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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過我》第一百三十章:江總,請自重
  第一百三十章:江總,請自重    十分鍾後,包廂的門再次傳來細微的“吱呀”一聲,隨後,秦挽歌就看到江衍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視線裡。

  她莫名的拘謹,連後背都挺得筆直。

  江衍走進來,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在她面前坐下。

  秦挽歌繼續抻著脖子朝門口張望。

  “別看了,他走了。”

  秦挽歌眼睛登時瞪得溜圓:“什麽?”

  這周生生怎麽這麽不靠譜?就這樣把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哦不,單身媽媽扔在這裡合適嗎?

  江衍微微俯身,從桌上端了一杯紅酒,撚在指間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須臾,抬眸,面不改色的說謊道:“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回去了。”

  身體不舒服?那麽強壯的身體也會不舒服?還是在這個時候?

  秦挽歌信都不信!

  沒了周生生,只有她一個人獨自面對江衍這個可怕的生物,秦挽歌心底著實沒什麽底氣。

  她思慮幾秒,站起身來:“我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我們改天再約吧江先生,告辭。”

  想溜?

  江衍漆黑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精光,轉瞬即逝。

  秦挽歌已經邁步正欲離去。

  幾秒,卻察覺手腕落下一股不小的力度,但並不重,不會給人以任何不適感或疼痛感,只是,他的大拇指落在她虎口的位置,帶著一層層薄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肌膚。

  細沙一般的感覺。

  從前,她可能會心動,會不知所措。

  但現在,得知這雙手在碰了別的女人之後,她心裡的感覺,只剩下厭惡一種。

  她甩開江衍的手:“江先生,請自重。”

  “自重......”江衍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明明簡單的兩個字,從他的薄唇間溢出,卻平添幾分迷離,須臾,他毫無征兆的輕笑一聲:“當初爬上我床的時候怎麽也沒見你自重?”

  當初爬上他的床......

  一句話,就像是玫瑰花帶刺的根,一瞬間刺穿她細嫩的皮肉,直抵心口,那些恥辱不堪的往事一瞬間湧上心頭,撲面而來。

  秦挽歌臉色有些發白。

  只是,他有什麽資格質問她?做錯事的從來都不是她!

  秦挽歌再抬眸時,微挑的眼角之下盡是冷意:“年少無知,誰沒愛過幾個人渣?”

  人渣?

  好,很好,她居然說他是人渣。

  江衍眸色一沉,整張臉瞬時冷峻至極,他忽的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過來,昏暗的包廂裡,那張俊美的臉帶著危險,像隻蟄伏的野獸。

  他近一步,秦挽歌就退一步。

  直至,退無可退。

  小腿貼上了矮幾,冰涼的觸感順著肌膚刺入神經末梢,一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叫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終於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仰頭,眼底不帶一絲情緒的看向江衍:“江先生,我們離婚了,請不要再糾纏我。”

  離婚......

  這小丫頭,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麽糾纏她?

  真笨。

  江衍後退兩步,一雙黑眸沉沉湛湛的看向她,於一片沉黑之中,那雙眼猶如萬千燈火,亮的驚人,他說:“如果我說我還想和你複婚呢?”

  複婚?

  繼續回去跟蔣佳然共同服侍他?

  呵呵,去他大爺的複婚。

  秦挽歌往側面走兩步,避開他的氣息范圍,抱臂看著他,冷冷一笑:“抱歉,我不想。”

  “你誤會我了,阿歌。”短暫的沉默之後,是江衍放輕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無奈。

  阿歌?

  幹嘛叫這麽親密,他們很熟嗎?

  秦挽歌翻了一個白眼:“江先生,請收回你惡心的稱呼。”

  江衍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眸光攏了攏,真想上去把她的唇瓣堵住,看她還怎麽說出這些刺耳的話來!

  不過,這個瘋狂的念頭想想就好,現在還不是時候,重新追回小丫頭需要“徐徐誘之”,太直接,只會叫她避之不及。

  江衍插在口袋中的手指微曲:“三年前,你確實誤會我了,我可以向你解釋。”

  向她解釋什麽?解釋他怎麽喝醉在她面前露出了本來面目嗎?

  抱歉,她對他這些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秦挽歌折回身從沙發上拿過自己剛剛差點兒忘記帶走的包,高傲的站在江衍面前,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卻是嘲諷至極:“我不想聽,現在不想聽,以後也不想聽,江先生,拜托以後別來找我,告辭。”

  高跟鞋擊打地面的聲音清脆的在包廂裡響起,卻漸行漸遠。

  就在秦挽歌手臂已經搭上門把手,正欲拉開的那一瞬,她聽到江衍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不談投資的事情了嗎?”

  投資投資,她今天來的目的可不就是搞定投資?

  秦挽歌腦海一瞬間清醒過來。

  遲疑幾秒,她終究還是沒出息的回過頭去:“隻談投資不談私事?”

  “對。”

  秦挽歌認真想了幾秒,她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複又折回身去,在沙發上坐下。

  跟江衍之間的距離,隔了,呃,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秦挽歌。

  江衍蹙眉:“你這個態度我沒辦法好好跟你談。”

  她態度怎麽了!

  要不是他剛剛莫名其妙的舉動她會這樣?

  秦挽歌面色非常不悅,但還是不情不願的挪了過來。

  雖然最後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人,但江衍已經十分滿意了。

  天知道看著她那張臉他有多蠢蠢欲動,想抱她,想吻她,想佔有她,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他沉靜幾秒,雙腿交疊,俯身倒了兩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遞到秦挽歌面前。

  秦挽歌警惕的看著他,不屑咧唇:“不好意思,戒了。”

  想把她灌醉?

  抱歉,她真的已經沒有三年前那麽天真好騙了。

  “是嗎?”江衍依舊把持姿勢不變:“我是這部劇的投資商,秦小姐,從公事的角度,你應該討好我。”

  “討好?”秦挽歌眯眼,跟隻狐狸一樣上下打量著江衍,眼底盡是諷刺的笑意:“按著江先生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打包把自己送上你的床給你潛規則啊。”

  “這樣當然最好。”

  “......”三年不見,這個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不,應該是變本加厲的不要臉。

  怎麽著,全天下就他江衍是土豪,除了他她就找不到別的投資商了?

  她是一個靠實力吃飯的人,只要作品好,何愁找不到投資商?

  秦挽歌忽的明豔一笑,從江衍手裡接過酒杯。

  江衍滿意的勾唇。

  下一秒,卻見秦挽歌緩緩站起身來,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抬手,把酒杯移到江衍頭頂上方,毫無征兆的傾倒酒杯,猝不及防的,紅色的酒液一瞬間順流直下,從江衍的頭頂直直蔓延而下。

  紅色的酒液打濕江衍的黑色的短發,有幾縷散下來凌亂的垂在額前,卻並不狼狽,反而平添幾絲慵懶,狼狽的是,紅色的酒液順著臉側流進脖頸,打濕了白色的襯衫,在上面暈開了淡紅的酒漬。

  不過,這樣好像依舊不能解氣呢。

  爾後,秦挽歌款款放下酒杯,拿出一包紙巾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把團成一團的紙巾“嗖”的一下砸到了江衍的臉上,笑靨如花:“不好意思江先生,這投資,我自己找,不勞煩您老了。”

  她拎了包,十分囂張的在江衍僵硬如冰的視線之下揚長而去。

  聶遠拿著衣服尋到包廂門口時,看著滿身狼狽的江衍,簡直震驚。

  “總裁,這是......誰乾的?”

  回應他的,是江衍陰沉到極點的冷眼:“衣服拿來。”

  “......”好吧,看來總裁心情又不好了。

  不過,聶遠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滿頭滿臉酒漬的江衍,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潑了江衍酒啊!

  他真敬他是條漢子!

  記得上次他看到江衍如此這般狼狽時,還是在四年前,也是名爵,男洗手間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哎,等等,這次的傑作,不會也是來自於總裁夫人,哦不,秦挽歌的手筆吧。

  難道,她回來了?

  ―――――

  三天后,秦挽歌終於知道自己那晚在名爵做的那一切到底是多麽的智障。

  什麽自己找投資,她真是忘記了江衍的手段,如果她在這麽做之前出去打聽打聽江衍現在在榕城呼風喚雨的地步,就應當知道,只要江衍一聲令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站出來給她投資?

  投資沒了,電視劇的拍攝泡了湯,網上議論聲紛紛,尤其是她的微博之下,一片討伐聲,簡直慘不忍睹。

  本來萬眾矚目的一部劇,現如今鬧成現在這樣。

  本來準備憑借這次拍攝意圖狠賺一筆的周生生終於再也無法鎮定,約了她出來見面。

  兩人約在一個小咖啡館。

  秦挽歌到的時候,周生生已經在那兒了,還很裝逼的戴了墨鏡。

  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明星卸了妝都不曉得有沒有人認得出來,更何況是做幕後的導演,而且,還是像周生生長得如此......一言難盡的導演。

  秦挽歌不知道他戴墨鏡的意義何在,他坐在那裡看起來像一個盲人。

  她快步走過去,在周生生對面坐下。

  周生生終於摘了墨鏡。

  秦挽歌蹙著眉隨口問了一句:“戴墨鏡幹嘛?這個咖啡廳地勢挺偏僻的。”

  “那個,眼睛有些冷,擋風。”

  “......”哦呵呵,果然是一個獨樹一幟的導演。

  秦挽歌點了杯咖啡,把手裡的菜單遞給服務員,禮貌道過謝後,看向周生生:“現在怎麽辦?”

  “跟我說說那天你又怎麽惹著江衍了?”

  秦挽歌腦海裡瞬時浮現出當時的場景,嘖嘖,就算只是回憶,還是那麽的爽!

  “看你的表情,你不會又對江衍施暴了吧。”

  服務員把咖啡端過來,秦挽歌剛剛輕抿一口,這會兒被周生生一句話驚嚇到,咖啡嗆在了嗓子眼裡,直咳嗽:“咳咳咳咳......”

  周生生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秦挽歌平複一會兒,極力為自己辯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那天江衍非要‘潛規則’我。”

  “潛就潛唄。”

  臥槽,這話說得真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那他怎麽不給江衍潛呢!

  秦挽歌瞪圓了眼睛,一臉的憤憤不平。

  “那個,你們之前不是早就睡過了嗎?也不差這一次......”在秦挽歌近乎吃人的表情之下,周生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匿了。

  “這是原則問題。”秦挽歌嚴厲指出。

  周生生又小聲說了句:“原則問題能當飯吃嗎?現在可好,有原則到投資也打了水漂......”

  “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

  周生生在心裡默默流淚,這也太凶了,怪不得跟江衍能對上眼,這兩簡直是絕配。

  兩人沉默幾秒,秦挽歌憂心忡忡的攪拌著杯裡的咖啡:“這可怎麽辦?我在榕城要混不下去了。”

  “不會的,據我多年來看人的經驗,江衍這招,是逼著你去找他,只要你去找他,服個軟,就一定會有轉機。”

  “服軟?”秦挽歌微微一怔,卻很快耷拉下一張臉去,要她跟江衍那個人渣服軟,還不如給她一刀讓她死了算了。

  “除了服軟還有別的辦法嗎?”

  “貌似......沒有了。”

  秦挽歌喝一口咖啡,隻覺得人生跟咖啡一樣苦,真是命運多舛啊。

  ―――――

  這夜,翻來覆去至凌晨,秦挽歌都沒睡著。

  半夜的時候小秦念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秦挽歌不放心,跟著過去。

  其實小秦念馬上就要過第四個生日,馬上就又長大了一歲,這些事早就可以自己進行,所以看到秦挽歌進來時,小家夥還有些懵:“媽咪你怎麽醒了?”

  “媽咪來看看你。”

  “我特別棒,做的可好了,媽咪你放心。”小家夥自己往上提褲子,許是急於表現,原本就笨拙的動作愈發的顯得萌蠢,提了好幾次都沒給拽上去,小臉急的紅彤彤。

  秦挽歌有些心疼,走上前來替小秦念提好褲子,抱著她回臥室。

  小秦念還在糾結於剛才失常的表現,抱著她的脖子不斷的重複:“媽咪我會的,我真的會的。”

  小家夥的臉蛋就貼著她的下巴,香香軟軟的,她動作溫柔的揉了揉小家夥軟軟的凌亂的短發:“媽咪相信你,睡吧。”

  小家夥在她的懷抱裡一會兒就睡著了,看著她安靜可愛的小臉蛋,秦挽歌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她做了一個決定。

  明天她要去找江衍,就算是為了小秦念,她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工作。

  ―――――

  時隔三年,前台還是那個叫葉子的前台。

  她依舊認識秦挽歌,只是再見她,難免詫異,聽說她來找江衍,愈發的詫異。

  不過,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畢竟,這是總裁前妻。

  跟總裁通報過後,她露出八顆牙齒看向秦挽歌:“總裁請您上去。”

  “謝謝。”

  三年來,榕城的變化很大,江氏的變化也很大,擴大了規模,修改了模式,增加了部門,唯一不變的,就是忙碌的人群。

  江衍果然一如既往的不人道,這個壓榨勞動者剩余價值的萬惡資本家!

  秦挽歌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達38層。

  總裁辦公室外,她深吸一口氣,內心暗暗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

  半晌,終於抬手,覆上門板。

  還未用力,門卻自動打開來。

  然後,秦挽歌就看到了和她同樣目瞪口呆的聶遠。

  “總,總總總裁夫人......”

  這一稱呼讓秦挽歌猛地回神,她莞爾一笑:“好久不見聶助理,不過,這個稱呼該換一換了。”

  哇,真的是秦挽歌!

  聶遠簡直要喜極而泣,這三年來,他幾乎為江衍操碎了心,現在秦挽歌回來了,總裁即將迎來人生第二春,他的日子,應該馬上就會雨過天晴了吧。

  原來那天他真的沒有猜錯,這個世界上,只有秦挽歌一個人敢那麽對總裁,也只有秦挽歌一個人這麽做,總裁可以容忍。

  “怎麽不進來?”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驚詫。

  秦挽歌對著聶遠微微頷首,徑直邁步走了進去。

  聶遠呆呆的往前走,脖子卻依舊朝著秦挽歌離去的方向,後果就是,“砰——”的一聲,他結結實實的撞上了牆,撞的滿眼都是小星星。

  聽到這聲響,秦挽歌禁不住搖了搖頭,這聶遠,果然跟三年前一樣不長心啊......

  “坐。”前方的辦公桌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這是在跟她說話?

  秦挽歌掃視了一圈辦公室,確認再無別人,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江衍似乎很忙,忙到連跟她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他眼前堆砌著小山一樣的文件,手邊是冒著嫋嫋熱氣的咖啡,他垂著頭不知在看什麽,神色認真而專注,窗外有清淺明亮的天光照進來,在他的下頦處折射出淺淺的光芒,看起來神聖又清貴。

  一如既往的俊美,不過就是這樣一副皮囊之下,隱藏了那樣肮髒的想法。

  衣冠禽獸應當就是為他量身定做。

  秦挽歌凝視著他,眼底漸漸浮現淺淺的厭惡。

  須臾,轉開視線。

  江衍放下手頭的東西,是在半個小時後,秦挽歌早已把放在沙發上的雜志看了小半。

  前方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她才驀然回神,抬頭看向他:“忙完了。”

  江衍沒說話,眉間有淡淡疲倦,算是默認。

  “想通了?”這是他坐下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秦挽歌如實回答:“想通了。”

  “準備用什麽來討好我?”

  “江先生喜歡什麽?”

  江衍沒有任何的遲疑,望向她的那雙眸子充滿了運籌帷幄的篤定:“你。”

  又是這種欠揍的表情,欠揍的回答......

  秦挽歌此刻真想撕開他的皮肉看看,他胸腔裡跳動的那顆心臟是紅的還是黑的,傷害她他都從來不會有愧疚嗎?

  她微微蹙眉:“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江先生可以換個要求。”

  “看來秦小姐還是沒想通”江衍淡淡掃她一眼:“這不配合的態度著實讓我太過失望。”

  她都如此卑躬屈膝了,他還要怎樣?

  真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家夥。

  秦挽歌心底隱隱竄出些許怒火,卻依舊極力的壓下了,她笑笑,疏離而客套:“我們再商量商量。”

  “沒什麽好商量的。”江衍一雙黑眸精準無比的鎖住她精致的面容:“我,非你不可。”

  如果這是情話,那麽聽到這句話的小姑娘都應該感動哭了,可惜,她已經過了天真浪漫的年紀,她不可能在同一個坑內摔倒兩次。

  “沒有商量的余地?”她握拳。

  “沒有。”

  一定要這麽逼她?

  如果非要讓她在工作和自己之間做個選擇,秦挽歌寧願放棄工作。

  須臾,她站起身來:“時隔三年,江先生果然一如既往的無恥,既然如此,我們沒什麽好談,放心,我不會再來找你。”

  “不找?”江衍唇角微勾:“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能在榕城活下去。”

  秦挽歌笑了:“世界這麽大,不是只有一個榕城,就好像,世界上那麽多好男人,我不是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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