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生活錦衣玉食,還有人伺候,可以說是人上人的生活,為什麽那麽著急的想要回去呢?回去之後有還不完的房貸,做不完的工作,還有何種苦逼的生活!”柳越越喝了一杯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兩個找到了組織的人,不得不喝點酒慶祝一下,來這裡兩年多,連個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別提他們心裡有多苦逼了,現在互相倒倒苦水,也不枉相認一場。
“這裡再好又有什麽用呢!這些東西不屬於我,我很心虛的,這裡沒有我的爸爸媽媽,沒有我的朋友們,最可悲的是,我心裡面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每天都很惶恐,我不知道這個虛構出來的世界會不會隨時崩潰,到時候我們又會如何呢?可是我又盼望著這個世界如果崩潰了,或許我可以僥幸的回去!”夏侯琛說著眼睛裡面滲出些淚花,“現實世界的日子是很苦逼,可是那就是他媽的生活啊,生活難道不應該就是平凡而苦逼的嗎?何況,這個世界勾心鬥角,刀光劍影的,難道就真的好嗎?”
“那你在現實世界是幹什麽的?”柳越越腦袋有些迷糊的問道。
“還是個大學生呢!”夏侯琛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你呢?”
“苦逼的小白領唄,職場小菜鳥,我連我們公司那些賤人都鬥不過,又不懂什麽人情世故,要不是我剛來的時候,那角色的身份自帶光環,有各種人護著,不然早就死了!”柳越越打了一個酒嗝,“明明對這個世界很陌生,很害怕,很惶恐,卻不能夠對任何人說,看著自己身邊陪伴了一兩年的朋友,一個個不是死了,就是遭遇不幸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可是身邊真的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真的很難受!”
“我還不是一樣,頂著別人的身份,過著別人的生活,剛開始的還覺得新鮮,久了之後就覺得十分的厭煩了,每天都害怕會不會被人拆穿身份!”
兩人互相吐露著在這個世界近兩年無人可以傾訴的心事,不覺兩個人都喝大了,最後都大著舌頭,含糊的說著互相聽不懂的話,抱在一起痛哭起來,勾肩搭背的回了房間。
小郡主的氣來得快,消得也快,早上起床之後,氣就消了,歡歡喜喜的去找夏侯琛吃早餐,準備敲門,門一推就開了,她一臉嫌棄的說道:“切,還好意思說我出門不帶腦子,你睡覺居然連門都不關,小心被偷的連內衣都不剩,哼!”
小郡主蹦蹦跳跳的進來就看到柳越越跟夏侯琛兩個人十分不雅觀的睡在一起,嘴裡嘰嘰咕咕的說夢話,還磨牙流口水,更是一臉的嫌棄,墊著腳尖走過去想要將夏侯琛拉起來吃早餐的時候,柳越越翻了一個身,小郡主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即癟著嘴巴十分的委屈,然後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
“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了?怎麽了?”
柳越越與夏侯琛同是被這一陣尖叫給嚇醒了,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慌張的問道。
“你們幹什麽了?”小郡主紅著眼睛,顫巍巍的伸出一根食指指著兩人委屈的問道。
“去,大早上的你發什麽神經啊!”夏侯琛打著哈欠說道,他吸了一口氣冷氣,揉了揉太陽穴,“昨晚上喝多了,腦袋疼,你別鬧我了,自己去吃飯吧,吃完了就回去睡個回籠覺,不要出去啊!”
“你們是不是酒後亂性了?”小郡主嘟著嘴,氣呼呼的又問道。
“兩個大男人亂什麽性啊,你什麽時候變成腐女了?”夏侯琛淡淡的說道,“不要胡鬧了,我腦袋暈,我得再睡一會兒!”
“什麽大男人,她是個女人!”小郡主在屋子裡面轉了一圈,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壺,一下子就朝著夏侯琛潑了去,“你們幹什麽了!”
“你怎麽知道的?”柳越越一下子捂緊了自己的胸部,疑惑地望著小郡主,“你對我幹什麽了?”
夏侯琛將臉上的茶水摸了一把,轉過頭望了柳越越半響,頓時一拳打在了床上,懊悔不已的說道:“虧我自詡閱片無數,心中**,居然連你是個女人都沒有看出來!究竟是你爺們兒了,還是我的眼睛已經瞎了?”
“現在說這些有個毛用!”柳越越從床上下來,在屋子裡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小郡主,我們兩個是清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看我們的衣服還是完整的呢!昨晚上喝多了,就在一起躺了一會兒,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都睡一起了,還什麽都沒有發生?”小郡主咬著唇,氣憤的瞪著柳越越,“虧我還把你當成恩人,你居然是來勾引他的!”
“反正昨晚上的事情就是一個誤會而已,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勾引他的意思!”柳越越抓了抓頭髮,在這個時代男女之防連手都不能夠碰,何況睡了一晚上呢,要怎麽跟她解釋才好呢?
“不用跟她解釋!”夏侯琛打著哈欠說道,“跟她沒什麽關系!”
柳越越回頭無語的望了一眼夏侯琛,這小子的神經是不是太遲鈍了,連女孩子這麽簡單的心思都看不出來?
果然他的話再一次惹惱了小郡主,她又在屋子裡面轉了轉,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最後舉起了桌子上面的空茶壺就要朝著他砸過去。
夏侯琛也不多,坐在床邊仰著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打啊!”
小郡主下不了手,嘴巴癟了癟,眸子裡面溢出淚水,又要開始哭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欄杆被打碎以及重物從高處落下摔在地上的重重地聲音,再接著傳來的就是痛苦的**聲。
再接著就是一群人的叫罵聲打鬥聲傳來,約莫是從單挑變成了群毆了。
柳越越立即上去把小郡主的嘴捂住,然後看了一眼夏侯琛說道:“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為什麽是我?”
“就你是男的!”
夏侯琛甩了甩腦袋上的隔夜的茶水,不情不願的穿上在桌子底下以及床底下各找到的一隻鞋子,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地打開了一條門縫,從裡面朝著外面偷看,他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迅速的將門合上,走到了兩人面前,面色嚴肅的說道:“外面好像是兩個門派在打架,我們暫時就呆著這裡不要出去了,免得被殃及到!”
“我才不要跟你們呆在一塊兒!”小郡主掙脫了柳越越的手還是氣鼓鼓的說道。
“別胡鬧!”夏侯琛臉色一沉,顯出幾分柳越越從來沒有見過的威嚴來,“昊天堡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很高,這裡離昊天堡雖然還有兩日的路程,實際上已經到了昊天堡的地盤之上了,若是這些門派的人是為了道賀而來,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即便之前有什麽江湖恩怨也不會鬧到見血,這麽不給面子的地步。這裡是大周跟大夏的邊境,本就龍蛇混雜,誰知道這些門派的人是大周的還是大夏的,誰知道是來道賀的還是來找麻煩的,我們不是一般的看熱鬧的人,你是什麽身份,能有損失嗎?若是出了事,嚴重的說會引起兩國紛爭的!”
“哦!”小郡主低著頭。
“安分點!”夏侯琛淡淡的一笑,拍了拍小郡主的腦袋,溫柔的說道,“你要是出事了,誰幫我拿到雙魚佩呢?”
小郡主齜了齜牙,抓著夏侯琛的手就咬了一口。
夏侯琛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將手掙了出來,蹙眉說道:“我一直覺得這一次你跟昊天堡的婚姻太順利了,我擔心尤暉那個老不死的會從中作梗,帶著你單獨出來,你真的以為是為了出來吃喝玩樂的?就是為了躲避那個老不死的眼線!”
柳越越聽得雲裡霧裡的,眸子輕輕地一轉:“你嘴裡面這個老不死的不會也是個遊戲者吧?”
“就是!”夏侯琛眸色一沉,“那個心裡陰暗的老東西,要不是我運氣好,早就掛了!”
“你的意思是他也可能從中作梗嗎?”柳越越想了想說道,“此人厲害嗎?”
“何止厲害,簡直把我皇兄玩弄於手掌之間!”小郡主鼓了鼓腮幫子說道,“我的幾個皇兄之前的關系很和睦的,就是那個尤暉在其中挑撥離間,導致我的幾個皇兄現在水火不容!”
“之前三皇子到大周京都的時候,我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三皇子現在可好?”柳越越問道。
“哎,幾位皇兄鬥得可凶了,簡直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每日都在水深火熱之中,誰又能夠過的好呢?”小郡主冷哼了一聲,“要是尤暉落到我的手上,我非弄死他不可,好好的兄弟感情,被他弄成了這樣!”
柳越越想起來,在大周的時候三皇子就被刺殺過,難道那時候也是與大夏之內的皇位之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