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在口袋裡開始震動了起來,像是一盆冷水似的,澆在了他如火般的欲念上面,他很想拿出手機,丟得遠遠的,丟進公園的水池子裡,可是不行,這個電話只有老板會打,他有事情要找他,他的眸色暗了下來,薄唇離開了那細膩的肌膚,一手拿起了電話。
“你現在過來一趟。”電話裡的那個聲音威嚴的,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似的,就算只是隔著電波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聽從著他的指揮。
他放下了薑芽,她的身子還在顫著,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一手輕輕的攏著那被撕裂開的衣服,小臉緋紅著顫著聲問著:“你有事.........?”
徐莫謙深深的凝望著她,此刻的她是那樣的嬌媚欲滴,可是今天不行。
雖然她今天是這樣的撩人心弦,讓他幾乎想要獸性大發,但是多年來跟隨著霍南天讓他已經習慣在第一時間趕到老板的面前為他辦好所有的事情,這是一個特助應該做的,這樣才對得起霍南天對他的信任,當然也對得起那份高額的薪水。
“既然你喜歡,下次我一定讓你盡興.........”聲音低低啞啞的,下一次,他保證要弄得她求死都不能才好,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的去招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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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好慢,簡曼覺得自己現在就如同一隻豬一般的,除了躺在床上睡覺就是吃東西,方逸費盡了心思為她弄來了各種補品,無法拒絕,所以她只能拚命的吃下去,雖然味如嚼蠟一般的。
平板電腦上面,所有的新聞都在報道著霍南天離開霍氏的事情,還有他的緋聞女友傳出來的**,他最近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他怎麽可能離開霍氏呢?雖然新聞上沒有寫明,但是暗暗指著所有的股東都不樂見他繼續的執管霍氏,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股東大會上是肯定選不上的,所以自己先離開了,為自己保留了臉面。可是會是這樣的嘛?簡曼呆呆的想著,霍南天那樣的人,如果他不想放手的東西,別人怎麽可以拿得走呢?
“簡曼,在想什麽呢?”方逸捧過了一小盅紅棗雞湯,遞了過來,溫和的問著。
“沒有................”她低下了眼眸,可是平板電腦上的新聞卻出賣了她的心事。
“這兩天這些新聞滿天飛,不過我相信霍南天應該是沒什麽的,並不是有人逼他走。你知道在城南最大的那塊地上,建起了最高的樓,連內部裝修都已經弄好了。我聽說那裡會是一個新的霍氏,總裁也姓霍。放眼當今,並沒有什麽人有那樣的實力,我猜那便是霍南天的公司了。簡曼,如果你擔心的他話,我送你去見一見他,你自己親自問問他?”方逸的聲音不急不徐,如同春風拂面般的。
“不,不用了。”簡曼怔了一下,她沒有想過她要去主動見霍南天,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無法去選擇與判斷了,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是很快有了新的女人,她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的,原來她也只是一個過去式而已。
:“那麽談談正事吧,簡曼你的工作是保不了的,因為你請了太長的假了。我一直在找一個私人助理,你不要多想,在我沒遇上你之前就已經在網上發布了好久的信息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私人助理?”方逸用手指了指那盅放在旁邊的雞湯,示意她趕緊的喝掉。
:“我不合適吧?”簡曼喝了一口湯,方逸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男人,慢功出細活的人,煲的湯味道也自然不錯,只是她常常無法相像那樣拿著筆勾畫著最好看的設計的手竟然會去煲湯。無法相像著那如同藝術家的手竟然會去弄這些東西。
:“其實工作並不難,只是有點煩瑣。要安排我與訂製客戶的時間,幫我訂機票,還有處理一些小事情,甚至是生活中的,例如冰箱空了你得把它填滿掉,我對食物很挑剔的,安排鍾點工來做這房子的清掃工作呀。好多事情,你願意先幫我一段時間嘛?”他的眼神真摯而誠懇,很難讓人拒絕,可是她明明知道方逸對她是有著那樣的一份情的,可是這個男人卻從來不能她任何的壓迫,正因為是這樣才讓她無法拒絕,她真的拒絕不了一下對她好的人,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給他愛了。
:“我們隻談工作OK?”方逸看得出她眼底的遲疑,可是就算不能得到她,就算能這樣天天看到她,他都是覺得滿足無比的。
:“好吧,不過我真的沒做過。”簡曼覺得自己這一生都很失敗,心裡深深的歎息著,文遠你把我寵成了一個什麽都不會做的女人了。
“等你再休息幾天,我們就開始工作了,到時候可有你忙的了。”聽人家說女人流產了,那是要休息半個月才行的。而且雖然簡曼不說,但是她心裡的難過他可以感覺得到的,有時候在半夜裡,他悄悄的站在她的房門外都可以聽到那壓抑著的細細的低低的啜泣聲..............
禦園書房的桌子上,放著一張起訴書。
霍平做為現在的霍氏的董事會主席,把他告上了法庭,罪狀大致可以分為幾條,第一是侵吞了霍氏的巨額的資產,第二是在所有人不知名的情況下,將霍氏在全球的地產進行了大額的抵壓,使得現在霍氏的資金鏈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第三是惡意是操縱股市,使霍氏的股票動蕩不止等等。
“他可真是沒趣,玩不起就別玩,這跟小孩子打架似的,打輸了就哭著回去找人了,可是法院又不是他家開的。”徐莫謙本來趕回來時一肚子悶氣,到了這兒看到這份法院送過來的訴狀,一貫的沒有表情的面部,嘴角好笑的彎了一下。
“只要佔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的股東同意我做的事情,那麽他告到哪兒也沒用的。事實上這件官司如果我什麽都不做的話,至少也要好幾年,牽涉的金額已經大到無法審計了,所以單單是取證都會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把公司的事情都掀在公眾的視線下,所以我們收購的,再回上我手上的,只要薑芽的那百分之八就夠了,你要跟她要一個全權委托書,證明她在霍氏的股份已經全權委托給我了。這樣就夠了。”霍南天縱使只是穿著家居服,縱便看著慵懶無比,但是徐莫謙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相,他就是一隻精力無窮的凶猛的豹子,只等著獵物出現,便會如同閃電般的出擊。
“老板,有時候不用這麽辛苦的,霍氏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帳面上已經拿不出錢來了,這樣的官司,他們一定想要請最好的律師,可是那貴得可怕的律師費怎麽弄出來?還是等他們湊夠了律師費請了律師,我們再把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亮出來,這樣玩會不會太刺激了會不會把霍平給玩壞了?”徐莫謙的嘴角帶著嘲諷,聳了聳肩。想要玩死個把人也非難事,更何況他一向看霍平不順眼。
“你去辦吧。”霍南天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了他所有的心事。
她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應該是好的,因為方逸一定會把她放在手心裡捧著的。她住到方逸的家裡已經好幾天了,她還從來沒出過門,大概是那樣的事情太傷害身體了。盯在那兒的保鏢會每天匯報著方逸去了市場,賣了各種新鮮的水果,雞肉,魚,蔬菜,各種補身的藥材。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就疼得受不了,連事情都不想多想,因為沒有辦法去想了。
這些事情應該是由他來做的,她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偏偏陰差陽錯的那一天他就到了那裡遇上了她,偏偏那個該死的女人就那樣推了她一把,明明知道不完全是因為那樣的被推倒了才流產的,可是他就是自責得幾乎想把自己給殺了。
他是那樣的後知後覺,才放她離開的,如果他早一點發現她身體的變化,就算是把她鎖著,他都不會放她走,至少等著孩子生下來了,她就真的走不了,可是就那樣沒有察覺。
離開後的那些日子裡,她好久不出門,天天的吃著方便麵,她沒有再用過他給她的卡,她去找工作,一天要站足八個小時,況且那些日子裡她的心情有多差是可想而知的,所以那個孩子沒保住大概也是天意,在最不該來的時候來了,也在最不該走的時候就那樣走了。
那種感覺如同萬箭穿心似的,幾乎快要了他的命,一想到她現在在別的男人的家裡,更是讓他痛不欲生,可是還有怎樣呢?強留她,他現在已經不敢強留了,甚至連靠近都要小心冀冀,生怕嚇壞了她,生怕嚇走了她,然後就如同海上的泡沫般的消失在了人海中,讓他看不見,讓他找不著,讓他永遠的沉淪苦海。
看著霍南天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徐莫謙心裡咒罵著,拷,不早說.............
臉都快要綠了,他剛剛從薑芽那兒回來,再去一次嘛?一想到那個女人呼吸都充滿著蠱惑的樣子,怎麽談正事?
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勾搭他,他已經快要不能抵抗了。
“老板,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你去。”徐莫謙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怎麽跟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相處才好,不然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得出事的。
“反了,你還命令我做事情?”霍南天張開眼睛,眼底帶著冷竣的光直直的射向徐莫謙。
心裡再是不痛快,也只能暗暗的罵幾聲,然後低著頭便走了出去,他在想著怎麽再去找一次薑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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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足了錢,果然事情就會辦得快。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這個道理都是適用的,而且百發百中.........
收到資料的時候,薑芽的手激動得抖了一下,打開那個牛皮紙的檔案袋,裡面有一疊資料,她迫不及待的看著。
簡曼,母親死於難產,父親是一個酒鬼,領著低保,還做著一份在車場看車的活,他的手斷了三根手指,在簡曼十七歲的時候死於肝癌。
裡面寫得很詳細,從簡曼上學起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有記錄著,薑芽的整顆心都愉快要跳出來了,果然是她。她就是小姨的女兒,那個照片裡站在墳墓前的小女孩。就是她的姐姐,這一生裡家族中背負著的巨大的愧疚,總算是快要釋放出來了。她守護著那百分之八的股份總算是要物歸原主了。在這個世界裡有一個人同她有著親密的關系,是她的姐姐。可是簡曼看起來年紀好像比她還小的樣子,美得令人覺得驚心動魄。她全身上下的細胞興奮得想要尖叫起來。她找到姐姐了,她可以去外祖母外祖父還有母親的墳墓前告訴她們,以便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電話鈴好像也感受到了她的興奮似的,快樂的響了起來..........
竟然是那個大冰塊,她接了起來,心情還在激動中,難免聲音高了幾度:“喂,有事嘛?徐莫謙........”
“我現在要過去,你等我一下。”連徐莫謙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別扭,這算什麽?他又一次的送上門去等著她的各種的勾引嘛?
:“沒時間。”薑芽一下子便掛上了電話,現在她要去找她的姐姐,跟她好好的說一說過去,好好的抱一下她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一個人是她的親人,這一點讓她高興得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電話那頭的徐莫謙呆呆的怔住了,她說沒時間,便迅速的掛上了電話。如果是別的女人,他還會覺得是以退為進,或是在矯情,可是薑芽不是那種女人,難道她經過了剛剛就對自己完全沒有了興趣?他很差嘛?徐莫謙那如同面癱般的表情裂開了一條縫............
她不在?薑芽以最快的速度開著車子衝到了城中最大最奢華的購物廣場,直接殺進了簡曼在的那間店裡,可是她已經不在了,說是生病了到男朋友家去療養了。問完了電話,薑芽站在廣場上,迫不及待的打通了簡曼的電話。
:“喂?”聲音細細的弱弱的,帶著一種莫名的張力,她果然是遺傳了小姨的所有的一切。聽說當年就算是小姨隻開口說幾句話都足以讓城中的公子們酥軟了骨頭。
:“簡曼,還記得我嘛?我是薑芽,那天你給我選了一條領帶。”她的聲音抑製不住的興奮,對著電話大聲的說著。
:“薑小姐,我記得你,你有事嘛?”簡曼有點奇怪,怎麽會有客人給她打電話,難道是購買的領帶不合意,不過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只怕是不能退的。
:“有事,有事,簡曼你在哪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薑芽從確定簡曼是她的姐姐開始,便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興奮。從她記事起,無論是外祖母或者是母親都一再的告訴她說要保護好姐姐,要照顧她。現在可以完成大家這個心願了,是多麽的令人開心呀。
“現在,我現在可能不方便............”簡曼有點猶豫,畢竟她現在是住在方逸家裡,何況她跟那個薑芽只是一面之緣。
“不可以不方便的,我要告訴你,你跟我是有血緣關系的,你是我的姐姐,你一定要馬上見我。”薑芽大聲的說著,她也知道自己冒冒然的想要跟簡曼見面有點奇怪,所以她說先說了一下她們的關系,只要見著了再好好的跟她理清楚過去。估計簡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怎樣的,因為小姨受了那樣的侮辱,然後生下她就死了,所以沒有機會告訴她有關於娘家的事情吧。
簡曼呆呆的拿著電話,怎麽可能,她的媽媽在生下她的時候就死了,她的爸爸這一生再也沒有再找過別的女人,她怎麽可能有妹妹呢?
午後的陽光從窗子裡灑了進來,照著簡曼如同白玉般的肌膚,薑芽看著她,這樣的女人連她同是女人看了都覺得動心,更別說是男人了。方逸為了不打攪她們的談話,在薑芽來了後便說要出去辦些事情,把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她們。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總是體貼而有分寸,永遠都不會讓人有尷尬和壓迫的感覺。
“你說的是真的?”簡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那些過住的事情聽起來如同傳奇一般的,令她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動不起來了。她一直以為她的父親只是一個喜歡喝酒的脾氣不好的人而已,可是怎麽會想到他竟然會是一個名震澳門的天才賭徒。
或許這就能解釋到為什麽她的父親在小的時候會讓她的手指夾著一顆顆細小的光滑的珠子,不停的在手指的縫隙間轉動著,每天都要這樣,直到她可以如同變魔術般的把一顆一圓滑的珠子在手上轉動得看人眼花瞭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