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吧!”歐陽舒將手上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酷酷的走過去將范婷婷的穴道解開了。
就在她的穴道被解開的瞬間,她反手就朝著歐陽舒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怒目瞪著他咬牙道:“我恨你!”
“隨便你!”歐陽舒冷淡的說道,他挑眉哼了一聲,“本少爺是巴不得你別纏著我了,所以你越恨我越好!”
“那我豈不是不能夠便宜你了?”范婷婷冷哼了一聲,望著桌上的飯菜冷著臉說道,“給我吃的?”
“給狗吃的!”歐陽舒冷冷的說道,也不好意思去柔被打疼的臉,又不能夠跟個女人一般見識,他招誰惹誰了,說好的不會動手呢?
“謝謝你!”范婷婷吸了吸鼻子,“我現在冷靜下來了,想了想,方才的確是我太衝動了,那個情況衝上去,肯定對我不利的!等我回去了之後我會叫人的!”
“你能不能夠活著離開還是個問號呢!”
“不是有你在嘛!”范婷婷笑道,“你是不會讓我有事的對不對?因為我是你的人啊!”
“切,你跟本少爺沒有任何關系!”歐陽舒拽拽的說道,隨即離開。
雖然事情順利的不像話,但是將這裡的情況解決之後,楚寒灝還是決定盡快返回,一旦他的身份泄露,在外面還是會給他帶來一定的危險的。只是如何處理范婷婷這個麻煩,倒是成了難題。
若是殺了,那麽便是與紅衣教結下了不解之仇,與他現在聯合江湖人士的計劃向左,若是留著,也是個麻煩,在未與紅衣教化解之前,這丫頭武功高強,還不知道會殺多少人,更是不能夠將她帶回沸城,將這麽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身邊。
“人是你帶回來的,你有什麽注意?”楚寒灝問道。
“這丫頭性格既有小姑娘單純的一面,又有狠辣的一面,的確很難搞!”柳越越想了想說道,“不過這個麻煩,我們為什麽要帶在身上呢?”
“你什麽意思?”
“當然是要將這個麻煩丟給歐陽舒那小子了!”
歐陽舒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這樣被柳越越給出賣了,柳越越讓他將范婷婷給送回去,歐陽舒自然不肯了,冷笑道:“我是個殺手,不是保鏢,免談!”
“我們要回沸城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們的境況!”柳越越說道,“我們防著紅衣教的勢力,所以暫時不會將范婷婷身上的軟骨散給解了,她現在沒有武藝,如果獨自離開的話,要是被以前的仇家遇到就慘了!”
“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可是你的人,你總不能這麽無情吧?”柳越越冷笑道,“你看了她的身子,現在就想要這麽一走了之?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萬一這事兒傳出去,都知道了殺手堂少堂主始亂終棄,你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啊!如果你能夠將范婷婷安全的送回去的話,那麽你救了她的命,至少你們能夠兩不相欠了吧?對嗎?對的,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柳越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歐陽舒的肩膀之後,又去找范婷婷,給她灌輸了一下“女追男隔層紗”的思想,暗示了一下歐陽舒其實對她有意思,就是太害羞了,不敢暴露出來,他的性格是慢熱型的,要慢慢的滲透,要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
范婷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會一直跟著歐陽舒的。
幾人互相道別之後就各自踏上了路程。回去的時候因為時間不趕,走了三天多才回到了沸城。
這一日出去前後不到十天,但是回來之後沸城已經換了新樣貌了。前些日子在經歷的戰火的痕跡已經不見了,城內重新開始熱鬧起來,老百姓也開始過上普通的生活,總之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不只是民生方面有顯著的改善,軍務方面更是煥然一新。士兵已經被重新編排了一下,加上新招入伍的,已經有三萬人,井井有條,軍紀嚴明。各營之間或是常規訓練,或是換防,已經十分的熟練,儼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不像是才剛組合磨合的隊伍。
對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楚寒灝是十分的滿意,雖然嘴上不說,不過心底已經承認了左丘易出眾的管理才華。
“我都已經不認識了,這還是我們熟悉的沸城嗎?”柳越越驚歎的說道,“左丘易卻有管仲之才,若不給他一個丞相之職,我都覺得是屈才了。等你大功告成之中,給他一個丞相做吧,我覺得他肯定會是你最大的幫手的!”
“到時候再說吧!”楚寒灝淡淡的說道,“我看左丘易志並不在廟堂之上!”
剛回到牧守府,還沒有來得及休息的時候,柳越越就收到了一封信,她看過信之後,臉色立馬變了,並且將信遞給楚寒灝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也頓時一沉。
京城,皇宮。
“你還有臉回來!”楚元析怒目等著下方跪著的頭髮凌亂狼狽不敢高若琪,憤怒將桌子上面的一方硯台一把推到了地上,“十萬大軍竟然被楚寒灝區區幾千人打敗了,朕要是你早就自盡了,還有臉回來丟人現眼?”
“罪臣罪該萬死!”高若琪身子鬥得跟篩子似的,不住的狠狠的磕著頭,額頭在地板之上磕的砰砰作響,“請陛下發落!”
“你大敗的事情暫且不論,朕再來問問你,你為何要私自斬殺鄭源?朕早知道你非帥才,讓你掛帥不過想要為你累積戰功,日後好成為皇后與太子的依仗,朕將朕的心腹給你,就是為了提醒你輔助你,而你呢!你乾的那叫人事兒嗎?”楚元析惱怒的大聲吼道。
“鄭源與楚寒灝的探子勾結,是臣親眼所見,人證物證俱在,故而臣才……”
“放屁!”高若琪還沒有說完,楚寒灝又是大聲的罵了一句,“鄭源乃是真的心腹,跟著朕十幾年了,朕難道不比你了解他的為人嗎?你定然是嫉妒他的才華,恐他會搶了你的功勞,故而才找了借口殺了他對吧?你自己再看看這個吧!”他說著將書桌之上的一封密奏扔到了地上。
高若琪哆哆嗦嗦的將奏折撿了起來,看了一眼,急忙說道:“陛下這是誣陷,罪臣從來沒見過楚寒灝,這完全是誣陷!罪臣要與他對峙!”
“可惜你要對峙的人已經被你殺了,你們兩人虧得還是征戰多年,居然連小小的離間之計都沒有識破了!”高若琪怒道,“這一仗朕以為比能夠擒獲楚寒灝,剿滅山陰族,那麽接下來的局面就會很好收拾了,但是因為你,現在周圍的幾位藩王都蠢蠢欲動,朕在對付楚寒灝的時候還需要花費大量了兵力防備著他們!不僅如此,那該死左丘易在京城攪和了一通,現在前朝的人朕不敢用,現在手下能夠找出真正能征善戰之人則是少之又少。若不能夠快速解決掉楚寒灝這個麻煩,如果他做大,將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你明白嗎?”
“臣有罪!”高若琪立馬匍匐在了地上瑟瑟發抖,“請陛下保重龍體!”
“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如此方能夠解朕的心頭之恨!”
“陛下……”高若琪嚇得臉色發白,全身汗如雨下,就是不敢出口求饒。
這個時候有太監進來說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告訴她朕現在很忙,讓她回去,朕待會兒再去看她!”楚元析收斂了一下憤怒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臣妾不等陛下召見,就擅自進了禦書房,臣妾請陛下恕罪!”高若言直接進了來,在高若琪的身邊跪下,垂淚說道,“臣妾希望陛下能夠看到臣妾以及腹中孩子的份上,饒了臣妾哥哥的性命。陛下也說過,臣妾的爺爺年事已高,父親英年早逝,以後臣妾與孩子能夠依靠的除了陛下就只有哥哥了!”
高若琪見到妹妹進來,頓時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定然是死不成了。
“快起來!”楚元析急忙將高若言扶了起來,“比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比的從前嗎?不要哭了,朕沒說要殺他!”
“真的嗎?陛下不是騙臣妾的吧?”高若言破涕為笑。
“朕什麽時候騙過你?”楚元析說道,“不過他畢竟打了敗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然難以堵住朝臣的悠悠眾口!”
“那是他罪有應得,只要陛下能夠留下他的性命,臣妾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高若言感激的說道。
高若琪被重新壓入了天牢,至於如何處置,楚元析還需要再考慮一下,他安慰了高若言幾句,就命宮人將她送了回去休息。
這個時候貼身太監又道:“陛下,昭華郡主就見!”
“她來做什麽?”楚元析微微蹙眉,“讓她進來吧!”
“是!”
昭華郡主等候在外等待召見,正巧遇到了從禦書房出來的高若言,她上前請安道:“見過娘娘!”
“免禮!”高若言淡淡的一笑,“倒是許久未曾在宮中見過你了!”
“今日不同往日!”昭華郡主眸子裡面露出一絲寒意,“當初我差點就完了,還要感激娘娘的救命之恩,不過那個將我害到如此田地的人,我是決然不會放過的!”
“本宮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高若言淡淡的一笑,“這些日子掙回來臉面的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