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發張自拍過來 :“國有銀行銀根緊縮,央行繼續暫停逆回購,資金面收緊,這一切都在顯示著在這樣的日子裡是放不出款,所以你知道宋寧一定會找私人銀行,你想讓我的私客部為難她?可是怎麽為難,你老婆手上有那麽多的地契,隨便一張都完全符合借貸的資格,我的錢不放出去吃利息?而且烈你可別忘了,她是宋雄的女兒,如果她要現金,你以為宋雄不會給嘛?”
這兩天那個女人連公司都不去了,乖乖的呆在家裡,這點讓他心情極好。
看來他的威嚇是非常有作用的了。
霍南天的長腿翹在桌子上,扯開了領帶,歪歪的掛在一邊,性感的薄唇帶著淡淡的譏笑。
這個烈不過幾天便被個女人弄得焦頭爛額的,要找老婆還是不能找像宋寧那種的,表面看起來單純不諳世事的,但是事實上卻可以讓男人陷入困境。
還是他的小女人簡單,嚇著嚇著就乖了,收起了銳利的小爪子時真是讓人愛死了。
“你別笑,到底幫不幫?這筆利息你是一定賺得了的,她知道我們關系好,她或許會找我來說服你的。”
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有點悶悶的,霍南天聽得出他心裡頭的煩燥。
“沒想到,你竟然有為著個女人來求我的一天,這讓你那張臉往哪裡放呀?算了,你結一次婚讓我出了那麽多的血,再結第二次我可受不了,不過這次你的人情可是要還的。”
霍南天的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愉快的答應了。
讓元烈欠人情的感覺比賺錢舒服多了。
“是這樣的,我猜她的大額融資的方案已經送到你的私客部了,你只要不批,按照慣例她一定會請你吃飯的,到時候我過來求個情,你就當場給簽字,知道嘛?”
元烈在電話的那頭,如同一個導演一般的安排著劇情,仿佛這一切已經發生了,他的小妻子至少會多看他一眼。至少在判死刑前會給個機會的。
“烈,我懷疑你腦子壞了,明年我給你下面的項目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因為你的智商在嚴重的步。”
霍南天覺得這種小把戲可笑至極,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這哪裡是一個成熟男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可是元烈卻完全沒能聽進去,好像還很興奮的樣子,仿佛他幫宋寧求了情,宋寧就會以身相許似的。
這種行為當真是可笑至極,如果在讓一個人聽話的話,一定要捉住她的命脈,最危險的也是最關鍵的,捏得恰到好處,捏太緊了會死,捏太松了,會沒有感覺。
但是錢一定不是宋寧的命脈,在這一點上霍南天覺得自己比元烈真是舒服太多了。
因為那個小女人就是因為錢被他困得死死的,而錢恰恰是他最不缺的。
一想到這裡得意的勾起了愉快的笑。
想起了昨天晚上簡曼跟他的說的,她說她以文遠的名譽發誓言她不去吃藥,但是他也不能派人跟著她。
所以他答應了,因為他相信簡曼是一個講信用的女人。
接下來,他只要好好努力,要一個孩子並非難事。
新來的女秘書端著杯黑咖啡走了進來,這個時候總裁總是喜歡喝杯現磨的咖啡提提神的。
她泛著花癡的看著霍南天拿著電話淡笑風聲,這是她很少看到的老板工作狀態外的樣子。
領帶被扯開了,解開了兩顆扣子,隱隱約約的露出了粗纊的鎖骨。
霍南天是她見過的最好看最性感的男人的,憑借著驚人的學歷和美麗的外表,打敗了眾多的競爭都成為了霍南天的助理不得不說她是幸運的。
因為他是所有灰姑娘眼中最完美的王子。
這樣的男人大概不會喜歡狂浪的女人,所以她的打扮永遠 是端莊而溫柔的,清湯掛面的頭髮如同學校裡的學生般。
“霍總,你的咖啡。”
放下咖啡時,豐滿的胸部不經意的輕輕蹭過了霍南天的手臂:“不好意思,霍總,我不是故意的。”一下子便羞紅了臉,輕輕的咬著塗著淡色唇蜜的小嘴。
明明是個放浪的婊.子還想裝著是個楨潔烈婦,霍南天一邊聽著元烈訴說著他被捉包的苦惱,一邊冷冷的看了一眼新來的秘書。
如果是簡曼咬一下嘴唇呢,他就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親個夠。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真是讓人看著煩到了極點,以為把扣子全扣上就可以裝清純,真是蠢到了極點,他敢打賭如果他放指針對勾一勾,這個女人會馬上撲到他的懷裡的。
看著霍南天淡漠的眼神,女秘書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來日方長嘛,她有的是機會的。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呀?你說宋寧怎麽會發現的,我做事有那麽差嘛?還讓她捉到了尾巴,她知道我在外面有個女伴的事情了。”
元烈一臉的陰鬱,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宋寧發現了。
而且她離開得那麽快,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發現宋寧可真是個寶,她竟然跟你談了弗洛伊德的兩.興關系,然後讓你娶了你外邊的那個?”
霍南天的笑聲從寬闊的胸膛裡發出,透過電波,元烈都能感覺到他笑的樣子,真是見鬼了。
“你就笑吧,你以為你的寵物好對付,專情的女人才可怕,因為她的心是一塊旁人永遠也無法捂熱的石頭,我就看著你哪天對著我哭。”
元烈恨恨的掛上了電話,事實上他一直想不通,怎麽自己的尾巴就被人這麽快的給捉住了?
這裡面不會有什麽蹊蹺吧?
霍南天在電話那頭漸漸的隱去了嘴角的笑,專情兩個字猛的竄入了他的心裡。
簡曼真的是個專情的女人,她的心永遠都是在想著那個死人,黑咖啡往日的香醇慢慢就能得苦澀,苦澀得好像都快要咽不下去了。
宋寧至少是因為喜歡元烈才嫁他的,可是簡曼呢,如果自己不用強勢的手段,估計她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吧?
醫院裡,簡曼覺得自己做了最明智的一件事情 ,不能吃藥總是會有很多種方法懷不上孩子的,例如皮下埋植。
都是那個瘋子逼的,不然她也不用掩人耳目的偷偷到醫院裡做了。
如果給他知道了那一定是很可怕的後果吧?
但是沒有一種後果比她懷上他的孩子更加的可怕了,所以她還是挺爾走險的做出了這個決定,希望他不要那麽快的發現,畢竟現在社會壓力大,很多人自然不孕也是正常的。
希望在他厭倦她之前他沒有發現。
“簡曼?”
方逸的車子停靠了下來,他遠遠的就看到了簡曼一個人站在醫院的門口,好像在等車的樣子。
他忍不住靠了上去,明明知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關心她,她好像過得並不好,如同一株被移植到了溫室內的花朵般,不適應著環境,竟似憔悴了,不是指外表上的,而是她的心好像變得更是蒼老了許多,那個男人待她不好?
“方先生,真巧呀。”
街邊女人美麗的嘴角勾著淡淡的笑,連這冬日的太陽都快要失色了。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吧,這會兒叫不到車的。”
方逸俊雅的臉從車窗裡探了出來,後面的車子已經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催了起來。
簡曼看了一眼,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霍南天是給她派了一個司機的,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即使只是一個司機她都覺得自己是被監督著的,所以她讓司機帶她商場,再從另一個門出去來到了附近的醫院做了這個只要幾分鍾的小手術。
“不要叫我方先生,叫我方逸吧,太見外了。”
方逸看著簡曼,一身素淨,冬日的陽光從車子外面照了進來,透過街邊的樹葉,光線斑駁的映在她那精致絕倫的小臉上,舒長娟秀的眉,眼睛總是如同一泓春水般會將人溺斃,挺翹的鼻子下有張細膩紅潤的小嘴,美麗的小菱唇會讓男人衝動得不能自已,她是造物主的恩賜,可是她卻是屬於別人。
他們終是相遇得太晚……
“簡曼,明年開春的廣告,你還願意來拍攝嘛?這一期的廣告反響非常的好。”
方逸在想霍南天不缺錢,而且也不小氣,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還是想試一試,給與她一起工作也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他所有最精致完美的設計由她來演繹,他不能擁有她,但是他想至少他們之間還能共同有點什麽不是嘛?
“那看公司的安排了,我現在還是m.c的人。”
簡曼知道自己這麽長時間接不到廣告肯定是跟霍南天有關系的。
所以即使她答應了,那個男人不點頭也是枉然,因為她是已經徹徹底底的見識過那個男人的控制欲了,他恨不得她是一隻提線的木偶,他動一下,她便跟著動一下。
“那我讓公司去跟m.c談,你的經紀人還是邵小姐是吧?”方逸溫潤的笑容總是不會讓氣氛顯得尷尬。
“應該還是,我自己也不清楚。”簡曼無奈的笑了一下。
“對了,你要去哪裡?”方逸才發現自己只顧著高興再次遇上她,竟然忘了要問她去哪裡。
“我想要去xx中學,那裡有間店的面條做得很好吃。”簡曼淡淡的笑了一下,方逸覺得自己的心臟是不是出了問題,總是會隨著她的笑而不規律的跳動著。
“是嘛?那可以讓我一起去嘗嘗嘛?”方逸認真的說著。
她竟然沒什麽事,一個人要去吃午飯?真是好機會呀,方逸覺得自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跟她相處的機會的。
看了一眼方逸那米色的休閑裝,乾淨整齊,玉樹臨風的,她一想起小店裡那油膩的桌子,簡單的小板凳,頭搖得如同波浪鼓一般。
“那裡很髒的,又很小,你吃不慣的。”
方逸這種人,還是比較合適坐在玻璃皇宮的長長的餐桌前吃著法式大餐,高貴優雅得如同王子般。
“簡曼,你太小看我了,再小的蒼蠅館子我都去過的。”方逸一臉認真的說著。
簡曼的嘴角漾開了美麗的笑饜,蒼蠅館子這個詞從他這樣的人的嘴裡說出來總是覺得很好笑。
心臟“砰”的一聲巨響,車裡雖然只有她清淺的笑聲,但是方逸還是聽到了自己那那顆擂鼓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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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天看著窗外,陽光很好,桌子的文件很多,上面果然就有著宋寧讓人送過來的案子。
這個女人膽子倒是大得很,最大限額的融資,然後整合,打包上市,進行第二次融資為自己和蔡志遠的新公司華遠做一次最華麗的變身。
要是以前他大手一揮也就簽了,因為宋寧的計劃案夠詳細,雖然有風險,但是有利潤的地方就有風險。
更何況宋雄不可能看著女兒出事的,真還不出錢來,宋家賣幾塊地也夠了。
可是他還是得照顧一下兄弟的情緒,讓他有點面子不是嘛?
把宋寧的文件放到一邊,突然覺得有點煩燥。
本來他的心情不錯的,就是被那個該死的家夥說了一嘴之後,便以現煩燥 得想打人。
“馮媽,讓她來聽電話?”
霍南天伸手鬱悶的捉了捉頭髮,讓她來陪他吃頓飯,讓她再次保證一下。
對,就這麽做。
“簡小姐今天一早出去了,不在。”
電話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也沒有多余的廢話,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
這天下大概也只有馮媽敢這麽掛霍南天的電話了吧?
出去了,去哪裡了?
各種不安的疑問開始湧上了他的心頭,她已經好多天不去m.c了,作為對他不給她安排工作的抗議,她整天總是冷冷的,可是今天怎麽就出去了?
禦園在郊外,得有一小段路,她要出去一定要找司機的。
“簡小姐呢?”
司機正在汽車裡睡覺,一聽到電話響拿了起來,差點嚇死了,這是霍先生的電話呀。
哆哆嗦嗦的接了起來,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強大到駭人的氣場,讓人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報告霍先生,簡小姐在xx商場裡。”
司機據實以告,還沒多說第二句話時,電話便傳來嘟的一聲,掛斷了。
簡曼去逛商場?
不對,這不是她的作風,霍南天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這家的面條很好吃,老板自己用手擀的又便宜,我上學的時候常常在這裡吃。”
小店上菜的速度非常的快,因為便宜,只有幾片薄薄的牛肉,上面有一小撮黃澄澄的雞蛋絲,切得很細,兩顆綠油油的上海青,看著倒是很誘人。
還有幾碟小菜,豆腐呀,酸菜一類的。
方逸非常熟練的從桌子上抽出了紙巾擦了一下油膩的桌面,然後掰開一次性的筷子遞給了她。
看來他真的不是隨便說說,這樣的小館子他真是常常來的,簡曼笑著伸手接了過來。
在霍家時,那兒的食品總是精致而奢貴,簡曼總是懷疑那個馮媽是個會變魔術的,她會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然後總會在最適時的時候給他們準備出最完美的食物。
反正她甚至沒有覺外界傳說的霍南天有多麽的神奇,倒是他家的這個老仆人比較神奇。
但是再是好吃的食品也得心情好才吃得下,例如現在,看著學校那些天真稚嫩的面孔,天空晴好的陽光,一個不討厭的乾淨溫柔的男人,老板那久違的笑臉,都讓她覺得很舒服。
所以,面條也格外的好吃。
小皮包裡,電話也跟著她的心情歡快的響了起來。
簡曼放下筷 子,這個時候難道是安琪,公司有事找她?
她在公司已經當了透明人好久了,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找她?
拿出電話,那個獨特而霸道的號碼組合觸目驚心的讓她沒由來的緊張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只有那穿著整齊劃一的校服的孩子們,並沒有那個一身黑衣,冷峻剛毅又殘酷暴力的男人。
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簡曼,你在哪裡?”
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專屬於他的獨特的低沉而又充滿著磁性,他的言語間似乎是在詢問,也好像是在試探,甚至簡曼聽得到從他的聲音裡透出的一絲絲不悅與危險。
“我在外面吃東西。”
簡曼小心冀冀的回答著,她總是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像是被他監控似的,怎麽才出來他便知道了?
如果他知道了她去醫院呢?
一張小臉瞬時變得蒼白起來。
“簡曼,你怎麽了?”
方逸也跟著放下了筷子,擔心的看著她,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麽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呢?
霍南天站了辦公室的巨大的落地玻旁,在這裡他可以盡攬整個城市的美景,而簡曼就躲在這片景致在的一個小角落裡,而且她身邊有男人。
霍南天的眼裡慢慢的變得陰鬱而嗜血,是誰?
“你自己嘛?”
簡曼聽著他的聲音,似乎很平靜,可是她知道在平靜的後面總會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所以她不想冒險的騙他,這個男人的能量她還是見識過的,騙他顯然不是件好事,特別是她總是覺得他知道什麽似的。
“不是,我在商場遇上了方先生,他邀請我再拍一輯廣告,我們談了一會兒,就一起去吃飯了。”
簡曼強迫著自己要冷靜下來。
這麽說霍南天應該不會起疑吧,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讓他知道,因為現在畢竟是大白天的,在這樣熱鬧的小館子裡他們也乾不出什麽事來。
現在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她偷偷去過醫院。
霍南天冷冷的哼了一聲,她還算是老實,如果她敢騙他的話,他一定把她跟那個男人一起撕碎了喂狗。
“在哪裡吃?”他努力的控制著胸腔正在燃燒著的怒火,耐著性子問著。
“小館子,你不知道的。”
這種地方他怎麽可能知道呢?
簡曼心裡松了口氣,她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好像那個男人會從電話裡跳出來把她捉走似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的生氣。
“拍張照發給我,現在馬上。”
說完便掛上了電話,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敢慢一分鍾的話他就要她好看,或許連霍南天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好像是在捉殲似的。
不一會兒,電話顯示有簡訊傳來,他找開一看,滿屋子的學生,一張簡單的桌子,桌子上面兩碗面幾盤簡單的小菜,畫面裡還有一雙男人的手,米色的衣服,款式簡單的機械表,那應該就是方逸了,真應該把那雙手剁下來,會設計首飾,打著設計師的旗號去騙小女孩,真是該死。
電話再一次跟催魂似的響起,還是他,她已經老老實實的說了她在吃飯,照片也拍了,還想要怎麽樣?
簡曼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該不會是叫她馬上回去吧?
“你呢?照片裡怎麽沒有你?吃完了就不要跟他在一起了,還有等一下到我公司裡來找我,晚上我們到外面吃。”
霍南天臭著臉,沒好氣的說著,雖然沒有騙他,可是他的心裡實在是不爽。
“知道了。”
簡曼說完,拿起電話自拍了一張,發了過去。
這個整天發神經的男人,自己都快要被他搞得也不正常了。
“ 簡曼,怎麽了?”
方逸小心的問著,剛剛還是晴空萬裡的,現在怎麽多雲轉晴了?
看得出來簡曼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呀,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睛慢慢的暗了下來,如同失了星子的天空般,她有心事?
“沒有,吃吧這個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簡曼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拿起筷子,原來覺得異常美味的東西現在竟然味同嚼蠟。
如果她願意說呢,自己不問,她也會輕聲訴說,如果她不想讓人知道呢,她便不會說,那問多了只是徒增兩個人的尷尬而已。
畢竟在簡曼的心裡,他還不是一個可以傾述的對象吧。
方逸淡淡的笑著,眼裡的哀傷卻開始如同大霧迷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