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呢!”白鹿還是不敢置信,額頭之上也流下來冷汗。
裕王妃繼續說道:“你聽著,你當初做過什麽事情你自己心裡面清楚!護兒是不是你兒子你自己心裡面也明白!你自己跟著宇文渠有沒有前途你心裡面更是知道!而如今護兒被宇文渠弄得這麽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你也將逐漸失去現在的一切,你還在猶豫什麽!”
“護都現在雖然取得了一個小小的勝利,但是跟宇文齊相比還是實力差距過大,按照他們父子的以卵擊石的想法,我們全部都得跟著一起陪葬,倒不如我們先將宇文渠拿下,在逼裕王立護兒為世子,然後再跟宇文齊將和,讓護兒安安穩穩的當一個王爺,而你也可以永保富貴,不用提心吊膽的將腦袋別再褲腰帶上,你覺得如何?”
裕王妃見白鹿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冷哼了一聲:“你若是不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如果往宇文渠知道我今日來了軍營找你,如果往裕王知道護兒不是他親生的,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
“你這是在威脅我!”白鹿低聲喝道。
“不是我的威脅你,是我幫你分析了一下你將要面臨的後果,從我如這個帳篷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裕王妃抓住白鹿的手咬牙道,“你想想看你是要被曹節一直壓製,被宇文渠一直嫌棄,然後碌碌無為而死,還是選擇現在放手一搏,讓我們的兒子當上王爺,你再安安心心的享福為好?”
白鹿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也明白,如果今日拒絕了這女人,那麽今日的事情敗露出去,自己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宇文渠居然不會放過自己,事到如今只能夠跟著這個瘋女人行事了。
白鹿的眸子裡面逐漸露出一絲狠色:“你來這裡的事情我擔心消息會走漏,那麽要拿下宇文渠的事情也是事不宜遲,盡快進行!”
“總算是有一個男人的樣子了!”裕王妃冷笑了一聲,滿意的說道。
白鹿心中已經有了計策,立即將自己的兩名心腹給了來商議。
半小時後,白鹿將宇文渠約了來了自己的主帳內。
“白元帥這麽匆忙的讓本世子來這裡所謂何事?”宇文渠目光犀利的看著白鹿的眼睛,嘴角掛起一抹淺淡的微笑。
“請世子前來,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告知世子!”白鹿在宇文渠鋒利的目光之下有些心虛的偏過頭去,頓了頓又道,“屬下發現了一個消息,想了想,此事還是必須要告知世子方可!”
“哦?”宇文渠一邊眉毛輕微的揚了一下,面上也露出一份緊張的情緒,“什麽事情這般的急切,這般的神秘?”
“屬下發現曹節與宇文齊勾結,覺得事關重大,故而將世子找來商議,此事該如何是好!”白鹿抱拳說道。
“哦?曹節與宇文齊勾結,此事如果是真的,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不過曹節是副帥,又剛剛立下戰功,你有什麽證據沒有?”宇文渠問道。
“屬下有人證,世子可傳喚他入內!”白鹿說道。
“帶他進來吧,本世子要親自將此事弄清楚!”宇文渠說道。
“是!讓人證進來!”白鹿喝道。
沒一會兒,就見著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入內抱拳說道:“屬下見過世子,見過元帥!”
“曹節通敵,你是如何知道的?”宇文渠冷冷的問道。
“屬下親眼見到曹節與宇文齊的探子接觸!”那大漢說道,“除此之外,屬下還有證據!”他說著就將手伸入了自己的懷中,只是沒有想要他原本恭順的眸子裡面突然迸發出一抹強大的殺氣,從懷中掏出來的也不是什麽證據,而是一把匕首,直直的朝著宇文渠的胸口刺去。
而宇文渠似早有準備一般,在那人下手的同時身子急速的後傾,然後一腳踢在了那大漢的胸口。那大漢一身的橫練功夫,對這一腳絲毫不在意,反而將其振開。
宇文渠的兩名護衛迅速的反應過來,拔刀就朝著那大漢砍去,那大漢受了這兩刀,可是若是在常人的身上必將送命的兩刀,對那大漢似乎沒什麽效果一般,那大漢一人一掌將兩人振開,然後再一次朝著宇文渠狂奔而去。
宇文渠眉頭一蹙,腳下用力,從地上飛起一腳踢在了那大漢的背上,然後來到了他的背後,將白鹿冷冷的看了一眼:“你是要造反麽?”
白鹿知道宇文渠武功高強,不敢跟他面對面,急忙跑出了帳篷,大喊道:“動手!”
瞬時間有埋伏在主帳周圍的士兵衝了過來。
那大漢再一次朝著宇文渠襲來,宇文渠一個四兩撥千斤的動作,微微旋轉過身子,抓住他的手臂將其朝著帳篷外面扔了出去。
宇文渠整理了一下衣衫,將外面的情況冷眼看來一眼,如閑庭信步一般走了出去,目光牢牢的鎖在白鹿的身上,勾唇冷聲說道:“不知道白元帥意欲何為?”
事到如今白鹿也不想再多做解釋了,只有一舉成功,不然真的身首異處了,他慌忙大喊道:“拿下,將他拿下!”今日埋伏在這周圍的士兵都是他的心腹,隻認他,不認其他任何人,今日就是裕王在此,他一聲令下,這些人也會動手!
那些士兵是立即衝了上來,不過目標卻不是宇文渠,而是白鹿。
白鹿沒有想到他最信任的副將,現在居然拔劍對著他,他最信任的心腹現在正對他怒目而視!
“你們想要做什麽!”白鹿面色扭曲的大喊道。
副將冷冷的一笑,喝道:“白鹿,你意圖謀害世子,還不快束手就擒!”
白鹿面如死灰,不敢置信的看著面上噙著一絲淺淡的笑意宇文渠,他不知道宇文渠在什麽時候將他的心腹給收買了,他一絲一毫的跡象都沒有發現。他才來軍營不久,應該沒有和自己副將接觸的機會,他為什麽又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呢?
“你是從什麽時候懷疑我的?”白鹿顫抖著聲音問道。
“裕王妃現在也應該在軍營內吧?”宇文渠冷笑著說道,“從她一離開王府我就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她找的人會是你,也沒有想到對父王一直忠心耿耿的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裕王妃許了你什麽好處,居然讓你乾出這等掉腦袋的事情?”
白鹿知道宇文渠看似溫和表面之下陰狠的性子,也自知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不管宇文護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不管裕王妃是不是在利用他,他都管不了那麽多了,只是不想自己連累他們,其他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了,於是拔了自己的佩劍,劃破了喉嚨自刎而亡。
宇文渠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屍體,眸子裡面一片冰寒,毫無憐憫,淡淡的說道:“該跑的,一個也別讓她跑了!”
“是!”手下得令,立即抓捕白鹿的同黨。
宇文渠回了自己的帳篷,此事有京中王府的信件送來,他拆開看了一眼,冷笑道:“不愧是母子兩,都這麽的蠢!宇文護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膽子刺殺父王。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正發愁已經該怎麽安置你,你倒是給自己找了一條死路!”
沒一會兒的功夫,手下就已經將躲在軍營內的裕王妃捉拿,扭送到了宇文渠的帳篷內。
宇文渠看著狼狽不堪的裕王妃,那裡還是自己記憶之中那個清傲高貴的王妃,不覺眉頭微微的一蹙:“王妃好手段,若不是我早有提防,這一次怕是又要栽在你的手下了!”
“成王敗寇,我的手段到底還是比不上你!”裕王妃雖然形象狼狽,眼神卻還是犀利清冷,“願賭服輸,我棋差一著,任你處置就是了!”
她略微頓了頓,又冷聲說道:“此事乃是我一手策劃,護兒尚在病中完全不知道內情,你也休想我將護兒扯進來!”
“呵呵!”宇文渠面色輕松的笑了笑,“可惜了,大哥未必能夠領會到你這個做母親的為他籌謀的心思了。大哥想要刺殺父王,幸虧父皇福澤深厚才沒能夠讓大哥得手,刺殺親王又是弑父,你覺得大哥的下場會如何?”
裕王妃的神情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她定定的看來宇文渠一會兒:“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們母子的下場閉著眼睛都能夠想出來,你信與不信又有什麽關系呢?”宇文渠笑了笑說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你就同我一道回去領罪吧!”
白鹿謀反失敗,自殺而亡,在軍中引起不少的震蕩,對士氣的打擊很很大,宇文渠臨時受命另一位老將傅廣為帥,曹節依然為副帥,從旁協助。雖然首戰大捷,但是對對方的二十萬大軍來說,這並不是什麽致命的傷害,對方隨時可能殺回來!
不過短短幾日,軍中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明白人已經將其中的各種厲害看得明白了,世子對於曹節有防備之心,但是也有重用之心。故而軍中無人再敢為難曹節,叫她的話語權大了不少,只要在積累一些戰功,那麽她在護都必然就可以牢牢的站穩腳跟了。
而將這裡的事情收拾完畢,宇文渠帶著裕王妃回去,不過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面,那就是柳越越那家夥居然在他不在的時候跑了,那麽找她討個說法也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了。
畢竟她是一張好牌,可不能夠那麽輕易的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