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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過我》第一百零二章:他叫江旺財
  第一百零二章:他叫江旺財    “咚咚咚!”叩門聲響亮而充滿著仇意,聽起來不像是敲門,更像是......撞門。

  “嗯啊......停!”許安安媚眼如絲的伸出一根手指嬌滴滴的抵在肖寒精壯的胸膛。

  啪,啪,啪被人打斷可不是什麽好的體驗,尤其是對男人來說,肖寒眸底簇著一團熾熱的火,很是不悅的看著身下的許安安:“怎麽?”

  許安安的視線飄香門邊,那敲門聲還在繼續,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氣勢,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她挑眉,一張紅撲撲的臉蛋上是顯而易見的懷疑:“說,肖寒,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人錢了。”

  “沒有。”

  “真的?”

  “我用我下半身的性福發誓,真的沒有。”肖寒面色一臉認真。

  許安安看了一眼他所謂的下半身,怎麽也認真不起來,她推了他一把:“起來,我去開門。”

  “等會兒,完了這次再去。”肖寒拉住她細膩白希的手臂,模樣有些委屈。

  “你覺得門被敲成這樣,門外那傻逼不會中途衝進來?你要現場直播?”

  “可是,它怎麽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許安安盯著它看了幾秒,十分中肯的給了肖寒一個建議:“按下去。”

  “......”

  肖寒還在發愣,許安安已經一個翻身,赤腳踩在地板上,撈起了散落在地板上的睡衣,裹住姣好的身線,把黑色的長發從衣領裡拉出來,扭著纖細的小腰招搖著朝門口走去。

  肖寒真的低頭按了按小小寒,唔,下不去。

  他起身,披上睡衣,隨手拎了一個抱枕擋在顯眼的那處,有些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目光幽怨的盯著門口,他倒要看看,是哪個龜孫打擾了他的好事。

  許安安也多多少少不悅,打開門時還蹙著眉頭。

  幾秒之後,她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卻不是因為不悅,而是因為心疼。

  她沒料到,秦挽歌會是那個傻逼。

  此時她披頭散發,衣衫凌亂,淚流滿面,站在門口哭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這可不得了了,跟小鴿子認識四年了,她還從未見她哭過。

  她不太能想象到有什麽事會讓這麽堅強的一個女孩兒哭成這樣。

  秦挽歌看著許安安,感覺像是失散多年的組織找到了黨,那種委屈的感覺再也按捺不住,她哽咽一聲,癟著嘴,一頭扎進許安安的懷裡,哭的抽抽搭搭。

  許安安的睡衣吧,走的是性感風,薄薄一層蕾絲,哪裡經得起秦挽歌這麽哭。

  看著秦挽歌把眼淚都抹在她的胸口,許安安的內心是崩潰的,可是小鴿子哭的這麽傷心,她又不好意思打斷......

  解救她的是肖寒,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他的小地弟已經萎了下去,他見著一個不明物體抱著他家許安安,還一動不動的,好像門口冷風吹著很爽似得。

  他怕許安安著涼,跟過來看看:“怎麽不進門呢這是?”

  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的秦挽歌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她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

  肖寒的神色瞬間猶如看到了鬼一般,誇張的張大嘴巴,臥槽,這還是秦挽歌嗎?那個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女人?

  秦挽歌看看肖寒的裝束,再看看許安安的,才意識到,她這是不長眼的破壞了人家的好事。

  而且,好像因為她剛剛的眼淚,許安安......露點了。

  這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秦挽歌驚的眼淚都忘了流。

  許安安一手護在胸前,一手拍了拍秦挽歌的腦袋:“想哭進裡面哭,我去換件衣服啊。”

  “......”

  秦挽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肖寒也是鬱悶,他不冷不淡的看秦挽歌一眼:“進來吧。”

  沙發上,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坐下。

  秦挽歌哭不出來了,自覺自己現下的模樣有些狼狽可笑,她慌忙抬手擦了擦眼淚,吸吸鼻子,這才有些忐忑的看向肖寒:“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肖寒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秦挽歌就是那個壞了他好事的龜孫,他很是冷淡的瞥秦挽歌一眼:“沒錯,就是你。”

  其實原本他還挺喜歡秦挽歌這個姑娘的,不過自打她傷害了他的好哥們兒顧景笙之後,他對秦挽歌的印象,就一落千丈了。

  秦挽歌一怔,幾秒,垂下頭:“噢,那我還是走吧。”

  肖寒喜聞樂見,他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慢走,不送。”

  秦挽歌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兒輕而易舉的就被肖寒的態度刺激到了。

  她沒有惹到肖寒吧,他這是抽哪門子瘋呢?

  秦挽歌有些委屈的看了肖寒一眼:“肖寒,好歹認識一場,你這是什麽態度?”

  “說認識你我都嫌丟臉......”肖寒小聲嘀咕了一句。

  秦挽歌的聽力別的時候也沒那麽靈,這次,偏偏聽到了,於是她更委屈了:“你說什麽?”

  肖寒翻個白眼,陰陽怪氣道:“我說秦挽歌,你別跟我在這兒裝小白兔,你就對笙子做的那些破事,嘿,我都不想說你。”

  有多久她不曾聽到顧景笙這個名字了?

  就像是身上結了痂的疤,你以為已經好了,可有一天這疤重新被掀開,才知隱藏在那層完好表面下的那些鮮血淋漓。

  秦挽歌隻覺得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插進心口,忽然就有些疼。

  她身子恍然晃了兩下,冷白的燈光下臉色一片慘白。

  這一刻,面對肖寒的咄咄逼人,她竟無言以對。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失神般站起身來,丟下一句“打擾了”,落荒而逃。

  許安安換好衣服下來時,秦挽歌已經走至門口。

  “小鴿子,你幹啥去呀?”許安安趿拉著拖鞋一路帶風的走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秦挽歌連頭都不敢回,她只是僵著身子:“我想回家了。”

  “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麽我換了個衣服的功夫就不對勁了呢?”

  許安安看看秦挽歌,看看坐在沙發上臉色明顯不怎好的肖寒,心裡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扳過秦挽歌的身子,才發現她的眼眶又一次發了紅。

  雖然她不清楚小鴿子跟顧景笙之間的事情,但她敢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小鴿子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牽過秦挽歌的手,往回走:“你別怕,今天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你。”

  話落,似有若無的瞟了眼肖寒,以眼神警告了他。

  肖寒憋著一肚子火沒出發,自家女朋友胳膊肘還往外拐,他感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生氣的回了房間。

  這細微的波濤暗湧秦挽歌自然是感覺到了,她有些愧疚的看一眼許安安:“安安,我這算不算是破壞你跟肖寒的關系啊?”

  許安安看了一眼關上的臥室門,安撫的捏了捏秦挽歌的手心:“沒事,他就是腦子又抽風了,明兒就好了。”

  有人會這麽說自己的男朋友?許安安一定是肖寒親女朋友。

  秦挽歌情緒低沉的點點頭。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在說話,客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須臾之後,許安安才開口,她不大懂安慰人這種事。

  “那個小鴿子,你今天怎麽了啊?”

  秦挽歌盯著她看了幾秒,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偏過頭抹一把眼淚,沉默。

  許安安最看不得她這樣故作堅強了,她用力的拍拍秦挽歌的肩膀,動作粗魯的跟個男人似得:“有什麽事就勇敢的說出來,別憋在心裡回頭再給憋bt了。”

  “......”這是安慰人嗎?

  不過秦挽歌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現在急需傾訴,至於聽她傾訴的人是個什麽物種也不太重要了。

  她拿了紙巾擦了擦鼻子,眼睛紅通通的:“安安,我完了,我攤上大事了。”

  “怎麽了?你未婚先孕了還是招惹黑社會了?”

  秦挽歌怔了一怔,天呐,她到底有一個怎樣奇葩腦回路的閨蜜?

  “不會真給我猜對了吧?”

  秦挽歌忽然有些無力,她眨眨眼睛:“我是說,我喜歡上一個人。”

  “你確定是一個人?”

  “確定......”

  “男人女人?”

  秦挽歌忍不住想撲上去和許安安同歸於盡了,這到底是什麽喪心病狂的展開?

  “男人......”

  “噢,那這不是好事一件嗎,你終於要擺脫老初女的稱號了。”

  “......”她才二十三,到底哪裡老了?

  “問題是,那個人,他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喜歡的不是一個智障吧?”以小鴿子優越的外形以及36d的大胸,怎麽會有男人不喜歡她?這個男人是外星生物?

  “咳,他的智商很高的。”如果給江衍知道有人說他智障......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哦,那他是不是不行?你們睡過了沒有?”

  為什麽要讓她回答如此羞恥的問題啊啊啊啊!!!

  秦挽歌臉紅了,她垂著頭,模樣羞澀如同第一次接見客人的坐台小姐。

  許安安一看,明白了。

  可她想不通了,一個功能正常的男人居然不喜歡小鴿子這款尤物?

  她一拍面前的茶幾:“他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秦挽歌嚇了一跳,然而,這不可能,以前她也這麽懷疑過,但自從江衍對她敞開心胸說了自己青澀的戀愛往事之後,她就否定了這個結論。

  她緩緩的搖搖頭。

  許安安的表情變得很茫然:“你跟我好好講講,你們之間的宮闈秘史。”

  宮闈秘史是什麽鬼......

  秦挽歌想了好一會兒,直至臉上浮現一抹奇異的紅,才清清嗓子,把她和江衍之間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

  講完後,許安安的表情變得很夢幻:“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在睡了你以後就變得性,冷淡?”

  “不是性,冷淡,是對我很冷淡......”

  許安安的面色在幾秒之後變得十分嚴肅:“小鴿子,你說實話,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異於常人的地方?”

  異於常人?

  “胸大算嗎?”

  許安安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她忽然有種打死秦挽歌的衝動,不帶這麽拉仇恨的啊......

  說到這裡,秦挽歌覺得,話題好像有些跑偏了。

  她把話題拉了回來:“其實也不是一睡完就冷淡,過了兩天才變得冷淡,期間......還是很甜蜜的。”

  秦挽歌簡單回憶了一下前兩天發生的事情,甜蜜那個詞兒讓她有些感到羞恥。

  “什麽時候變冷淡的,在這之前有發生過什麽異常的事情?”許安安忽然柯南上身。

  異常的事情......等等,那天晚上江衍居然沒來找她,他是在跟蔣欣然在一起!

  莫不是蔣欣然在從中作梗?

  這種可能性特別大。

  秦挽歌回神般眨了眨眼睛:“他可能是被別的女人蠱惑了?”

  “蠱惑?你的意思是他沉迷於別的女人的美色了?”

  秦挽歌風中凌亂了,她第一次發現,人和人之間的交流如此困難。

  忍住抓狂的衝動,秦挽歌再次開口:“不,他應該還是喜歡我的,不過那個女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導致他忽然轉變了對我的觀念。”

  要不然怎麽可能說變就變?一定是蔣欣然那個女人不知道出了什麽么蛾子。

  等等,現在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對啊。

  她是江衍雇來跟他和蔣欣然的不倫之戀打掩護的,所以說江衍跟蔣欣然才是原配,她現在這麽摻一腳,是不是成了小三兒啊......

  雖然吧,蔣欣然不是什麽好人,搶她男人必然呼得到廣大群眾的大力支持,可她秦挽歌要真成了搶別人的男人,那她跟蔣欣然有什麽區別?

  她才不要跟蔣欣然成一路貨色......

  那就放棄江衍?

  可現在的問題是,江衍似乎對她也動了情啊,而且江衍跟蔣欣然的感情於她而言一直是未解之謎。

  她覺得她現在最先應該做事情,是跟江衍好好談談。

  然而,看著許安安興奮的表情,她又不好意思打斷她,好吧,那就讓她再過過癮吧,順便,也聽聽許安安的意見。

  她坐正身子,收回思緒,繼續裝作很認真的樣子。

  “那個女人是他?”

  “許安安,這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

  “重點是我要怎麽才能讓他釋放自己。”

  “釋放?小鴿子,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麽猥瑣啊......”

  看許安安賤兮兮的表情,秦挽歌就知道,她又想偏了。

  她無力扶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讓他敢於直面對我的感情,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我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只是......刻意忍住了。”

  “這個我在行。”許安安眉開眼笑的朝她勾了勾手指。

  只是,秦挽歌看著許安安迎面撲來的猥瑣氣息,總覺得這貨不會出什麽好主意,果然,許安安興奮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勾,引他。”

  “我不會......”

  “我教你啊。”

  這種事情都可以教?

  秦挽歌錯愕了。

  “放心,包教包會,都包在我身上了。”

  秦挽歌看著許安安自豪的模樣,內心忽然湧出一股恐懼感,好怕怕......

  話題結束,許安安問:“今晚你準備住在哪裡?”

  秦挽歌把能想的想了一遍,才發現除了酒店她竟然無家可歸了。

  突然好想哭。

  “我懂了,你別用這種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我。”許安安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等著。”

  然後她就鑽進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秦挽歌看到面如菜色生無可戀的肖寒捧著一床被子從臥室出來,望向她的目光格外凶狠。

  他想起剛剛許安安跟他說的話,她說,今晚不睡沙發的話,以後就別想睡她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竟然毫無反擊之力。

  好想哭。

  罪魁禍首就是秦挽歌,啊,她居然還敢跟他賣萌,她以為賣萌就管用了嗎?哼!

  許安安站在臥室門口跟秦挽歌招手。

  秦挽歌給肖寒騰了地方。

  臨走前,肖寒惡狠狠的盯著她,好像要在她臉上戳出兩個洞來。

  秦挽歌自知自己不厚道,摸摸鼻子,利索閃人。

  在臥室裡美美的洗了澡,穿著許安安的睡衣,躺在了那張卡哇伊的床上。

  沒錯,是卡哇伊。

  秦挽歌有些懵逼,她不敢置信的拎起手邊毛茸茸的玩具熊:“肖寒一個大男人就跟你這麽一張卡哇伊的床上?”

  當然,玩具熊只是個代表,這樣的小玩意兒在這張繡滿了蕾絲的床上隨處可見。

  “有什麽問題?”許安安很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婦唱夫隨啊。”

  “......”好吧,她忽然有些同情肖寒了。

  兩人在一張床上躺下,蓋同一張被子。

  兩個女人同床共枕的感覺不太好,尤其是她和許安安的胸都不小,偶爾碰到的時候......

  秦挽歌生生蹦出一種她可能要被許安安強x的恐懼感。

  她往後縮了縮。

  許安安察覺到了,她皺起了眉頭:“你嫌棄我?”

  “沒有安安,你想多了......”秦挽歌迎上許安安如狼似虎的目光,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許安安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秦挽歌覺得很不安。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許安安松開了眉頭,她頗為親熱的湊過來:“哎呀,小鴿子,你還沒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呢。”

  這個女人的思維跳躍好快......

  秦挽歌受到了驚嚇,她不能告訴許安安實情,要不就憑許安安這張八卦的嘴,明天全榕城的人民群眾就該知道她是江衍隱婚的掛名妻了。

  她很認真的想了幾秒:“他叫江旺財。”

  旺財......

  “你逗我玩兒呢?”

  “哪能啊,他真叫這名兒,原先是農村人,後來進城打工攢了錢開了自己的小公司,現在算個小型企業的老板。”秦挽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然後,許安安這貨就真信了。

  “唔,小企老板也不錯,你要早日撲倒旺財,我看好你哦。”

  撲倒旺財?

  為什麽聽起來總有一種要她撲倒狗的錯覺......

  秦挽歌滿頭黑線的含糊接應:“一定一定......”

  茗香灣。

  江衍去醫院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剛進門,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那端傳來凌霄欠揍的聲音:“找到了,你家真愛在花園小區3單元5層7號,這裡居住了一男一女,男的叫肖寒,女的叫許安安。”

  肖寒他沒聽過,許安安見過兩次,是秦挽歌的閨蜜。

  江衍的心定了下來,他口頭對凌霄的辦事能力進行了讚揚:“辦的不錯。”

  “就這?”凌霄明顯有些不滿意:“江大少,我可是動用了手頭全部的人連夜出去給你找。”

  “想要什麽?”

  “要的就是你這句!”凌霄站在包廂門口,手裡端一杯酒,垂頭笑著,挺帥的一張臉,偏偏帶著欠揍的吊兒郎當:“其實,我就是想你幫忙搭搭線,你那個嫂子聽說不是跟你大哥離婚了,介紹介紹唄。”

  “你最近換口味了?”

  “對啊,最近喜歡少婦。”

  “真重口。”

  “是是是,就屬你清心寡欲了,這麽多年過的跟和尚似得,真行,江衍,你跟兄弟說實話,不會現在還是老處男吧?”

  老處男?

  江衍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和蔣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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