動真格的了。角逐現在已經快要開始了,霍南天體內的細胞都開始活躍起來,希望這個對手不會讓他太失望。
“你有沒有聽到消息,他竟然要娶晏傾城。南天,那是你不要的女人,而霍平竟然要娶她,而且是世紀婚禮,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嘛?”元烈無法想像霍平竟然會放下身段去娶晏傾城,這不是明擺著撿霍南天的舊鞋穿著嘛?
“晏傾城手上有王牌,這個女人運氣好,她生了個兒子。這個孩子在二十年以後是可以繼承霍家的。”霍家的家規便是這樣的,為了防止兄弟之間的鬥爭,早早的便立下了每一輩的每一個男孩繼承家業的規矩。
“你說這樣把你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元烈一點也想不能,霍氏在他的手上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是他的心血。
“那是霍家的。”霍南天站在窗前,他已經感覺到空氣裡各種陰謀的味道如同在角落裡發霉著的那一小塊腐肉一般的,散發著令作嘔的氣息。
春寒料峭,哪怕是晴天的時候,整片整片巨大的落地玻璃折射出來的光都是冰冷的。
偌大的奢華的會議室裡,氣氛肅殺而陰冷,一串腳步從電梯那頭傳過來。而會議室裡,霍平穿著米白色的西裝,嘴角帶著笑,與周圍坐著的董事會的員老們互相交談著,桌子上的散落著整疊的照片上的女人美麗得幾乎都要讓這春天失去了顏色,刺激著那些人的眼球。
“我已經幫大哥頂住了,可是這一次,真是有點過了。”霍平眯著眼睛高聲說著,手撐著桌面,霍氏的血液裡帶著的優雅與貴氣在他的身上顯現著,只是多了一份的陰沉而已。
“當然,霍氏還是得由我大哥來做主,我自然只是在旁邊幫襯著一點。但是這一次這個女人真是危險,竟然可以把我們霍氏的領導者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拐去香港玩,真是不簡單呢,聽說她是一個寡婦.......”
“吱........”的一聲,會議室那扇沉重的門被打開。門外三三兩兩的腳步緩緩的靠近著,霍南天如墨般的眼眸冷清的掃過了那一群董事會的元老們,目光冷冽而優雅,他看了一眼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保鏢們已經迅速上前去,全部都收了起來。
“哈,大哥,等你好久了.......”霍平看著被收走了照片的桌子上變得乾乾淨淨,不由得有點尷尬的笑著,攤了一下手:“簡小姐果真是很漂亮呀.......”他的故意的。
霍南天挺拔的身影緩緩的往前踱了幾步,眼眸裡如同一池深不見底池水一般的,霍平上一秒的笑容還在臉上,後一秒就聽到“砰”的一聲,連人帶椅子已經倒在了地上,嘴角逸出了一絲的血,下額骨如同斷裂般的痛著,他一手擦著嘴角的血,一手扶著桌子喘著氣。
霍家人的拳頭從來就不是軟的,霍南天更是如此,真他媽痛呀..........
會議室裡一片嘩然,這是第一次霍南天在公眾場所對他的弟弟出了手。
關於霍家兩兄弟不和的傳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這一次霍南天卻是讓大家看得明明白白。
霍南天收起了拳頭,冷冽如冰的眸子看著趴在桌子上喘息著的霍平,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磁性的聲音從他的薄薄的嘴唇裡吐了出來:“這一拳算是為了你把這些照片放在這裡的代價,這裡是霍氏,不是菜市場,你也不是街頭巷尾喜歡說著八卦的那些多嘴的婦人們,你是霍家的二少爺,身份尊貴不應該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在家時我允許你胡鬧,可是這裡是霍氏的董事會,我在這裡開會,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在為霍氏帶來著不可計數的財富的累加與增長,而些照片放在這裡顯然不合時宜。”
“哈,哈,哈.........”霍平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
“我的大哥,正因為你帶著霍氏走了一段輝煌的道路,我才更加的關心著你的私生活。現在霍氏正是多事之秋,跟麥特集團合作的進展並不是那麽的一帆風順,工地上又連續的出著事故,而你還有興致開著飛機去香港找你的情人。簡小姐是霍氏的員工吧?我看了一下她請了假去的香港,不過這位簡小姐也算是守規矩了,她都是大哥的人了,霍氏雖然她不能橫著走,但是也差不多了吧。上一個月我看了一下她的記錄,遲到,請假就有好幾次呢,大哥難道出了什麽事了竟然養不起個女人,還得她出來工作,重點是她的工作並不是做得很好。”
霍南天的嚴苛與不講情面是眾所周知的,只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的錯卻是一犯再犯,是他自己要把辯子放到他手上的,他不揪著做做文章都對不起霍南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