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照常的升起,陽光一出來,溫度就上升了不少,一掃晚間夜風的濕潤,逐漸的燥熱起來。周圍樹木青翠的樹葉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即將從葉尖兒滴落的露珠折射出太陽耀眼的光芒,有些早起的鳥兒發出動人的歌唱聲,喚醒還在沉睡的人們。
當然,昨夜的這一場風波自然是不被大多數人知曉。
那些對蠱蟲絲毫沒有了解的護衛隊昨夜差點發生的危險自然是毫無察覺的,還是在楚寒灝出門與那位黑袍人說話的時候才有所察覺到不對勁。
雖然黑袍人對自己的身法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沒有辦法瞞過那些楚寒灝精挑細選的護衛的眼睛,只是經過了楚寒灝的默許,他們才對黑袍人的默默跟隨裝作不知道的。只是對於昨夜在他們的防護之下主子還是差點發生危險,還是叫他們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柳越越倒是起的很早,站在窗邊看下面的景色,南疆與南唐相鄰,景色相近有有些不同,怎麽說呢,南疆比更加的具有熱帶風情,若是只是將這一趟的行程當作旅遊的話,自然是不錯的回憶的。
幾隻大膽的鳥兒停在窗沿上啾啾的叫個不停,柳越越在房間的桌子裡面拿出來了幾顆瓜子喂著,這些鳥兒可能是跟人類討東西吃成了習慣,竟然毫無畏懼,在柳越越的的掌心歡快的琢著。
楚寒灝含笑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忍心打擾。清晨的陽光淡淡的,並不十分濃烈的灑在她的身上,她一身白色的輕紗,整個人如同圍在一層神聖的光暈之中,嘴角掛著滿足而愜意的危險,眼神十分的平靜,整個人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叫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周圍的鳥兒是越來越多了,柳越越直接上桌子上面的盤子端了過來,叫這個小家夥兒吃個夠!
這個時候一隻五顏六色的鸚哥飛了過來,停在了柳越越的手指上面,嘴上嘰嘰喳喳的說道:“越越,越越!”
柳越越覺得詫異不已,朝著楚寒灝笑道:“它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
“越越,越越,本宮想你,本宮想你!”鸚鵡依舊得意的高聲的叫著,“越越,越越!”
柳越越這個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總覺得這隻鸚鵡是越看越眼熟,這不是宇文渠之前用來套取情報的那一隻鸚鵡麽?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隻覺得背後一道影子一閃,下一刻那隻多嘴多舌的鸚鵡就被楚寒灝抓到了手裡了。
他冷笑了一聲:“這表明心意都表到老子的面前了,今天老子非要把這是鸚鵡頓了給大家加菜!”
“何必呢,只是個畜生罷了!”柳越越還是挺喜歡這個聰明的小家夥的,忍不住給它求情,“它不過是個信差,放了吧!”
楚寒灝也覺得跟一個小畜生較勁兒不符合他的男子漢氣概,雖然這小畜生是宇文渠專門用來惡心他的,他正要將這小東西丟出去的時候,那多嘴的鸚鵡又開始大叫道:“楚寒灝,白癡!楚寒灝,傻瓜!楚寒灝!”
楚寒灝氣的臉色紅了,柳越越不忍再視,試探的說道:“要不還是把它給燉了吧!”
“救命!救命!越越,救我,救我!”
“救個屁,誰讓你那麽多話!”
過了一個雞飛狗跳的早晨,一行人吃過飯之後,自然是繼續趕路,那隻鸚鵡也沒有真的被楚寒灝弄死,正好用來給柳越越解悶兒!
“你要小心點,這家夥是個間諜!”柳越越跟鸚鵡大眼瞪小眼,“學舌能力特別的強!”
楚寒灝冷笑了一聲,開始一板一眼的訓練鸚鵡罵人。
馬車繼續前進,很快來到了南疆的氏鐸,南疆很大一部分人都聚集在這裡。南疆大小部落與大周的商貿也發生在此處,此處亦是十分的繁華,受到大周的影響不小,有不少的大周風格的建築物,服飾與食物,就連柳越越最開始經營的那幾本小說在市井之間都能夠看到身影。
雖然她只是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一些垃圾文學,不過也是極大的豐富了這裡百姓的業余生活,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德吧!
氏鐸是一個雜居的地方,不光是南疆人與大周人,就連大夏與南唐來這裡做生意的人都不少,人多而眼雜,魚龍混雜之地,情況自然也是複雜多變的。不過柳越越的目的之一是找到柔兒拿回被她拿走的兩樣東西,其二嘛,自然是找到尤暉的身影,報仇雪恨了。
天機閣有好次都發現了他們的身影,只是他們的的行跡倒是十分的狡猾,經常變換落腳點,要找到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來氏鐸之前南疆王又派人前來以楚寒灝的安全為考慮,讓他去皇宮居住,柳越越拒絕了,若是去了王宮,柔兒以及尤暉又該如何找到自己?要想要尋得他們的下落,除了主動出擊之外,還可以讓他們主動前來找自己!
“怎麽樣了?”找好落腳點之後,柳越越將秦岩找來,詢問氏鐸最近的動靜。柳越越他們一路行來速度很慢,但是秦岩卻是提早了幾日前來講氏鐸的情況摸清楚了。
“差不多知道他們的下落吧!”秦岩淡淡的說道,“不過沒有讓人離的太近,他們十分的狡猾,一旦生疑,立即換地方!”
“是嗎?無妨,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柳越越說道,“對了,宇文渠的動向你查到了嗎?”
“他接觸過天機閣,對我們的行事十分的了解,且實力也不是柔兒以及尤暉能夠相提並論的,故而暫時還沒有查清楚他現在的下落!”秦岩面色嚴肅的說道。
“南疆王現在肯定也十分的警惕的宇文渠的到來,想必滿城找他呢!只要將柔兒盯緊就好,他想要在南疆搞出些事情,必然是要跟柔兒聯絡的!對了,將柔兒的消息透露給尤暉,先讓他們鬥上一番再說,咱們隻管坐山觀虎鬥,若是能夠兩敗俱傷就最好不過了!”
“好!”
與此同時,在氏鐸西邊的一座十分隱蔽的吊腳樓內。尤暉一臉焦急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滿臉都是憤怒不安,咬牙恨聲道:“我原本打算利用北狄直接將柳越越打入地獄,然後輕輕松松的拿到她手上的三樣寶物,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將其中的一樣給了宇文渠,還被柔兒那賤人拿去了兩樣,她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還把精力花在她的身上有什麽用!只可惜如今北狄的兵力被大周牽製住了,不然的話,我用得著偷偷摸摸的來這裡麽?”
“柳越越不是那麽簡單的人,我還在想著如今她手上的東西分散出去了,我們時不時更加容易得到呢!”坐在他不遠處的是朵兒,她身邊停著幾隻凶猛的飛禽。
“柔兒倒還好說!她雖然在柳越越身邊掩藏了那麽長的時間,但是自己的實力不強,對付她倒不是什麽難事!”尤暉蹙眉說道,“真正難以對付的是宇文渠此人,我在南唐留下的勢力已經被他徹底的拔出了,想要得到他身上的東西,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別忘了宇文渠現在也在南疆境內,他身邊又能夠有多少人,只要你我聯手,未必不能夠對付他!”朵兒冷冷的說道,話落又將尤暉看了一眼,“不過如今四樣寶物全部都齊聚南疆了,不管對於我們誰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們不會全部死在這裡,總會有人能夠回去的!不過有些事情倒是要提前說好吧,如果只有一人能夠回去,咱是怎麽個回去法兒?”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尤暉煩躁的說道,“至於到時候誰能夠回去就各憑本事了,至少現在我們不能夠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不然的話,只是讓柳越越他們得了便宜而已!”
“各憑本事就各憑本事,你以為我會怕你麽?”朵兒冷笑了一聲。
而在南邊的一個地下室內,柔兒正在與她的幾名部下交談著,這些人都是她這具身子的父親的部下,意圖推翻現在南疆王的王位,為他們的主子報仇。
柔兒對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情,報仇之事更是不感興趣。不過她現在手上只有雙鳳釵與雙蛇仗,若是要得到尤暉身上的雙魚佩以及宇文渠手上的雙虎環,她一個人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必須借助這些人的力量,不過眼下不僅僅只是柳越越找了過來,就連尤暉還有宇文渠也來了這裡,著肯定是給了她方便,比去北狄去南唐得到他們身上的東西要簡單的多!
“屬下刺殺失敗了,他們身邊有高人保護!”
柔兒輕輕的歎了口氣:“也罷,若是能夠輕易的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活到現在!尤暉現在也在氏鐸,你們想辦法找出尤暉,然後將尤暉的下落透露給柳越越他們,柳越越跟尤暉之間有深仇大恨,仇人在眼前,她沒有無動於衷的道理!”她跟在柳越越身邊幾年,對於柳越越跟尤暉之間的恩怨自然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