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咄咄逼人的小三 “學姐,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簡曼沒能 想到這麽快,她知道那得花不少錢,要租場地要搬走許多東西,還有一些器材是需要重新買的,這都不是一筆小數字。
如果是霍南天的錢她就不想管了,有時候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無恥,因為霍南天畢竟享受著自己的身體,所以他為她花的錢並不是沒有回報的。
但是宋寧不一樣。
她跟自己雖然可以說是好朋友,可是卻無端端的為自己花了這麽多的錢,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還得清呀。
看著面前清麗素雅的學姐,簡曼覺得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
“簡曼,晏醫生的這個藥對很多人都會有幫助,所以我並不單單是為了幫你,而是我覺得這錢花在這個上面非常的值得。”
宋寧對奢侈品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覺得人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或者是有足夠的自由那便是最昂貴的奢侈品了。
錢對她來說,其實已經不現是一項困難的選項的,比起簡曼來她幸福了許多。
她只是失去了純真的愛情,而簡曼失去的不止是愛情,還有自由與尊嚴。
簡曼不敢跟宋寧多聊,畢竟霍南天是個那麽利害的男人,如果有什麽破綻露出來可就不好了。
她的心如同長了翅膀般的,慢慢的飛了起來,自己都幾乎都可以想象著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裡上學,工作。
在那裡沒有人認識她,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是一個全新的人,她會有全新的開始的。
即便是這一生她永遠也不想再跟男人糾纏,但是她總是在想除了男人之外,生活應該還會有許多美好的事物吧?
一切進行得這麽的順利,那麽總不能在最後最緊要的關頭被那個可怕的男人識破,那麽一切努都會功虧一簣的。
她不是不相信宋寧,而是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強悍了,他總是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裡捉到自己的弱點,讓自己乖乖就范,,無法反抗。
“我先回去了,學姐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幸福。”簡曼聽到了宋寧的電話在響,她也是時候離開了,一切還是要小心才行。
宋寧對著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她走出了咖啡館的門,才接起了電話。
她有點疑惑的看了一眼,這個號碼很陌生,但是會知道自己這部手機的人並不多,應該不是打錯了才是。
剛剛接起電話,她幾乎就能猜到電話是誰打來的。
“是宋寧嘛?不知道我們方不方便聊兩句?”
電話裡的女子的聲音很年輕,很好聽,細細的,糯糯的,嬌滴滴的。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柳漓,更確切的說,我是你丈夫的情人。”
電話裡的聲音帶著難掩的得意,那種感覺好像是在示威也是在炫耀似的。
宋寧咬著自己的淡如水色的嘴唇:“好吧。”
她告訴了她咖啡館的地址,該來的總是無法躲避。
所以她不想去躲避誰,在身份上自己還是元烈的妻子,所以她並不需要害怕誰。
只是她愛過的男人,眼光竟然差到了這種境地,竟然會喜歡一個這樣的女人?
作為一個男人的情人卻沾沾自喜?
咖啡館的服務生覺得今天她們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剛剛走的那個美女,乾淨清楚,身上無一處不透露著渾然天成的美。
而這個卻是精心裝扮到了極致的,甚至連指甲上都沾著碎鑽,精心勾畫的眼線,如同玫瑰般嬌豔的唇彩,黑色的緊身裙子勾勒著性感的身體曲線,酒紅色的皮草大衣上,動物皮毛的油亮的光澤顯示著它不菲的價格,高高的高跟鞋使得她走起路來搖曳多姿。
柳漓坐了下來,胸前微微的向前傾了一下,裙子低低的領口透出了她深深的溝壑,脖子上戴著一條紅寶石項鏈,閃耀著迷人的火彩。
看得出來,她的生活一直過得不錯,看來元烈對她真是不錯的。
紅寶石代表著的是真摯而熱烈的愛情,現在卻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心裡隱隱的刺痛了一下:“柳小姐想跟我說些什麽?”宋寧開口問道。
一聽說宋寧竟然答應跟她見面,柳漓精心打扮了一下就趕緊出來了。
元烈最近已經不再來找她了,是不是因為這個老婆很利害管著他呢?
終於得以一見,柳漓看著坐在那面的女人,簡單的裙裝,裡同襯著白色的襯衫,如同辦公室裡隨隨便便走出來的一個文員般。
唯一的區別是她身上的裙裝可能價錢上稍稍可觀一點。
頭髮簡單在盤在腦後,全身上下沒有多的首飾,隻戴了一對珍珠耳釘。
她一進來就看著她的手,沒有戒指。
雖然管著元烈讓他不來找自己,可是看這位正牌夫人的樣子這一段時間估計都過得不好吧。
“你是不是挺想罵我的,還想打我一頓。”
柳漓笑著,眼底盡是說不上來的令人不太舒服的得意。
“柳小姐肥皂劇看多了。”
宋寧靠在沙發上,腦子裡緊張的計算著今天報表上面的所數字。
她發現自己的腦子有時候真是不夠使,特別是對於數字。
對於她喜歡的東西,她幾乎是過目不忘,有時候連她自己也暗暗的佩服著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
但是這引起僅止對於詩詞,哲學類的書籍,她幾乎是一台複讀機,或者是複印機。
可是一遇上各種數據自己的腦子就如同一台豆漿機。
真是很頭疼。
她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幾天的連續加班真是透支了太多的體力了。
“我很想知道你和烈的婚姻生活,宋小姐,或者是我應該叫你一聲元太太?”
她語調裡的譏笑加深了,這個女人 當真是蠢到家了,怪不得不招男人喜歡。
長得平淡乏味,連說話都不討人喜歡。
頭隱隱的作痛著,而這個女人的眼神與語氣都讓她沒有耐心繼續跟她談下去。
宋寧拿起了電話,拔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辦公室裡,元烈正在發著火。
最近他的脾氣已經演變到誰上來匯報工作都得用抽簽決定,不然很容易受傷。
被文件直接砸中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現在那個倒霉的家夥正襟危坐著匯報著年底的各種總結上來的數據,老大一連看著在神遊太虛,一邊只要是自己有哪裡說錯的,還能回過神來衝著他放根冷箭。
元少一心二用的本領已經爐火純青。
匯報一半的時候,便被電話打斷了。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進來,肯定得被噴得狗血淋頭,部門經理擦著冷汗,捧著文件原地不動的等著。
接起了電話,聲音竟然溫柔無比,令人感覺幾乎有點快要毛骨聳然了。
“寧寧有什麽事?”
部門經理吃驚的看著元少的神情從冬天變春天。
而且只是在看到了那個電話號碼之後,真是神奇了。
他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趙忠祥老師在非常多年來的動物世界裡的那一段話:春天來了,冰河解凍、彩蝶紛飛、春暖花開、萬物複蘇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了……”
這真的是現在他們元大總裁臉上表情的真實寫照了。
“柳小姐想要了解一下我們的婚姻生活,我今天非常的忙,一會兒我還有個會議要主持,你來跟她好好的說一下好嘛?”
宋寧深深的吸了口氣,她不喝咖啡但是這樣的香味卻實在是誘人。
“寧寧,你先坐著我十分鍾就到。”
問清楚了地址,元烈飛快的衝出了辦公室,留下了一臉目瞪口呆的部門經理。
他的腦子裡不由得再次響起了趙老師緩慢而富有張力的解說:“敏捷的獵豹如同閃電般的衝了出去……”
元大總裁沒有交代一聲,他是不是要這樣站到下班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
柳漓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打電話讓元烈來。
那個傭人說得很清楚詳細,他們分房睡,而且最近宋寧已經搬了出去了,他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甚至聽說他們連交談都很少。
元烈再也不來找她,肯定是這個女人用什麽手段威脅了,她跟眼前的這個女人差到哪裡呢?只不過是她生在有錢人家,而自己家裡沒有錢罷了。
可是這個看似安靜的女人竟然會打電話讓元烈來,而且看起來有恃無恐的。
“宋小姐,我並沒有什麽意思,我只是想說你不要怪烈,我們只是情不自禁的就在一起了,那麽多年了,我並沒有想要什麽,我只是想繼續的呆在他的身邊而已,請您不要趕我走……”
柳漓紅了眼,小聲的說著。
這裡離元烈的辦公室非常的近,這個時候她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因為她已經接近成功了。
男人喜歡弱者,更喜歡保護弱者,柳漓自信她夠清楚男人的心理。
“柳小姐可以收起你的眼淚,男人不吃這一套的,至少你的男人不吃這一套,還有在我面前示弱並不能為你爭取到多大的勝算,最後你不用多浪費表情,也不用再多費心思,我已經跟他提出了離婚,你應該把心思用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來找我。”
宋寧一眼便能看穿對面的這個女人在想什麽,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洞悉別人的思想,特別是這樣的女人。
剛剛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在聽說元烈要來,竟然馬上換了一副嘴臉了。
智慧的女人那種美麗是慢慢的散開來的。
她的聲音不急不徐,沒有爭吵,沒有打鬧。
她好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裡表演著,她在自己的婚姻問題上成了一個旁觀者。
元烈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咖啡館裡。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她了,真是有點想呀。
她的氣息總是安靜淡然的,可是卻早已不知不覺的侵入了他的生活裡,並且無孔不入。
“你來這裡幹什麽?你找寧寧幹什麽?”
元烈一看到柳漓,便鐵青著臉說著。
宋寧知道了是一回事,可是讓她親眼見著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來宋寧這裡他就很難交差了,現在這樣的場面更是難以收拾。
“烈,我只是想要求求宋小姐,讓我繼續的留下來而已。我沒有要做什麽的。”
柳漓哭得跟帶雨梨花似的,一邊輕輕的抽泣著,一邊小聲說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你先走。”
元烈冷冷的命令著。
他的腦子裡飛快的轉著如何跟宋寧好好談談,判死刑也得給個申訴的機會吧。
他想跟她好好談談卻是沒辦法。
她家的那個忠心的保鏢整天的跟著,防著他跟防狼似的,其實多半也是宋寧根本就不想見他。
“不用了,我先走。”
宋寧看著眼前的男女,倒真是郎才女貌的,般配得很。
“我送你。”
元烈急急的跟著她,才一些日子不見,她好像憔悴了不少,眼底眉間都透著說不出的疲乏。
眼下這個時間上,哪 個公司不加班,更何況宋雄基本上已經把業務慢慢的轉架到宋寧的身上,雖然她並不是做得非常的成功,但是已經實屬不易,畢竟她是剛剛涉足這一塊的。
“你還是叫我宋寧吧。”
從他的口中叫出寧寧這兩個字,感覺真的是很奇怪。
如果是這些事情沒有發生以前,她會高興,會喜歡,可是現在卻讓她覺得尷尬而無聊。
“寧寧,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元烈挫敗的說著,街頭上人來人往的,她的身形纖細,陽光照在她有點蒼白臉上。
如果她願意,他可以為她挑起宋雄所有的事業的。
她這樣的慧質蘭心的女子,真的是適合在一盞燈下,看著書,悠閑的過著她想要的生活。
“我在感情與生理上都有著潔癖,我想這一點我可能不會改變的。”
宋寧慢慢的走著,他跟在她的身後,不敢太靠近,卻一步不離。
“我知道我不應該那麽做,可是要怎樣才能挽回呢?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呢?”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是痛苦的呢喃。
是說給她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比她高很多,陽光落在她的頭項,黑色的發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光影,她的發質很好。
以前在家裡她會披著及肩的頭髮,可是現在她卻挽起了優雅的發髻,只是一個髮型的變化,其實卻暗示了她身份的變化。
剛結婚的時候,她只是安心的在家當著他的元太太,可是現在她卻是商界新秀,聰明能乾,優雅高貴的宋小姐。
一想到這裡,元烈的心裡苦澀得像是有一顆黃蓮就放在了他的心尖上,慢慢的化開來,開始只是一點點,從心尖尖開始,到最後整個心臟都是苦澀的。
這樣的女人,懂得欣賞的並不止是他一個,更何況 她是宋雄的女兒。
“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宋寧回過頭來,與他在街角面對面的站著。
她的語氣輕柔,眼神還是那樣的溫暖,可是總是有哪裡不一樣的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