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走到了房間的酒櫃旁邊,倒了兩杯紅酒,走到了簡曼的面前,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她:“不要喝茶了,喝杯酒定定神,放松一下。”
說著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攬入了懷中:“不要強迫自己去想,許多東西欲速則不達,曼兒,不論怎樣都有我在的。”簡曼感受到了他身體傳來的熱力,那樣溫暖貼合的氣息,強而有力的心跳,讓她剛剛那一陣陣的心悸慢慢的變得舒緩起來。
他的氣定神閑與她的胡思亂想開成了強烈的對比,他舉著晶瑩剔透的紅酒杯與她皎白的小手上的那杯酒輕輕一碰,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在她的敏感的耳邊緩緩的說著:“今天你還有力氣胡思亂想的話,那就證明我不夠賣力是嘛?”
簡曼舉起酒杯,一飲而下,柔軟的手臂纏著他的頸上:“霍南天,我好害怕,我怕我一輩子都想不起過去。”聲音帶都會小小的哽咽,壓抑在她心底的那麽久恐懼與失落在男人的溫柔下慢慢的泄漏出來.......
“我喜歡你曼兒,不論你變成怎樣我都喜歡你。”深遂的眼眸裡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痛楚,慢慢的將懷中嬌小柔軟的身軀圈緊,仿佛想要溶進他的身體那般的。
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涔薄的嘴唇輕輕的廝磨著她嫣紅的櫻唇,他淡淡的氣息越來越清晰,簡曼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上面還帶都著小小的淚珠,如同灑落的細碎的鑽石般的,男人的薄唇輕輕柔柔的往上移,萬分愛憐的吻住了她的眼,靈活的舌頭舔走了那些淚。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想讓她想起來,她連起來的機會與權利都不能有,可是這並不是他能控制的,她的心怎麽就不能在他的手中呢?
那是迄今為止,他想要的,可是卻一直得不到的東西,即使現在她在他的懷抱裡,即使她現在安靜乖巧得如同一隻憐人的小貓咪般,他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相。
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揭開的話,那她的反應會是如何的?這種生活讓他如同行走在懸崖邊,一面是美麗的風景讓他流連忘返,一面卻是萬丈深淵。
可是他怎麽舍得她呢?就算是萬丈深淵他都要勇往直前。
細膩而纏綿的吻在男人變化的心思面前變得有些狂暴,他要讓她永遠都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事情,永遠都沒有時間去想起來過去。
霍南天的電話在這個時候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霍南天.........現在不要好不好.........我真有不行的..........”細細的喘息著,如果這個時候瑞由著他的性子來,明天她真連床都下不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滿腹的暴戾與壓抑都收了些起來,眸色恢復了一絲平靜。
放開她,霍南天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然後捏著簡曼白嬾的下巴,逼迫著她與他對看著:“乖乖的去睡一覺,什麽都不要多想知道嘛?”
簡曼點了點頭,她好像還真是有點困了,頭也總是有點昏昏的,霍南天抱著她把她放上了大床,蓋上了被子後,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少爺,多娜小姐已經醒來了,她堅持要報警。”事態重大,剛剛樓下傳來的消息時,霍南天抱著他的女人進了屋子,保鏢根本不敢有一絲的耽誤,這種事情是要立刻匯報的,可是門關著,少爺的折騰起女人來很瘋狂
的,他們也不敢直接的進去,打電話電話又沒接,保鏢正急得額頭冒汗的時候,便看見霍南天推開了門,一臉冷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趕緊匯報著,多娜也算是多災多難了,先是差點被霍平匯款單了便宜,後來又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差點邊命都沒了,要報警也是人之常情。
霍南天的身上帶著冷冽駭人的氣息,轉身走下了甲板,醒了最好有些事情是要好好的說清楚才是。
郵輪上配著小型的醫療中心,多娜的病房門口有兩個護士看守著,看到大步走來的男人,自覺的讓了開了。
才不過一天多的光景,多娜憔悴得好像如同脫離了土壤與水份的花朵般,原來的深栗色的充滿著光澤與彈性的頭髮也變得暗淡無光似的。
“你們把電話還給我,我要報警,我要找麥特。”病房裡她的聲音帶著沙啞與虛弱,與平時的嬌媚可人的聲音判若兩人,聲音間還隱隱的透著一絲的恐懼。
可是誰不會害怕呢?她的全身的神經都抽搐著痛著,胃裡也跟火燒過了似的,她差一點點就被毒死了,如果她不是在吃下了那顆酸甜的桔子糖後喝了杯冷水,覺得不太舒服,吐了幾口出來的話,她已經是死了,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門被推開,站在門外的男人眼眸暗深如海,深遂的眼睛猶如這深不可見底的海洋般,他的嘴角幾乎抿成了一道直線,淡漠的神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麽。多娜的心加速的跳了兩下,連帶著滯緩的血液流動都慢慢的變得快了起來,他總是可以為她帶著新鮮的活力。
坐在了病房裡的沙發上,霍南天將右腿優雅的疊放在了左腿上,輕描淡寫的看著她,好像發生了這樣的中毒的事情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般,窗外的光線並不是很好,暗淡的灑在了他狂野魅惑的臉上。
“霍,我要報警,太可怕了,有人想殺我。”多娜的眼睛裡帶著懼意,含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霍南天聞言後淡淡的笑了笑:“你的想像力果然豐富,誰想要殺你呢?”
他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讓霍氏陷入這樣的醜聞裡,所以這種事只能秘而不發。如果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的話,便會猜測到他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對霍氏的影響就更大了。
他一點也不關心她的身體的情況,多娜如同吃了鱉般的:“可是我在這船上受侵犯,然後再中毒是不爭的事實。”
“你受了侵犯?誰侵犯你了,有什麽證明?”霍南天的語氣肯定,抬眼看著多娜的時候,帶著戲謔。
“霍,你變了,你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多娜的語氣中透著失落,年輕時候的他跟現在的他根本就不一樣的。
“我說過了,不準再提以前。”霍南天的表情依然淡然,一雙闔黑的眼睛卻透著威脅,真是冥頑不靈。
“可是這件事情你怎麽補償我,霍?”多娜的語氣哀怨,這件事情總是不能這麽算了。
“談條件的女人真是令人失望。”霍南天看著多娜的臉,眼神是那樣的疏離而陌生。
“我...........”多娜沒想到他會那樣直接的一針見血的說她,怔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霍,不管那個毒到底是想要毒倒誰,我已經是躺在這裡了,你們整個霍氏都應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要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安排。”多娜癡迷的看著霍南天,他的眼眸如同黑色水晶般,眼眸深處有著一種如同黑暗般的水流,會輕易的將任何一個女人都卷入其中。
病房裡開著的窗戶透著外面的海風夾雜著的淡淡的腥味,與房間裡的味,消毒水的味道在交雜在一起,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連呼吸都不通暢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多娜的臉上漾著虛弱的笑容,:“霍,你就讓我住在頂層吧,有你在的地方才會讓人感覺到安全。”她的聲音雖然沙啞,卻又甜又嗲的,如同在太陽下快要化開的奶油一般。
“你別忘記了,你就是到了頂層才差點送了命的。”剛毅的輪廓有比年少時更加成熟而不容忽視的光芒,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她所不熟悉的無法駕逾的權威,那種感覺是那樣的陌生,眼前的這個霍早已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年少熱血的年輕人了。
可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氣息又是那樣的熟悉,迷惑著她...........
“可是我想要你親自保護我,直到我安全的下船。”多娜有著所有的女人都有的固執。
“保護你,你有沒有想過,要你的命的人會不會是我?”海風夾雜著淡淡的腥味,他的神情依舊是那樣的平淡漠然,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原本並沒有多好看的臉色瞬時變成了灰色。
多娜在心裡不停的尖叫著,不可能,他們曾經分享過最親密的關系,可是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就如同沾滿的血腥與邪惡的魔鬼一般,令人害怕。
:“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會這麽做的。”多娜顫抖著,分不清楚他說的是真是假。
男人走到了床前,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你再要糾纏我的話,我就不能保證我是不是會真的親手除掉你,如果是我動手,你猜會怎樣?”
他輕輕的勾著唇,透著邪魅與陰寒之意,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